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闕白抬首,停下了筆。
“皇姐,送去的茶可喝著習慣?”
說起那個茶,鐘離夙癟著,“不好喝,一點都不如父皇送的雨前龍井,這茶又濃又苦,我喝不慣。”
季闕白失笑,“皇姐只是不習慣喝,喝慣了就會回味無窮。”
他又轉向楊嘉睿,兩人說著什麼。
“你去把當天晚上的細枝末節都整理一下,看看有沒有掉什麼。”
“是。”
“還有,那道里的木桶也理一下。”
“是。”
鐘離夙支頤,“你們在聊什麼啊?”
吩咐完后,季闕白道,“羅列大公主與六公主的罪名。”
鐘離夙有點震驚,“小白,你想用這件事們嗎?
這恐怕不行吧?
鐘離挽歌們早把罪責推的一干二凈,況且皇后那邊……” 季闕白凝視著,“其實這件事,父皇不聲張不代表心底不明白。
之前父皇已經將這件事予我調查,那結果,我自然也是要一份呈到父皇的手上的。
現在不了大公主們是因為鐘離挽歌背后有皇后勢力。
所以我想,或許可以借助這些證據,削弱皇后的權力。”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
鐘離狄雖然表面不說,背后可不一定不找華妙韞的事。
他只是讓父皇順勢有一把隨時可以開刀的借口罷了。
鐘離夙頗為贊同。
“看不出來啊小白!
有點計謀!
平時不顯山不水,關鍵時刻還聰明的!”
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頭,欣的拍了拍。
季闕白淡淡瞥了肩頭的那只白皙荑一眼。
傻瓜,這都是為了你啊。
還不懂麼?
沒幾日后,《公主小傳》便在市面上流傳起來了。
聽說,一度賣的火。
還一躍躋進了話本排行榜前十。
這天,鐘離夙打算出宮一趟。
“如意,快去備輛馬車!”
一炷香后,直接拐進了一座樓閣小巷。
在如意的攙扶下鐘離夙提下來,仰頭盯著上方。
“文軒閣”三個大字懸于高,筆酣墨飽,鐵畫銀鉤。
宛如游龍。
是這里了。
踏了進去。
樓閣。
文軒閣老板滿意的看著來人了一沓子稿子,隨即命人從包袱里攤出銀錢,推到鐘離夙面前。
“最近賣勢大好,要多多努力喲。”
姜婉煙笑容滿滿。
是文軒閣背后的老板。
文軒閣表面上做些賣著話本子戲本子的小生意,可它實質上可是販賣消息的報。
這里人來人往,打探消息最好不過了。
姜婉煙生財有道,利用這一點賺錢。
“承蒙老板照顧,這是最后一沓子了。
這書完結后我打算開個新的。”
姜婉煙又聞到了銀錢的氣息,突然靠近,一臉的八卦樣,“說起來,你要是開新的,就寫得勁一些,聽說你們太學府有很多猛料呢!
太含蓄了,反而不夠味兒呢!”
“太學府現在也允許子求學了,而且家眷也能進去了呢!
嘖嘖,你想啊,年輕男坐在窗明幾凈的課堂上,相互學習,日子久了暗生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