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坐在車裡等紅綠燈的時候,一歪頭便看到街邊兩個悉的影。
溫卿正拉著叢容的手說著什麼,叢容站在他旁邊,或許是累了,半靠在他上輕輕笑著回應,夜裡的冷風輕輕吹起兩人的角,曖昧的糾纏在一起。曾經一起打球吃飯的清俊年褪去青,一的風華氣度不可小視,而記憶裡那個執拗淡漠的孩兒,站在他旁邊淺笑嫣然,淡定雅致。
原來在的人面前,真的會讓人胎換骨。
坐在副駕駛的隨憶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微微歎了口氣,“辰哥哥,你聽我一句,有些事真的是勉強不來的,他們站在一起,就是互相喜歡,騙不了人的。那些不經意的眼神作,瞞不了人。”
半晌,林辰收回視線,自嘲的一曬,“我知道……你好事將近,別唉聲歎氣的了,一會兒被蕭子淵看到,他要我了。”
隨憶知道他在轉移話題,笑了笑不再說話。
幾千米的距離,溫卿和叢容走了快半個小時,林辰一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兩個人。
叢容大大方方的打招呼,“林辰。”
印象裡都是他一聲“林師兄”,此時卻連名帶姓的他,神間更是不見了上次見面時的局促與尷尬,是不是代表著什麼?
林辰對點頭,看也沒看旁邊的溫卿一眼,便轉進了屋。
叢容跟在溫卿後進了屋,新房的客廳裡果然一片喜氣洋洋欣欣向榮的景象,簡而言之就是……紅得糟糟的。
林辰占據著客廳的一角,邊都是裝好的喜糖盒,桌上還有一堆沒包裝好的喜糖。另一角被一個看上去溫帥氣的男子占據著,正專注的往一個個致的禮盒裡裝著什麼。
兩人忙得如火如荼的,而準新郎蕭子淵卻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溫卿指著那個男子給叢容介紹,“上次見面太倉促,沒來得及介紹,這是喬裕。”
說完又沖著喬裕說,“喬二,我朋友叢容,上次你們見過的。”
叢容這才想起來,他們確實見過一面,上次溫卿和林辰打架的那一晚。
喬裕站起來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沒想到,這個男人一笑起來就更溫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氣質的男人,轉頭看看溫卿,果然“畜類”拔萃的人得圈子裡都是出類拔萃的人。
隨憶從廚房倒了杯水出來,“不好意思,我才把東西搬過來,還沒收拾好,是不是的?”
叢容接過來,搖了搖頭,“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隨憶還沒說話,蕭子淵指了指,“左邊林辰在包喜糖,右邊喬裕在包回禮,你想在哪邊?”
叢容不得不承認蕭子淵的商之高,如和溫卿林辰之間的關系,有些話越是明磊落的放到臺面上說,越是照顧了所有人的緒,以後見面越是自在。
笑著開口,轉頭看著溫卿,“我包喜糖吧,累了還可以吃兩塊。”
“好。”溫卿也笑著點頭,“那我去書房寫喜帖。”
隨憶捅了捅蕭子淵的腰,“你幫我去臥室收拾東西吧。”
蕭子淵點頭,起,跟著隨憶進了臥室。
一進臥室,隨憶便抓著他的手臂問,“你幹嘛啊,幹嘛把叢容和林辰湊一起。”
“我沒有啊,你也聽到了,是叢律師自己選的。”
“你……你幹嘛不讓去和溫師兄一起去書房寫喜帖?!”
“他們之間不能總這麼尷尬下去吧?林辰那裡確實需要人幫忙,我們都自然一些,他們才自在坦。”
隨憶有些不放心,“不會又打起來吧?”
“這是我們的新房,他們敢在這裡撒野我就翻臉。”蕭子淵攬過的肩膀,“好了,我選了幾首婚禮上用的歌,一塊兒聽聽?”
隨憶笑著點點頭。
叢容坐到林辰對面,大大方方的問他怎麼包。
林辰推了堆糖到面前,淡淡開口,“沒什麼技含量,把糖裝進糖盒就行了。”
叢容點頭,手上邊開始裝糖邊問,“聽說你是新郎?”
林辰嗯了一聲。
叢容也不再說話,兩人安安靜靜的包喜糖。
叢容是一心一意的包糖,只是林辰卻是越來越煩躁,大概也意識到了,站起來,“我累了,去下洗手間。”
走了,林辰這才緩了口氣,喬裕往他這邊扔了個禮盒,小聲和他對口型,“你不至於吧?人家姑娘都坦坦的,你在這裡別扭什麼勁兒啊?”
林辰抓起一把糖扔過去,“就你話多!”
叢容沒去洗手間,左右看了下沒人便繞去了書房。
溫卿正坐在桌邊拿著筆寫喜帖,輕手輕腳的湊過去,“寫好了嗎?”
一靠近便帶了點兒不一樣的香甜的氣息,溫卿笑著抬起頭,“真的吃糖了?”
叢容手心向上手給他看,“你吃不吃?”
溫卿放下筆,掃了眼的手心,指了指另一只手裡的糖紙,“我想吃那個味道的。”
叢容低頭看了手心裡的糖,然後回答,“沒有了。”
溫卿輕輕一扯的手,便歪倒在他懷裡,低頭含上了的。
齒相依,像是難舍難分,又像是博弈較量,最後那顆糖到了他裡,他含著糖笑得眉目舒展。
叢容推開他站起來,狠狠瞪他一眼,轉走了。
溫卿對著的背影笑,裡卻惡狠狠的開口,“早晚把你娶了!”
過了會兒蕭子淵去書房拿電腦的時候,溫卿依舊是眉開眼笑的模樣。
他奇怪的問道,“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溫卿斂了斂笑意,“沒什麼,吃了顆好吃的糖。”
蕭子淵看著他表示懷疑,“有那麼好吃嗎?笑得就差搖尾了。”
溫卿誠懇的點頭,“當然。”
蕭子淵不再追問,拿了電腦便走了。
剛過十點蕭子淵和隨憶便手拉著手要各自回家睡覺,其名曰:婚禮前他們不能勞累,要保持最佳的狀態出席婚禮。
林辰也跟著站起來,“我也走了,我是伴郎,也要保持最佳的狀態出席婚禮。”
蕭子淵一臉莫名,“又不是你結婚,你狀態佳不佳沒什麼關系,伴郎的作用就是襯托新郎。繼續包糖,今晚包完,明天還有別的工作。”
蕭子淵和隨憶走了,林辰才回過味來,“蕭子淵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溫卿寫完了喜帖,顧念叢容右手才好,便替換坐在林辰對面包糖,頭也沒抬的回答,“意思就是說,為什麼選你做伴郎,而不是選我和喬二?是因為選你做參照,對比度最高。”
喬裕厚道的沒有笑出聲。
林辰直接翻臉,“滾。”
溫卿順勢而上,拉著叢容站起來,“好的,我們滾了。”
然後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走到門口穿好了鞋,溫卿還不忘囑咐喬裕,“明天蕭子淵問起來,你就說不是我要走的,是林辰讓我滾的,都算到他頭上就好。”
說完兩人一狗便消失在了門口。
林辰一臉愕然,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況。
喬裕一臉羨慕,和他商量著,“要不你也對我說聲滾?”
林辰白他一眼,扼腕歎息,“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從電梯裡出來,叢容越想越覺得可樂,“你表哥這個人還有意思的。”
溫卿挑眉,“你說蕭子淵啊?是有意思的,新郎結婚,活都找別人負責了。”
叢容好奇,“那新郎到底負責什麼?”
兩人從電梯裡出來,溫卿抬手幫系好圍巾,“剛才新郎不是說了嗎,他負責風度翩翩,婚禮前不能勞累,要保持最佳的狀態。”
“那新娘呢?”
“新娘?蕭子淵那種大尾狼怎麼舍得讓隨憶幹什麼,新娘大概負責混吃待嫁。”
叢容忽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拿出一個紅包來,“糟了,忘了給隨憶了。”
溫卿幫塞回包裡,把包轉移到自己手裡,順勢牽起的手,“不用,蕭子淵份有些敏,不收禮金。大部分人都是只給了喜糖沒送喜帖,送喜帖的都是親近的人,不然我寫喜帖手要寫斷了。”
叢容歪頭看他,“怎麼覺你這次特別好說話的樣子,讓你來幫忙你就幫忙了。”
“嗯,學習一下結婚的流程,以後我們用得上。”溫卿慢悠悠的說完後便站定,站在樹下的影裡看著叢容不說話。
叢容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意,“怎麼了?”
溫卿忽然笑了起來,卻依舊沒說話。
叢容更張了,雙手進大口袋裡,手指忽然到什麼東西,拿出來才發現是剛才順來的喜糖,想也沒想便撕開糖紙扔進裡。
這些都是下意識的作,可沒曾想溫卿卻忽然摟住的腰把扣到懷裡,抵著的模糊不清的開口,“想吃糖了。”
站在風口裡吃糖的後果就是溫卿第二天起床便開始咳嗽,到了醫院之後癥狀更加明顯了。每每有人問起,他便笑著回一句,“糖吃多了。”
叢律師對此不做任何評價。
溫卿的咳嗽還沒好利索,便迎來了蕭子淵和隨憶的婚禮。
叢容一直覺得像蕭子淵和隨憶這樣的,做什麼都會是一副舉重就輕萬事不縈於心的模樣,沒想到婚禮前一天晚上的彩排卻兵荒馬。
先是隨憶一張,扔捧花的時候砸到了宴會廳的吊燈上,眾人一哄笑,就更張了,再扔的時候,把花球直接扔到了吊燈上,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溫卿站在一旁悠悠開口,“看來這燈好事將近,攔都攔不住啊。”
雖然是彩排,一眾群眾演員在旁邊搶得不亦樂乎。
三寶著手招呼,“阿憶,你往我這兒扔啊,給我給我!那盞燈不急著嫁人!”
何哥仗著高優勢一把按下的手臂,“阿憶,別給,給我給我!”
“你連男朋友都沒有要什麼捧花!”
“就是沒有男朋友才要啊。”
“師姐!給我給我!”
“師姐!師兄給你了!捧花就留給我吧!”
主持人沒見過彩排還這麼賣力鬧騰的一群人,笑著再讓隨憶扔,隨憶也不敢扔了,轉頭去看一旁的蕭子淵。
蕭子淵略一思考,開口建議,“這捧花就別扔了,改送吧。”
隨憶立刻點頭同意。
一群人又為那唯一的名額爭的熱鬧。
溫卿一笑,湊到叢容耳邊小聲開口,“蕭子淵張了。”
叢容順著他的實現看過去,那個男人依舊一副清貴淡定的模樣,怎麼看都看不出張來,“你怎麼知道?”
溫卿挑眉,“面無表啊,越是面無表越張。”
叢容再看過去,還真是,一晚上就沒怎麼見一對新人笑過。
溫卿又歪頭問,“你想不想要?”
叢容一頭霧水,“什麼?”
溫卿揚揚下,示意看,“新娘捧花啊。”
叢容看看他,搖頭。
溫卿笑起來,“花的搭配你不喜歡?”
叢容再搖頭,“喜歡,好看的。”
溫卿眼底的笑意愈發明顯,“喜歡為什麼不想要?”
說實話,叢容沒想過結婚。和溫卿重逢之前沒想過,重逢後更是不敢想。不信溫卿不知道新娘捧花的意義,倘若此刻說想要豈不是在告訴溫卿著急結婚?
叢容被他坑了那麼多次,深知他的腹黑,也有了反擊的路數,“因為明天我要上庭,沒辦法作為群眾演員去接那束捧花。”
溫卿一臉失,“哦,這樣啊。”
過了會兒,叢容還是沒沉住氣,試探著問,“我說想要你能幫我搶過來?”
“當然不能”,溫卿沉了下,語重心長的開口,“叢律師這麼理智的人,怎麼能把嫁人這麼大的事寄托到一束捧花上去呢?”
叢容額心痛,到底還是著了他的道,咬牙切齒的開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嫁人了?”
溫卿一臉無辜,“不想嫁人為什麼想要捧花?”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要了?”
“不想要幹嘛讓我去搶?”
“……”叢容深吸一口氣,幸好溫卿不是律師,不然真的要沒飯吃了。
第二天叢容真的要上庭,結束後從法院趕過去的時候,儀式已經接近尾聲了,一進門就看到喬裕靠在角落的柱子上,手裡握著捧花,一直盯著門口看。
看到推門進來,臉上有一瞬間的欣喜一閃而過,看到來人是時,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叢容不明所以的沖他點了點頭,他笑著回應,算是打了招呼。
叢容又看了眼他手裡的捧花,原來最終花落他手啊。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臺上的一對新人吸引,就著昏暗的燈到找溫卿時,溫卿便心有靈犀的看到了,抬了抬手示意過來。
坐到溫卿旁邊後,鐘禎笑嘻嘻的湊過來,“表姐,吃糖嗎?這個糖特別好吃!”
叢容自從那晚之後便聽不得“吃糖”這兩個字,一把搶過糖盒,惡狠狠的瞪他,“吃什麼糖!吃什麼糖!男人吃什麼糖!”
鐘禎撓撓腦袋,“好好的怎麼又罵人……”
唯一的知人溫卿笑得毫不加掩飾,也被叢容瞪了一眼。
過了會兒叢容又往角落裡看了一眼,喬裕還站在那裡一直往門口張,低頭問溫卿,“我怎麼覺得喬裕好像比新郎還張?”
溫卿微微挑眉,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叢容一臉愕然的看著他,溫卿輕輕點了下頭,這才明白,剛才自己推門進來的時候,喬裕大概以為是他等的人來了。
又過了會兒溫卿實在看不過去了,起走到喬裕邊歎氣,“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再這麼愁眉苦臉的,待會兒我那個表哥以為你要搶新娘,我可不幫你。”
喬裕皺眉看他,“胡說什麼!”
溫卿調侃道,“你自己好好照照鏡子,再找個人問問,看你像不像還對新娘賊心不死的前男友。”
喬裕往臺上看了一眼才回答“我才沒有!”
溫卿忽然笑得曖昧,“那就是對新郎餘未了。”
喬裕沒忍住笑起來,轉給了他一拳。
笑完之後他抬手著眉心,聲音低沉模糊,似乎只是在說給自己聽,“我沒想到,真的不回來……”
溫卿拍拍他的肩膀,也不再說話。
溫卿和喬裕很快回到桌上,儀式結束,新郎新娘也坐到了這一桌。
伴郎林辰沒看到叢容,隨便拉了把椅子,要坐下時才發現旁邊是叢容,他一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叢容看著他,笑著打招呼,“今天很帥。”
雖說關系尷尬,可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林辰點頭回應,“謝謝。”
溫卿掃了一眼,冷哼,“人家結婚,把自己捯飭那麼帥不知道是何居心。”林辰對溫卿就沒那麼好的風度了,看都不看他一眼,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
喬裕今天明顯不在狀態,也不做和事老了,低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水。
蕭子淵今天眼裡只有隨憶,只要那兩人不打起來砸場子,他也懶得管了。
隨憶從昨晚就開始張,一夜沒睡踏實,今天一早就起來了,又是張了一上午,現在也沒心思。
三寶和何哥一心都在滿桌的飯菜上,更沒別的心思了。
叢容恍若未聞,低頭看手機。
只有伴娘明顯和這桌的氣氛不那麼搭。
伴娘是隨憶同科室的師妹,也是X大的,以前林辰在X大叱吒風雲的時候就是他的迷妹,自打聽說伴郎是他,便是興的夜不能寐,整個儀式下來,林辰對頗為照顧,更是春心萌,一雙冒著紅泡泡的眼睛肆無忌憚的黏在他臉上。
林辰不時和的視線上,幾次下來便有些尷尬,很快站起啦,“我去下洗手間。”
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喬裕一副猛然驚醒的模樣,也跟著站起來,“我也去。”
溫卿轉頭看著叢容,“我去洗下手。”
叢容覺得這幾個人忽然間都有些古裡古怪的,看著溫卿不說話。
溫卿揚揚手解釋,“我是真的去洗手,我是醫生,我有潔癖。”
叢容點頭。
三個人走了沒多久,蕭子淵轉頭提醒隨憶,“是不是該去換禮服了?”
伴娘立刻跳起來,“對對對,差點忘了,化妝師在樓上等著呢。”
隨憶離開沒多久,蕭子淵也不知去了哪裡,連神經大條的鐘禎都覺察到不對勁了,轉頭問叢容,“表姐,他們怎麼都走了?”
叢容老神在在的喝了口水,“事出反常必有妖,等著看吧。”
的話音才剛落下,整個宴會廳的燈忽然全滅了,滿目一片漆黑。在一片嘩然中忽然一束打在舞臺中央。
四個年輕男人帶著樂出現在臺中央,清一的淩。剛才的禮服去西裝,只著了裡面的白襯,領口輕解,袖挽到肘部。
本就是容貌氣質出眾的人,臺下很快響起口哨聲和尖聲,一直致力於滿桌飯菜的三寶都忍不住尖,“師兄好帥!師兄好帥!”
又一束燈很快打在宴會廳的口,隨憶正站在那裡,正對著舞臺,似乎剛剛進來,手還搭在門上忘了收回來,也是一臉震撼的看著前方。
蕭子淵低頭調整著話筒的高度,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隨憶溫的笑起來。
沒說一句話,毫無預兆的開始了。
一開口臺下便又是止不住的尖聲,叢容也極為震撼。
平日裡那麼儒雅清貴的一個人,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竟會選擇這麼熱烈的方式示,用不羈的搖滾唱著人的歌。
叢容對搖滾了解的不多,可也知道這首歌是出自那個以搖滾見長的老牌樂隊,野,張揚,和臺上四個男人的形象大相徑庭,大概就是這種反差,沖擊著每個人的神經。
而圈裡的新娘早已淚如雨下。
鐘禎興的抓著叢容,“表姐表姐!我老板居然會打架子鼓耶!好帥啊!”
是啊,也很驚奇,原來他竟然會打鼓。
架子鼓與貝斯之間需要的是默契,的視線在溫卿和林辰之間來來回回了好幾次,就算他們剛才在飯桌上再是劍拔弩張,可配合依舊是天無的。
別人的目一直落在新郎上,可叢容卻一直看著溫卿。
原來一個平和溫潤的男人野心起來更勾魂攝魄。
快結束的時候溫卿忽然向的方向看過來,對著笑了下,輕聲和了一句,他沒有話筒,叢容只能看到他的口型。
I'll love you – Always
就像那個冬日的深夜,他站在黑夜裡,輕聲說著,“在我眼裡,在我心上。一直都在。”
他對林辰說,“仁清,我,很很。”
現在是他第一次對著說。
叢容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溫卿,連結束時周圍人站起來歡呼尖都沒注意到,似乎的眼裡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林辰不經意的看到,也只是看了一眼,很快低視線去看手裡的貝斯。
原來真的看不到別人了。
蕭子淵在一片尖聲中,扔了吉他直接從臺上跳了下來,快步走了幾步,握住隨憶的手,很快閃了出去。
其餘三人再出現在飯桌上時,已經恢複了青年才俊該有的沉穩模樣,袖上連一褶皺都看不到。
三寶流著口水湊過去拜,“師兄們,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們也給我表演這個行嗎?”
喬裕依舊是溫和的笑,林辰這次回來就一直走高冷風,看了看三寶沒說話。
溫卿略一沉,“恐怕不行。”
三寶一臉失,“為什麼?”
溫卿循循善,“別人用過的套路你怎麼能再用呢?就算要用也要稍微改變一下,比如說,你表演給陳簇看?”
三寶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想了下又是一臉拜的看著溫卿,“親師兄,你說得對!”
邊說邊看著何哥,何哥立刻擺手,“別找我啊,我對樂一竅不通。如果到時候你要表演口碎大石可以找我。”
三寶氣得臉通紅。
溫卿在一旁點評,“嗯,婚禮表演口碎大石也有創意的。”
叢容不知道是被震住了,還是在想什麼,始終沉默無語。
比更沉默的還有林辰。
過了許久叢容才發現溫卿似乎一直沒說話,轉頭看向他。
他正直直的看著前方,臉上鮮有表,不知道在想什麼。
叢容低聲問,“在想什麼?”
溫卿手裡無意識的挲的茶杯,揚揚下示意去看,“在想,什麼時候也能牽著你的手去敬他們酒。”
叢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蕭子淵正牽著隨憶的手挨桌敬酒,恭喜聲和笑鬧聲不絕於耳,看得出來那對新人是真的高興。
叢容的心忽然跳得厲害,低著頭不停的鄙視自己,人家結婚,你在這裡臉紅心跳什麼?!
溫卿看半天沒反應,扭頭看過去,果然又看一臉憤,心裡歎息一聲,果然是任重而道遠啊。
結束的時候,叢容站在酒店門口等溫卿去開車的時候,林辰一出來就看到了。
剛才在席間,他替蕭子淵擋了不酒,這會兒借著酒勁,走過去和打招呼,“我定了明天的票回去。”
叢容臉上看不出異常,忽然開口問,“如果我說我現在接你,你還喜歡我嗎?”
林辰沒反應過來,“什麼?”
“如果我說,我不喜歡溫卿了,願意跟你走,你確定你心裡是喜歡我的嗎?你會帶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