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會因為難過而徹夜失眠,結果卻睡得很香很沉,一直到天亮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醒來,就又要傷心了,所以還是睡著吧…… 睡覺,是安若溪療傷的一種方式,這種方式準確一點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逃避’。
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里,一切就可以不用面對了!
“醒醒,安若溪,醒醒!”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試圖喚醒自己。
安若溪的了,抱著溫暖的白抱枕,將小臉死死的埋進去,不愿意醒過來。
“安若溪,你快點醒來,這件事必須你自己出馬解決才行,我幫不了你!”
| 飛雪站在床頭,冷冷瞪視著床上像尸一樣也不的安若溪,表十分的嚴肅。
一干凈利落的白套裝,不同于昨天晚上的冷艷魅,今天著濃濃的職業范兒。
“不要用睡覺來逃避一切,難道你就要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不想把事搞清楚,找老大要個說法嗎?”
“……” 安若溪這回連也沒,閉了眼睛,繼續悶頭大睡。
“我昨天晚上去找過老大了,他的確和林芊語在一起,只是氣氛很奇怪,這其中一定有,而能搞清楚這一切的,唯有你,也只有你有那個資格,所以……快點起來,我帶你去找老大!”
飛雪十分仗義的說道。
是為了老大好,也是為了安若溪好。
總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大又和林芊語這種人死灰復燃!
安若溪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從拽進被單的手指,已經擰的細細柳眉可以知道,已經醒了,只是不愿意面對這一切而已。
你永遠無法醒一個裝睡的人,因為他不會愿意醒來的。
飛雪叉腰,長指扶著額頭,有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覺。
這個安若溪,也真是夠沉得住氣的,簡直氣人。
“也是吧,關我什麼事兒啊,皇帝不急太監急,你要不想去就算了,一個小時后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有這個時間,我看我還是多準備準備會議有關的事吧!”
那會議,正是有關帝集團投資觀區的項目,帝宸訣跟得很,也是帝集團這一季度投資最大,最重視的一個項目。
這個項目,一直是帝宸訣親自跟進的,大小會議什麼的,他也必出席。
可現在,正是因為林芊語,老大連公事都不管了,一門心思的和那狐貍膩在一起。
本來昨天晚上,是準備打抱不平,說服帝宸訣回家陪安若溪的。
結果倒好,人沒說服回來,帝宸訣直接把今天這個重要的會議扔給了。
可想而知,老大中那狐貍的毒中得有多深!
氣憤的飛雪知道,這件事,唯有安若溪這個當事人能夠解決。
相信安若溪在老大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否則也不會拿出他那麼重視的一枚戒指,向人求婚了。
要知道,老大一直是不婚主義者,就連當初和林芊語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也沒有要娶林芊語為妻的打算。
既然老大向安若溪求婚了,便可以確定,在老大的心里,安若溪比起林芊語來,會更重要一點。
安若溪那麼重要,老大卻突然變心,和林芊語在一起了,這其中……肯定不是簡簡單單的見異思遷這麼簡單,一定是有的。
“還是不起來是吧,好,那我走了,等到你真的失去老大的時候,希你不要后悔!”
飛雪抱著雙臂,冷睇著床上依舊紋不的安若溪,又是氣又是急。
算了,男之間的事,的確不是這個外人能手的,更不是‘冷人’飛雪的事風格。
咋咋滴吧,也懶得管了!
飛雪冷冷看了看表,提起床上那個馬仕黑包,準備離開。
“飛雪,我去!”
安若溪猛然的從床上醒來,披頭散發的,但眼神特別堅定的說道。
“……” 飛雪頓住,意味深長的看著安若溪,勾起淡淡一笑。
“我想過了,事要有始有終,就算帝宸訣真的不要我了,我也要讓他親口對我說,而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就離場。”
這是唯一一次,安若溪選擇勇敢面對一切。
因為帝宸訣,也相信在印尼的那幾天,男人不只是玩玩兒,是有真實的,否則怎麼可能冒險去火山口那麼危險的地方,只為……給一個驚喜?
!
對,要勇敢面對,而不是怯懦逃避!
“還算你沒有病膏肓,收拾一下,我們出發吧。”
飛雪不冷不熱的說道。
就知道,沒有看錯人,安若溪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值得老大去喜歡。
安若溪迅速的下了床,跑進洗手間,兩三下便洗漱完畢。
隨便從櫥里挑了件墨綠的短袖,配上一條咖啡的背帶,不施黛,用黑皮筋隨意的將一頭長發扎一個馬尾。
雖然大著肚子,儼然準媽媽的架勢,卻依舊十足,當然……也平凡普通,甚至土氣十足。
“好了?”
飛雪上下打量了安若溪一眼,頗有興味的問道。
“恩恩,好了!”
安若溪重重的點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著天真無辜。
在穿打扮上,的確不擅長,也不怎麼上心,好在干干凈凈的,氣質純凈,給人很舒服的覺。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睡飽了的緣故,安若溪忽然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的,一的斗志昂揚,什麼也不怕了!
“哦……好,那我們出發。”
飛雪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安若溪一眼。
嘖嘖,不得不再次嘆一句,這安若溪的心,可真的夠大的。
們這一行,說好聽點是去向帝宸訣要解釋,說難聽點就是去捉的。
正常的人,都會好好打扮自己一番,大濃妝漂亮服什麼的肯定是必不可。
安若溪倒好,不施黛,一條背帶外加一件短袖就完事了,像個大學生似的,也不擔心自己被林芊語給秒了。
不過話說回來,大概也正因為人的這份天真純粹,才會讓老大如此特別對待。
這個年代,這樣單純無害的人,真的很很了。
飛雪對安若溪的好,不由得又加深了一個層次!
蘭博基尼超跑沿著環山公路向市區飛速駛去,最后到達市區一高檔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到了。”
飛雪松掉安全帶,清冷的向安若溪通知道。
高檔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亮如白晝,但也比不過車安若溪慘白的小臉。
看得出來,很張,發干,手心冒險,心跳更是‘撲通撲通’的好像要從里跳出來。
從來沒有過的經歷,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去別的人的房間,找自己的男人,這說難聽點,不就是抓麼!
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老公劈了,老婆歇斯底里打小三的人。
要是自己遇到這種況,肯定既不會打小三,也不會打老公,只會瀟灑的轉,離婚就好。
如今,事還真就發生在自己的上了,卻沒有想象的那麼瀟灑,無法做到痛快的轉。
因為,不甘心!
“害怕呀?”
飛雪趴在車門上,目復雜的看著副駕駛座上表張的安若溪。
“有……有一點點。”
安若溪垂下頭,咬了咬。
“不用害怕,有我在,沒人傷得了你的。”
飛雪十分夠意思的拍了拍安若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