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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趕去拿！”
聽著這氣沖沖的語氣，看著這氣鼓鼓的小模樣，像是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兒。
厲紳不蹙起眉頭，漫不經心地拭著頭發。
發上的水珠順著鬢角落，落至脖頸，漸漸到鎖骨，那顆小水珠像是著秋千，俏皮得很。
有點兒微涼，厲紳稍稍歪頭仰起，隨意地用巾抹了一下，作干脆迅速，然后又重新拭著頭發。
蘇綿瞥見，臉紅，連忙移開視線。
這作，得人，大晚上的勾引誰呢！
厲紳邁著腳步往前走，想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但直覺好像生氣了，本能地想要過去哄一哄。
“綿綿。”他喚著。
蘇綿見他走過來，瞳孔驟，下意識后退一步，連忙手制止他，語氣很急：
“你別！”
他把浴巾裹得不啊？
這萬一掉下來，可怎麼辦！
“你先站在那里！”
蘇綿驚呼，直勾勾地盯著他，觀察著他的一舉一，生怕他再往前走。
這要是走著走著掉下來……
是看，還是不看？
聞言，厲紳腳步停住，沒再向前，拭頭發的手也滯了一下，看向蘇綿的眼神略顯不解。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厲紳蹙眉，握著巾的手，又隨意地了兩下頭發，確保不會有水珠滴落。
然后，他將巾隨手搭在旁的椅子上，再抬眸，細細打量著與他相隔不遠的某個小姑娘。
只見臉紅得仿佛能蒸一個地瓜，后背在墻面上，一張小臉泛著人的紅潤澤，小眼神飄飄忽忽的……
一會兒看他，一會兒又移開，奇奇怪怪。
厲紳瞇起眼，似是察覺出什麼。
他低頭打量自己，瞥見下某個凸起的位置，眸一沉，再聯想著小姑娘方才說得話，頓時明白了。
他著蘇綿，勾一笑，“害什麼，又不是沒過。”
“我什麼時候過！”蘇綿氣結。
厲紳用手拽了拽浴巾的上沿，確保不會落，朝走過去，“咱們同床共枕那幾日，你就過。”
“你胡說！”蘇綿得想挖個鉆進去。
什麼時候過？
這男人好不要臉！
“我可沒有胡說。”厲紳輕笑，見要跑，長臂一，穩穩地抓住的手，往懷里帶。
“既然你忘了，那今晚我們再睡一次，到時候我拍個證據，省得你睡完不認賬。”
兩人同床共枕的那幾日，睡了，空調溫度又偏低，半夜可能有點兒冷，直往他懷里蹭。
細長的，乎乎的，搭在他大上，一點一點地向上挲著，似是要掛在他上。
倍折磨。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直接弄醒，然后做點兒兒不宜的事。
可偏偏睡得昏沉，讓他沒了招兒。
“誰要跟你睡。”蘇綿嘟囔。
“反正都睡過了，你要對我負責。”
厲紳的腦袋，將下擱在肩膀上，微閉著眼睛，似是有些疲憊。
蘇綿：“……”
什麼睡過，說得好像他們做過啥。
不過是躺在一起，而已……
蘇綿咬了咬，明明是他對自己這樣又那樣，親來親去，竟然還要負責，簡直過分。
蘇綿撇了撇，反駁，“明明我比較吃虧，你要對我負責。”
這種事兒，都是孩子吃虧的好嘛。
聞言，厲紳低聲笑著，他不得對負責呢。
他摟，瓣輕輕蹭著的耳垂，嗓音低沉暗啞，“我負責，對你負責一輩子。”
此話一出，蘇綿靠在他懷里，渾都在發燙。
以前覺得，這種‘負責一輩子’的話，上下一，簡單得很，無關痛，很沒有真誠。
可從他的里講出來，蘇綿卻覺無比令人心悸，心臟震，‘怦怦’直跳，小聲道：
“那你可要記住了。”
“記住了。”他很認真。
孩子想要的很簡單，無非是安全和責任，但一皮子的事兒，誰不會講？
可落實到實際行，就難了。
厲紳喜歡蘇綿，從最開始的克制到現在的親，都是他苦心攻陷的結果。
除了給予更多的疼和珍惜，在言語和行上，也要給承諾和付出。
“等你高考績出來，我們就跟蘇叔和云姨坦白吧？”
“好……”
蘇綿有些晃神，下意識應著，突然反應過來，吞了吞口水，猶豫道，“要不，再等等吧？”
“怎麼了？”厲紳好奇，抬頭看。
蘇綿小手抵在他膛上，微微了，沉默了片刻，有些擔心地說道：
“爸爸一直說，讓我不要著急談，若是被他知道，我會挨訓的，而且，萬一他知道后，不讓我去京城了怎麼辦？”
聞言，厲紳恍悟。
以蘇叔的格，若是知道他要把蘇綿拐走，怕是會堅決反對蘇綿去京城。
就這麼一個寶貝兒，捧在手心寵了十八年，年紀小小，就被他拐去京城，和他親相，蘇叔怕是會揍死自己。
不過，厲紳微微低頭，額頭抵住的額頭，溫聲道，“綿綿，很想去京城？”
“嗯。”蘇綿點頭。
“為什麼呢？”他故意問。
“我……”
蘇綿臉一熱，他明知故問。
“嗯？”厲紳環住的腰，和著，刻意著嗓子，“怎麼不說話？”
“你放開我……”蘇綿扭了扭子。
他未穿服，空調的冷氣并沒有讓他的溫度降下來，反而越來越燙。
蘇綿在他膛上，覺渾像是架在火上拷，熱得驚人，惱地咬著牙，“你明知道……”
他壞死了，非得自己說。
“知道。”
厲紳悶笑，繼續逗，“知道綿綿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非要和我待在一個城市，我想拒絕都不忍心。”
“你別說了！”蘇綿捂住他的，赧不已。
什麼喜歡的不得了，他可真是煩人。
蘇綿氣得在他懷里掙扎，突然覺圍在他腰間的浴巾松了一下，頓時僵住子。
“別。”厲紳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