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愣了下，低頭在上嗅了嗅，無意識道。
“可能是炭火和烤的味道吧，很難聞嗎？那我去洗個澡。”
盡管店里有排煙系統，待得久了難免會沾染到一些。
李書白眨了眨眼，沉聲道：“不是這些，你上有男人的香水味。”
程念心里咯噔一下，眼睛因為訝異而一瞬間瞪得老大，又很快蓋彌彰地恢復平常的神。
不自覺離李書白遠了些，尷尬地大笑了兩聲，不自然道：“怎麼可能嘛，一定是你聞錯了。”
說著程念起準備往洗手間走，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李書白一把拉住，將人牢牢困在邊，不容置喙道：“哪里來的香水味。”
程念哭無淚，心說這什麼狗鼻子，也太靈了。
見應付不過去，程念只好如實回答道：“出門的時候差點摔倒，被扶了一下，可能就是那時候蹭到的吧。”
“是嗎？”
程念應了聲，嘟道：“對啊，還不都是你不理我，害我沒心思看路。”
李書白看著程念，反問道：“我為什麼不理你？”
程念馬上出討好的笑容，湊過去在李書白臉上蹭了下，“對不起嘛，我錯了，”
李書白住程念的下親了一下，語氣中仍帶著些許不悅，低聲道：“去洗澡，難聞死了。”
程念趕領旨謝恩。
等再出來時，外面放著套新的病號服。
程念當睡那樣穿著出去，隨口問道：“我原來的服呢？”
李書白冷聲道：“扔掉了。”
程念愣了下，“那我明天穿什麼。”
“明早陳典會給你拿新的。”
程念抿了下，深深吸了口氣，心說要不要這麼小心眼。
見程念還在原地站著，李書白斜了一眼，“你還不困？”
程念眨了眨眼，快步走到床邊，半個子覆蓋在李書白上，嬉笑道：“還好。”
李書白看著程念帶著幾分討好的可小臉，終是不忍再跟生氣。
他往一邊挪了挪，讓程念躺上來，然后將整個人抱進懷里。
洗過澡的程念上再沒那令人討厭的香味，讓李書白的心好了不。
他輕輕吻了下程念的額頭，聲道：“拍了一天的戲不累嗎？”
程念盯著李書白，澄清的眼眸曖昧地眨了眨。
其實已經有些乏了，但是覺不做些什麼又很浪費。
抬起頭，在李書白下上親了下，“不累。”
李書白寵溺地笑了笑，把程念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聲道：“睡吧。”
程念的小手進李書白寬松的上里，彈鋼琴一樣在他腹上輕輕挲著，頑皮道：“真的要睡覺嗎？”
李書白的手上程念潔的脖子，“已經快十二點了，你明天不用工作嗎？”
程念了下，想到明早六點就要去片場，終是乖乖把手收了回來，“還是等你好了再說吧。”
李書白哼笑一聲，哄小孩一樣在程念頭上了，將人又抱得了些，低聲道：“那我盡量快點好起來。”
程念難耐地咬咬牙，氣呼呼地在李書白腰上掐了一把，無聲地譴責了他這種不給睡還撥人的行為。
李書白笑著幫程念把散的頭發捋好，“睡覺吧。”
程念在李書白懷里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蹭了頓李書白的病號餐，程念又被帶回了車上。
走時李書白又提醒了程念一遍，無論在新聞上看到什麼消息都不要信。
程念覺得奇怪，但時間來不及也沒再多問。
陳俊生接到程念后，兩人往寶住的地方走。
看到寶時正站在路邊，一臉嚴肅地盯著手機，上車后就像個小喇叭一樣得意洋洋地跟大家匯報。
“你看，那幾個記者說的果然沒錯。今天報道出來了，說那個李書白在車禍中了重傷，生命垂危，恐怕是就要不行了。”
陳俊生快速從后視鏡里看了程念一眼，抿著。
程念才恍然明白李書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很想做出訝異的表，努力了半天卻也只是夸張地“啊”了一聲，不咸不淡道：“竟然有這種事。”
寶舉著手機，對程念的反應到十分不滿，哼道：“讓你昨天不相信我，現在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了吧。”
程念笑起來，意味深長道：“我昨天也相信你。”
寶翻了個白眼，目轉回手機上，繼續往下劃拉著。
突然不知道看了什麼，長脖子瞇起眼睛仔細確認了下，然后發出了一聲類似水開了的刺耳尖。
程念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寶大口著氣，把手機舉到程念面前，張道：“我天，昨晚咱們去吃飯被拍到了，你看這標題起得多離譜。”
程念心頭一驚，拿過寶的手機定神看了眼。
【姜來夜會好友，疑似新】
【姜來與陌生子當街擁抱】
……
看著這些標題，程念頓時有種頭暈目眩的覺。
隨手點進去一個。
信口開河的文案配上幾張拍痕跡略重的照片，說得跟真的一樣。
雖說程念沒什麼知名度，照片也比較糊。但悉他們的人還是能憑借服什麼的認出來。
程念第一反應是如果李書白看到這些該怎麼辦。
就昨晚他的表現，要是知道自己是跟姜來吃飯才沒立刻回去陪他，不得鬧翻天了。
寶想的卻是怎麼會這麼巧被拍到。
正有所懷疑的時候，明的電話打了過來。
明也是看到新聞，急急忙忙來澄清不是聯系了狗仔。
“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姐姐和姜來的事。”
聽著小姑娘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寶安道：“別多想，姜來那麼紅，被盯著也是難免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理好。”
明又反復解釋了幾遍才放下心來。
掛掉電話，程念呆呆地看向寶，小聲道：“你打算怎麼理？”
寶被程念的蠢樣氣到笑了出來，嗔道：“我趕給方姐打電話啊，不然怎麼辦？”
一直沉默的陳俊生看了眼后面的兩個人，道。
“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