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蕭靜兒這一覺真的睡到了下午,自己也沒想到會睡的這麼久,大概真的是累壞了吧,一連兩天都沒有休息好,這種覺真的是很糟糕。
而且醒過來的時候,真的是到飢腸轆轆,的前後背了,雖然是吃了一些東西才睡的,但畢竟睡了一天,也覺得的不了了。
蕭靜兒匆匆梳洗了一下,馬上去了蕭紫語的房間,實在是不大放心蕭紫語,雖然已經很了,但是也先要去看一眼蕭紫語。
蕭紫語今天一天沒有踏出過房門,蕭老太太和蕭大太太是上午知道蕭紫語生病的消息的,蕭老太太雖然知道蕭靜兒通醫,是李大夫的得意門生,但是仍舊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畢竟蕭靜兒的年紀小,比蕭紫語還小一歲,所以還是讓李大夫親自來瞧了瞧。
李大夫把過脈之後,看了蕭靜兒的方子,連連點頭,說不錯,照著方子繼續吃一到兩天,就沒問題了。
蕭老太太和蕭大太太雖然沒有親自過來,但是各自派遣了秋英和採蓮過來。
而且還拿過來不補品。
蕭老太太和蕭大太太這才放了心,並且叮囑蕭紫語要好生休息,千萬不可勞了,不管什麼事都不能來打攪蕭紫語。
所以蕭紫語就一整天都沒有出過房門。
雖然很無聊,蕭紫語只好練字來打發時間。
於是蕭靜兒實在書房找到蕭紫語的,蕭紫語見蕭靜兒過來了,不由得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蕭靜兒,這睡了一覺,果真氣就好多了,可見這兩天真的是把蕭靜兒給熬壞了。
“怎麼樣?睡醒了嗎?”蕭紫語問道。
殊不知蕭紫語觀察蕭靜兒的同時,蕭靜兒也在打量蕭紫語,蕭紫語的氣也不錯的,雖然昨夜才病了一場,氣紅潤,真的不像是生命之人。
蕭靜兒放心了些,這才覺得更加的了。
“你這是剛睡醒?吃東西了嗎?讓繡青給你弄點兒吃的過來吧。”蕭紫語看蕭靜兒捂著肚子,不由得問道。
蕭靜兒點了點頭,一旁侍候的繡青忙打發丫頭去小廚房了,小廚房一般都是會備下一些吃食的,就是怕主子們會以備不時之需。
“小姐,你好些了吧。”蕭靜兒來到蕭紫語邊,練的替蕭紫語研磨。
蕭紫語點點頭,:“恩,沒事了,昨晚兒多虧了有你。”
蕭靜兒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說道,:“小姐,您可別這樣說我,我承不起。”
“有什麼承不起的,方纔老太太和母親都說,要好生謝你呢。”蕭紫語放下手中的筆,笑看著蕭靜兒。
蕭靜兒一臉的寵若驚,:“小姐,侍候你是我的本分啊,我如何承得起老太太和太太的謝呢,真是太折煞我了。”
“靜兒,你就不必自謙了,屆時老太太和母親不管給你什麼,你就都拿著,原本就是你該得的。”蕭紫語拍了拍蕭靜兒的手,說道。
蕭靜兒一向最聽蕭紫語的話,聞言點了點頭,:“好的小姐,我知道了。”
此刻繡青已經帶著丫鬟將飯菜都擺好了。
“靜兒,快去吃些東西吧。”蕭紫語笑瞇瞇的說道。
蕭靜兒點點頭,走到桌前,定晴一看,四菜一湯,全都是喜歡吃的。
蕭靜兒吸了吸鼻子,十分,:“小姐,你對靜兒實在是太好了。”
“好了,快些吃吧。”蕭紫語催促道。
蕭靜兒真的是壞了,風雲殘卷了一番,然後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碗筷。
“吃好了?”蕭紫語問道。
蕭靜兒點點頭,:“恩,吃飽了。”
繡青帶人收拾殘局,蕭紫語卻說道,:“吃飽了就陪我出去一下吧。”
蕭靜兒立刻搖頭,:“不行,小姐不能出門,小姐現在正病著呢,要好生休息。”
“我真的已經沒事了,今天都在房裡悶了一天了。”蕭紫語很無奈的說道。
蕭靜兒仍舊搖頭,:“不可以,總之,這三天小姐都不能出門,現在天氣嚴寒,若是一個不小心了風,病反覆起來,豈不是更加得不償失嗎?”
蕭紫語見狀,忍不住角一,看來蕭靜兒這死丫頭是不會讓自己出門了。
於是蕭紫語測測一笑,然後說道,:“不讓我出門也可以,那不如靜兒你陪我下棋吧。”
蕭靜兒的臉頓時變了,一副哭無淚的模樣,:“小姐,不要這樣子吧,可不可以不下棋。”
蕭靜兒這輩子都不想和蕭紫語下棋了,因爲實在是太打擊了,蕭靜兒一直都以自己的棋藝爲傲,可是自從上次和蕭紫語下棋之後,整個人覺都不好了。
真是倍打擊啊。
“那就讓我出去走走。”蕭紫語提議道,真的覺得屋子裡好悶,哪怕去園子裡轉轉也可以啊。
蕭靜兒聽完,立馬視死如歸的說道,:“下棋就下棋,誰怕誰?”
然後去擺棋盤了。
蕭紫語愣住了,這丫頭,也真的是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了。
這邊蕭靜兒正捨命陪君子的下棋,而宇文墨那邊,卻進了宮。
他已經開府封王,當然還是可以進宮探自己母妃的。
只是蓉嬪位分不高,況且是宮嬪出,如今沒有盛寵,也不過是不鹹不淡的過日子罷了。
蓉嬪知道今天宇文墨會來,所以早早的備下了宇文墨吃的糕點和膳食,並且親自下廚。
所以當宇文墨來到飛霞宮的時候,蓉嬪正在小廚房裡忙活著。
宇文墨也去了小廚房,他看著蓉嬪爲自己忙前忙後,臉上卻掛著恬靜的笑意,這心中覺得一陣暖流劃過。
“母妃,不要忙了,歇歇吧。”宇文墨走上前拉住了蓉嬪的手,說道。
蓉嬪只穿著家常的素錦小襖,未施黛,而且一頭烏黑青只是隨意的用玉簪挽了髮髻。
可就是這般,蓉嬪仍舊的那麼不食人間煙火,到不可方,
蓉嬪莞爾一笑,語氣溫如水,:“不礙事的,母妃不累的,你去正廳等著,我這邊一會兒就好了。”
宇文墨知道母妃不會聽自己的,而他在這兒也著實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只好離開了。
蓉嬪繼續專注的做著自己手中的活計。
不管從側面還是正面看來,都是那麼的麗,那麼的迷人。
其實已經不是那麼的年輕了,三十好幾的人,在後宮真的算是很老了。
可是歲月彷彿特別的關蓉嬪,本就沒有在的臉上留下一一毫的痕跡,看上去是那麼的豔不可方,就好像是二十多歲的人,整個人上散發著人的魅力。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一個人,卻偏偏不得泰和帝的寵,一直就這樣被冷落著。
大概誰都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爲什麼把。
蓉嬪的食很快就做好了,指揮著把糕點放到蒸籠上,然後又叮囑了廚娘一些注意事項,這才離開了小廚房。
和兒子每月見面的次數也不錯,所以不想將時間都浪費在了這上頭。
宇文墨已經在正廳裡等了一會兒了,見蓉嬪進來了,忙起請安道,:“兒子見過母妃。”
蓉嬪拉住了宇文墨的手,說道,:“好孩子,跟我還拘泥這些虛禮做什麼,趕坐下吧。”
宇文墨坐到了蓉嬪邊,蓉嬪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宇文墨,彷彿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宇文墨的容貌有五六分相似蓉嬪,不然的話,也不會這般的絕迷人。
因爲他的容貌真的比子還要緻,但是卻毫不顯之氣,真是帥到沒天理。
“母妃,你這些天過的好嗎?”宇文墨滿臉關切的問道。
蓉嬪淡淡的笑了笑,:“好的,我這裡一向很安靜,你該知道的。”
宇文墨點帶你頭,他當然知道,其實這樣真的也是不錯的,因爲沒有皇寵,所以在這後宮過的十分的安靜。
貴妃和德妃都不屑於來爲難蓉嬪,原本們就都瞧不起蓉嬪,覺得與一個宮嬪出,且不得聖寵的妃嬪計較,是一件很掉價的事。
所以蓉嬪的日子倒是過隨心些,但也真的是太安靜了,安靜到讓人都覺不到的存在了。
“這樣就好。”宇文墨說道,但話鋒一轉,有些擔憂的說道,:“母妃,也許以後的日子不會這麼安靜了。”
其實宇文墨也是很有顧慮的,前朝和後宮是息息相關的,牽一髮而全。
他想要坐上那個位置,肯定會牽連到後宮的蓉嬪,因爲不管在誰的眼中,他們母子都是一的,這一點絕對不會錯。
宇文墨已經決定要跟蕭紫語合作,這就說明一個問題,他不可能再像現在這般韜養晦了。
蕭紫語的計劃,是先要挑起宇文逸,二王爺,五王爺的鬥,然後慢慢的讓宇文墨一點一點的浸潤到朝堂中去。
在三人鷸蚌相爭之後,慢慢的,宇文墨就站在了那裡,讓別人都看到原本他這個並不得勝券的王爺。
其實,這也是最初宇文墨的打算,只是他並沒有想要這麼快實施,因爲宇文墨沒有等到這個有利的時機。
可偏偏蕭紫語提供給了他一些消息,讓他獲得了這個好時機,他就只能往前走,不能後退了。
這樣雖然是有好的,但是也有弊端,這個弊端就是,自己在前朝出衆的同時,蓉嬪在後宮肯定會被爲難。
貴妃和德妃都不是好相與的,蓉嬪不得聖眷,位分還低,宇文墨又不能直接參與到後宮的爭鬥當中來,這實在是讓宇文墨擔心蓉嬪的境。
蓉嬪是極爲聰慧的子,自然聽出了宇文墨話中的意思。
一直都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極爲優秀的,而且也絕非池中之,同樣爲皇子王爺的他,怎麼就不能坐上那個位置呢?
況且,也明白,的兒子想坐上那個位置,也不是爲了自己。
放眼看看太子,二王爺,五王爺,本就不像是明君的樣子,若是這樣的人繼承了皇位,苦的只會是百姓。
“我明白,墨兒,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吧,至於母妃這裡,你就不用心了,我在宮裡生活了二十多年,我能憑著一己之力,將你養人,那我肯定有把握在這宮裡生存下去。”蓉嬪的語氣還是的,但是卻帶著一子篤定和自信。
宇文墨是知道自己母妃的本事的,可是他終究還是不想自己的母妃到爲難罷了。
“母妃,終歸還是兒子沒用,無法護得母妃周全。”宇文墨說著帶著幾分自責。
蓉嬪搖了搖頭,:“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對母妃的心,母妃都知道,只是母妃也該爲你做些什麼了,我已經避寵多年,大概其宮中都已經不記得我這號人了,既然你有宏圖大志,那母妃也該替你敲一敲邊鼓,不該你一個人鬥的。”
宇文墨聞言吃了一驚,握住了蓉嬪的手,擔憂的問道,:“母妃,你這是要做什麼?”
蓉嬪莞爾一笑,那笑容真的是讓天地都沒了,:“好孩子,不必擔憂母妃,母妃什麼都明白,什麼都清楚,母妃也很清醒,同樣的,母妃要做的事,你也攔不住。”
宇文墨就這樣看著蓉嬪,一瞬不瞬的看著蓉嬪,:“母妃,萬事小心,不要勉強自己!”
“你這孩子,還需要你來叮囑我嗎?你就安心做你自己的事吧。”蓉嬪笑著了宇文墨耳邊的碎髮,滿臉的慈。
宇文墨雖然不知道蓉嬪要做什麼,但是宇文墨始終相信蓉嬪的智慧和聰慧,是不會將自己至於險地的。
如此母子二人又敘了一會子話,宇文墨在蓉嬪宮裡用過了早膳,就出宮了。
蓉嬪自從宇文墨出宮之後,就一直靜靜的坐著,沒有說話。
十五年了,自從宇文墨一歲之後,再也沒有見過泰和帝,再也沒有了,如今,爲了自己的兒子,是該從這個半死不活的地方出去了。
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只是不想去過那種生活而已。
“果春,去打聽一下陛下的行蹤。”蓉嬪輕聲說道,但是語氣卻是那麼的堅定。
那個被做果春的子一怔,然後面喜,:“娘娘,您真的決定了。”
蓉嬪點點頭,:“是的,本宮決定了。”
果春是蓉嬪邊的宮,自從被泰和帝臨幸之後,就跟在蓉嬪邊了,對蓉嬪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娘娘,奴婢真的替您高興,當初,若不是您子太要強,陛下也不會冷落娘娘的,陛下這些年都在等著娘娘服,可見心裡是有娘娘的。”果春忍不住說道。
“有本宮嗎?也許吧,不過不重要了,因爲本宮心裡已經沒有他了,如今只不過是本宮對他有所求罷了。”蓉嬪的聲音第一次聽起來,帶著點點寒意。
一直都是那麼溫秀的子,說話的語氣也總是溫溫的,可是現在聽起來,那語氣中卻包含著一無奈,甚至還有一難以察覺的恨意。
果春嘆了口氣,:“娘娘,奴婢知道娘娘的委屈,可最無是帝王心,娘娘還看不嗎?”
“如何看不呢?當初就是因爲看的太過於徹了,纔會冷心傷,如今我早已沒有心了,也就不怕了,只是爲了墨兒,我什麼都甘願去做!”蓉嬪說的斬釘截鐵。
可見,這天下所有母親的心都是一樣的,爲了自己的孩子,甘願做任何的事,即便本不想去做,也不得不去做。
蓉嬪在這後宮裡,其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子,的出卑賤,宮爲婢。
容貌出衆,別說是在宮裡頭,就是放眼這整個後宮,也無人能及。
可是蓉嬪最爲吸引人的,不是的容貌,而是的格,雖然是宮,卻是那麼的清冷高傲,讓人不敢小覷。
而且不驕不躁,大概宮裡的人都忘記了,十八年前,蓉嬪是何等的得寵於泰和帝。
那個時候,風頭無人能及,即便是皇后,貴妃,和德妃,都要忌諱蓉嬪三分。
可即便如此,蓉嬪也沒有半分的驕矜,仍舊是保持著一顆平常心。
對泰和帝,從來不邀寵,泰和帝對好,淡淡的,可就是這不遠不近的態度,讓泰和帝癡迷不已。
蓉嬪是宮嬪出,按照宮規,是要逐級晉封的,即便是生下孩子,也不過是在五品低等宮嬪位置上。
可是蓉嬪卻坐到了一宮主位,雖然只是正三品的嬪位,但這在大宇朝也是不常見的。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泰和帝就不在來飛霞宮了,蓉嬪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失寵了。
每個人都覺得很奇怪,爲什麼一直聖眷不斷的蓉嬪會這樣靜悄悄的就失寵了。
更何況那個時候,蓉嬪已經生下了九皇子,宇文墨。
不過後宮裡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見風使舵,拜高踩低。
蓉嬪得寵了這麼多年,早就怨聲載道了,現在見蓉嬪失寵了,都不得上去踩一腳才解恨。
只是讓衆人更加想不到的是蓉嬪的態度。
蓉嬪仿若對泰和帝的寵,並不是那麼的在意,泰和帝不來見,也不惱,只是安安靜靜的養九皇子。
本就沒有那些失寵的妃嬪那種歇斯底里的失態,更加沒有去向泰和帝哭鬧。
最初的時候,也有不妃嬪找過蓉嬪的麻煩,貴妃,德妃,這些位分高的妃嬪,就連已經病在牀上的皇后,也沒爲難蓉嬪。
因爲們都恨毒了蓉嬪,恨不得將剝皮拆骨了。
再後來,聰慧的木貴妃發現了一個問題,每當去爲難蓉嬪之後,肯定會被泰和帝冷落很長一段時間,有的時候甚至會被泰和帝當衆斥責,不僅僅是,皇后和德妃也是如此。
反而泰和帝對那個一向和蓉嬪好的淑妃,和悅起來。
這個發現讓木貴妃覺得心裡特別的難,原來陛下心裡還是有那個賤人的。
這讓木貴妃不敢再去爲難蓉嬪,好在蓉嬪已經失寵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想必陛下一定能夠忘了這個賤人。
所以木貴妃以後就再也不敢爲難蓉嬪了,不過要做到和淑妃那樣和蓉嬪好,也是斷斷做不到的,最多也就無視,不理會。
宮裡的人都是聰慧過人的,木貴妃能看出來的,別人自然也能看出來,漸漸的,大家都不去爲難蓉嬪了,蓉嬪就這麼淡出了衆人的視線。
也只有淑妃仍舊與蓉嬪有來往。
這些年淑妃越發的得了皇寵,其次是德妃,皇后已經不再人世,而木貴妃除了地位最高,所剩的皇恩,已經寥寥無幾了。
只是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爲什麼蓉嬪沒有了泰和帝的寵,也可以在宮中活的這麼平淡。
也正是蓉嬪上的這份氣度,讓果春心服口服,讓果春心甘願的跟在蓉嬪邊這麼多年。
“果春,這些年,一直讓你陪著我吃苦,是我這個做主子的不爭氣。”蓉嬪嘆著氣說道。
果春搖搖頭,忙說道,:“不,當初是娘娘救了奴婢,奴婢這輩子橫豎是要跟著娘娘的,奴婢什麼都不怕。”
蓉嬪笑了笑,心中一暖流劃過,十五年前,果春就這麼說過,結果真的是義無反顧的陪了自己十五年。
“娘娘,奴婢只是希娘娘不要苦了自己,您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奴婢心裡看的清楚,您心裡明明是有陛下的,可是爲什麼卻不肯低頭呢。”果春有些心酸的說道。
陛下和娘娘的,都看在眼裡,陛下喜歡娘娘,娘娘也喜歡陛下,可是兩個人卻要這樣的互相折磨,這讓果春真的不知道是爲什麼。
蓉嬪自嘲的勾了勾脣角,:“我即便是在喜歡他,也想保留一點自己僅有的尊嚴,可是到了現在我才明白,和墨兒比起來,我那一點子可笑的尊嚴又有什麼重要的呢,爲了自己的孩子,別說是尊嚴,就是命,我也可以爲了他奉上。”
“墨兒這孩子打小吃了多苦,因爲我的緣故,陛下也不待見他,墨兒這孩子太像我,看到他,就勾起陛下的心結,我這個做母妃的真是不合格。”蓉嬪有些愧疚的說道。
“娘娘,您別說了,奴婢知道您心裡苦,只是您所求的那份獨一無二的誼,陛下是給不了您的,你何必這般的自苦呢?”果春勸道。
蓉嬪傳遍綻開了一抹笑容,是那麼的傾國傾城,似乎讓百花都失了,:“你也覺得我很傻是不是?”
果春沒有說話,因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蓉嬪看著果春,其實知道果春心裡覺得自己太不可思議,太出格,做了皇帝的人,竟然還妄想著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國之君,最不缺的就是人,是最不可能一心一意的人,這好像是最大的諷刺。
蓉嬪並不怪果春不理解自己,因爲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來自另一個時空,來自現代。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正好好的睡著覺,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朝代了,一個歷史上本沒有的朝代。
而且很苦的爲了一命宮,一個皇宮裡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小宮,幸運的是,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當然,這也可能是最大的不幸。
蓉嬪在現代時候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醫生,穿越之前,還連續在手檯上工作了十幾個小時,回到家,倒頭而睡,然後再醒過來時,已經在大宇朝了。
蓉嬪雖然有些難以接,但是從小就是孤兒,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最後也是靠著好心人的資助才上完了大學,不過從小的績都是優秀的,大學的時候,更是年年都拿獎學金。
其實這也也不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到哪裡都可以。
適應的很快,只是格卻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蓉嬪的閨名做林悅蓉。
真正的林悅蓉仗著自己貌如花,心高氣傲,老師得罪人,而且對誰都不屑一顧,仿若長得有多麼了不起一樣。
可穿越而來的林悅蓉卻是寡言語,除了做好自己份的事,基本上是不與人流的。
直到有一次,偶遇了泰和帝,也合該是緣分,泰和帝見到林悅蓉,驚爲天人,也是,林悅蓉長了一副讓任何人都可以傾倒的好相貌。
而且穿越而來的林悅蓉,不同意往日泰和帝遇到的那些妃嬪,是那麼的鎮定自若,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那麼的無於衷。
就算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也並不例外。
泰和帝那一年二十七歲,林悅蓉只有十七歲,兩個人想差了十歲,這段裡,一直都是泰和帝在主,林悅蓉彷彿一直都是默默承的那一方。
按照常理來說,皇帝臨幸一個宮是在平常不過的事,可是最初的十幾天,林宇兒卻只是陪著泰和帝說話,聊天,下棋,看書。
這簡直讓整個後宮都跟著沸騰了,皇后,貴妃,德妃,三個人幾乎恨得咬碎了一口的銀牙,可是們都無可奈何,因爲泰和帝的子執拗,他決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再後來,泰和帝給了蓉嬪名分,雖然一開始位分不高,但是沒幾個月,蓉嬪就懷孕了,泰和帝自從遇到蓉嬪之後,就是專房之寵,有了孕,一點兒也不奇怪。
蓉嬪懷孕後被冊封爲一宮主位,正三品蓉嬪。
而宇文墨也爲了泰和帝最小的兒子。
當時蓉嬪懷孕之後,讓幾位在高位的妃嬪十分的不滿,皇后和貴妃甚至求到了蕭老太太跟前兒,請蕭老太太做主。
畢竟蕭老太太說的話,泰和帝還是肯聽一些的。
當時的蕭老太太已經聽說過蓉嬪的事,也對這個宮嬪出,卻又聖眷濃厚的子有著深深的好奇之心。
不過蕭老太太並沒有急著做什麼,只是對泰和帝說要見一見蓉嬪。
泰和帝很瞭解自己的姨母,答應的很是痛快。
不曾想,這一見面,蕭老太太反而喜歡上了蓉嬪,蕭老太太對泰和帝說過,在蓉嬪上只看到了兩個字,乾淨。
而且也絕對不是一個狐的,就是子孤冷了一些,倒不是想宮嬪出,果然是有幾分傲氣的。
還說泰和帝眼不錯,蓉嬪是個好的,讓他好生對待蓉嬪。
泰和帝也沒想到蕭老太太對蓉嬪的評價正奧,蓉嬪並沒有刻意的去討好蕭老太太,也是抱著一顆平常心來對待蕭老太太的。
只是蕭老太太慧眼獨,自然一眼就看的出來,蓉嬪和皇后,貴妃,德妃絕非一類人。
無慾無求,坦坦。
後宮最缺的就是這樣的子,因爲本就不屑於去算計,去爭,去搶。
雖然蕭老太太見過蓉嬪的次數不錯,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改變對蓉嬪的看法。
再後來,蓉嬪孕期的時候,不方便侍寢,泰和帝就開始招幸別的妃嬪。
當初的時候,泰和帝答應過蓉嬪,這輩子,是他最後一個人,可以什麼都不要,哪怕無名無份,也只希泰和帝能遵守對的這個承諾,從開始,不再招幸別的人。
泰和帝也許當初只是一個玩笑話兒,他那個時候,是極其的寵蓉嬪的,所以自然答應了,也許泰和帝也以爲蓉嬪只是說笑而已。
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本就是不可能的。
蓉嬪自從那一天開始,開始慢慢的疏遠泰和帝,當然,因爲蓉嬪懷著孕,泰和帝也沒有多想,畢竟他是不可能強行跟一個孕婦親熱的。
泰和帝並不是不喜歡蓉嬪,相反的,他很喜歡蓉嬪,對蓉嬪也是真心實意的。
只是作爲一個帝王,讓他只有一個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蓉嬪可以是他最寵的一個人,但絕對不可能爲他唯一的人。
蓉嬪雖然已經對泰和帝死了心,但是肚子裡的孩子,卻是的親骨,作爲從小就是孤兒的,非常期待肚子裡的孩子。
十個月後,蓉嬪生了一個皇子,也就是最小的九皇子,宇文墨。
泰和帝非常高興,當時就給賜了名。
還賞了蓉嬪好多珍貴的東西,並且說等出了月子,就冊封爲爲蓉妃。
蓉嬪婉言謝絕了,只是說自己出卑賤,位分升的太快了,容易授人以柄。
泰和帝也沒多想,一直沉浸在喜獲麟兒的喜悅當中。
慢慢的幾個月過去了,蓉嬪的子也逐漸的恢復了,要說喜歡,泰和帝是真的喜歡蓉嬪,尤其是生完孩子的蓉嬪,比先前的時候潤了一圈兒。
材發育的極好不過,況且蓉嬪堅持要自己給孩子餵,水又好,部更是滿。
泰和帝雖然也招幸別的妃嬪,可是覺上總是覺得蓉嬪更符合他的心意,大概面對自己喜歡的子,就是如此吧。
所以泰和帝第一次提出要留宿飛霞宮的時候,宇文墨已經過百天了。
蓉嬪拒絕了,說自己子還沒養好,況且習慣了帶著宇文墨睡,怕打擾到泰和帝。
泰和帝雖然有些失,但是也沒有不高興,只是說諒蓉嬪,過些日子再說吧。
蓉嬪也不說什麼,其實那個時候,已經對泰和帝很冷淡了。
只是泰和帝一直沒發覺。
兩個人就這樣不鹹不淡的相著,泰和帝還是宛若從前一樣,對蓉嬪千般萬般的寵,還是讓後宮那些妃嬪嫉妒的不得了。
直到宇文墨一歲半的時候,兩個人終於發了一次史無前例的爭吵。
起因,當然是泰和帝再一次被拒絕了。
泰和帝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被一個妃嬪三番五次的拒絕,不,應該是拒絕了一年多,他再也無法忍了。
他怒氣衝衝的看著蓉嬪,冷聲問道,:“蓉嬪,你到底是何意思,轉眼小九都一歲半了,你至今都不肯侍候朕,你是打量著朕寵你,就不知分寸了嗎?”
相比泰和帝的暴怒,蓉嬪顯得格外的冷靜,只是慢慢的做著手裡的針線,是給宇文墨繡的一定虎頭暖帽。
這一針一線都是蓉嬪親自做的,上面全都是對宇文墨滿滿的心。
泰和帝見蓉嬪還是那副無於衷的模樣,忍不住上前一把奪過蓉嬪做的暖帽,扔在了地上,:“朕在跟你說話,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不搭理朕。”
蓉嬪也不惱,不驕不躁的從地上撿起來繼續做,也不擡頭,清清冷冷的說道,:“陛下後宮妃嬪衆多,喜歡侍候陛下的人更是不計其數,陛下何必非得來臣妾這裡呢?”
泰和帝差點氣的吐,這個人真的是不知好歹,太不知好歹了,好好的就變了這副樣子,自己對還不夠好嗎?
這到底是在鬧騰什麼?
“蓉兒,你告訴朕,你到底是怎麼了?從前咱們還好好的,朕答應過會一輩子對你好,你爲何突然就變了現在這副樣子,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要這般的折磨朕!”泰和帝的語氣有些悲涼,十分無奈的說道。
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待眼前的子,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了,爲什麼還是還不來的笑臉呢?
蓉嬪聽聞這話,放下手中的活計,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泰和帝邊,一瞬不瞬的看著泰和帝,語調十分平靜的說道,:“陛下,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在乎的是什麼,就算是我辜負了陛下吧。”
泰和帝真的想要發狂,他真的覺得這個人就是有病,泰和帝強忍著怒氣,按住了蓉嬪的雙肩,狠狠的說道,:“你給朕一個理由,到底是爲什麼?”
蓉嬪見泰和帝還是不依不饒,咬了咬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才說道,:“陛下還記得臣妾決定要和陛下在一起的時候,那一晚說過的話嗎?”
泰和帝有幾分的茫然,搖了搖頭。
蓉嬪嗤笑了一下,看來,的一腔癡心,真的是錯付了,這個男人,本就不記得他們之間的承諾了。
“陛下,臣妾說過,臣妾和陛下在一起,無關乎陛下的份,就算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只是一個平凡的男子,臣妾也喜歡你,臣妾所求不多,可以不要名分,但只要求陛下能一心一意的待臣妾,讓臣妾做陛下最後一個人,陛下還記得嗎?”蓉嬪一字一句的問道,眼中的淚慢慢的滾了下來。
泰和帝怔住了,徹底的怔住了,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蓉嬪,蓉嬪那天說的那些話,他本就沒放在心上,只以爲是閨房之樂,小孩兒撒的,他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只有一個人呢,他可以特別的寵一個人,但是不會只有一個人。
他真的是覺得,蓉嬪的想法,太與衆不同了,與衆不同到讓泰和帝無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