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的表演結束后，現場的人立刻散去了大半。
程念原本也想離開，聽到音響里傳來薩克斯的聲音又站住了。
李書白看了程念一眼，將整個人抱在懷里，沒有說話。
安靜聽完這一首，程念收拾起緒，轉過在李書白口蹭了蹭，輕聲道：“我們走吧。”
李書白安似的在頭發上了一把，低低應了聲。
回去的路上，李書白靠在程念上睡著了。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程念一眼，禮貌問道：“用不用我把電臺關掉。”
程念本想說好，聽到《春夏秋冬》的前奏響起，輕聲道：“不用。”
將兩人帶著戒指的手疊放在一起，目漫不經心地放到窗外。
哈北充滿異域風的夜里，音樂聲如同一幅畫卷般緩緩流進程念的耳朵里。
“秋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
輕不可聞地嘆了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快到學校的時候，程念把李書白醒。
李書白睜開眼，坐直子微微怔了會兒，“不好意思，我又睡著了。”
程念心疼地嘆了口氣，不明白李書白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
難道用一下的錢會比這樣奔波勞累還要艱難嗎？
看程念神復雜，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李書白討好地湊過去，小聲道：“乖乖怎麼了。”
程念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小心肝撲通通跳起來，角不自覺勾起些許害的笑。
看著李書白那張俊逸且坦然的臉，心里的指針瞬間又指向了令智昏的方向，想不起來自己剛剛為什麼會不開心，搖搖頭道。
“沒事，回去早點睡。”
進校時，兩人在門和準備出去的寧馨打了個照面。
寧馨邊還有一個男生，就是那天在甜品店和程念搭訕的眼鏡男。
看到這個人程念氣就不打一來。
多大人了還搞惡意舉報這一套，實在是下作至極。
但比起眼鏡男，此刻卻更煩寧馨。
找的每一個男生都準的踩在程念的雷點上，就好像故意在程念面前作踐自己一樣。
實在是讓人想要開的腦子，看看到底在想什麼。
狠狠瞪了這兩個傻嗶一眼，程念拉著李書白的手快速走了。
寧馨接收到程念的目后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眼鏡男不屑地哼了聲，炫耀似的和寧馨講起自己把李書白工作搞丟的事，末了鄙夷地說了句。
“和這種窮小子談，他怕是連開房的錢都沒有。”
寧馨對男生的要求不高，基本上能用就行，也懶得在乎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聽完眼鏡男這麼多廢話，突然有些厭煩地將人推開，漠然道：“下次吧。”
眼鏡男一愣，“什麼意思？”
寧馨看垃圾一樣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意思就是不想和你睡了。”
說完，繞過眼鏡男，朝街上走去。
氣急敗壞的謾罵聲中，裹了裹外套，走進了祝辰星的游戲廳里。
校園的林蔭下，程念像只憤怒的小鳥一樣，氣沖沖地往寢室走。
李書白拉了一下，立刻轉過來惱火道。
“我知道這事和我沒關系，想怎麼生活是的自由。被說是公車都是活該的，人家自己都不在意，我賤得慌才覺得生氣。”
李書白訝異地看了程念一眼，隨即輕笑道：“我只是想問你明早要吃什麼。”
程念小臉一紅，惱怒地甩開李書白的手哼了聲，“不吃！我這種多管閑事的人應該死。”
李書白笑起來，牽起程念的手繼續往前走，哄小孩一樣聲道。
“給你買煎餅果子好不好？”
“好。”
“豆腐腦喝嗎？”
“喝。”
“還想吃什麼？”
“蛋餅。”
……
無聊且瑣碎的對話中，程念很快忘記了剛剛遇到寧馨的事。
回到宿舍里，林菲菲正在敷面。
程念把收到戒指的事給林菲菲講了一遍，立刻激地湊過來拉起程念的手。
“哇，看上去像是鉑金哎。但這不就是莫比烏斯環嗎？周周親手設計了啥。”
程念把戒指摘下來，指了指側面刻著的一行小字，“可能是這個吧。”
林菲菲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念道：“你的一切都想要。哎呦，好啊。”
“這是歌詞啦。”
笑鬧一陣，程念隨口問了句，“今天你沒和陳小俞出去嗎？”
林菲菲回答道：“他說導員搬家，他幫忙去了。”
程念心里小小地疑了一下，覺陳小俞不像那種熱勞的人，但也什麼都沒說。
國慶假期一過，哈北的溫度驟降，仿佛一夜之間進了冬天。
李書白除了賣花和家教之外，又在學校里找到一份打理圖書館的工作。
周還好，課余時間程念可以陪李書白在圖書館待著。
一到放假兩個人就像異地一樣，有時候一整天都見不上一面。
林菲菲和陳小俞似乎是過了熱期，也不像之前那樣經常一起出去玩，但也遠比程念和李書白約會的次數多。
見程念總是待在寢室里，一日出門前林菲菲忍不住問，“你今天打算做什麼？”
程念把自己上的被子又裹得更嚴實些，“我下午有課。”
“五點就下課了，之后呢？”
程念一臉茫然道：“去吃飯啊。”
林菲菲翻了個白眼，直接道：“我說李書白，他不約你的嗎？”
程念抿了下，把頭往被子里埋了埋，有些心虛道：“他要去擺攤。”
說完又立刻補了句，“但我們晚上會一起吃飯。”
林菲菲冷笑一聲，用一種“難道你們在過家家？”的目看著程念。
程念知道林菲菲想說什麼。
擺擺手，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時刻待一起很快就會膩的啦，需要呼吸懂不懂。”
林菲菲走到程念床邊坐下，一本正經道：“也需要息，你總這樣待在寢室里，你們倆會好嗎？”
程念立刻害地捂住臉，出兩只眼睛看向林菲菲，悶聲道。
“不要說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