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開學的日子終于到來了,這個假期對于李清幽來說,的確是不太一般的,短短40多天的假期,就好像是過山車一樣,經歷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大徹大悟。
說得上是百集,五味雜陳。
最開始,是爺爺李銳品在家宴上,意外提出要李清幽和張云飛訂婚時的錯愕,驚訝。李清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爺爺李銳品怎麼會突然提到這個事,李清幽和張云飛整整相差了十歲呢。
就算當時的李清幽并沒有認為葉子衛會為自己的丈夫,,那張云飛也不是一個合適的對象啊。
十歲,在有的家庭,都已經可以算作兩代人了。李清幽得管張云飛叔叔了。那種錯愕,曾經糾纏了李清幽很長一段時間,讓李清幽不知道如何面對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爺爺,不知道如何面對曾經和自己相的葉子衛。
更讓李清幽無法面對張云飛,那個曾經被做哥哥的人。
然后,就是父親和爺爺同李清幽的兩次深談。那是兩次足以讓李清幽對自己二十歲的人生生出完全不一樣認識的深談。
父親告訴了當年自己選擇醫生的原因,講述父親自己的心路歷程。爺爺則是多年后,終于承認自己當年的行過于武斷,沒有更多考慮兒子李林楓的個人,導致了父子二人多年的隔閡。爺爺終于向父親道歉了,兩個人冰釋前嫌也好,重歸于好也好,反正李家是多年后,第一次如此和諧了。
爺爺李銳品和父親李林楓還想李清幽提出了一個嚴肅的話題——李清幽已經是大人了,需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也需要正確面對自己的選擇了。
葉子衛也好,張云飛也好。二十歲的李清幽需要明確自己的選擇,是需要一個玩伴,還是需要一個伴。是需要一個陪伴自己的人,還是需要一個幫助自己長的人。這個問題很嚴肅,很深刻,是李清幽之前一直都沒有想過,也沒有意識到的問題。
爺爺和父親提到了。李清幽也開始思考了。
是葉子衛采用的不正確方式,讓李清幽看到了自己藏的心。李清幽的心里,希的還是自己能夠長為一個更獨立,更強大,能夠承擔更多家庭,家族責任的人。在李清幽的心里,地還是有著這樣一種憧憬——作為兒的李清幽,要做到父親沒有做到的事,為李家企業的接班人。
掌門人。
李清幽不是家庭婦,也不是小家碧玉。不會為那種需要被男人捧著,呵護著,給予無微不至關懷的人。李清幽需要的是更博大的,更深沉的。
這些,都是葉子衛給不了的。葉子衛和李清幽就說是同一類人。
那件事以后,連母親王菱筠也變得和諧了,也終于認清了徐一媛和葉子衛的“本來面目”,認識到了自己的兒不能到這樣的人手里。也不能據自己的喜好去選擇兒的丈夫,。李清幽不是王菱筠,李清幽是更適合做大事的人,并不像王菱筠那樣的與世無爭。兒李清幽,更像自己的爺爺李銳品,也有部分父親李林楓的影子,同樣的倔強,認準了一個事絕不回頭。
就是不想母親王菱筠。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最后,是張云飛。這是一個讓李清幽第一次到甜的人,一個的男人。
在張云飛的上,李清幽才會到原來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的,,是如此地深沉,熾烈,讓讓人覺到自己像是烈焰被環繞著,卻只能到熱烈的,并沒有被灼燒的刺痛。
這是在葉子衛上完全沒有的。
和葉子衛的相,李清幽到自己也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孩子的,總是流域表面,淺,缺乏深度。張云飛與眾不同的表達方式,讓李清幽沉醉其中。
張云飛兌現了贊的承諾,就是把李清幽當做一個特殊的人,一個獨立的人。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不是誰的附屬品,不是誰的,不是誰的妻子。李清幽就是李清幽,就一直都是自己。
張云飛不會時刻不停地出現在李清幽的生活中,不會總是要求李清幽在自己的邊,也不會提醒李清幽按時吃飯,按時起床,更不會提醒李清幽天氣變化了,要多穿服。
這些都沒有。張云飛用自己的方式和李清幽,一種和別人完全不同的方式。
早上,張云飛會在自己起床以后,給李清幽一條微信:我的一天開始了,大魔王,你的一天可以開始了嗎?
大魔王。這個稱呼很奇怪。有誰會管自己的朋友大魔王的。
開始李清幽不明白大魔王是什麼意思。張云飛發給了李清幽一張漫畫人的圖片,是一個綠的男人,長手長腳,有尖尖的耳朵。張云飛告訴李清幽,這就是大魔王。
大魔王的名字短笛。短笛大魔王,是日本漫畫《七龍珠》里的一個人。短笛大魔王是那克星人,來自外星。戰斗力很強,也很強悍。
李清幽到很奇怪,不知道張云飛為什麼會給自己取這樣的一個外號。短笛大魔王,李清幽找漫畫看過了,短笛大魔王也魔,是《七龍珠》漫畫主人翁孫悟空的好朋友,不是地球人。
短笛大魔王還有綠的皮和尖尖的耳朵。長得可不好看,脾氣也不好,好戰,好狠斗勇。張云飛怎麼會給自己去這樣的外號。
張云飛告訴他,短笛所在的那克星,是一個神奇的星球,那克星人由一個大長老來統領大家,這個大長老有一項特殊的能力,就是會制造龍珠,集齊了七顆龍珠,就可以召喚神龍,神龍可以滿足集齊龍珠的人提出的任意一個愿。
在那克星,還可以滿足三個愿。
小的時候,張云飛看《七龍珠》漫畫,也曾經夢想自己能夠集齊七顆龍珠,滿足自己的一個愿。那個愿是長大以后娶李清幽做自己的妻子。
李清幽笑了。那時候的張云飛恐怕也還是小孩子呢。
這還不是李清幽大魔王的全部原因。短笛大魔王是戰斗型那克星人,那克星人善于創造,有的還會治療疾病,激發人的潛能,但是都戰斗很不擅長。
在所有的那克星人當中,戰斗型那克星人都是很很的。作為戰斗型那克星人的短笛大魔王就是為了戰斗而生的人,還有不滅之,可以斷肢重生,是真正意義上打不死的小強。
在和號稱宇宙無敵的弗利薩的戰斗中,雖然短笛大魔王不是弗利薩的對手,但還是不屈不撓地和弗利薩戰斗,最后為孫悟空使用元氣彈爭取了時間。
在張云飛的眼里,李清幽也是一個不會輕易服輸的人,雖然生在一個家庭背景優異的家庭,卻從不生慣養,希靠自己的努力去取得人生的功。所以,李清幽就是張云飛的短笛大魔王。
這個表達,和之前那句:讓我們來談一場已結婚為目的的吧一樣,深深地打了李清幽的心。
這還沒完。
到了中午,張云飛會給李清幽再發一條微信:牛魔王,吃完飯記得刷牙,漱口,睡一會午覺。下午還要上課。
牛魔王,這個李清幽是知道的,因為李清幽是屬牛的。屬牛的就是牛魔王。
一個是大魔王,一個是牛魔王。在張云飛的心里,李清幽就是他的魔王。是心魔。
晚上,張云飛還是會給李清幽一條微信:哞!我要睡了,你也早點睡。
哞,這是牛的呼喚。一頭牛,在呼喚領一頭牛。
這條微信的時間一般都會在晚上23:00左右收到。李清幽已經知道了,這是張云飛睡覺的時間。不知不覺間,本來就已經很自律的李清幽,又開始按照張云飛的作息時間來約束自己啦。
不僅是作息時間,李清幽還開始在寢室里給大家講述可樂的危害,說熬夜的危害,提醒大家洋快餐對皮的摧殘作用。還會給大家普及各種茶葉的知識,提醒室友,應該以綠茶為主,主要喝綠茶。不要趕時髦去喝紅茶。
還有很多,很多。這些都是張云飛告訴的,在潛移默化之中,張云飛已經在李清幽的生活里占據了相當重要的地位。兩個人因為李清幽還在念書,張云飛工作忙碌,見面的時間并不多,也聯系得并不切,但是不論是李清幽還是張云飛都知道,這就是他們的方式。
而且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方式。
是讓兩個人都到甜的方式。在李清幽的心里,已經默許了一月一日訂婚的決定,也認可了兩年后結婚的決定。
開學以后,李清幽除了繼續完自己的課程,也開始翻閱一些企業管理類的書籍,比如《管理心理學》,《市場營銷學》等等。這不全是因為張云飛的緣故,是因為爺爺李銳品。
爺爺李銳品把自己畢生的心都投到了“一口金”企業上去,他開創了“一口金”,自然希“一口金”不會在他老去以后就陷沉淪,這也是爺爺李銳品當年執意要兒子李林楓放棄醫生職業,投商界的重要原因。現在,李清幽決定結果父親的責任。
父不管李清幽和李林楓是不一樣,李清幽的上有李銳品沒有的那種強氣質,那種不服輸,想要實現更遠大人生理想的拼搏神。這是一個商人走向功的關鍵。這種神氣質,是爺爺李銳品灌輸給自己的孫的。
還有一點更重要的,李清幽看這些書不覺得生,也不覺得枯燥乏味,但也不是看得津津有味。李清幽作為一個孩子,能發現這些書里一些說得不準確,不恰當,甚至是錯誤的地方,有時候還要拿出來詢問張云飛。
這可能就是張云飛所說的:天生的戰士吧。戰斗型的那克星人。短笛大魔王。
晚自修時間,李清幽在學校的自習室里看書,是一本《廣義博弈論》。這是張云飛推薦的。
“可以坐嗎?”
一個孩子的聲音在李清幽的耳邊輕輕地問道,聲音很悅耳。
“啊,可以,你請坐。”
李清幽扭頭一看,是一個秀的生,長相,材不輸于已經算是行列的李清幽,和李清幽相比,更多了一些書卷氣,更溫婉,更小家碧玉。
看得出年紀不大,和李清幽相仿。應該也是大學生。
這是一個和李清幽完全不同的生。
“你好,我知道你李清幽。”
“啊!”
李清幽沒想到孩會主和自己說話,說實話,李清幽更習慣的是被男生搭訕,一個生搭訕另一個生,一個漂亮生搭訕另一個漂亮生,這算什麼呢?
“你好,我不認識你是誰。對不起。”
李清幽機敏的回答。
“我余郁蕙。余是多余的余,郁是濃郁的郁,蕙是蕙質蘭心的蕙。余郁蕙,我是中文系的,我是一個生。”
李清幽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生。突然覺得這個孩子說話的方式,還有個人表達的方式,和張云飛如此地相似,都是不按常規出牌,不講套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我李清幽。我的名字是因為我爺爺說我五行缺水,所要要補水,所以就補了一個水。我父親曾經和我爺爺說過,清幽太清冷了,不是一個好名字,問我爺爺說能不能改清清,還特別一些。你猜我爺爺說什麼?”
“不知道。”
孩回答得很干錯,但是臉上并沒有生的表,這句不知道并不是拒絕,就是不知道。
“我父親李林楓。雙木林,楓樹的楓。我父親有兩個木,因為我爺爺說我父親五行缺木,所以補木。我爺爺對我父親說,你個笨蛋兒子,你自己缺木,就是補木頭補多了,所以了榆木腦袋,非要去做什麼醫生。你閨要是再把水補多了,還不真給補水了呀。那我的孫還不得跟著你學,去做什麼兒園教師去。我父親就沒敢再說話了。”
孩子笑了,李清幽也笑了。兩個素未謀面,算得上是萍水相逢的,竟然就這麼在閱覽室里各自說著各自家里的私事,然后開心地笑了。不是放肆地大笑,就是開心地笑。
是發自心的微笑。
像是兩個相識多年的好友。
“咱們出去走走吧。別干擾別人看書了。”
孩突然說,不能再說孩了,現在有了自己的名字——余郁蕙。
“去哪里?”
李清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對這個也表現出強烈的好,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親近。
“去足球場吧。”
孩說。
“這個時間的足球場上,可全都是談的呢,我們去,有點搶別人的市場了。”
“你是擔心咱們倆去了以后,別人的男朋友都忙著看我們,讓他們的朋友失業是嗎?”
李清幽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孩了,這個孩上的氣質看似淡定,溫婉,但是又有著一種自信,一種對自我的深刻認知和理解。和在一起,讓李清幽覺得非常舒服,妥帖。
“還好你是個的,不是個男的。”
李清幽說。
“你是說如果我是男的,你就會上我嗎?”
這個孩又出了自己俏皮的一面,李清幽笑了。
“不是怕我會喜歡上,如果你是男的,我是怕你上我。”
說完話李清幽自己先收拾東西走出了自習室。
足球場上是亮著燈的,在運場跑道上和場里,其實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只有兩個在夜跑的人。不是說沒有談的,們此刻不在跑道上,在看臺上。看臺上燈更昏暗,更適合們談,說悄悄話。
余郁蕙的孩神一笑。
“我問你一個問題。”
余郁蕙對李清幽說。
“你說。我不確定能馬上回答你。”
余郁蕙的問題可是都很刁鉆的,李清幽不敢保證自己都能夠馬上回答得上來。
“如果你和你的來到這個足球場上,你會選擇哪個區域?跑道?場?還是看臺?如果是看臺,你還要告訴我,是看臺的底部,還是最上面?”
這是一個細致的問題。問完話的余郁蕙繼續神地微笑著,看著眼前的李清幽。
“不會在看臺上的,也不會在場,只會在跑道上?”
“為什麼?”
“因為看臺上和場都不能跑步啊,跑步只能在跑道上。”
李清幽笑了,這一次,在和余郁蕙的談話中,是占據了完全的主。因為余郁蕙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麼。
“我說的是談,不是跑步。”
果然,余郁蕙不認可這個答案。
“你不知道,我找了一個喜歡跑步的男朋友,我和他談的方式,就是跑步。他說了,這是只屬于我和他的方式。”
說這句話的時候,其中一個夜跑的人從兩人的邊跑過,余郁蕙和李清幽都能聞到對方上的汗味,還有沉重的呼吸聲。李清幽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種向往——自己和張云飛也這樣在足球場上跑步,李清幽跑不過張云飛,張云飛要放慢自己的腳步等著自己的小朋友。
但終于,李清幽還是跑不了,但是張云飛的圈數還不夠,以張云飛的格,跑不夠圈數是肯定不會罷休的。于是張云飛要蹲下子,背起李清幽,負重跑一圈,相當云平時跑兩圈。
李清幽高有168cm,張云飛有184cm,完全可以背著李清幽跑起來。想象著趴在張云飛的后背上,聽著張云飛的心跳,著他跑時的,李清幽有一種心馳神往的覺。
那種安全,可能是每一個人都想要的,也都追求的。卻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給出來的。
就在李清幽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的時候,那個余郁蕙的那孩子也抬起頭,看向黑暗的遠方,好像自己也陷了某種遐想。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良久,余郁蕙才輕輕地說道。
“是啊,云飛哥哥就是喜歡運的。跑步和足球是他最擅長,也最熱衷的運。”
李清幽猛地一下愣住了,云飛哥哥!這個孩子是誰啊?
“對,云飛哥哥,不用奇怪我的這個稱呼。我認識他的時間不比你。”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了,我知道你是誰了。我很喜歡你,我相信我喜歡你的原因,和云飛哥哥喜歡你的原因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和陳慧姨媽喜歡你的原因是不是一樣的。”
李清幽第一次回答不上對方的話了。
“我郁蕙,我母親姓余。我爺爺說了,不能四去說自己的姓氏,所以我在學校里的名字是余郁蕙,但是學籍檔案里的名字還是郁蕙,到了畢業時候還是得郁蕙的。”
“郁蕙?你是郁家的人?”
“是,我是郁家的人。”
這個回答太讓李清幽意外了。S市,商界的魁首自然是張家,張家的“日月星”是最大的商業財團。和張家相比,李家和葉家都算不上大企業。
政商,也就是介于政府部門和商人之間的老大,則是陳家,陳家是專門從事政府業務的企業,和政府各部門的聯系也極其切。陳家的人也多有在政府部門任職的。但是說到底,陳家也還是商人,不是完全的員家庭。
郁家就不同,郁家是員世家。S市標準的政治家庭。S市的一把手,是郁家的老爺子郁家明。郁家其他的人在政府部門,政治領域也有多人,還都是在核心要害部門。
“如果有一天你和云飛哥哥結婚了,我還得你一聲表嫂。”
又是一個讓李清幽驚訝的答案。表嫂。
“是啊,表嫂。張云飛是我的表哥。我姓陳,和陳慧姨媽父親是兄妹。”
李清幽釋然了。提著的一顆心放下了,原來這是表妹來看看自己的表嫂。
“原來你是云飛的妹妹,嚇著我了。”
李清幽吐了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俏皮神態。
“你以為是敵來找你挑戰嗎?”
孩問道。李清幽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笑意已經給出了答案。李清幽在孩說出云飛哥哥四個字的時候,的確是把當是了敵。以張云飛的個人素質,在年輕一輩的孩里,有慕者并不奇怪。
何況張家本來就是大家族,認識的人,結識的大家庭肯定也不會的。互相間有些往來也是正常的。這樣,被一、兩個孩子喜歡,當做自己的偶像來看待,自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李清幽是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的覺,和張云飛的,剛剛才確立下來,互相之間還談不上知之甚深。李清幽希,也需要有更多的時間認識自己的這個男友,這個長了自己十歲的男友。這種局面差,兩個人之間是容不下有別人存在的。
現在好了,孩告訴李清幽了,不是李清幽的敵,而是李清幽的考察者。考察李清幽是不是符合標準的那個人。
“我可不是云飛哥哥派來的。”
孩繼續說道,看穿了李清幽的心思。
“我知道,云飛從來不做這樣的事,他對自己的判斷能力和個人魅力,都是很自信的。”
李清幽回答。
“嗯,那就走吧。我們該把運場還給那些談的人了。”
“嗯,走吧。”
在兩個人走出足球場大門的時候,李清幽沒有發現,余郁蕙,這名應該郁蕙,回頭看了足球場一眼,表復雜。
郁蕙沒有告訴李清幽,只是張云飛名義上的表妹。郁蕙的母親是陳慧二叔的養,陳慧的二叔,也就是陳慧父親的弟弟。這是陳家的,知道的人很,連陳慧也不知道。
陳慧二叔有一男一,兒子姓陳,兒就是郁蕙的母親,對外說兒子跟父親姓,兒跟母親姓。
但是,郁蕙的,卻的確是陳慧爺爺的妹妹。
這真是一種奇怪,復雜的關系。
這天晚上,張云飛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一個悉又陌生的號碼——祝福你,以后記得帶著清幽去吃包子,和豆漿。
張云飛知道,這是那個曾經帶給自己溫暖的人在和自己告別了。這個人不會再出現了。因為張云飛的世界里已經有了李清幽,以后的包子和豆漿,需要張云飛帶著李清幽去吃了,也應該由李清幽買給張云飛了。
“謝謝,你是我藏的暖流。再見。”
張云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