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今生能得你相伴,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
我好開心,靈兒,好開心……”離炎墨著百里靈的手,滿臉興地說出了心里話。
百里靈臉上仍舊,語氣也帶了三分溫:“殿下,靈兒對你也是一樣。”
頓了頓,又道,“紀公公已經在外頭等了許久,殿下,我們還是為大局考慮的好……” 離炎墨心里的悸久久不能平靜,打斷了的話,一改之前強烈抗拒的態度:“有靈兒陪著,
我若是還退的話,跟懦夫有什麼區別?”
“太子殿下。”
百里靈的眼睛亮了一亮。
離炎墨直接抓起了的手腕,接著一把將人擁進了懷里,開口便是字字鏗鏘,“我此生決不負你。”
被離炎墨攬懷中的那一剎那,百里靈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自己心里也不疑起來,離炎墨雖然不是什麼值得托付終的好男子,但選擇跟他在一起本就不是因為,而且他也算聽自己的話,可以說是發乎止于禮,
平日里十分尊重。
而類似于擁抱牽手之類還不算太過份的事,都是可以接的。
只不過為何今日心突然生出幾分抗拒?
而是……而是明明靠著的是離炎墨的膛,心里想著的卻是另一個人。
三天前,那個在太子府大廳里,一瞥驚鴻的男子…… 想著他替自己解圍說話的場景,畢生頭一次,百里靈只覺得心里撲通撲通跳。
“靈兒?”
察覺到懷里人僵的子,離炎墨不由得皺了眉頭,連忙放開了一些,但仍是距離很近,一手按著的肩膀,問,“你怎麼了?”
百里靈忙按捺住心頭那極度強烈的不適,緩緩搖頭:“沒有,殿下,我們即刻出發吧。”
離炎墨盯著蒼白的臉看了片刻,心里只以為是因為要去涼州那種荒涼之地,所以心頭有些發怵。
一想到這是因為自己,一個子,能為了他做出這樣的犧牲,不免又有些激起來。
“好。”
說罷執起百里靈的手,便朝屋子外頭走去。
紀公公已經在外等候多時,此時見兩人終于出來,心頭不免松了一口氣。
瞧瞧這外頭的日頭,倘若再耽擱一些時辰,怕是陛下那頭就不好差了。
“太子殿下可準備好了?”
紀公公了額頭上蓄了許久的冷汗,忙迎上去行了一個禮,問。
離炎墨點了點頭,看了百里靈一眼,下意識地握了的手。
“那……便請太子殿下即刻啟程吧。
涼州那邊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前去通知了,一定比殿下先到。”
紀公公說著,抬手指了指后停在押運賑災資的隊伍前方的一輛馬車。
馬車是木質的,并沒有任何多余華麗的裝飾,樸素地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離炎墨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他堂堂一國太子,怎麼能坐如此寒酸的馬車?
然而紀公公一句話,便讓他瞬間沒了發作的意思:“殿下,此次出行,陛下要求低調行事,為了殿下的安全考慮,所以老奴特地準備了這輛馬車。
倘若多有不便,殿下多多擔待。”
等了片刻,看離炎墨臉還是不太好,忙又補充了一句:“殿下放心,坐馬車抵達汶水河畔,便可以換乘船了。”
離炎墨角一,既然是父皇的意思,他還能說什麼。
不過,幸好只有這麼一段。
汶水……距離都城似乎近的。
“出發。”
離炎墨對著對于一聲令下,繼而牽著百里靈的手便走上了馬車。
紀公公看著兩人疊在一起的手,斂了眸子,并沒有什麼。
反正陛下沒有要求不許讓太子帶人,這……應該沒什麼吧。
想著離炎墨方才的反應,這還沒出發呢便對于出行之事各種不滿意,那麼接下來的事會不會因為這而有所影響?
紀公公越想越憂心忡忡,躊躇了半晌,不由得掀開離炎墨的簾子,再次叮囑道:“殿下,此次賑災一事,既是考驗,也是機會。
請你務必牢牢把握,完賑災事宜,順利歸來,萬萬不能辜負陛下的信任。”
離炎墨被他這話說得一腔熱,忙拍著脯,鄭重其事地承諾:“請紀公公轉告父皇,我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的。”
看著離炎墨眼中堅定的芒,紀公公微微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如此,奴才便恭祝太子殿下,一路順風。”
“多謝。”
幾番道別,停在太子府面前的隊伍漸行漸遠,紀公公這才心滿意足地轉,踏著熹微晨,回宮向他的陛下復命。
然而令離炎墨沒有想到的是,抵達汶水河畔之后,迎接他的并不是想象中華麗漂亮的大船,而是簡陋狹窄的木船,目測,一只船頂多能夠容納十個人。
“我堂堂傲天難道就連一艘大船也用不起嗎?”
離炎墨臉十分難看,一旁的侍衛道:“殿下,倘若使用大船,容易引來水匪,不太安全。”
“哼,水匪?
這里這麼多大侍衛,難不害怕幾個不氣候的流寇?
你們這麼多年來的皇家糧食都是白吃的嗎?”
離炎墨聽了更生氣,不由得大罵。
那人立即不敢說話了,低著頭,盡量不出聲。
此時百里靈忙拉著離炎墨的袖:“殿下,既然如此,您就別為難他們了。
安全要,倘若真的遇上了流寇,就算人沒事,這些個賑災資也出不得閃失。”
聽了百里靈的話,離炎墨這才消氣了不。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好道:“罷了罷了,既然靈兒也這麼說,本太子就不計較了。
傳我命令,速速啟程吧。”
“是!”
侍衛們齊齊喊了一聲,聲音震天響,離炎墨急忙瞪了他們一眼,“你們就不能小點聲,低調懂不懂?”
侍衛們立即點了點頭,抿著。
集使用眼神以及肢流。
離炎墨:“……” 父皇怎麼給他分配了這麼一群白癡。
汶水河域并不算大,只不過去涼州的方向,行船路線有些復雜。
柳淺染清晨上的船,到當天晚上后半夜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要到了。
船夫想著之前柳淺染給自己承諾的銀子,心頭又多了幾分力,一時間手下也更加賣力起來。
“這位公子,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就要到對岸了,您該起來收拾收拾了。”
柳淺染雖然躺在船艙里還閉著眼睛,其實并沒有睡著。
被船夫大嗓門這麼一吼,便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