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看著李書白冰涼的眼眸，心里默默說著不給錢也會來，開口卻直接道。
“他給我一百萬。”
李書白半垂下眼簾，拇指在程念的上用力挲了一下，沉聲道：“你值這麼多嗎？”
程念一陣苦，卻也知道解釋沒有任何意義，索張口含住了李書白的手指，暗示極強地了一圈。
溫熱的舌頭過連心的指尖，李書白波瀾不驚的眼底終于有了些起伏。
他的手離開程念的下，往的脖頸游走去，然后一路向下。
程念再想去親李書白，剛到他的臉就被翻按到了床上。
房間的燈被關掉，黑暗放大了其他。
充滿男氣息的吻狂熱而細地落在程念上，夾雜著細不可聞的呼吸聲，讓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一顆公英的種子那樣，隨風而起隨風而落。
從不掩飾自己對李書白的，如今真的要得到了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一點想哭的沖。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不如自己想象般猛烈，程念還是忍不住掉出了眼淚。
有人將那眼淚輕輕吻去，連帶著程念口中破碎的聲音一起悉數吞進了里。
天將蒙蒙亮的時候，程念終于被干從浴室抱了出來，丟進的大床上。
真的很困了，卻仍舍不得睡。
等到李書白躺在自己邊閉起眼睛，呼吸逐漸均勻后。程念小心翼翼地又往李書白上了，手珍而重之地把自己的手放進了他手掌微彎的弧度里。
借著窗外微薄的亮，程念盯著李書白的臉仔細地看著。
從未像現在這樣希太不要升起，明天不要來。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只有好好珍惜每一分一秒和李書白在一起的時間。
兩個人已經走向了不同的世界，再去糾結之前的種種沒有任何意義。
李書白擁有了看似完的人生，已經不需要這位了。慢慢還債，等到程之遠出來，一家人還能其樂融融地生活。
天亮之后城堡歸城堡，廚房歸廚房。
命運的巨變總是無常，程念不想去抱怨什麼，甚至覺得現在這樣就好的。
如此盯著李書白看了有一分鐘左右，程念覺自己的手被用力握了下。
以為李書白只是睡著了，無意識在。眼睛依然瞪得老大，毫無收斂地探照燈一樣打在他臉上。
沒過半分鐘李書白側過來，就著牽手的狀態將程念整個人摟在懷里，在耳邊低聲道。
“不困就繼續。”
程念聞言立刻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一直在睡覺。
本打算只是閉一會眼睛就醒來，沒想真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房間里除了窗外灑進來的外再無其他。
拖著疲憊酸的子坐起來，程念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何。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還有金燦燦的太。失神地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為什麼要升起來呢。”
正發呆呢，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程念一個激靈，循著聲音在浴室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見是何云飛打來的，連忙接了起來。
“還在方姐家？”
想到昨晚不回去時撒過的慌，程念連聲應道：“嗯，對，正準備回去了，怎麼了？”
何云飛那邊傳來車子發的聲音，“清風有場，我去接你。”
程念忙道：“不用，我已經打到車了。”
何云飛應了聲，“那我去接楊展順便拿琴，清風門口見。”
掛掉電話，程念舒了口氣，下意識看了鏡子里的自己一眼。
那些目驚心的痕跡讓臉上又是一陣燥熱，出去后直奔附近的商場。
店員曖昧的目中，程念選了件高領把自己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趕到清風時酒吧還沒開門，場子里只有幾個工作人員。最里面舞臺上，何云飛跟楊展正在擺弄樂。
楊展復讀之后績依然不理想，在本地上了大學。何云飛回來后經常是他們兩個一起趕場唱歌，程念偶爾沒戲才來。
十八線糊咖就是這點好，生活不影響。
何云飛一見程念就嘲笑道：“你穿這樣是打算干什麼？過冬天？”
程念有些心虛，沒理他。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拿出路上買的三明治吃了兩口，轉移話題道：“今天就咱們嗎？”
何云飛放下吉他走到程念邊，“晚上有人接，你明天幾點開工？”
程念手去拿袋子里的水，何云飛直接幫擰開了放在那，喝了一口，“九點要到片場。”
何云飛點點頭，“十二點前我送你回去。”
程念應了聲，吃掉自己的晚餐躺在沙發里休息了一會兒。
五點半酒吧開門，陸續有人進來。人稍微多一點，何云飛才把程念醒。
用兩三分鐘時間給自己畫了個濃到看不出是誰的妝，走到舞臺上的話筒前。
清風就跟它的名字一樣，是個清吧。來的大多是上班族或者大學生，喝個小酒聽聽歌什麼的。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酒吧都好，喝醉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時間越往后走，場子里各種怪異的聲音就越多。
覺臺下已經沒什麼人想聽歌的時候，程念他們會唱些自己喜歡的。
唱沒到一半臺下就有個看上去已經醉到不行的大哥喊了聲，“什麼玩意，嘰里咕嚕聽不懂，換一首。”
對這種聲音程念已經見怪不怪，就當沒聽見那樣繼續唱著。
十一點多，接檔的另一組人提前來了。想著程念第二天還要拍戲，他們直接收了東西，把場子給了他們。
在一邊裝好琴之后，楊展去領班那拿錢，何云飛去了洗手間。
程念靠在旁邊的裝飾柱上，覺自己的眼皮已經開始了慘烈的戰役。
之前在臺下嚷嚷的男人突然不知道從哪沖了出來，一把抓住程念的手，“子這麼倔啊，讓你換首歌都不肯。”
程念的瞌睡一下子全被趕跑了。
不聲地將自己的手回去，皮笑不笑地指了下臺上，“新的妹妹來了，喜歡什麼讓給你唱去。”
男人又醉醺醺地朝程念跟前靠了靠，“不行，我就要你唱。”
他剛說完這句話，從洗手間出來的何云飛就走過來，一把將程念護在了后。
何云飛還沒說話，男人就怒目瞪著他，高聲道。
“死瘸子，有你什麼事，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