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云傾憤怒的瞪了千玨殤一眼,他果然在生顧堇年的氣。
“九千歲的心眼果真極小!”
“你敢罵本督主心眼小?
那本督主便讓你看看什麼心眼大!”
千玨殤說完便狠狠欺負,惹得慘連連。
此時,嚴七遠遠站在一棵大樹上,一臉凝重的盯著離云傾的院子卻不敢靠近。
只見院子里除了有侍衛把守外,暗還藏著不錦衛。
一旦他貿然現,必定會被發現。
只是他想不明白,九千歲為何會如此嚴的保護安平郡主,真的是關心,還是另有原因呢!
本以為趕回圣京后,便能立刻見到安平郡主,將整件事搞清楚,現在看來能不能順利見到安平郡主都難說。
離云傾頂著重重的頭飾坐上馬車,可脖子依舊覺得酸酸的。
古人喜歡在頭發上戴一大堆金銀首飾這一點,到現在還不習慣。
當然更不習慣的,還是千玨殤但凡生氣就欺負。
這會子全還酸疼的厲害,雙間陣陣生疼,所以走路的姿勢也因此格外的怪異。
本來想好好休息一日,哪知皇甫西又突然借呂妃的名義召進宮。
只覺得眼皮打架,忍不住直接歪在馬車里睡著了。
可是即便睡著了,腦中還時不時浮現昨夜的事。
不知不覺中小臉越來越燙,心跳也莫名加速,腦子里全是一些人的畫面,還有千玨殤急促的呼吸聲。
突然一陣風吹過,馬車簾子晃幾下,離云傾便看到一黑的嚴七出現在馬車。
“嚴七,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不是隨侯爺前往雁門關了嗎?
難不顧侯出事了?”
離云傾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心也揪起來了。
嚴七見此總算放下心來,看來安平郡主心里還是有侯爺的。
“郡主不必擔心,侯爺很好,并沒有出事。”
“這就好,那顧侯在雁門關一切可還好?”
問完離云傾就后悔了,自嘲一笑。
“顧侯最喜歡雁門關,他在那里一定極好吧!”
“侯爺剛聽到郡主有孕的消息便沖的想要回圣京,還好屬下及時攔住了。
侯爺對郡主的心意郡主應該明白!”
“明白又如何,我現在這樣終歸與侯爺再無可能!”
“侯爺并不介意這些,侯爺是真心喜歡郡主。
侯爺只是想不明白,郡主為何九千歲的脅迫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事?”
“我……”離云傾一臉言又止,是絕不能告訴顧堇年這一切是假的,否則此事一旦捅到皇甫西耳邊,一定會害死許多無辜的人,當然還有千玨殤。
“侯爺打算回圣京!”
“為何?”
“侯爺說他要回來保護郡主,讓郡主不必九千歲的擺布。
侯爺還說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與郡主在一起!”
嚴七承認他耍了一些手段,可是若不這麼做,又如何安平郡主說出真相。
他看的出來,安平郡主非常在意侯爺的安危。
果然離云傾臉上表變的越來越痛苦,越來越無奈。
張了張,卻又將邊的話咽下去。
“嚴七,你幫我轉告顧侯。
我已經是九千歲夫人了,與顧侯的那份只能在心底了,我愧對顧侯!”
嚴七卻并不死心,“侯爺的脾氣郡主應該清楚,即便屬下將郡主的話帶到,侯爺也未必會聽。
到時若侯爺真回來,一切就都完了!”
“我知道,可……” “可什麼,可是九千歲威脅郡主?
郡主不要怕,侯爺說他手握顧家軍,必定可以保護好郡主!”
“讓我再想想吧……”離云傾只覺得里有兩個在做斗爭,一個讓說出真相,不要讓顧堇年有事。
一個又提醒,不能坑了千玨殤,畢竟懷孕這件事是捅出來的。
嚴七一見有戲,心里一陣竊喜。
“那屬下明日再來見郡主,希郡主不要讓侯爺以犯險!”
“嗯!”
一陣冷風吹過,嚴七消失在馬車,馬車又恢復安靜。
可是離云傾卻并不能當做什麼都未發生過,眉心打結,一臉糾結和痛苦。
“我到底該怎麼辦?”
“郡主,到宮門外了!”
珊瑚提醒道。
離云傾無奈嘆了口氣,這件事還未想明白,現在又要進宮去應付皇甫西這只狐貍,想想就頭痛。
若真是孕婦肯定撐不住,就算不在意,可是腹中孩子呢!
所以懷孕這件事離太遠太遠了!
此時,養心殿,皇甫西負手在殿中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一臉焦慮。
“皇上,安平郡主到!”
木公公領著離云傾走進來,輕輕喚了句。
皇甫西這才停下腳步,轉看了站在殿中的離云傾一眼。
越看越高興,越看越滿意。
當初他怎麼就想到將離云傾收麾下呢?
不過現在讓他頭疼的是,離云傾該不會喜歡上千玨殤了吧!
畢竟千玨殤除了是太監外,對離云傾確實用至深!
“臣婦見過皇上!”
離云傾象征的福行禮,對皇甫西這種人,只有不恥和鄙夷。
“安平郡主有孕在,不必行此大禮。
來要賜坐!”
皇甫西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兩個太監抬來一把太師椅小心擺在離云傾面前。
“臣婦謝皇上!”
離云傾也沒客氣,直接便坐下了。
看皇甫西殷勤的樣子,必定又是讓想辦法對付千玨殤。
堂堂帝王自己不能駕馭好臣子,卻要靠一個人去做細,真夠可笑的!
皇甫西揮揮手,立刻殿中所有宮人都默默退下,只留木公公一人在邊上伺候著。
“安平郡主可是喜歡上九千歲了?”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況且臣婦的記一向很好,想忘都忘不掉。
九千歲對我再好,那又如何?
當初滅我離家滿門時,可曾有一心慈手?”
離云傾突然低聲道,臉上毫不掩飾流出的恨意,看著讓人心疼。
皇甫西轉念一想,或許真是他想多了。
到目前為止,他也只看到千玨殤對離云傾好,而離云傾并未主為千玨殤做過任何事。
“朕就是想提醒提醒安平郡主,別忘了朕與你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千玨殤對你再好,也抵消不掉他對離家人所做的一切!”
“皇上放心,臣婦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皇上有話不妨直接,臣婦必定盡力而為!”
“好,朕就喜歡安平郡主的聰慧。”
皇甫西立刻眉開眼笑道,一掃之前的沉。
離云傾面上平靜如初,可心底卻門清。
只要對皇甫西還有一點用,皇甫西都不可能將如何。
可反之,皇甫西則會毫不猶豫的殺了!
“明日一早你便會隨九千歲一同前往百里國參加朝公主的婚禮,朕要你幫朕盯死千玨殤,一旦發現他有不臣之心,直接將他殺了!”
皇甫西說完,將一包黃紙包著的藥遞到離云傾手中。
離云傾故作惶恐的接過那包藥,“皇上應該確定這包藥能毒死九千歲?
可九千歲與韓大夫是好朋友,韓大夫可是玉面圣手,只怕……” 皇甫西得意一笑,離云傾的反應讓他很滿意。
“這包藥是朕命人心研制的,本沒有解藥!”
“如此臣婦便放心了。”
離云傾微垂的黑眸里正好斂去眼里的冷意。
“嗯,你記住。
你的主子是朕,能為離家翻案的只有朕!”
“臣婦從未忘記!”
皇甫西突然走到離云傾面前,狡猾的眼睛微微瞇起,死死盯著的平坦的小腹。
離云傾只覺得后背一涼,呼吸都快停止了。
要是皇甫西現在又試是否有孕,又該如何是好。
的手下意識護在小腹上,一臉堅定道:“這個孩子臣婦一定會生下,他與九千歲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