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沐浴過後的子，晶瑩剔，如凝脂。
蔥白的指尖抖了抖，「這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你買的？」
霍靖沉突然嚴肅起來的表，讓顧西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這當然不是買的啊！
哪裏有那麼奔放，特意跑去百貨大樓給一個男人買*！還是子彈型的！
何況這也不是的風格好嗎？那麼花哨，悶極了！
應該買那種很素凈的平角*。
這本就是姜海聲造的孽啊！
從百貨大樓出來的時候，他給塞了這個購袋，說是為了報答一下午的辛勞，特意給三哥買的禮。
顧西當時就罵他，辛苦的是我，怎麼給他買禮了？
姜海聲笑的特別友善，說是為了讓好差。
顧西也就沒有多想。
畢竟出來的時候，霍靖沉特意叮囑要給他買服。
哪裏知道，那貨竟然如此不靠譜！
顧西的小臉緋紅，被霍靖沉審問的目盯著，眼珠子烏溜溜的轉，慫包似得說了句：「是我買的。」
霍靖沉這才滿意。
眉眼鬆了松，他修長的手指勾起其中一條暗紅條紋的布料，瞧了好幾眼，又放下，轉慢慢踱步到顧西跟前。
「說說看，都給姜海聲買什麼了？」
「……很多。」
「所以，我的錢都給他用了？」
男人抄著袋的雙手慢慢拿出來，長臂微抬，將顧西緩緩進角落，牆壁。
顧西頭大。
蔥指颳了刮細眉，「姜海聲是我下部戲的定男主，今天的造型是為戲準備的。」
「然後。」
「然後……你是公司的幕後大老闆啊！」
霍靖沉挑了挑眉。
他現在在質問他的妻子，為何親力親為的給其他男人買那麼多服，跟他是幕後大老闆有什麼關係？！
顧西潤的嗓音，輕輕淡淡的扯，「所以雖然他是我手下的藝人，但你才是他的大老闆啊！藝人出道需要置辦行頭，為公司大老闆，批點經費怎麼了？我跟你講，姜海聲是鐵定要大紅大紫的，等他紅了以後，賺的錢也有你的份！別這麼點投資都不捨得給。」
顧西說著說著，越發覺得自己邏輯特別順，特別有道理！
本來公司就是他的，雖然外界不知道！
他這個人什麼都沒幹，暗就從背地裏拿走了傳公司的大量分紅！如今花點小錢很不為過啊！
人氣鼓鼓的樣子，讓霍靖沉不釋手的掐了好幾下。
沉磁的嗓音染著淡淡的笑。
「你歡喜就好。不過小西……」他拖了拖話音，笑意更甚，「你買的東西，果真與眾不同。哪天穿給你看？」
他取笑——
顧西臉臊紅臊紅的，特麼的，可以舉著大刀去砍姜海聲麼！
那天晚上，顧西在心裏大罵了姜海聲三百回合！
以致後來，罵著罵著就捧著老舍先生的《四世同堂》睡過去了！
凌晨一點。
霍靖沉從書房上來，站在床側看著蹙著眉心睡的小妻子，滿目憐。
溫越說：「先生，你明明介意太太給姜海聲置辦行頭，為何準去？」
其實並不。
姜海聲屬於顧西的工作，如果一個姜海聲能讓他的小妻子釋放白蘇帶給的心傷，別說是一起去買服，就算天天一起吃飯也不是不能接的。
——
沒有見面，沒有談判，林導竟然突然之間非常爽快的同意了跟顧西的合作。
顧西以為是何時謙的功勞。
謝他的時候，何時謙搖頭，說與他無關。
顧西倒也懶得究竟，反正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確認下了合作，中間進行了劇本探討，跟著便開始鑼鼓的準備主角海選。
顧西很忙，每天早出晚歸。
甚至忘了跟白蘇之間的不愉快分離。
直到葉暮雅的星影視公司剪綵的前三天，何時謙一個電話將從辦公室喊了過去。
白蘇在，阿邁在，何時謙也在。
他們圍坐在會客區的沙發里。
多日不見，白蘇依舊風萬種，妖嬈明。
顧西目沉靜，一一掃過眾人，最後坐在何時謙的邊。
茶幾上放著幾份合同，何時謙在喝咖啡，骨瓷杯輕輕磕響木桌的時候，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握在一起。
「顧西，白蘇來解約了。」
他的嗓音醇厚，很悅耳，卻是聽著顧西耳蝸發麻。
多日前，何時謙曾提出，要跟白蘇無償解約。
顧西沒同意。
彼時心裏想，如果白蘇一時糊塗，願意用最長的期限等回頭。
如果白蘇一意孤行，那便等著來上門。
外面的路不好走，白蘇今日踏出公司的大門，他日如何誰都說不好。
但願雙方不鬧的太難看，維持住的聲譽與形象，讓日後的演藝生涯依舊能延續著如今的風采。
白蘇把玩著墨鏡，貓眼泛冷，「違約金我會按照經濟合同賠給公司。之前簽下的代言，除了鼎集團的那份，規定不能在中途轉約我無能為力以外，裘導的《失獨》我是要帶走的。」
何時謙終於轉頭。
他對著顧西說，「這樁事，你看著理就好。我不干涉。」
話落，他起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
顧西抻了抻子，細白的指尖起那些合同，寥寥看了數眼，便一張張撕毀。
嚓嚓的碎裂聲，仿若們撕裂的是們的集。
未曾抬眼，輕而淺淡的語調，「沒有違約金，你要的代言都拿走。白蘇，我只能為你做這些了。」
滿地的紙屑，凌而難看。
顧西越過那些碎片，拔開細走出大門。
手機在沙發上響，白蘇側了側眸，接起。
對方的聲音半分悉半分陌生。
「你好白小姐，我們先生要見你一面。」
或許是緒不高，白蘇面微白，頓了頓，問手機那端的人，「現在嗎？」
「對。我給你地址。」
「好。」
白蘇去了一座茶樓，一同前往的，還有從傳公司帶走的助理，阿邁。
起初沒想過要帶阿邁走。
但是茶樓裏面的男人說，阿邁手了得，關鍵時刻能護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