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程念又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左右是要分開的，干嘛還說這些不討喜的話。
看著程念難過又逞強的笑容，李書白微微皺了下眉，手將人拉進懷里來，低聲道。
“你很想早點離開我嗎？”
被李書白上好聞的味道包裹著，程念的眼睛沒出息地紅了起來。
總是以為自己武裝得很好，但李書白就說了這樣一句，的心就又忍不住變得起來。
對方試探的態度讓程念一直忍的緒終于到達崩潰邊緣，側過出手攬住了李書白的脖子，哽咽道。
“我不想，”
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程念覺得自己解了，一直以來在上的千鈞重擔似乎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一旦勇于誠實面對自己，就會獲得無堅不摧的力量。
程念吸了下鼻子，過往的一切涌上心頭，難道。
“我不想離開你，是你一直躲起來讓我找不到。我一醒過來你就不見了，還連家都搬走。就算吵架也不用這樣對我吧，殺人犯還有機會辯護呢。你直接給我判死刑，你比法律都厲害。”
“李書白，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又不是只是我一個人有錯，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自己做得很好嗎？你連話都不讓我說完。”
“真那麼恨我的話，當初在藍月為什麼不推開我。秦榮又不是傻子，平白無故他瘋了才會給我一百萬。你到底想干什麼？想看我笑話是不是？還是想知道我跟你分開后過得有多落魄多悲慘。”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程念的眼淚也沖破層層阻礙，無休止地落了下來。
去他的，哭就哭吧。反正已經說這麼多了，也無妨再丟臉一點。
溫的夜風輕輕吹過，程念覺李書白的子先是僵直了一下，然后比風還要和地抱住了自己，用耳語的聲音說。
“我知道。”
程念也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覺得聽起來不痛不讓人十分心煩，哭著罵道。
“你知道個錘子，你就是個大傻嗶。你為什麼不一輩子都別出現，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李書白低低笑了聲，“真不想見？”
程念咬牙切齒發道：“對，我看見你就煩，特別是現在！”
都哭這樣了，他還笑，應該是興致地在看自己這副蠢樣子吧。
也是。
人家都趕走了，還傻兮兮地在這坦心聲，可不就是白撿的笑話嘛。
程念也不想，但覺得如果現在不說的話，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再跟李書白說了。
李書白臉上的笑意更勝，故意道：“那你還抱著我？”
程念聞言立刻推開他，惱道：“誰要……”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書白按著后腦勺吻住了。
看著李書白那張放大了無數倍的俊臉，程念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愣了兩三秒，猛地一把推開李書白，茫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書白清亮的眼睛直直看向程念的眼底，幫把被風吹的發掛去耳后，“你不知道嗎？”
程念的臉兀地紅了起來，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臉頰上。
李書白出食指，將臉上的淚水去，像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道：“是不是我不說，你就永遠裝不懂？”
他覺得自己做得已經足夠多，不相信程念一點也不到。
但即便到又如何呢？
誰敢拿突如其來的好意，去賭四年空白的時。
特別是他們現在這樣。
程念的心狂跳起來，卻依然沒底。
的小手攥得死，固執的眼神像是黏在李書白上一樣，聲道：“你說清楚，我不明白。”
李書白溫地看著程念，低聲道：“真是笨啊。”
程念的眼淚又洶涌地流了下來，泣道：“我就是笨，所以你給我說清楚。”
李書白又在的上了下，笑道：“這樣還不清楚？”
程念抹了把已經哭小花貓的臉，“我不要這樣，我要聽你說。”
李書白看著程念，將人又抱得了些，嘆息一般低聲道：“我也喜歡你。”
說完李書白也無奈的，覺自己對程念到底還是太心了。
之前在藍月也是。
明明可以不管，明明知道已經不會醉了，還是把手了出去。
再次聽到這幾個字，程念的第一反應是害怕。
那種覺就好像終于買到了櫥窗里珍的陶瓷娃娃，拿到手里的一瞬間就開始擔心它會破碎。
特別是之前已經打碎過好幾個了。
的心像是要從口飛出去，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不是什麼仙落淚，梨花帶雨。就真的面目扭曲，鼻涕眼淚橫流那種哭泣。
哭聲不止嚇到了李書白，也驚到了在場其他人。
周正醉醺醺地過來，大著舌頭問：“怎麼了妹妹，有啥心里話跟哥說。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來，你起來我削他。”
李書白將程念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沖周正擺擺手，“喝多了，喝多了。”
周正拽著程念的胳膊把拉了起來，“喝多啊就多了，我也沒見你喝酒啊，來跟哥喝一個。”
程念已經哭不行了，順勢抱住周正繼續哇哇哭。里含含糊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眼淚鼻涕順道全抹在了他上。
李書白趕站起來將人拉回來，朝周正不好意思道：“哥，這真多了，我先帶回去。”
小趙走過來，關切道：“要不睡樓下吧。”
李書白從桌上了兩張紙給程念淚，拍拍小趙的肩，“沒事，不用麻煩。”
周正晃晃悠悠地扶住小趙的，“吧，路上慢點，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李書白應了聲，半抱著還在哭哭啼啼的程念下了樓。
直到進酒店的房間里面，程念還于一個不能說話的狀態。
李書白拿巾來給了把臉，哭笑不得道：“你這是怎麼了？”
程念看了眼李書白，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又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流了出來。
李書白手了下程念的小臉，輕笑道：“這麼喜歡我？”
程念角向下眉頭微蹙，強忍著泣，無限悲哀地看著李書白，低聲說了句。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