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下被他的疼,元初寒的小臉兒糾結起來。抓住他腰間的服,借力踮腳,減輕一些疼痛。
離居高臨下的盯著,幽深的眸子氤氳著不可忽視的怒意,“你剛剛和司徒律在做什麼?”
“做什麼?他也像你這樣嚇唬我唄。好疼啊,放開我。”抓他服不,元初寒索展開雙臂抱住他的腰。心底裡卻是有那麼一丟丟的開心,儘管只有一丟丟,自己也不太確定,他這是在不高興司徒律麼?
腰間被環住,整個人又在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是讓離稍稍心了些,“嚇唬你?隨便手腳,你不會拒絕麼?”
“大哥,你現在這樣子我說拒絕管用麼?我的下,要臼了。”踮腳,就差飛起來了,力氣太大了。
似乎這種解釋稍稍順了他的意,著下頜的手鬆了些力道,元初寒嘆口氣,“我都要嚇死了,你還不安我。”
“掙扎不了,尖總是能行。再有下次,扯開嗓子大。”終於鬆開了元初寒的下,離眼裡的怒意淡去了些。
“尖?好吧,我聽你的。”還抱著他的腰,在外人看來,整個人都趴在了他上。
如此聽話,而且此前的姿勢似乎也很合他的意,離雙手負後,垂眸看著,任抱著自己。
“他都說了什麼?”他們在樓下時說的話離約聽到,就是不知他們從遇見到走了這一路都說了些什麼。
眨眨眼,元初寒看著他,老實代:“他問我梅震南的到底怎麼樣了。還問我是怎麼進宮的,我胡謅騙他,說是太后把我召進宮裡給瞧病的。儘管他並不信我這個說法,但是他好像並不興趣。之前我扎暈他的仇就算了,畢竟他還咬了我一口呢。不過他說了,以後若是在宮裡見到他就當做不認識,還要我記得給他行禮。”圈著他的腰自是知道,只是現在,並不想鬆開。更況且,他也沒讓鬆開。
“嗯,若是在宮裡見了他,記得躲得遠點兒。你在太醫院,未必會與他見。”如鬆,便是將全部的力氣墜在他上,他也能撐得住。
“好。反正進了宮,不止是他,還有你,我都不認識。”這些都知道了。
“放聰明點,纔不會惹本王生氣。”擡手,在腦門兒上敲了敲,離滿意了。
彎起眼睛笑,燦爛的很。已經抱了夠久了,元初寒慢慢的鬆開手站直,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捨。
離什麼都沒說,只是眸微暗。
“明天我就能進太醫院了,這是院令。”從懷裡拿出梅震南給的院令,也算得上是國家公職人員了。
離看了一眼,幾不可微的點頭,“本王在太醫院給你安排了人,你明日去了,自會有人接應你,不用害怕。”
“謝了。”笑得開心,元初寒心裡很滿意。
“開始這幾天你或許會很忙,但你的靠山是國丈,相信沒人會爲難你。別說話,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回來與本王說。”垂眸看著,雖他的臉龐還是那般無波無瀾,可若細聽,能覺到他的關心。
“我明面上的靠山是國丈,可是背地裡的靠山是王爺大人呀。王爺,以後要多多仰仗你了。”歪頭看著他,刻意討巧,還是蠻招人喜歡的。
薄脣微揚,離這就是答應了。
心裡高興,元初寒覺得就算明天所有人都爲難,也不會畏懼。
直至天徹底暗下來,元初寒與離才離開濟世堂。
順著巷子來來回回,才從王府後門回家。
現在回自己家也得,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元初寒這張臉現在可不能大張旗鼓的出攝政王府。被梅震南知道了,這間諜不止會危險,可能所有的都會被抖摟出來。
飯廳,兩個人共同用晚膳。都忙了一天,晚上這點時間聚在一起,倒是很安逸。
不知離怎麼想,反正元初寒覺得很不錯。
夾著菜,吃的臉頰鼓鼓的,不時的看一眼吃相優雅的離,眼睛彎彎的。
餐盤裡又多出許多菜來,元初寒隨意的夾著吃,離這種照顧的樣子,倒是紳士的。
“離,你爲什麼沒有媳婦兒啊?”這個問題,想問很久了。
離的作一頓,掃了一眼,淡淡道:“你覺得,有能夠配得上本王的人麼。”
挑眉,元初寒無言,果然是自。
“好吧,媳婦兒沒有可以理解,沒人配得上你。可是怎麼連個妾啊通房丫頭啊什麼的都沒有呢?”這很不合理。
“鄭王爲什麼也沒有妾?”沒回答,離反問。
元初寒眨眨眼,“因爲他年紀大了唄。”
“錯,因爲沒有時間。”看了一眼,他在用眼睛告訴,你是個笨蛋。
“啊?”這算什麼理由?沒有時間?
離很忙知道,可能真的是忙的連找個人親熱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可是鄭王,他很閒啊!
來到這個世界將近兩年了,鄭王每天就是澆澆花,鬆鬆土,並沒有其他的事要做。
看著離,他依舊在優雅的吃飯。
琢磨著,元初寒還是不太理解,“是分乏啊,還是說腦子裡很忙,沒時間想別的?”後一種可能比較大。
“你覺得呢?”離看也未看,答案很明顯了。
每天腦子裡都要思慮很多事,本沒有時間去想那些。
元初寒哼了哼,明白了,只是沒時間而已。若是有時間的話,人算什麼,完全不問題。
“那你現在有時間麼?”看著他給自己夾菜,元初寒覺得他並不似他所說的那般忙的連想人的時間都沒有。瞧瞧,他現在就有時間給自己夾菜呢。
“有。”離作優雅,給元初寒夾的菜,都是長相漂亮的。
“既然有時間,那就想想人唄。”有一下沒一下的夾著米飯,元初寒盯著他說道。
“嗯,正在想。”未看,離神淡然,不知說的是真是假。
哽住,元初寒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既然他在想人的話,那就不打擾了。
快速的吃完,元初寒起離開。
翌日清早。
今天對於元初寒來說,那絕對是不同尋常的一天,因爲要進太醫院了。
想想不有點小激,換上白的長,拿上卷鎮,之後快步走出小樓。
去皇宮的話,還不知道怎麼走,不過沒關係,路上人很多,隨便問問就了。
結果,剛走出小樓,柳蝶就已經等在那裡了。
“你能陪我進宮?”上下看了看柳蝶,元初寒不知道還能進宮。
柳蝶搖搖頭,“郡主,王爺在等您。”
“等我?要載我去皇宮?不吧,人多眼雜的。”梅震南今兒可能也會進宮上朝,見可就完了。
“您放心吧,王爺自有安排。”柳蝶擡手,示意元初寒就聽離的吧。
點點頭,也沒辦法,聽從王爺大人安排的吧。
走向正門,馬車還停在院子裡,護衛已經已經各就各位了,他們每天都會這麼早的護送離進宮。
直奔馬車而去,踩著馬凳走進去,離果然已經坐在馬車裡了。
王爺大人一襲暗的華貴長袍,金冠束髮,氣勢迫人,怎是一個霸氣了得。
上下看了他一番,元初寒覺得同爲公職人員,自己這打扮弱了。
只是沒有這麼霸氣的裝備,否則也都穿戴上,晃花所有人的眼。
“王爺大人,我和你一同去上班真的沒問題?”這種覺倒是不錯,一同去上班。
“太醫從景華門宮,你在那附近下車就行了。”離看著,雖還是以往的打扮,不過今天看起來倒是更神。
點點頭,這些哪裡知道。
“好吧,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從此以後,咱們每天都能一同上班了?”坐王爺的便車,很不錯哦。
薄脣微微揚起,弧度雖是清淺,不過卻和了他整張臉。
“記得錢。”他是要收費的。
撇,元初寒拍拍自己的腰,“沒錢,我窮得很。不過我可以用其他的抵車費,這樣吧,我用按抵車費。不?”
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笑意,離滿意了,“可以。”
“那就說定了。”笑得燦爛,太還沒出來,這張小臉兒堪比。
大清早的,街上的人也不多,車馬走的很順暢。因爲要繞路先放下元初寒,所以車馬順著另外一條街走。
元初寒也不清楚走的是哪裡,這帝都,不。
若是今兒真讓自己步行進宮的話,說不準兒得中午才能走到。
大概兩刻鐘後,馬車緩緩的停下了。
“王爺,不能再往前了,郡主只能在這裡下車了。”駕車的護衛在說話。
元初寒自然也明白,宮門口肯定有超多的衛軍,都認識離的馬車,若是從離的馬車裡走下來,被人看見了可就不好了。
儘管衛軍副統領周康都是離的人,可衛軍中或許也有別人的人,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我下去了。”起,元初寒倒是有的興。
“等等。”離忽然開口住。
扭頭看著他,元初寒睜大了眼睛,“王爺大人還有什麼代?”
看著,離的眸子幽深不見底,“附耳過來。”
眨眨眼,元初寒不知他有什麼要告訴自己。傾湊過去,歪頭將耳朵靠在他面前,等著他說。
“下午沒事你就可以走了,到時來這裡就行了,自有人接你。”看著近在眼前的臉蛋兒和耳朵,離淡淡的說著,音量還是那樣,毫沒減弱。
點點頭,元初寒驀地轉頭看著他,“我不可以和你一同回家麼?”
“本王會忙到很晚。”四目相對,兩張臉相距不過五公分。
“是麼?我去找你行麼?”離辦公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哪裡。要去找他的話,也不知道路。
眸子微閃,離幾不可微的頜首,“可以。”
“那就說定了,我沒事兒了的話,就去找你。”笑如花,元初寒驀地擡手拍拍他肩膀,然後轉離開。
隨著離開,淡淡的藥香也散去了,離脣角微揚,若是真的每天一同進宮,說不準他每天都會心如此好。
下了馬車,護衛告訴順著這條街走到頭,就看見景華門了。
點點頭,元初寒恣意無畏的朝著街頭走去,而馬車也調轉了方向,離開了。
街上無人,元初寒走的也順暢,在走到街頭的時候,前方百米之外,皇宮出現在眼前了。
宮牆高高的,遮擋住了裡面的一切。而閉的宮門外,衛軍無數,這道宮門雖不是主門,可仍舊被嚴防死守。
走近,就有衛軍迎面走過來,鐵甲護,兵在手,滿煞氣。
“皇宮地,不許靠近。”厲聲呵斥,要平民百姓滾遠點兒。
元初寒挑眉,這不跟著離就是不行啊。上次進宮,這幫衛軍可是跪了一地啊。
拿出院令舉起來,元初寒要他們看清楚,“我是新晉的太醫,國丈梅大人保送我進太醫院。聽說,太醫都是從景華門宮的,我應該可以進去的吧。”
衛軍一聽梅震南,態度倒是稍好了一些。不過還是走過來,仔細檢查元初寒的院令,是否真實。
元初寒任他檢查,梅震南給的,肯定是真的嘍。
“原來是太醫大人,卑職第一次見大人,多有得罪。大人請。”太醫,大齊頭一位。
“沒事兒,一回生兩回。那我進去了?”這就可以了吧。
“大人請。”衛軍擡手示意元初寒可以進宮了。
笑瞇瞇的點頭,元初寒大步朝著景華門走去。
衛軍開啓宮門,擡腳進去,皇宮之氣迎面撲來。
衛軍管大人,還自稱卑職,這麼說,的品階要比他們高咯。
也怪,沒問那麼多,也不知道自己是幾品。
城甕裡依舊有很多的衛軍,隨著進來,都盯著。眼神兒銳利,看得人渾不舒服。
快步的朝著第二道宮門走去,過宮門,一個穿著藍長袍的小公公就跑了過來。
“鄭太醫?”微微彎腰看著元初寒,小公公看起來很機靈。
“我是,你是?”這就是離給安排的人?
“奴才是太醫院的藥小李子,今天開始,奴才就是鄭太醫您的隨從了。您有任何的事,只要告訴奴才,奴才都會爲您做的。”小李子跟著元初寒,一邊不斷擡手給元初寒指示方向。
點點頭,元初寒明白了,“你就是我的跟班兒?”
“對對,鄭太醫說得對。”小李子連連點頭,模樣倒是討喜。
“好,就多多仰仗你了。不如你和我說說,在這太醫院裡,我幾品啊?”小聲,元初寒問道。
小李子愣了愣,似乎也不解元初寒爲什麼不知道自己幾品。
“您初太醫院就是太醫,您是六品。”出手比劃,小李子這語氣可是值得斟酌。
“什麼意思?進了太醫院不就是太醫了麼?”瞧著他,元初寒也糊塗。古代的太醫院,不是很瞭解。
“鄭太醫您可能是不太瞭解,太醫院啊,有醫生,醫士,還有太醫。”小李子也小聲,他不止長得機靈,實際上也很機靈。
恍然大悟,“太醫是最高的?”豎起大拇指,很是意外。
小李子立即搖頭,“不是的,還有院判大人,院使大人。”這兩個,纔是大。
“哦,這樣啊。那個季三,他幾品啊?”他看不順眼,要是品階比他高,難保不會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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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太醫也是六品。”雖然是六品,可對於他們這種小藥來說,六品已經很高了。
“那就好。誒,那就是太醫院吧。”長長地宮道盡頭,一道硃紅的大門敞開著。穿著和小李子一樣服的小公公和一些白長袍的人來來往往。
“那是藥局和藥房,這邊來回過車馬的地方直走,是典藥局。這邊纔是太醫院,平時院判大人,院使大人,太醫大人們都在這邊。像醫生醫士大人則都會在藥房,他們負責煮藥看火這些事。”小李子給說著,介紹的很完全。
元初寒也明白了,看來這太醫院也不好進,都是從煮藥開始的。
像這樣,一進來就是太醫的,果真算是踩著跳板的。也怪不得那個季三對沒好臉,這種在那個世界就屬於空降兵,一般都不會有人對有好。
小李子帶著直接進了太醫院,果真是宮裡的地盤,不是普通醫館能比的。
第一天來,要去見院判大人。
這院判是個小老頭,見著了,很是客氣。
元初寒也在瞬間明白,這院判應該是梅震南的人,否則幹嘛對一個新人這麼客氣。
太醫院的醫目分十三種,鑑於元初寒的別及特長,院判大人很是客氣的給分到了婦人科和鍼灸科。
元初寒起先還有點不太樂意,只兩科?
後來院判拿出了太醫典目,上面各種科進眼中,立即就接了。
大方脈,小方脈,傷寒科,痤瘡科,等等等等。負責的科目越多,值值班的時間就越多。領到了兩科,一個月值班兩回就行了。
看來梅震南已經和這院判通過氣兒了,所以纔會這麼照顧,元初寒很滿意。
從院判大人那裡出來,小李子領著元初寒直奔專屬的房間。
整個太醫院靜悄悄的,一大早的,大家又沒事,都在各自的房間裡呢。
“大人您平時在房間裡休息就,不過最好穿戴整齊,否則皇上急召的話,會來不及。您在給皇上或太后或是某位大人診病開方子後,將方子給奴才就行。奴才給送到藥房,抓藥煮藥那邊有專人負責,不用您心過問。”小李子說著,讓元初寒很是滿意,做太醫,比想象中的輕鬆啊。
房間很大,一進門,對面書案旁邊,一副人骨架就進了眼中。
不唏噓,這都有,果然是太醫院。
“這書案是給您準備的,這些是太醫院專用的診病摺子,凡是經大人您手的病人資料都要記錄在這裡。不過您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奴才來做的,不勞大人費神。這後面的小廳是供大人休息的,您請。”起左側的珠簾,一個小廳出現在視線裡。雖然面積不大,但是佈置的很好,靠窗的榻上鋪著的毯子,相信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不錯,很合我的意。”點點頭,元初寒相當滿意。
小李子也笑呵呵的,“大人,您若是閒來無事的話,也可以去宮中走走。您是大夫,相信您就算去後宮,也不會有人攔著您的。”在別上,元初寒佔了便宜,比之尋常的太醫要方便很多。
“現在皇上年也沒有嬪妃,太后居住在後宮,還有其他人麼?”對這後宮沒什麼好奇的,只不過還是要問問才行。
小李子搖頭,“先皇歸天時,太后將其他太妃都送到了安樂堂。”
撇了撇,這個人還真是夠狠。
“我見過了院判大人,接下來也沒什麼要做的了吧?沒有人來召我去瞧病,我休息就行了是不是?”貌似,是這樣的。
小李子點頭,“沒錯沒錯,大人您休息。”
“嗯,好。”大步的走向那張看起來很舒服的榻,元初寒旋坐上去,嗯哼,舒服!
然而,元初寒以爲能一直這麼舒坦下去,那就太天真了。
不過半個時辰,就有人來找元初寒了,說駟繡宮的宮腹痛不止,已經下不了牀了。
宮?宮有病也需要來麼?
“大人,您是婦人科的大夫。”小李子小聲給提醒。
恍然,元初寒無語,不應該接這個科的,整個皇宮人無數啊。單單宮就幾千,都歸了?
沒辦法,只能跟著那小太監去了。小李子揹著藥箱跟著,步伐匆匆的離開太醫院。
路上,無數的藥來來往往,還有穿白的醫生和醫士。
藥都是小太監,雖說是藥,其實就是奴才。他們就算學習醫,也不可能爲太醫。
據說大齊史上只有一位公公最後了太醫,不過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駟繡宮,是專門負責宮中宮公公服裝的部門,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宮。
元初寒出現,惹得衆多宮紛紛觀看,太醫啊,大齊頭一個,能不稀奇麼。
任們看自己,元初寒不甚在意。
徑直的走向那個宮所在的房間,有一個宮正在照顧,只不過趴在牀上裹著被子,仍舊疼的滿臉冷汗。
“大人,您快給儲香看看,要疼的昏過去了。”那個宮搬來椅子,急切的要元初寒給瞧瞧。
元初寒坐下,先看了看那宮蒼白的臉,隨後嘆口氣,“你來月事了。”
那宮點點頭,“大人說得對,奴婢來月事了。”
“每個月都這麼疼?”從被子裡拿出的手,搭上兩指診脈。
“以前也疼,只是沒這麼厲害。”宮滿都是汗,衫都被打了。
“寒氣侵,你涼太多。盡在外面做事來著?”放開手,元初寒拿出卷鎮,先扎兩針止痛再說。
宮言又止,似乎不太想說。
旁邊的宮有些不忿,小聲道:“半個月前,儲香不小心衝撞了梅郡主,結果被罰在花園跪了兩天。正好那晚下大雨,儲香著了涼。”
元初寒挑眉,“梅郡主?”誰啊?
儲香使眼讓那個宮不要說了,元初寒進太醫院是誰保送的,們都有所耳聞。
們不回答,元初寒也恍然了,梅?姓這個姓的還有誰。
“是國丈梅大人的兒?”郡主?這大齊,郡主倒是不。
“不,是梅大人的嫡孫,也是未來的皇后。”那宮回答。
元初寒無聲的唏噓,小皇上的媳婦兒啊。
如果也嫁給小皇上的話,那麼還得被那個梅郡主管制呢,人家是皇后啊。
暗暗聳了聳肩膀,絕對不要嫁給小皇上,那個梅郡主脾氣那麼暴烈,若是真嫁給同一個男人,指不定得怎麼對付呢。
“沒事兒,我給你扎兩針,再開兩服藥吃吃,下個月就不會疼了。”掀開被子,元初寒隔著服施針。
儲香一不,任元初寒給鍼灸,這針下去之後,頓時覺舒服了些。
“好些了吧?我的銀針很厲害的。”笑瞇瞇,元初寒的態度可是比之其他太醫要好得多。
儲香點點頭,“沒剛剛那麼疼了,大人,您真厲害。”
“別這麼說。”取針,快速的打,的手法相當利落。
旁邊的宮看的目瞪口呆,也看過別的太醫鍼灸,不過都小心翼翼的,像元初寒這麼快的,還沒見過。
“舒坦多了吧,三分鐘,之後你就不疼了。不過得吃藥,不吃藥的話,下個月還會疼的。”示意小李子趕記錄,要開方子了。
小李子立即備好紙筆,像開方子這種事,他這藥全部都代勞了。
這正合元初寒的意,寫字不好看,連離都說像爬,就更不能丟人現眼了。
緩解了儲香的疼痛,元初寒與小李子離開,結果還沒走回太醫院了,又有公公來找,說是浣局的管事嬤嬤頭暈昏倒了,要趕過去瞧瞧。
無法,只能又往浣局跑。
這路途就長了,元初寒都酸了。
到了浣局,給那管事嬤嬤紮了幾針,又開了些調節脾胃的藥方。結果剛走出浣局的大門,又有公公來找了。
這次,絕不是哪個宮病了那麼簡單,居然是小皇上召見。
一聽小皇上,元初寒心頭一跳,讓離說準了,第一天小皇上就找了,應該是爲‘元郡主’看病的。
小李子跟著,一邊給元初寒說著見到皇上該怎樣行禮的事,元初寒沒仔細聽,在想著該怎麼跟小皇上說元郡主的病。
反正得說的嚇人點兒,讓他知道,將元郡主留在宮裡都是禍患,必須馬上送出去。
小皇上答應過離不會讓太后靠近元郡主,他還是守承諾的。他將元郡主安置在他寢宮不遠的宮殿中,服侍的人也很多,而且他們領命不會四走,也是擔心他們被元郡主傳染上病,走之下再傳染給別人。
順著漢白玉的臺階走上去,元初寒低著頭,直到進大殿才停下。
後,小李子匍匐跪地,“奴才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元初寒一愣,下一刻才明白自己應該行禮。
無奈跪下,也跟著喊萬歲,心裡卻在腹誹,還是得跟著離,否則見人就得下跪。
“行了,不用多禮。鄭太醫,你是今日才進太醫院的,聽說你的別稱是銀針小神仙,並且醫好了外公。眼下,朕要你給元郡主瞧瞧,今日巨咳不止,不知是不是病加重了。”芷爵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微微擡眼,明黃的靴子和袍角進視線當中。
“是,臣遵旨。”領旨,元初寒站起,芷爵個子沒高,低著頭不可避免的和他對視。
芷爵看著,倒是有那麼一分詫異,“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臣今年十五歲。”笑瞇瞇,燦爛堪比。
芷爵也微笑,“原來你這麼年輕。小小年紀,就能進太醫院,前途不可限量。”
“皇上過獎,臣可以去看郡主了麼?”撐著臉上的笑,元初寒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見香附了。
“去吧。”擡起下頜示意去偏殿,元初寒點點頭轉就走,相比較起來,確實是沒什麼規矩可言。
小李子匆匆跟著,一同進了偏殿。
偏殿,宮垂首而立,華麗的大牀,紗幔垂地。
元初寒是人,也不用像其他太醫那樣隔著紗幔墊著巾請脈。直接掀開了紗幔,也清楚地瞧見了牀上的人。
香附躺在那裡,滿臉的紅瘡,本看不出樣貌來。
知道有人進來,香附開始咳嗽,同時掀開眼睛瞧是誰。
沒想到看見的居然是元初寒,香附停止咳嗽,眼睛立即睜大。
元初寒笑瞇瞇,擡手放在脣前輕輕的噓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外面。
“你們、、咳咳、、都退下吧。”香附開口,下一刻外面的宮都退下去了。
“香附,你怎麼樣?”坐在牀邊,元初寒拉著香附的手,心裡諸多慨,爲了苦了。
香附坐起,搖頭,“奴婢沒事,小姐,您怎麼進宮來了?”
“我現在是太醫哦。奉了聖旨來給你瞧病的,看你是否病加重了。”笑瞇瞇,今日能見著,真是太好了。
“小姐,奴婢什麼時候能出去了。奴婢就是奴婢,實在裝不了小姐。”說起這個,香附也無奈,天知道本不是小姐,就算穿上袍,那也是奴婢。
“彆著急,我這就給你扎一針。”拿出卷鎮,元初寒已經想出好主意了。
香附睜大眼睛,不知元初寒要怎麼做。
“你放心吧,明日你臉上的紅瘡就會裂,你馬上就能離開這個皇宮了。”眼睛,元初寒示意不用再苦了。
香附長長吐口氣,終於要離開了。
大概兩刻鐘後,元初寒才從偏殿出來,芷爵立即迎上來,“元郡主怎麼樣了?”
元初寒嘆口氣,一邊著額頭上不存在的汗一邊道:“回皇上,郡主的病已經到了晚期。臉上的紅瘡幾近裂,若是裂了,但凡的人都會被傳染。皇上,爲了您的健康,請將郡主送走吧,不能留在宮中了。否則,不止是宮人,就算是皇上,也興許會被傳染。”低頭,元初寒誠懇的稟報。
芷爵的小臉兒上現出幾分愁容,“這些日子以來,朕一直不敢見,也擔心會被傳染。往後,連隔著紗幔說說話也不了。”
元初寒點點頭,“像郡主這種況,往後不止是隔著紗幔說話,就是同在一個屋檐下都危險。聽說皇上到時會迎娶元郡主,皇上,這不行。”看著芷爵,滿臉‘真誠’。
芷爵雙手負後,雖是小板,可是氣勢猶然。
“你說的朕都瞭解,趙太醫也與朕說過。你覺得,郡主的還能堅持多久?”負手慢步往宮殿門口走,芷爵頗爲惋嘆。
元初寒在後面跟著,瞧著那估計能到肩頭的人,一邊道:“臣估計,半年左右吧。”
芷爵點點頭,看得出他很憐惜元郡主。
元初寒看著他的背影,心下卻幾分嘆,這小皇上,真的很不錯。
“鄭太醫,你像朕這般年紀的時候,在做什麼?”站在宮殿門口,芷爵遙著層層宮殿,問道。
站在他邊,元初寒看了他一眼,然後笑道:“臣十歲的時候啊,在學醫啊。揹人位,背不出的話,就被打手心。”
芷爵看著,驀地說道:“朕看你有點眼。”
心頭咯噔一聲,元初寒笑得更燦爛了,“皇上說笑了,臣一直生活在郴州。是幾個月前纔來帝都的,這也是第一次進宮。沒想到第一次進宮就能見到皇上,是臣的榮幸。”
芷爵也微笑,“可能是朕的錯覺吧。”雖是錯覺,可仍舊覺得元初寒面,尤其是那眼睛。
想著該告退了,卻不知該如何說。正在元初寒醞釀詞彙的時候,眼的順公公走過來稟報,“皇上,攝政王與司徒將軍求見。”
聞言,元初寒睜大眼睛,太背了吧,一次到他們倆。
芷爵正了正神,“傳。”
順公公退下,不過一分鐘,兩個人由漢白玉的臺階下走上來。一人氣勢磅礴,一人威武冷,他們倆同時出現,畫面太詭異了。
芷爵雙手負後站在那裡等著他們,元初寒退到一邊,低垂著頭,想著該如何行禮。
“臣參見皇上。”
“臣參見皇上。”
兩個人拱手拘禮,離微微欠,司徒律的作則更大一些。
“皇叔和舅舅不必多禮,平。”芷爵擡手,別看個頭不敵二人,可氣勢不弱。
“見過王爺千歲,見過將軍大人。”元初寒特意站在遠,大彎腰的給他們倆行禮。
離與司徒律的視線都掃了過來,瞧那樣子,離脣角微,“這是太醫院新來的太醫,太醫,大齊史上頭一位。梅大人果然慧眼識人,如此明珠都被他從民間挖來了。”
離的話很值得琢磨,裝作不認識元初寒,還順道的諷刺了梅震南。
司徒律面冷,聽聞離的話,狀似無意的接道:“雖是小小年紀,但醫不凡。父親的病就是這位鄭太醫醫治好的,能爲皇上效勞,也是的造化。”
元初寒還大彎腰的在那兒堅持著,聽到司徒律的話,倒是幾分詫異,居然還爲說話呢。
“舅舅說的對,這位鄭太醫年僅十五,可是醫不凡,是個人才。”芷爵也誇讚,看來對元初寒印象很好。
“多謝皇上誇讚。”元初寒還堅持著,的小腰啊。
離面孤絕,很明顯他不是很開心。
“鄭太醫平吧。”芷爵微笑,似乎也覺得那樣子有意思。
得到赦令,元初寒終於站直了。
擡頭,不可避免的看見了離和司徒律兩個人的臉。
離眼神很冷,司徒律也同樣,一瞧見他們倆的眼睛,元初寒自的低頭,誰也不敢得罪。
“那個,要是皇上沒吩咐的話,臣告退了。”這個地方,不能多待。覺頭上都被穿出了,得趕走。
“嗯,下去吧。”芷爵很溫和,和他的微笑一樣,他格很好。
終於能走了,元初寒躬給離和司徒律分別行了個大禮,然後轉快步離開,恍若屁著火一般。
離收回視線,期間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司徒律,他的視線仍舊固定在那個離開的人上,這讓離的臉又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