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程念的休息室出來，姜來關上門，盯著上面用a4紙打印的名字，臉上近乎于完的笑容頃刻凋零，眸沉得如同黑一般。
他想不通，如果程念對此毫不知的話，那麼熱搜的事會是誰做的。
而且程念的重要程度，遠不至于讓的公司為做這些。
說難聽點，他們可能不得程念被曝。
如此一來熱度話題都有了，省了一大筆宣傳費，不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誰會在意這件事？
他廢了那麼大功夫才讓消息躲開公司的眼線順利發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全被撤了，還得那麼死。
會是誰呢？
“姜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姜來的思緒從很遠飄回來，臉上自掛上溫和的笑容。
他轉過頭，看到寶和化妝師一起站在那。
寶還有點生氣，語氣生道：“有什麼事嗎？”
有外人在姜來也不好說什麼，他微微欠了下子，微笑道：“沒有，我先走了。”
旁邊的化妝師在他走后不發出一聲嘆。
“姜來還真是溫啊，對我們這些工作人員也總是這麼禮貌，不像那個誰，人沒多紅，拽得不行。”
寶笑了笑，心里蠻認同化妝師觀點。
其實也明白這件事跟姜來沒有關系，只是難免恨屋及烏。
看到寶和化妝師進來，程念隨口問了句，“怎麼今天這麼晚？”
不是一個刁難工作人員的人，只是這次的確等得有點太久了。
化妝師整理著自己的工，有些不好意思道：“之前的藝人一直對妝容不滿意，耽誤了些時候。”
寶提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來，哼道：“就是昨天在片場說你壞話那倆。”
程念抿了下，礙于化妝師在，沒有表什麼。
之后被去走戲的時候程念的造型只做了一半，走完位就趕回去弄頭發，讓寶暫時充當了一下替
最后慌慌張張換好服出來，還是讓大家等了十來分鐘。
林聲河因為覺得昨天程念的態度還不錯，沒有為難。
一旁的副導演之前和道師鬧了點不愉快，這個道師是導演親戚，他不好發作，憋了一肚子邪火。
見程念遲到，滿腹郁悶的緒終于找到了宣泄口，連帶著昨天的事一起訓了程念一通。
剛開拍兩天就挨了兩頓罵，程念直覺得自己和這個劇組有仇。
知道解釋沒用，程念什麼都沒說，打算逆來順，等他發完脾氣自然就沒事了。
寶沒在劇組里待過，見這個副導演講話實在難聽忍不住開口道：“因為化妝耽誤了點時間……”
程念察覺到寶有說話的就沖擺擺手，沒想還是說了出來。
果然話音未落，副導演便借題發揮道：“大家都要化妝為什麼就弄不好？”
寶見沒幫到程念反而又被訓斥了一番，心里憋屈得要命。
姜來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決定忽略場外林凱不停來的眼刀子，沉聲道。
“既然如此，以后我的化妝師借給，這樣就不會耽誤大家時間了。”
副導演的氣焰一下子萎了下去，誠惶誠恐道：“這哪能啊。”
姜來可不會像程念這樣跟別人共用化妝師，而且他的造型團隊都是專門聘請的，費用特別高。
寶登時朝姜來投去激的目，心里的怨氣也一掃而空，為早上自己不甚禮貌的行為到抱歉。
姜來看了那副導演一眼，輕聲道：“沒關系，組里的化妝師不夠用，我應該幫忙。”
一句話給副導演說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尷尬地直手。
林聲河不忍這場鬧劇繼續下去，站出來打了個圓場，提醒程念下次注意，然后指揮現場準備開始拍攝。
程念快速收拾了一下緒，走到姜來邊，激地小聲說了句，“你沒必要跟他嗆聲，他就是單純想發脾氣而已。”
姜來笑，“放心吧，他也就欺負欺負你們，不敢對我怎麼樣。”
程念一想也是，扯了個無奈的笑，由衷道：“謝謝你。”
場景外，林凱看到兩人還有說有笑的樣子，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姜來一眼，覺得自己在現場也沒什麼用，索回到休息室去，眼不見心不煩。
林凱不明白，為什麼老是讓他帶到這種天分極高，但總被人絆住手腳的人。
簡直是要瘋掉了。
這些個凡夫俗子們沒有就會死嗎？想談的話混什麼娛樂圈，滾回家種地去吧！
雖然心里這麼想，真要讓姜來去種地林凱還是舍不得。
他不忍姜來的才華被埋沒，變浪中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
回去時看到程念休息室上的名字，林凱的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雖然之前這麼做的結果很不樂觀，不過鑒于程念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演員，他覺得應該不會出現上次那種悲慘的況。
快到中午的休息時間，陳俊生去劇務那領了盒飯，回來就看到林凱站在他們的休息室門口。
陳俊生知道他來肯定是因為熱搜的事，心中頓生不悅，禮貌且生地問了句，“你有事嗎？”
林凱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直接道：“我想找程念談談。”
陳俊生“哦”了聲，“還沒回來，你等下來吧。”
林凱也不知道這個小伙子對自己哪來這麼大敵意，仍客氣道：“沒關系，我可以在里面等。”
陳俊生初生牛犢不怕虎，跟林凱又沒什麼利益糾葛，拒絕道：“這是演員的休息室，不方便讓你進去。”
林凱頓一陣悶氣短，以為對方不認識他，神僵道：“我是姜來的經紀人，我有事想跟程小姐說。”
陳俊生眨了眨眼，理直氣壯道：“我知道啊，不是跟你說了不在嗎？”
林凱的臉上仍掛著笑，手卻已經握拳頭，不自覺深吸了一口氣。
正要再說什麼時，程念和寶從遠走了過來。
林凱用眼刀子剮了陳俊生一眼，繞過他直接走到程念面前。
“程小姐，我想和你聊聊。”
程念看到林凱先是一愣，隨即遲疑地點了點頭，指了下自己的休息室，“可以，進來吧。”
說著，程念推開門走進去，林凱立刻跟上。
見寶和陳俊生有進來的意思，他快速轉過合上門，強調道：“我是說單獨談。”
寶第一次見林凱就覺得這個人異常討厭，如今更是沒什麼好氣。
程念見狀連忙沖他倆擺擺手，安道。
“你們先在外面等一會兒，林經紀人的話應該不會很多。”
寶看了程念一眼，終是把脾氣忍了回去。
林凱關上門走到沙發上坐下，也沒跟程念多客套，皮笑不笑地開門見山道。
“我希程小姐以后能離姜來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