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想要說什麼，程念猛地瞪大了眼睛。
腦海中久違的眩暈讓整個人都驚恐起來，覺每個孔都張開了。
怎麼會這樣？
程念飛快地叉起面前的蛋糕塞進口中，來不及說出的那個字和蛋糕一起重新回到了的肚子里。
李書白的神微微一頓，輕聲道：“你說什麼？”
程念尷尬地笑了下，有些沉重的腦袋，不自然地掩飾道：“啊，我是想說宴會該結束了吧。”
李書白深邃的目盯著程念，“嗯，再半個小時。你不舒服？”
程念桌下的手狠狠了把大，強迫自己清醒些，悶聲道：“沒，只是有點困了。”
李書白看了眼臺上，朝程念出手去，“那我們走吧。”
程念看了看周圍的人，想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然而李書白已經和秦家兄弟打過招呼，起離開了座位。
程念見狀只有跟著起來，挽著李書白的手走出了會場。
從宴會廳走到門口的功夫，程念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像是有一千斤那樣。
意識卻漸漸飄忽，游離在大氣層之外。
擔心再說出些什麼奇怪的話，一路都抿著。一上車就側過子背對著李書白，靠進座椅里閉上眼睛。
表面看上去程念和睡著沒什麼兩樣，然而平靜安詳的睡下，的手快把胳膊側的一小塊給掐紫了。
比起再對著李書白喊老公丟臉死，寧愿疼死。
沒過兩分鐘，程念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然后自己就被拉起來，倒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李書白將人像小孩子一樣抱著，手勾掉了的高跟鞋，輕聲道：“睡吧。”
程念盯著李書白潔的下，忍不住想要手去。
微微抬起看到手指上圓潤的珍珠時，萬鈞混沌的思緒陡然被蛛一樣纖細的理智拉了回去。
錯位的時間與空間恢復，一切重又變得明明白白。
程念頹然地收回手，失神地盯著上面的戒指看了起來。
那溫潤的澤提醒著，這里沒有老公，也沒有大雪里賣花的年。
眼前的人份尊貴，已經是一輩子也不到的太邊緣。
程念心頭泛起些許苦，靠在李書白臂彎里將把眼睛閉了起來。
想到自己曾經帶給他的諸多傷害，程念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心想。
就這樣吧，能多和他待在一起一段時間已經很幸運了。
念及至此，又往李書白懷里靠了靠，小手進西裝里面環在他的腰上。
到程念的作，李書白輕聲道：“你想在這？”
程念的心頓時瘋狂跳起來，也不知道司機聽到沒有。
眼睛閉得，沒有回話，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
李書白低低笑了聲，將人往上摟了下，沒再說什麼。
回去后，程念把首飾放回碼箱里，打算洗個澡就睡覺。
中途李書白走進來，的休息時間無奈地又往后延了幾個小時。
躺在李書白溫熱的懷里，已經累到不行的程念心中突然冒出一個疑。
怎麼又不能喝酒了。
第二天收工后，得知李書白還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回來，程念看著柜子里陳列的各種酒，腦子里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害怕真的喝醉后會給人打電話，關掉手機，隨便拿了一瓶出來給自己倒了杯。
第一口下去，咦，這是玻璃嗎？
第二口下去，甜甜的，還怪好喝。
第三口下去，……
李書白回來的時候，滿屋洗滌的香味差點把他給熏出去。
他喊了兩聲程念的名字，沒人回應他。
李書白走進屋子里，看到家里所有的東西全被得锃瓦亮，黑巖板茶幾都像是打了層蠟似的。
桌子上，幾乎滿瓶的朗姆酒打開放著，旁邊杯子里的還剩下一半。
李書白瞧了桌上的酒一眼，在屋里找起程念。
在臥室和廚房轉了一圈沒見到的影，李書白推開書房的門，正準備喊的名字就看到地板中間睡著一個人。
書房里，窗戶大開著，風從外面徐徐吹進來，撥著窗紗一起一伏。
地板上的水盆泡泡多到幾乎快滿了出來，旁邊擺著幾條抹布。
幾乎沒有用過的清潔劑已經被剪開丟在盆里，像滔天巨浪里一只沉底的船。
各種清潔工中間，程念戴了頂報紙折的帽子，穿著條新買的小紅，帶了雙塑膠手套，整個人仰躺在地板上，頭下枕了塊洗碗用的海綿。
腳上的高跟鞋已經剩下一只，另一只似乎是因為冷了，被抓來搭在的肚子上
李書白哭笑不得地走過去，蹲下拍了拍程念的臉，“醒醒。”
程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先是喊了聲李書白的名字，然后掙扎著坐了起來。
李書白拿開程念上的鞋，沉聲問：“你在干什麼？”
呆滯地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和從頭上落的報紙帽子，程念皺著眉頭反應了一會兒。
發現從放下那杯裝著玻璃的酒杯開始，的記憶就變了一片空白。
想到酒，程念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心說這什麼況，怎麼突然又變了這樣。
面對李書白疑的目，程念強住心頭的驚慌，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干笑道：“我看家里太臟了，就打掃一下。”
李書白把程念從地上拉起來，故意道：“穿高跟鞋打掃？”
程念腦子轉得飛快，口而出道：“書架太高了，我夠不著。”
李書白意味深長地看著程念，似乎沒打算再繼續追究這件事，丟下句“把這兒弄干凈”就走了出去。
程念整理完地上七八糟的東西出去，看到李書白換了運，正準備往二樓走。
討好道：“書房已經收拾好了。”
李書白漫不經心地看了程念一眼，低聲道：“上來。”
程念瞧了瞧樓梯上面，還不知道二樓是什麼樣呢。
快速應了聲，準備把拖把什麼的放回洗手間里就去。
李書白跟著又說了句，“把東西拿上。”
程念不知道要干什麼，還是乖乖地提著手里的清潔工跟了上去。
很快，二百多的大平層出現在程念眼前，里面擺滿了各種健材。
程念正準備問干嘛要拿這些東西上來，就聽到李書白說。
“去打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