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排場比較小,并沒有引起很大的轟。
兩個人抬著一頂紅的小花轎,場面并不算熱鬧。
花轎的路線是經過特殊設計的,經過大牢的門口時,程珍兒掀開轎子,果然看見一抹悉的影。
厲騰瀾站在不遠,衫飄飄,微風吹過,吹了那人的發。
既然厲騰瀾已經被放出來了,那麼是不是就可以逃婚了?
揭下紅蓋頭,朝遠的厲騰瀾揮了揮手。
遠的男人無于衷,似乎是沒有認出這個坐在花轎里,穿著紅嫁的人就是程珍兒。
見花轎離著他越來越遠,如果再不跟厲騰瀾相認,估計就要真的嫁給別人了。
終究是沒忍住,喊了男人一嗓子,“厲騰瀾!”
厲騰瀾終于朝花轎里了一眼,一眼便認出了坐在花轎里的程珍兒。
他甚是詫異,程珍兒嫁人了?不是公主嗎?就如此草率的嫁人了?
這一刻,他不解,他痛苦,他難過,他悲傷,他不顧的朝花轎的方向沖過去。
他跟程珍兒還沒有離婚,是誰允許嫁人的?他只不過被關進大牢幾天而已,就狠心的拋下他,改嫁他人了?
“程珍兒!你什麼意思?”
“程珍兒,你考慮清楚了嗎?”
“程珍兒,你下來我們談一談!”
“程珍兒!程珍兒!”
厲騰瀾一邊追趕花轎,一邊在馬路上大喊。
剛喊幾句,便引起了轎夫的注意。
轎夫的腳步瞬間加快,生怕在抬轎途中發生什麼變故。
“停轎!”
轎夫并不搭理程珍兒,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負責將轎上的人安安全全的送到新郎家。
“停下!我要下來!”
“姑娘,不能停!爺當時囑咐過我們,讓我們務必平平安安的將你送過去。既然我們收了錢,就要替人辦事,如果這事沒干,爺肯定要責怪我們。”
轎子沒有停下,厲騰瀾還在后面大喊大,“程珍兒!你馬上給我下來!你現在趕給我一個說法!我在你眼里算什麼?”
礙于上的傷口,厲騰瀾跑得并不快,但是他從未停下過腳步,即使一瘸一拐,即使磕磕絆絆的,也一直追著花轎跑。
每一次喊都會牽扯到上的傷口,尤其是前的傷痕,一疼痛總會纏繞在他的口。
這幾天在牢里他盡了折磨,盡了嚴刑拷打,本以為他會在牢里因盡折磨而死,沒想到最后被無罪釋放出來了。
他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被人換了一干凈的裳,然后被人推到了大牢的門口。
稀里糊涂的被關進大牢,遭一番嚴刑拷打之后,又被稀里糊涂的放了出來。
好似做了一場夢,卻并不是夢,反而更像是噩夢,這場噩夢中的他生不如死,盡了二十多年來從未遭過的毒打。
如今終于從這場噩夢中逃了出來,沒想到卻見到程珍兒拋棄他而改嫁的畫面。
本以為程珍兒會等他出來,本以為會再次相逢,本以為可以……沒想到,再次相逢卻是這個悲傷而痛苦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