說著趙庭就下了牛車,但是楊巧玉還有一些不甘心:「趙庭哥哥!憑什麼你下來,應該是楊夏月避開你才是!」
在眾人看來,趙庭還是很大度的,避讓了楊夏月,但楊夏月清楚,趙庭會這樣,是怕找陸紅薔說起楊巧玉的事。
趙庭不想讓楊巧玉去書院送他,不就是因為怕陸紅薔和楊巧玉撞上嗎?
「都坐穩了,車要走了!」孫瘸子的聲音蒼老沙啞。
楊巧玉不依不饒的衝過來,扯住了楊夏月:「你下來!讓趙庭哥哥坐上去!」
楊夏月一把甩開了楊巧玉,然後盯著趙庭道:「趙庭,你要是管不好楊巧玉,那我也管不住自己的,到時候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趙庭黑著臉看著楊巧玉:「巧玉,你別胡鬧了,夏月怎麼說也是你姐姐,也算是我的姐姐,我們讓著一些又何妨?」
楊巧玉本來還有一些吃味,覺得婚約裏面的人都換了,趙庭卻還對楊夏月余未了多有維護,如今聽到趙庭這樣稱呼楊夏月,的心中就平衡了。
楊夏月撇了撇,趙庭一直這樣偽裝著不累嗎?他明明是心虛了不敢和自己爭牛車坐,可是話從趙庭的口中說出來,就了讓著自己了?
給旁人看了,估計都會覺得趙庭是個大度溫和的好人,到了那個斤斤計較不知好歹的人了。
不過楊夏月沒有和趙庭多作爭辯,就不信了,趙庭難道還能偽裝一輩子,要是他能永遠偽裝一個謙遜公子的模樣,那算真的佩服了。
牛車緩緩駛離雲溪村,楊夏月盤算著一會兒去哪裏擺攤,把這些布都賣掉。
與此同時。
一個頭上戴著黑束髮方巾的黑臉年,翻牆進了葯廬之中。
杜筠瞧見了並不意外,只是微微蹙眉:「下次記得走門。」
黑臉年歉意的道:「有些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杜郎中見諒,我家公子呢?」
杜筠道:「在屋中。」
若是楊夏月在這,一定能認出來,這黑臉年就是那日,在陸府到的「賊人」。
黑臉年進了屋子之後行禮道:「公子,屬下來遲。」
白昌靠在竹床上,手裏拿了一卷書,他頭也沒抬的問道:「現在府上如何?」
「公子,你死了……哦不,你離開之後,他們就把木棺葬了,之後把那個人從陸府之中趕了出來,用屬下去查查那個人姓甚名誰,如今去了何嗎?」黑臉年道。
白昌放下書,抬起頭來看著黑臉年:「你很閑嗎?」
黑臉年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勉強:「沒,我怎麼可能閑呢,我很忙的,屬下只不過是想著,那人不管怎麼說,都和公子行了大禮,也算的上是我的主母了,這要是不聞不問的也不好吧?」
白昌沉了沉臉:「我說過,我死也不會娶的。」
黑臉年委婉的提醒著:「可是公子,那日杜郎中給的閉氣葯藥效剛上來,你就被胡金針吊住了命,你娶的時候……還有氣呢。」
白昌額角的青筋直跳,他神幽冷的看著黑臉年:「嗯?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