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
鏡中的人看上去活潑可，有點運的味道。
程念有些為難地皺了下眉，覺自己不是很適合這個風格。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林菲菲總是喜歡給用大紅口紅，在可中又平添了幾分熱。
擔心林菲菲見不喜歡又要折騰，程念立刻笑起來夸獎了一番。
兩人到了樓下，陳小俞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稍微不滿地說了兩句。
和林菲菲分開后，程念掏出張紙巾抿了下。
許是知道程念是出來吃飯的緣故，林菲菲給涂了不容易掉的釉。
想著反正是和于適一起，程念也懶得再回寢室卸妝，直接往學校后門走去。
后門口，于適也等了很久。程念還沒走到近，他就忍不住抱怨道。
“你再遲到兩分鐘，我就真把你當我朋友了。你們孩子是不是都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啊，怎麼這麼能……”
看到程念走到他跟前，于適剩下的“磨嘰”沒能說出口。
程念煩于適對生的偏見，不過的確來得有點太晚，只有老老實實地道歉，“不好意思啊，突發了一點小狀況。”
于適上下打量了程念一番，又盯著的臉仔細看了看，壞笑著揶揄道：“怎麼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是不是突然想通了，覺得最好的男人其實就在邊。”
程念沒好氣道：“可拉到吧，你都不舉了哪里好了。”
于適也不生氣，湊過去眉飛舞道：“我都這樣你還喜歡我，看來是真。”
程念被氣笑了，無奈道：“你真是給點就燦爛啊。”
兩個人邊說笑邊往于適說的小店走。
路上看到好多生手里拿著紅彩紙包著的花，于適好奇地問道：“這啥節日，怎麼這麼多人都買花。”
程念想了下，隨口道：“過兩天不是國慶嘛。”
于適立刻皺起眉頭來，“國慶也要送花嗎？你們生的要求真的好多。”
程念不耐煩道：“你丫閉吧，別張口閉口都是你們生行不行，你才見過幾個的。”
于適老氣橫秋地嘆道：“這種事不需要多，遇見一個奇葩就夠的了。”
程念有些生氣道：“你也說了是一個奇葩，跟我們其他人有什麼關系。照你這道理滿大街男人是不是都不舉了。”
于適見惹程念煩了，立刻笑笑道：“我這不是習慣了嘛，又不是認真的。還有，我能舉，只是不想。”
說著，于適看到路邊有賣花的攤子。
他拉著程念的胳膊走過去，好言好語道：“別生氣了，我這隨口一說而已。來，我也給你買束花，當賠罪了行嗎？”
程念真是拿于適這種打左臉右臉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見他態度誠懇，程念也不好繼續端著。
不過并沒有讓于適給買花的意思，不然豈不是坐實他口中生很麻煩的事實。
但于適執意如此，程念也沒跟他繼續掰扯。
走到買花的攤位前，程念被那些包裝還裹著可娃娃的花束吸引了注意。
賣花的幾個人看起來都是學生樣子，擺攤的桌子也像是從學校里搬出來的舊課桌拼起來的。用好看的桌布裝點一下，就了他們的攤位。
于適直接拿了最大的一束玫瑰問攤主，“這多錢。”
這些花多是賣給學生，雖然說是最大，也就是十來朵玫瑰的樣子。
見攤主盯著自己但沒回答，于適又提高音量問了一邊，“我說這個多錢？”
聽到于適突然大聲說話，程念轉過臉去。
先是看了于適一眼，見他正抱著花瞪著桌子后的人。
然后程念的目又悠悠轉到那人上。
由于路燈的亮度不夠，桌上擺著幾臺用來照亮花束的冷燈。
程念原本正在俯仔細觀察花束，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桌子后面站著的人，就像上世紀八十年代恐怖片里從下面打了燈的僵尸一樣恐怖。
程念被嚇了一跳，猛地直起子來，誰知道看清那人之后反而更訝異了。
“你怎麼在這？”
說完這句話，程念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還能為什麼？因為他在賣花。
于適皺了下眉頭，朝程念問道：“你認識他？”
程念有些尷尬地應了聲。
看了看李書白，不知道應不應該解釋此刻的景。
見李書白漠然的模樣，程念左右思索了下還是閉上了。
本來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他不約自己出去，總有人約，難不要每天都待在學校里悶死嗎？
于適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李書白，好像也多對他有點印象。
見旁邊還有另外一男一，想著這應該是他們合伙支起的攤位，于適豪氣道：“沒事，不用給我便宜，這花多錢。”
李書白冰冷滲人的目在形容致的程念，和充滿異域風的于適臉上來回看了看，然后定定地落在程念上，寒聲道：“他是誰？”
程念看了李書白一眼，坦白道：“同學。”
“你們來干嘛？”
“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盡管程念說的就是事實，但聽上去卻有種心虛的覺。
于適已經捧著花站半天了，見李書白還這麼磨磨唧唧，終于有些不耐道：“你管我誰呢，這花你還賣不賣了。”
中間的生見這邊有點不對勁，忙過來問道：“怎麼了這是？”
程念看了來人一眼，發現正是那天對上自己目后落荒而逃的生。
于適瞪了李書白一眼，轉而問道：“這個多錢。”
生剛要說話，李書白冷聲道：“不用了，送給你。”
于適一看李書白跟他來勁，不屑地哼笑一聲。
他放下花出錢包，把里面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丟在桌子上，差不多有個一千塊。
然后一手提垃圾一樣提著花，一手拉著程念，什麼也沒再說地走了。
沒走兩步看見一個垃圾桶，于適順手把花丟進了進去，朝程念抱怨道：“這人誰啊，是不是腦子有病。”
程念才從看到那生的煩躁中回過神來。
想到于適剛剛的行為，快速把花撿了出來。不過小吃街的垃圾桶比較臟，花朵上已經沾滿了食殘渣和水。
于適重新奪過來又丟進去，怒道：“干嘛呢，想要再買不就得了。”
抬頭看到程念一張小哭包的臉，又連忙輕聲道。
“你怎麼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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