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坐在一旁多有點尷尬，特別是聽到程念里說出這些話。
盡管知道程念是想安林菲菲，可看的神和態度都是很認同的樣子。
林菲菲喝了口酒，想起自己和陳小俞談來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又忍不住伏在程念肩膀上哭起來，邊哭邊有些后悔道。
“姐妹，記住，不可以和男生睡覺。只要被得到，就離被拋棄不遠了。在天上的才是仙，一落到地上就什麼都不是。”
說完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哭得更起勁了，“我忘了你已經有李書白了，該死的臭男生。嗚嗚嗚，姐妹，咱倆真是大傻嗶，著急獻，活該被拋棄。”
程念往林菲菲里塞進去一薯條，沒好氣道：“烏說什麼呢。”
“可李書白總讓你在宿舍里獨守空房，不就是變相冷落嗎？嗚嗚，你稍微胖了一點點，他就對你這樣，男生都是一個德行。”
林菲菲好像已經忘了李書白就坐在旁邊，還準備再說些什麼，被程念一把捂住了，將話題轉移到對陳小俞的批判上。
碎碎念了一陣，林菲菲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哭累了，倒在程念上睡了過去。
李書白一直聽著們的對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悶悶喝了幾杯。
程念想喊李書白和一起把林菲菲扶回學校去，轉過頭就正對上他帶著三分醉意慵懶迷離的目。
程念心口一，瞬間覺得剛剛在旅館里應該多甩陳小俞幾個掌。
出軌就不說了，竟然一點都不避嫌，蠢到被抓現行，實在是該打。
看著李書白不怎麼高興的神，把林菲菲挪下去躺到沙發上，湊到李書白跟前討好地笑了笑。
“你不是在為林菲菲的話生氣吧，心不好，又喝了那麼多酒，都是胡說八道的。”
李書白一把將程念攬進懷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有些委屈道：“可是你很清醒。”
程念的小心臟一下子就化掉了。
捧起李書白的臉，含住他的親了一口，聲道：“我那都是逢場作戲，不附和的話，就要講更多大道理了。”
微醺的李書白眼尾泛著好看的紅，他孩子氣地在程念上又了一下，坦然又認真地問道：“那你還想和我睡覺嗎？”
對上李書白微黏的目，程念難耐的咬了咬牙，伏在他耳邊低聲道：“我現在就想。”
李書白哼了聲，“你不怕我拋棄你？”
程念被李書白突如其來的稚逗笑了，“不怕啊，我知道你不會。”
原本應該是嚴肅的表達信任的話，因為這一聲笑變得有些輕佻，更像是無所謂的樣子。
李書白的臉立刻變得傷且難過起來。
盡管確定程念的，死纏爛打地跑到哈北來，李書白也不敢保證他們最后能在一起。
想到之前程念說過的不結婚也沒關系這種話，他的眉心微微蹙起，染了酒氣的眼睛瞬間變得霧蒙蒙的，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樣，帶著濃重的悲傷低聲道。
“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看到李書白流出這種脆弱的神，程念突然有些慌張，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抱住李書白，聲道：“怎麼了，我相信你不好嗎？”
“可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在乎我，你只是想和我睡覺。”
程念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多表現得有些猴急，但他平日也沒撥自己啊。
見李書白有幾分醉意，程念耐心哄道：“不是啊，我喜歡你，整個人都喜歡，睡不睡覺都是次要的。”
李書白按住程念的肩膀推開，盯著的眼睛鄭重道：“好，那我們不睡覺，免得你得到我的就把我拋棄。”
程念哭笑不得地看著李書白，心說這應該是的臺詞才對吧。
懷疑李書白比看起來更醉些，程念出兩指頭舉到他面前，皺眉道：“你知道這是幾嗎？”
“二。”
聽到李書白肯回答，程念就知道他真的喝多了。
嘻嘻笑起來，著李書白的脖子，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那真的不睡嗎？我的服被你拉壞了，所以現在里面什麼都沒穿。”
李書白一把拉過程念的手，目清明，嚴肅道：“乖乖，我沒和你開玩笑。”
看李書白認真的樣子，程念大不解地皺起眉頭。
覺他被林菲菲的話深深影響了，程念只好退而求其次道。
“那就按照我們原先說的那樣好不好，等到我生日，我不再提這件事了行不行。”
李書白半垂下眼瞼，似是思索了一陣，然后點了點頭。
程念舒了口氣，在李書白的臉上親了親。
終于把李書白哄好，兩個人架著林菲菲把弄回學校里去。
第二天周永安知道陳小俞和林菲菲的事后專門給程念打了個電話道歉，表示他們都不知道陳小俞勾三搭四的事，如果早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
他們已經分手了，程念也不想再糾結其中真相。
安了周永安兩句，讓他別想那麼多。至于朋友實在是沒必要再繼續做下去，和林菲菲一起退掉了二零三的宿舍群。
本以為林菲菲要因為失的事消沉好一陣，沒想第二天就又活蹦跳起來，買來好多炸蛋糕等一系列高熱量食，在宿舍邊看劇邊吃，還跟程念說。
“我算看了，談就是罪。連喜歡的東西都不能吃，還活著干嘛。”
程念看著大口往里塞蛋糕的模樣，仿佛看到了第二個于適，忍不住搖頭道：“一次失敗而已，也不用這麼悲觀吧。”
林菲菲老氣橫秋地嘆了聲，“你不懂。”
事實證明程念對林菲菲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
沒個兩三天就又活泛起來，在手機上不知道和什麼人聊得火熱。
程念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見林菲菲能這麼快好起來，程念也開心的。
談嘛，遇人不淑是常有的事，換個人試試就行了。實在沒必要因為這點破事郁郁寡歡，好像這輩子都不會了一樣。
一輩子多長啊。
也許上一世程念也明白這些道理，但這個東西就是半點不由人。
明白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