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狄沉默不語。
一桌熱菜在桌上涼著。
本來喜慶的日子,父子相見,卻弄得分外不合。
“朕是一國之君,出了這等大事,朕若是不給個合理的代,會被天下人恥笑!
皇家的臉面也不能保全。”
鐘離狄清明的睜著眼,說話擲地有聲。
季闕白皺眉:“可父皇就要置人命于不顧嗎?
皇家的臉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放肆!
!”
一聲冷喝打斷了季闕白的言又止。
他也毫不退讓,“平心而論,皇姐雖然不是您親生,但從小到大在您的邊長大,平日里您分給的寵最多。
您真的忍心殺了嗎?”
“你這孩子,跪就好好跪著,還這麼咄咄人。
朕是你的父皇!”
鐘離狄微慍。
“若是父皇不允,我便一直跪著,直到父皇點頭。”
季闕白一不。
“你這!
你這孩子!”
鐘離狄氣的夠嗆。
他一直以為這孩子是能大事的,現在,就因為這件事跟自己杠!
到底是父皇重要,還是那個假公主重要?
!
這頓飯吃著也沒有胃口,鐘離狄索就撂下筷子。
他站起,為兒子的不爭氣而氣惱。
“要跪,你就跪去那盛午臺!
當著全宮人的面跪上三日!
別在這里給朕丟人現眼!”
他說的不過是一時的氣話,沒想到季闕白卻認了真,“那好,一言為定。
若是兒臣跪夠三日,父皇便放了皇姐!”
皇家子嗣天生尊貴,他現在竟然為了,要去盛午臺?
鐘離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兒子會這麼偏執。
不過他也不相信季闕白能跪夠三日。
那地方冷無,夏天倒是個乘涼的好去。
但一到了冬,便寒風刺骨。
更何況現在已然寒冬臘月天,就連宮下人路過那里都要快速走過,生怕了寒氣。
不冷,那里還是宮人都要路過的地方。
尋常人跪在那里都恥無比,更何況他一尊貴的皇子。
怕是站在那里,想一下接下來的舉,都搖頭折返。
鐘離狄此舉使出的這招就是折辱+為難。
最后他無話可說,也就不鬧事了。
可誰承想,他剛一話落,自家兒子真的武斷走出門去。
他放眼看去,走的還真是盛午臺那條路。
他搖搖頭,也沒當真。
…… 如意心意走后,牢房里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今兒個是個什麼大好日子,怎麼公主皇子都來了?”
倆個獄卒在不遠手取暖,堪堪稱奇。
倆人頗為嘆,“不愧是前三公主,這進了獄子也時不時有人探。”
“廢話!
別在那兒著,快滾過來給本公主打開牢門!”
鐘離南湫轉呵斥,吩咐那倆個閑得無聊的獄卒打開了牢門。
“鐘離南湫?
你來干什麼?”
鐘離夙皺眉。
被住的鐘離南湫雙腳一前一后踏進來,懷著不懷好意的盈盈笑意,“當然是來看你吶~” 會來好心看自己?
鐘離夙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恐怕,是來看自己出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