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士兵,薄宴沉帶上林晨一起往聯絡站的方向走。
林晨本來就怯薄宴沉,跟他走在一起神經繃著,也不敢吭聲。
兩人走了一會兒,薄宴沉點了香菸,邊邊說,
“我對山裡的環境很悉,肯定不會讓你出事,不用那麼張。”
林晨不敢說自己張,不是擔心自安危,純純是因為怕他!
他‘嗯’了一聲,依舊張著。
前方草叢裡突然傳來靜,林晨一秒鐘都沒遲疑,噌的一下衝到薄宴沉前面,把他護在後。
“誰?!”
草叢裡安靜下來,“……”
林晨直直的看著草叢的方向,對薄宴沉說,
“薄總,您先別,我過去看看。”
林晨拿著槍一步步往前走,步伐小心翼翼,端槍的姿勢很標準。
薄宴沉瞇著眸子看著他的背影,又了口煙。
林晨一步步往前走,突然,一道黑影從草叢裡躥出來,飛快的往不遠的樹上跑。
林晨眼明手快,迅速追上去堵住它的路,拿槍指著它,
“別!”
黑影一頭扎進草叢裡,從另一條道跑到大樹旁,迅速上了樹。
林晨扛著槍站在樹下,有什麼東西突然從樹上掉下來,他趕躲開。
可不等他再次躲開,就被樹上的野果子砸中了腦袋。
林晨疼的冷嘶一聲,黑著臉看向樹上,用槍口瞄準搞惡作劇的小猴子。
薄宴沉看他一臉憤怒,剛要開口就聽林晨說,
“再胡鬧,我揍你!”
小猴子衝他做了個鬼臉,跑了。
薄宴沉瞇著眸子看著他,角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手裡拿著槍,本來可以輕鬆要了小猴子的命,但是他卻只是氣呼呼警告了一句。
說明他這個人心是善的。
林晨回到他邊,解釋道,
“就是一隻小猴子,您別張。”
薄宴沉彈彈菸灰,不知道張的到底是誰?
他沒說話,抬步繼續往前走,林晨趕跟上。
看薄宴沉又點了菸,林晨說,
“薄小姐說您不菸。”
薄宴沉問,“怎麼,還想去告我的狀?”
林晨:“……不敢。”
薄宴沉問,“為什麼不敢?害怕我?”
林晨沒點頭也沒搖頭,“……”
薄宴沉又問,“你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怕我什麼?”
林晨也解釋不上來,只能沉默。
薄宴沉著煙往前走了幾步,繼續說,
“你常年待在部隊,經常風餐宿,連草叢裡的小猴子都認不出來?”
林晨聞言愣了愣,“您能認出來?”
薄宴沉說:“能啊。”
林晨好奇,
“天那麼黑,又有草叢遮擋,您怎麼分辨的出來是小猴子還是其他猛?”
薄宴沉沒解釋,只說了句,
“經歷的多了自然就能分辨的出來。”
林晨不解,
“經歷的多了?薄總是商人,怎麼會經歷這些?”
薄宴沉說:
“我沒當過兵,但我進過魔鬼訓練營,我像你這麼大時,已經經歷過上百次生死考驗了,我能活到現在,跟當年的魔鬼訓練有很大關係。”
林晨很意外的看著薄宴沉,“……”
薄宴沉又說,
“你走這條路很對,小時候吃的苦,都是在為將來的幸福做準備。你跟我一樣,雖然出豪門,但長環境很差,要想保護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就要能吃苦!”
林晨:“……我聽薄小姐說了,薄家人待您不好,您這一路走來肯定很辛苦,我能理解您。”
林晨沒撒謊,雖然不能同,但他非常能理解薄宴沉的心。
畢竟兩人同命相連。
林家跟以前的薄家一樣,都是爛攤子!
薄宴沉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其他味兒,
“寶貝還跟你聊這些?”
林晨沒聽出來他的話外音,點點頭,
“說了很多家裡事兒。”
薄宴沉瞇著眸子看著他,“對你倒是認真。”
林晨說:“我們是朋友。”
薄宴沉抿抿,警告的說了一句,
“我就這一個兒,誰對好,我就對誰好,誰對不好,我讓誰全家不安寧。”
林晨扭頭看向薄宴沉,眼神迷茫,不明白薄宴沉為什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薄宴沉沒解釋,一邊著煙,一邊又說,
“人心善是對的,但也不能毫無節制的善,太善良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畢竟不是誰都像剛才那隻小猴子一樣,只是用果子砸了你一下,對你造不任何傷害。”
“尤其是生活在豪門裡,不分青紅皂白的善只會害了你,和你在意的人。”
林晨明白薄宴沉的意思,生在林家,不了利益衝突。
林家想害他們一家的大有人在,如果他一味的心和善良,會被那些人吃幹抹淨,連骨頭渣都不剩!
林晨點點頭,
“我記住了,謝謝薄總教導。”
薄宴沉又說了一句,
“你給你媽雕刻再多蘋果,都不如讓自己平平安安,你健健康康才是送給最好的禮。”
“作為一名特種兵,要有為國家和人民犧牲的心理準備,但也不能忘記,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一機會,就別把命弄丟了。”
林晨又點點頭,“嗯!”
兩人繼續往前走,路上又經過了幾個哨卡,沒有任何阻攔,全部放行。
薄宴沉有隨時與外界聯絡的權利。
到最後一個哨卡時,值班計程車兵看林晨又來了,很意外,
“林晨,你怎麼又來了?”
林晨說:“我陪薄總一起來的,這位就是薄總,薄小姐的父親。”
幾個士兵第一次見薄宴沉,聞言趕敬禮打招呼,
“薄總好!”
薄宴沉禮貌回應,
“你們好,我去聯絡站打通電話,需要辦什麼手續嗎?”
士兵趕說:“不用,等您出來時給我們籤個字就行。”
薄宴沉點點頭,要往裡面走。
士兵問,“薄總,需要安排人陪您一起嗎?”
薄宴沉搖搖頭,
“不用,林晨也在這兒等著吧,我自己去。”
林晨聞言愣了一下,“您行嗎?”
薄宴沉說:“行。”
他邁步往前走去,林晨和幾個士兵站在哨卡看著他。
士兵有點不放心,
“確定不跟著嗎?薄總就是個商人,萬一出點事兒很難自保。”
林晨說:“你們小看他了,他可不是一般的商人,他在魔鬼訓練營訓練過。”
幾個士兵意外,“真的假的?”
林晨說:
“真的,我跟他一路走過來,他的定力和膽量都比我強,事不驚的做派一看就是個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
幾個士兵齊刷刷看向薄宴沉的方向,很驚訝。
他們跟林晨一樣,長時間待在特種部隊接訓練,很跟外界接,也不瞭解外界那些事兒。
也是接到山裡這個任務後,他們才對薄宴沉有所瞭解。
但瞭解也不多,就知道他是首富。
有人慨,
“真是有什麼樣的孩子就會有什麼樣的父母,難怪薄小姐兄妹幾人這麼厲害,薄總和薄太太也都是厲害的人啊!”
林晨默默在心裡點點頭,認可。
十多分鐘後,薄宴沉來到聯絡站。
他找到鑰匙開啟聯絡站的房門,又開啟小夜燈。
輕車路解開碼拿出手機,裝上手機卡,打給了周影。
周影還在睡覺,手機鈴聲只響了一聲,他立馬睜開眼睛,迅速拿起手機調靜音。
夏甜甜窩在他懷裡,毫沒被吵到。
周影開啟床頭燈,小心翼翼拿開搭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放輕作下床,又輕輕給夏甜甜蓋好被子,拿著手機出去了。
“喂。”
薄宴沉說:“是我。”
周影:“一切順利嗎?”
薄宴沉‘嗯’了一聲,
“蔣超的準確位置查到了,想辦法把人安進去,控制住他。”
周影蹙眉,“人在哪兒?”
薄宴沉說:“m國一個不起眼的醫藥研究公司,是松本創辦的,現在由他的學生管理著。”
周影:“……松本也牽扯進來了?”
薄宴沉又‘嗯’了一聲,
“今天四爺爺的話提醒到我了,松本是日國人,但他的學生不只是日國人,還有很多其他國家的人,可以說是遍佈全球全國。”
“松本出事後,他在日國的大本營被摧毀了,在日國本土的心腹學生也都死傷慘重,但他在其他國家的學生都平安無事。”
“既然蔣超跟松本的學生有關係,那松本很大可能就跟第8代病毒的幕後黑手有關係。”
“所以非洲那邊,可以過鬆本手調查,重點查查他在非洲的學生,哪怕只有一面之緣的,也要調查調查,說不定他們的新基地就跟這些人有關係!”
周影問,“我安排人調查?”
薄宴沉說:
“嗯,你明天聯絡一下深寶,把事跟深寶說說,讓他也幫忙調查。”
周影:“我知道了。蔣超這邊恐怕不好安人手套話,幕後黑手肯定防著呢,如果安不進去,我們要怎麼做?”
薄宴沉說:“那就來的,找到蔣超直接威脅讓他說實話!”
周影:“我明白了,我來辦。”
話落,周影又問,
“沉哥,軍區那邊還按兵不嗎?不找譚叔聊聊?”
提到譚啟,薄宴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