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好事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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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眾人散去,容筱熙連忙追上容羽青問道,“妹妹,你沒事吧?”

容筱熙看著容羽青蒼白的臉龐,不覺有些心疼。

“嗯?

嗯,我沒事。”

容羽青楞了一下,臉依舊是蒼白無比,渙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容筱熙嘆了口氣,抓著容羽青的肩膀,緩緩地開口問道,“羽青,你覺得朱公子怎麼樣?”

容羽青一聽到朱公子,子一個機靈,盯著容筱熙的眼睛,疑地問道,“朱公子?

哪個朱公子?”

容筱熙笑了笑,拉著容羽青回到自己的聽雨軒,那容羽青也任由牽著。

待得進了門,容筱熙才繼續道,“還能是哪個朱公子,當然是與荊玄好的那個朱公子。”

“他啊,好的啊,怎麼了?”

容羽青說這話時,本不敢看容筱熙的眼睛。

容筱熙故意笑了幾聲,想了想,隨后開口問道,“青兒,你竟然不問我為何要問他?

反而這般說,實話說,之前你說的已經有了意中人,那意中人,莫不是朱公子?”

容羽青一聽這話,臉頰立馬就紅了,一雙手也不知該往哪放了,“我……我……” “好了,我的好妹妹,你就是喜歡朱公子,對吧?”

容筱熙看著容羽青的模樣,心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容羽青的臉頰更紅了,就像是的蘋果一樣,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又嘆了一口氣。

“誰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再說,就算我們兩相悅又能如何,左不過這世上多添了一段無果之緣罷了。”

“若是他也喜歡你呢?”

容筱熙并不管容羽青說了什麼,依然笑意盈盈得問道。

容羽青抬頭看著容筱熙,立馬抓著容筱熙的手,急切地說,“這,這是真的嗎?

姐姐莫要唬我!”

容筱熙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在青兒妹妹眼里,我是個來唬你開心的啊!

那你便不要相信了!”

容羽青一臉窘迫,連忙說,“姐姐我哪有這個意思!”

雖然紅了臉依然堅持拉著容筱熙的手,說了句,“謝謝姐姐告知。”

“莫急,青兒且待我修書一封。”

容悠熙寫了一封書信給綠枝,吩咐綠枝立刻就出府了。

容羽青也不再等,便紅著臉也后腳離開了。

容筱熙等人走了干凈,便手糕細細品嘗起來,翻著醫書,百般無聊的看著。

綠枝回來的時候,手捧不知名的野花,“小姐,你看看,我在院子那邊的墻角瞧見的,可香啦。”

容悠熙接過花,放下鼻下嗅嗅,“雪白,花香若有若無,這模樣似乎跟書上的有些相像。

我瞧著不過是白蘭花,找個瓶子裝著吧。”

綠枝應下,尋了個白玉青底圓口瓶,又盛了些清水注瓶里,上花。

容悠熙看著屋里春,欣喜不

用過晚膳,綠枝低聲音小心翼翼說,“小姐,你說,這事兒能麼?

我瞅著老爺和姨娘似乎是下了決心了。”

容悠熙笑笑,出梨渦,“這事兒能不能,還得看我。

他們那還有那功夫管我。”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世間人倫綱常可是一道坎兒呢。

就算再怎麼住,人云亦云可是經不住打擊的呢。

夜間,容悠熙又看了會兒醫書,就早早睡下了。

綠枝在外室,經不住困意,也和而睡了。

是日,容悠熙起早,穿上水拖地長,上白絨短襖,簡單的發髻襯得白皙,拿著一串瑪瑙珠就出門了。

綠枝也跟隨左右,主仆二人說笑間就來到了容羽青的繡樓。

們來到室,容羽青迎上來,握著容悠熙,“我的好姐姐,你可算是來了。”

“你呀,多大的人了。

還是這樣頑皮,要是爹看到你這般模樣,又不知該如何說你了。”

容羽青嘟著,“爹他一向古板嚴肅,我整日待在這,憋死了。”

“哎,仔細著別讓他人聽去了。

好妹妹,昨日姐姐得了一串瑪瑙珠,即是不錯,我拿來特意讓你瞧瞧。”

容羽青拿過珠子,眼里出欣喜,“這莫不是上等紅瑪瑙珠,我求了姨娘很久也沒能得到。

你是如何得到的?”

容悠熙挑眉,頗有得意,“這是城西金鋪王掌柜差人送我,我得了就立刻拿給你瞧瞧了。

你若喜歡,送給你便是。”

容悠熙給容羽青使了個眼,容羽青會意,遣退奴婢,綠枝也跟著出去了。

容羽青新得瑪瑙珠,心大好,“姐姐送于這麼大禮,回頭讓綠枝把翡翠衩帶回去。”

容悠熙笑著應下了。

兩人坐在塌上,“我的好妹妹,姐姐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珠子,你可不要輕易送人了。

王掌柜那也得了些新貨,要不我們去瞧瞧?”

容羽青出為難的神,“爹給了我令,不許我出府。”

容悠熙不以為意,“這有何難,我有辦法帶你出府。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容悠熙讓綠枝假扮容羽青待在繡樓,并代一個時辰回府。

容悠熙和容羽青換了丫鬟,小心翼翼避過家丁護衛,等到了府外,二人皆松了口氣。

容悠熙帶著容羽青盡走偏僻的羊腸小道,容羽青有些擔憂,“姐姐,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從未來過?”

“你就放心的跟著我。”

容悠熙抓著容羽青的手,容羽青微微抖,容悠熙暗自抓著了。

二人終于在城外佛寺停下,容羽青疑,“為何要帶我來這?”

“你待會就知曉了。”

容悠熙又走到善德堂,推開檀木門,又頗為神地讓容羽青走進去。

容羽青越過門檻,只見屋并肩而立兩人,待二人轉過,容羽青驚喜,“怎會是你?”

二人正是朱悠然和荊玄。

朱悠然著青長袍,袖口繡著幾枝翠竹,更讓他面目俊朗。

他走過來,語氣也多了幾分歡喜,“我可算是又見到你了。

上次一別,我可真真是會到了如隔三秋的滋味兒。”

容羽青臉頰上飛起兩坨紅暈,不由小聲說道,“我也是。”

那朱悠然聽得心下更是高興,角的笑意深深漫進眼眸深,心下喜不自勝。

荊玄緩緩走來,看見容悠熙看好戲的模樣盯著眼前甜鴛鴦,不想到在容府的遭遇心下憐憫,“那日-你傳書信給我,我竟歡喜許久。

你妹妹的事謀劃的不錯,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容悠熙頭也不抬,視他如無,“難道在你心中我是十惡不赦之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壞事?

那這次做的事有什麼目的,不知你可否猜到?”

荊玄略微沉思,“我不知道。

或許不是我想的那樣。”

“哼,我若是做什麼都能讓殿下猜到,那我做的又有什麼意味?”

容悠熙冷漠的模樣讓荊玄有些懊惱卻也找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頓時也沒了說話的興致,便偏開頭去,靜靜立在一旁。

那廂,朱悠然正在和容羽青笑語嫣嫣,容羽青低著頭,時不時與朱悠然視線匯,兩人都不由紅了面頰。

朱悠然看著面前的人兒,心中喜不自勝,目如水一般,輕聲道,“原來你便是容家的小姐……若你信得過我,我便許你一世安穩。”

容羽青幾乎融化在他的目里,許久才點頭。

朱悠然高興的扶著的肩,“我定不會負你。”

容悠熙嘲諷的笑笑,都說薄的人薄,男人都是如此。

所謂的承諾不過是曇花一現,那些過眼云煙也定會隨著時間消失不見的。

想到此,不覺一陣傷。

荊玄將的表看在眼里,心下疑更甚,但也不好說出口,怕更加厭惡他。

朱悠然從袖口掏出一個漢白玉龍于容羽青,“這是我家傳的玉佩,我母親給我時,說是傳給兒媳婦的。

你收下它,就是定了我倆的了。”

容羽青將它收著,“我收下它了,我與你私定終,爹并不知

只不過姨娘始終不同意我與你過于親近,時至今日,你何時給我個定心?”

朱悠然擁著,手輕扶著如瀑的青,“近日我就會上你家提親,你不用擔心,至于你爹,我會用我的真心證明給他看,我定不會讓你委屈。”

容羽青點點頭,“我知道的。

不管你是窮書生還是芝麻,我都會與你不離不棄,除非……”容羽青的聲音變小了,眼神也有了些黯然,“除非你不要我了。”

朱悠然看著,“你要信我。”

兩人耳鬢廝磨一番,容悠熙看著漸暗的天,不提醒道:“我們可是要離開了,瞧這天怕是黑的早。

我們得早點回去。”

容羽青和朱悠然依依不舍,“我要走了,你應允的事可不要忘了。”

朱悠然自信的點頭,“你就等著做我的新娘了。”

容羽青帶著眷離開了。

荊玄言又止,只是看著二人漸漸離去。

荊玄看著意氣風發的好友,“看來你的好事將近,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我先恭喜你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看那容小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或許你跟說幾句好話,便不會這麼對你有敵意。”

朱悠然眉梢微挑,“我們也早些回去吧,今晚我要與你不醉不歸。”

荊玄笑笑,“我可是千杯不醉,你可比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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