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玨殤和顧堇年這才尷尬的放下私人恩怨,面凝重的想出去的法子。
“本侯就不信這些暗影死到臨頭還不開口!”
顧堇年走到其中一個暗影面前停下來,一臉兇惡道:“說,到底出口在哪里?”
可是那個暗影卻看都不看顧堇年一眼,不屑一笑,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千玨殤見此,突然上前一把掐住那暗影的脖子,冷的聲音似從地獄傳出來的。
“你若不說,本督主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暗影別過臉去,本不理會千玨殤的威脅。
“來人,用東廠的規矩教他開口說話!”
千玨殤連眉頭都未蹙一下,輕飄飄一句話,卻讓人后脊梁都是冷的。
那暗影在皇甫國藏這麼久,對東廠的刑有多可怕早有耳聞,所以瞬間他臉就變了,一臉憤怒的著千玨殤。
“怎麼,害怕了?”
千玨殤森一笑,只是那笑卻讓人心底發寒。
“本督主現在改主意了,一定要讓你嘗遍東廠的所有規矩!”
“你卑鄙!”
那暗影終于開口,不過卻是罵千玨殤。
千玨殤一臉平靜的掃了其它被抓的暗影一眼,一字一句道:“用這些暗影做墊腳石,這樣本督主還能活的更久一些!”
瞬間,那些暗影全都激的反抗起來。
“閹狗不得好死!”
“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們休想從這里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顧堇年不明白千玨殤為何激怒這些暗影,不過他知道,千玨殤行事必定有其原因。
或許千玨殤真能讓這些暗影開口,說出道的所在地呢!
“先弄十個暗影墊底,本督主的鞋已經了!”
千玨殤飛而起,立刻就有錦衛抓來十個暗影往地下。
此時地面上的水已經沒過小了,并不算太深,卻剛好能用來做點有意思的事。
只見那些錦衛故意將十個暗影的頭用力水中,冷漠的看著那十個暗影痛苦在水中掙扎。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十人必死無疑,會為九千歲的墊腳石時。
錦衛卻又將那十個暗影的頭提起來,稍稍讓他們緩口氣后,又再次將他們的頭重重的水中。
一直連續如此,很快就有幾個暗影抗不住直接被淹死,而剩下活著的那些暗影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們拼命的咳嗽,嗆進去不水,意識也越來越微弱,只有出于本能的求生。
“放,放開……” “放開我們……” 顧堇年看著這一幕,才算真正領教到千玨殤的狠。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最殘忍,最痛苦!
只是不知道這一招能否那些暗影說出什麼,否則就算用這些暗影做墊腳,遲早水也會淹沒整個山,大家都得死在這里。
“九千歲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沒錯,除了這個出口,其它的我們全不知道……” “九千歲就算真拿我們當墊腳,也于事無補,我們也不想死在這里!”
終于有暗影抗不住,大聲求饒。
半空中的千玨殤居高臨下看著那些在水中被泡昏頭的暗影,冷漠道:“本督主憑什麼信你們?”
“憑,憑我們愿意待……妙妃是主人心訓練的暗影……就是為了進宮陷害九千歲!”
其中一個暗影痛苦道,到底人類本能的求生占據了上鋒,此刻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合格的暗影,他出賣了他的國家!
千玨殤看了那個暗影一眼,“來人,將他拉上來,好好保護,本督主留著他的命還有大用!”
“是!”
錦衛拱手道,將那個全的暗影救上來。
其它暗影見此,互相看了眼,心底某已經明顯開始搖,只是他們還是不敢踏出這一步。
千玨殤銳利的冷眸再次掃了眾人一圈,緩緩道:“本督主的耐心有限,若是你們還不肯待清楚,休怪本督主不客氣!”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暗影站出來,恭敬的跪在離云傾面前,接著其它的也紛紛臣服于千玨殤腳下。
在這些暗影看來,他們反正活不了。
這間很快就要注滿水,與其生不如死,倒不如求個痛快!
此時顧堇年看到這一切更是心驚,他與百里國士兵戰多年,知道百里國士兵非常堅韌忠誠,寧可死也不會茍活。
是難得的銳之軍,也是為何百里國的軍事實力在三國中最強的原因之一。
所以當他看到這些被人心訓練過的暗影全都歸順在千玨殤腳下時,很是詫異。
一方面他對千玨殤的手段佩服,另一方面又更加忌憚,有一個如此厲害的對手,確實讓人害怕!
“說,到底出口在哪?”
千玨殤凌厲的眼神掃向跪在地上的那些暗影,對付這些人,他有的是法子。
“九千歲恕罪,我們實在不知道除這里還有第二個出口。”
“九千歲就算現在殺了我們,我們也不知道第二個出口!”
“主人本沒有告訴過我們這里還有出口!”
所有暗影都一臉疑道,他們只不過想死的痛快些,沒想到都這麼難。
顧堇年看了眼那些跪地上的暗影,低聲道:“九千歲,或許他們真的不知道出口。”
“顧侯何時如此天真了?”
千玨殤冷嘲道,他可沒這般好糊弄。
“他們不過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豈會知道這間山的?
況且既然他們都歸順于我們,就不要再趕盡殺絕!”
“顧侯把戰場上那套用到這里來,未必在用!”
“九千歲這是在質疑本侯的戰?”
顧堇年溫潤的臉上難得出一抹怒容,他的戰怎麼可能會有錯。
千玨殤不屑的白了顧堇年一眼,“顧侯沒聽懂嗎?
本督主說你的戰在這里行不通,并沒有質疑你的戰有錯。”
“好,好,本侯倒要看看,九千歲如何從這些人里問出個所以然來!”
千玨殤飛而下,腳站在水面上,腳背卻未打分毫,可見其功有多深厚。
“既然你不肯自己說,不如就互相舉報,只要有人能找出知道出口的人,本督主保證饒他一命,并且給他一個新份!”
這個條件確實很有力,一個全新的份,就能在皇甫國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不必每日把頭掛在腰帶上,不必躲在見不得的地方。
那些暗影們臉上的表就變了,他們紛紛朝邊的同伴看去。
那眼神有懷疑,有打量,有算計…… 千玨殤滿意的點點頭,人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只有讓這些人自相殘殺,他們才會為了求生出賣對方。
“本督主的耐心有限,這可是你們唯一能夠明正大活在下的機會!”
“稟告九千歲,他,他跟在主人邊最久,他一定知道出口!”
“他深得主人信任,主人的他都知道!”
“還有他,主人最重他,他不可能不知道出口!”
果然,那些暗影開始互咬,互撕,互相出賣。
那畫面非常的丑陋,可是卻又是真實的人。
顧堇年一臉震驚,他一慣奉行對戰俘寬厚理,能夠歸順最好,不能歸順也不會殺害他們。
可千玨殤卻將這些戰俘利用到了極致,著他們互相殘殺,達到他的目的。
千玨殤勾冷冷一笑,“顧侯覺得如何?”
“本侯教了!”
顧堇年冷哼一聲,“只是用這種方式未免太過殘忍了?”
“顧侯難道沒聽說過,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此時,水已經到了離云傾的大,卻本不在意這些,而是繼續仔細的在每一塊石壁前尋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