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睜大眼睛,這還是第一次見夫人生氣,也是第一次有人敢殺九千歲!
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接下來九千歲該不會真手殺了夫人吧!
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九千歲饒了夫人這一次吧!
夫人不過是一時沖,絕非有意冒犯九千歲!”
“胭脂不要求他,我不過就是賤命一條,反正從嫁到九千歲府開始,他便一直想殺我,一直利用我,欺負我。
明明整件事我都是最無辜的,可是我卻要承他所有的怒火!
你們知道我當初撐下來,從他的魔爪底下活的有多辛苦嗎!
我夠了,與其天被他威脅,被他辱,倒不如死了痛快!”
離云傾第一次發現心居然有這麼多緒抑著,以為自可以消化這些負面緒。
沒想到這些負面緒本沒有消化,反而在心底慢慢解起來,現在全都一腦兒的發出來。
“這世上除了本督主,任何人都不許說夫人是賤命一條,包括夫人自己!”
千玨殤突然霸道的命令道,他終于看到那雙永遠平靜的眸子里泛起陣陣波濤。
他以為可以永遠平靜如一汪湖水,不喜不悲不怒。
沒想到也有緒,只是之前一直刻意的制著。
“你這個瘋子,你憑什麼命令我,憑你是九千歲嗎?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你不就是喜歡拿死威脅我嗎?
我離云傾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死!”
不對,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死!
可是不知為何,現在整個就像失去理智一樣,就想跟他大吵一架。
胭脂和夜梧互相看了一眼,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今日的夫人也太霸氣了,反倒是九千歲怎麼像紙老虎一樣了。
該不會九千歲被夫人的氣勢嚇到了!
“這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合,九千歲怎和夫人在尸堆里吵,這不吉利啊!”
守義莊的老伯真是開了眼界了,這夫人看著安安靜靜,沒想到脾氣如此大,還敢跟九千歲對著干。
“不錯,本督主就該跟夫人好好在床上吵!”
千玨殤說完,一把將離云傾抱起來,大步往外走。
“啊!
你這個瘋子,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離云傾揮舞著小手拼命的捶打著千玨殤。
可是那點點力量于千玨殤,簡直跟貓抓似的。
“夫人若再吵,本督主就用夫人最喜歡的方式懲罰夫人,如何?”
“你下流!”
“本督主已經十惡不赦,也不多下流這一條!”
又氣又,腦子里已經浮現出他平日里狠狠欺負的畫面,臉紅的滴。
“千玨殤,你這個混蛋!
你等著,早晚我一定會殺了你!”
“夫人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了,覺如何?
可覺得舒服?”
他完全不生氣,反而角噙著一抹邪魅的淺笑。
離云傾被千玨殤重重的扔在馬車里時已經后悔了,都忍這個妖孽這麼久了,為何不再忍忍,何必要辱呢!
小心的一團,一臉警惕的看著坐在馬車的千玨殤。
可是好一會,他都只是靜靜坐在一邊喝茶,完全無視。
這下反倒一臉疑了,“九千歲到底想怎樣?”
千玨殤這才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碗,妖嬈的眸微瞇,似笑非笑盯著。
“夫人可是希本督主好好寵你?”
“不,不用!”
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心暗道:依他的個,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難道他又想耍什麼招?
此時追出來的顧堇年看著那輛漸漸遠去的馬車,手攥拳頭,明知道離云傾就在馬車里,正在被千玨殤欺負,可恨的是他什麼也做不了。
“傾兒,本侯發誓,一定會將你從千玨殤邊搶過來!”
養心殿。
皇甫西一明黃龍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審視的眼神打量著離云傾和千玨殤。
到底離云傾的份有沒有被千玨殤識破呢?
“稟告皇上,娉婷郡主乃是被鬼面人所害,而絕非所謂的吃饅頭噎死!”
離云傾一臉平靜道,不管皇甫西有多厭惡娉婷郡主。
的職業守要求將真相公諸于眾,將兇手審之以法!
“又是鬼面人!
朕一定要抓到他,將他千刀萬刮!
“皇甫西激的從龍椅上站起來,一臉憤怒。
已經有兩個皇室中人死在鬼面人手中,難保下一個不會是他。
“臣婦認為鬼面人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幫百里國鋪路!”
“何意?”
離云傾覺得現在有必要給皇甫西施,讓他因為慌,做出錯誤的決定。
“其實鬼面人在皇甫國惹出那麼多的事端來,無非就是為了讓皇甫國朝局。
他先是誣陷九千歲有不臣之心,后又設計將顧侯與臣婦困在山中。
說到底無非就是想砍斷皇上的左膀右臂,讓皇上無可用之臣,無可用之帥。
到時百里國再發戰事,皇上便只能孤軍戰!”
皇甫西聽完驚出一冷汗,現在回過頭仔細一想,其實后果遠比離云傾分析的更可怕!
“安平郡主說的不錯,朕差點就中了百里國暗影的計!”
“皇上現在想明白了,就應該想辦法反擊。
而不是繼續一味的防備和抵!”
“話雖如此,可是百里國兵強馬壯,只怕……” 千玨殤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屑,沉聲道:“所以皇上現在更應該派顧侯到雁門關,命他立刻勤加練兵,隨時準備與百里國一戰!”
皇甫西此時腦中一片混,他也知道千玨殤的提議是對的,可是他就是不想放顧堇年去雁門關,一時之間倒讓自己陷兩難的境地。
離云傾和千玨殤互相看了一眼,繼續給皇甫西施。
“皇上一心為兩國百姓考慮,不希將百姓卷戰之中。
可是百里國卻在四年前就命鬼面人在皇甫國安細作,如今不管是皇宮,還是朝中都有不百里國的細作。
否則鬼面人如何能自由出皇宮,又能輕易在天牢殺人?
只怕再過幾年,整個皇甫國上下大半都是百里國的細作了,到時皇上悔之晚已!”
離云傾激道,其實說的并不算夸張,反而極有可能為事實。
千玨殤也幫腔道:“皇上您想想,鬼面人能安一個妙妃進宮,難保不會安第二個,第三個,到時最危險的可就是皇上您了!”
這一招果然打消了皇甫西心底最后一堅持,上次妙妃的事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傳朕旨意,命顧侯前往雁門關!”
離云傾總算長舒一口氣,費了這麼大氣力,總算說皇甫西。
沒想到娉婷郡主死后還能幫顧堇年一次,或許這也是的心愿吧!
“九千歲接旨!”
皇甫西突然沉聲道。
“臣在!”
千玨殤敷衍的拱手道,心知皇甫西一定是命他對付鬼面人。
“朕命你在一個月抓到鬼面人,還有清理干凈皇宮和朝中的百里國細作!”
“皇上恕罪,臣恐怕無能為力!”
千玨殤冷聲絕道,皇帝真把他當一條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為何,難道九千歲還在記恨之前朕將你關進天牢之事?”
“臣不敢,臣只是覺得時間太短了,臣不可能將那些百里國細作全都清理干凈!”
千玨殤眼底泛起一層冰霜。
皇甫西本想發作,可是眼下外敵當前,他還用的著千玨殤這條狗,就只能暫時下怒火。
“罷了,那九千歲盡力去查。
若是九千歲覺得還有困難,朕可以命護龍衛從旁協助!”
“不必了,臣不習慣與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