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猛然想通林菲菲早上為什麼自告勇幫兩個人收拾東西，既憤怒又無奈地看著。
“你干嘛？”
林菲菲把泳扔在床上，討好地笑著朝程念走過去，幫把外套下來，諂道。
“這套真的很適合你嘛，你那件歐桑泳穿起來實在是太暴殄天了，完全浪費了這麼好的材。”
說著，林菲菲沖程念曖昧地眨眨眼，“而且下次和李書白一起出去也可以穿呀。”
程念哭笑不得道：“可他現在又不在，你……”
林菲菲幫程念解著里面服的扣子，不耐道：“哎呦，給我們先欣賞一下嘛，又不會掉塊，小氣包。”
程念嘆了口氣，不想再和林菲菲理論，無奈地換上了那套服。
挽好頭發后，兩人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走過長廊，們來到后院。
后院十分寬敞，看上去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綠植和奇石中間，修建著太極形狀的一個池子。
于適和孟澤已經坐在里面，笑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皚皚白雪點綴著青松翠竹，氤氳的水汽源源不斷蒸騰出來。
池面上空，雪花還未落下便被融化了。
走到池邊，林菲菲把浴袍下，隨手掛在一旁的樹枝上，坦然地展示著還算不錯的材往水里走去。
孟澤站起來，禮貌地朝出手，輕聲道：“臺階有點，小心些。”
林菲菲看了眼孟澤浮出水面的上半，笑盈盈地把手搭了上去。
扶著林菲菲進到水里，孟澤又把手向程念。
程念笑著搖搖頭，“我有點冷，等會兒再下去。”
說著在池邊坐下，把浴袍起來，只將腳進了池子里。
如果早知道程念如此抗拒，林菲菲絕對不會給帶這套服來。
嘆了口氣，湊過去低聲勸道：“快下來吧，在水里又沒人能看到什麼。再說，你坐在岸上怎麼給我當僚機啊。”
程念抿了抿，經不住林菲菲好說歹說的勸，把浴袍掉后一下子坐進了水里。
水溫有些燙，阻礙了呼吸。又不得不浮出來些，出潔的肩膀和鎖骨。
于適看了程念一眼，想和平時一樣說些輕佻的話，腦子里卻一片空白，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似的。
等不到他打開話匣子，林菲菲和孟澤已經自發聊了起來，程念在旁邊偶爾附和一兩句。
于適隨手在池邊的草地上抓了一把雪在臉上，讓混沌的腦袋清醒些。雪融化水后，他神如常地加了他們的談話中。
林菲菲鬧騰，孟澤溫，兩個人聊得來。
于適又看了程念幾眼，覺那怪異的覺消退了些。他重又開啟貧模式，給大家逗得前仰后合。
十來分鐘后，一個穿著山莊制服的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端著好幾份切好的水果擺在池邊又安靜地離開了。
子暖乎乎的確讓人想吃點涼爽的。
吃東西的時候，大家都湊在池邊。
林菲菲從防水袋里拿出手機，以程念他們為背景照了幾張自拍發在朋友圈里，配文【悠閑假日】。
和陳小俞沒有互刪，這朋友圈就是發給他看的。
分手嘛，比的就是一個誰更灑，誰更快開始新生活。
也沒仔細看，有一張背景圖上于適給程念遞西瓜，也不知道是角度問題還是怎麼著，看上去像是要喂給程念吃一樣。
這條朋友圈發出去還沒個三分鐘，程念的電話就響了。
見是李書白打來的，程念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池子的另一邊才接起來。
電話剛一接通，李書白帶著些許不悅的聲音就冷冰冰地從聽筒里傳出來。
“你在哪？”
程念呼了口氣，裝作才睡醒的模樣，迷糊道：“在寢室，你下班了？”
李書白沒有回答，直接道：“我帶了東西給你，下來取。”
程念腦袋嗡的一聲，結道：“啊？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去買材料嗎？”
李書白漠然道：“我回來你很意外？”
程念連忙干笑道：“沒有啊。”
李書白又問了一遍，“你在哪？”
覺李書白好像知道不在學校似的，程念嘆了聲，老實道：“我和林菲菲出來玩了。”
“就你和？”
“還有于適和他室友。”程念著急解釋道，“我倆是想撮合他室友和林菲菲，所以……”
話還沒說完，池子另一邊的于適就揶揄道：“你再大聲點全世界都聽到了。”
程念轉過頭，看見孟澤和林菲菲的臉都紅紅的，忙抱歉地笑了笑，繼續安電話那邊的李書白。
“我本來是要在寢室乖乖等你回來，但是林菲菲這個人你知道，非要我一起，我也沒辦法。”
這種時候，姐妹就是用來出賣的。
電話那邊，李書白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你現在在哪？”
程念把山莊的名字告訴了李書白，并再三表示這里離學校不遠，在他回校之前自己一定會回去。
李書白的聲音像是冒著冰碴一般，“不用了，我現在過去。”
程念先是一驚，然后又有點開心，遲疑道：“你不去買東西了嗎？”
李書白嘆了聲，“不去了。”
察覺到李書白語氣中的疲憊，程念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的神有一瞬間的難過，然后低低應了聲。
掛掉電話，程念走到放著自己浴袍的地方，站起來對眾人說：“李書白等會兒過來，我去接他。”
于適罵道：“你有病是不是，從這到山莊門口有二里地。坐下，我找人去接他。”
聽到于適的話，程念說了句謝謝，立刻又去水里。
見程念悶悶不樂的樣子，林菲菲湊過去，“看，早讓你把李書白上，你偏不。這下好了，被人抓了個現行。”
程念皺眉道：“我只是不想打擾他工作，希他多賺點錢而已。”
林菲菲看了程念一眼，委婉道：“你們倆分這麼清楚嗎？你的生活費可以養活好幾個他了吧。”
程念有點想哭，生氣道：“他要是肯接我的錢，我們還至于這樣嗎？”
林菲菲恍然大悟，長長哦了一聲，笑起來欣然道。
“大男子主義啊，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