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垂涎到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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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元初寒從小樓裡出來,準備出發去濟世堂。

踏上了碎石子鋪就的小路,齊楊就帶著十幾個護衛迎面走過來。

兩個護衛擡著一個大箱子,一共五六個箱子,看起來很重的樣子。

“郡主。”瞧見元初寒,齊楊大聲的打招呼,然後快步走過來。

元初寒笑瞇瞇,比之朝還要燦爛。

“一大早就開工了,這段時間你們都忙的手忙腳的。這裡面什麼呀?看起來很重。”護衛有武功,力氣也較尋常人大,可看起來還是很吃力的樣子。

“這裡面啊,是銅錢。”齊楊拿著手裡的禮單晃了晃,都是銅錢。

“銅錢?都是?”睜大眼睛,元初寒不解弄來這麼多銅錢幹嘛。莫不是離最近又閒了,弄來這麼多的銅錢開始搭建築消遣。

“對,都是銅錢。”蒐羅來這麼多銅錢,可費了他一番功夫。

“做什麼用啊?”離是真的閒的沒事兒做了。

“屬下不知。”搖搖頭,齊楊聲明自己不知道。

“你們王爺越來越奇怪了。算了,我也不問了,我也趕著去開工呢。”揮揮手,元初寒轉離開。

從王府後門出來,元初寒小心的拐到主街上去,一大早的人還不是很多,可仍舊有王府的人馬在走

還有務局的人出現在街上,一羣太監宮跟著馬車走,腳步匆匆。

暗暗撇順著街邊快步離開。

到了濟世堂,早就已經開門了。顧逸笙在檢查藥櫃裡的藥,而梓旭則正在給草藥磨

“早啊。”開心的打招呼,開工了。

“早。”梓旭笑瞇瞇的回答,腳上磨作也越來越快。

“鄭大夫,今天那位會來麼?”顧逸笙站在梯子上,一邊查看著藥櫃上層的藥,一邊問道。

元初寒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時刻準備著吧。”

“咱們已經準備了三天了,可那位還沒來,興許不一定會來了。”顧逸笙倒是希別來,他本就是個大夫,見識過那麼多的大人,也算耗盡了這輩子的福氣了。

“別樂觀的太早,誰知道他會不會心。”元初寒不置可否,這些大人啊,搞不懂。

儘管芷爵是個孩子,可他不是個普通的孩子。

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來看病了,最近濟世堂很火,不管是窮苦的還是有錢的,都往這兒跑。

梓旭開始給元初寒打下手,顧逸笙也接診,順便寫藥方。

臨近晌午時,正有個咳不停的老太太就診,門口,就又走進來一行人。

元初寒隨意一瞥,下一刻就站了起來,“皇、、、、黃公子,您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芷爵。

去了龍袍,穿著普通的白長袍,年溫潤,看起來很俊俏。

“鄭寶,你接著忙,我就是來看看。”芷爵走進來,微笑的樣子很溫暖。

點點頭,元初寒又衝著芷爵後的人點點頭,然後坐下繼續給老太太診病。

芷爵一起來的,正是陳郡主。穿著藍的長,個頭與芷爵差不多,面容清麗,眉目間一蠻之氣,一看就是個富家小姐。

隨著他們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是元初寒有過一面之緣的孟柒。

他穿著白衫,材清瘦,氣息稍冷,看起來有幾分凡。

“您不用擔心,平時吃鹹的辣的涼的,按時吃藥,咳嗽就會痊癒的。”拔掉老太太手背手臂上的銀針,元初寒笑瞇瞇的說道。笑起來本就燦爛,作爲醫者,很親切。

老太太點著頭,一邊掏出錢來,可手裡只有幾塊碎銀子。

“老人家,您的診費就免了,皇上說過,會代家庭條件不好的患者付診費藥費。”芷爵站在元初寒邊,忽然說道。

老太太愣了下,之後收回手,一邊道:“好皇上,好皇上啊!”站起,腳步幾分蹣跚的取藥,然後離開。

元初寒扭頭看向芷爵,正好他也低頭看著,不相視一笑。

陳郡主站在藥櫃前出藥櫃看裡面的藥,幾分稀奇的樣子。

顧逸笙和梓旭站在最遠,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孟柒立於一,看起來好像另外一個世界。

芷爵邊的侍衛則自的站在他後,小小的濟世堂,已經被滿了。

“一個上午爲止,有多人來看病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芷爵輕聲問道。

元初寒微微瞇起眼睛,扳了扳手指,然後搖頭,“數不清了。”

芷爵笑意更甚,別看年紀小,從樣貌也看得出他年紀不大,但是上卻有一種別樣的氣勢。

“迄今爲止,我欠了這濟世堂多錢了?”原來,他今天也不止是來微服遊玩,也是來還錢的。

“有賬目的,梓旭,把賬目拿來。”元初寒喊了一嗓子,結果沒人應聲。

扭頭看過去,梓旭正愣神兒呢。

翻白眼兒,元初寒起,“有沒有點出息啊!”還得勞煩自己手。

走向櫃檯,那陳郡主還在翻藥櫃。

“那是馬錢子,有毒的。”拿起賬目,一邊好心告知。

陳郡主立即將藥櫃塞進去,然後轉看著元初寒,“沒見過,好奇。”

“藥房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誒,這個孟大夫應該知道的。”扭頭看向孟柒,這位還真是超凡俗,有武俠小說中神醫的樣子。

孟柒看過來,不過什麼都沒說。

“孟大夫的府邸啊,尋常人是不許進去的。就是我,也進不去。”陳郡主從櫃檯後出來,一邊搖頭。

元初寒暗暗撇,這世上像這麼平易近人的神醫大概再也沒有了。

“這是賬目,黃公子請過目。”將賬目遞給芷爵,這可是一筆不的錢。

陳郡主跑到芷爵邊也跟著看,和他得近,在元初寒看來,這陳郡主應該很喜歡芷爵。

“窮苦人真的很多啊。”看了看,芷爵嘆了一聲。

元初寒點點頭,這是肯定的。

“將銀票給館主。”擡頭看向侍衛,侍衛拿出一沓銀票來,走至顧逸笙面前遞給他。

顧逸笙接過來,一邊衝芷爵點點頭,接皇上的錢,他還真有些誠惶誠恐。

正在說話間,又有人走進醫館,陸續的,已經開始排隊了。

顧逸笙過來幫元初寒打下手開藥方,梓旭兒打的走到櫃檯去抓藥,數次抓錯。

後來不知何時,元初寒發現,孟柒開始幫忙接診了,看了他一眼,脣角的笑擴大。

某些人,看起來是冷的,其實心裡是熱的。這個孟柒,顯然就是這種人。

梓旭抓藥抓不過來,芷爵最後起走向藥櫃,“我幫你。”

“啊?”梓旭瞅著芷爵,更是抖起來。

“我也來我也來。按照這單子抓藥是不是?這個秤我不會用啊。這樣吧,你來看秤,我和公子抓藥。”陳郡主跟著跑到芷爵邊,也吵著幫忙。

梓旭點點頭,還是誠惶誠恐。

醫館裡一時和諧忙碌,每個人都開始幹活,就連芷爵的侍衛都開始幫著打包藥材。

虛,雙補,否則你這子再虧空下去,活不過兩年。”孟柒清冷的聲音傳進耳朵,惹得元初寒扭頭看過去。

看病的是個中年男人,瘦瘦的,臉白白的。

兩虛,我先給你扎兩針緩緩,能更好的吸收藥。”起,元初寒拿著卷鎮走過去。

孟柒看了一眼,似乎聽說過鍼灸很厲害,所以什麼都沒說。

“走吧,室。”了下脈門,然後揮手示意那中年男人進室。

男人聽話的起室走,元初寒隨後,孟柒看了一眼,也跟了進去。

“孟神醫,你這是打算學麼?”微微仰頭看著孟柒,元初寒笑道。

“鄭大夫不準麼?”垂眸看著,孟柒淡淡道。

“有何不可。孟神醫被稱爲活神仙,不知活神仙專攻的是哪門?”示意中年男人子,一邊詢問道。

“毒。”孟柒回答,而且沒保留的樣子。

一頓,元初寒睜大眼睛,下一刻豎起大拇指,“厲害。”

孟柒什麼都沒說,似乎接了元初寒的稱讚。

男人下了服和子,除卻靴子還掛在腳上,他幾乎全

展開卷鎮,元初寒手法極快的取針打,尋找位十分快,旁邊孟柒也不由得認真起來。

中年男人發出輕哼,他握了握手掌,覺得手腳有力氣了。

“鄭大夫打如此準,前所未見。”孟柒說話,而且還是一句誇獎。

元初寒笑笑,“多謝誇獎。”

孟柒看著,面容雖清冷,可是有些東西,是用眼神傳達的。作爲同行,他們對對方都生出幾分讚賞之意。

一個下午,芷爵和陳郡主倆人都累的不行,疲乏之意已經掛在臉上了。

“看病的人真多呀。”陳郡主晃著手臂,看作,完全隨心所的樣子。

芷爵坐在椅子上喝茶,也不由得點頭同意。

“傍晚了,咱們可以下班了。”看著外面已經快要落下去的太,元初寒嘆了一口氣,終於完事兒了。

“這一天這麼快就過去了,從來不知,時間可以過得這麼快。”站起芷爵嘆道,小小年紀,幾分憂愁。

元初寒看著他,心裡幾分同,生在帝王家,沒辦法的事兒。

“咱們回去吧。”也該回去了。

“恭送公子。”元初寒假意的曲了曲膝蓋,笑容滿面。

芷爵看著微笑,隨後離開。

陳郡主揮揮手也快步跟上,那模樣有幾分像跟屁蟲。

孟柒最後衝著元初寒頜首,然後走出濟世堂的大門。

顧逸笙弓著子,梓旭則已經一百度彎腰了。

“行了,都走了。”看他們倆一眼,元初寒捶了捶自己肩膀,這一天下來也很累。

梓旭一屁坐在地上,顧逸笙站直,“這皇上看起來很平易近人。”

“沒錯,是個好孩子。”坐下翹起二郎,拿起茶盞猛灌幾口。

“梓旭,收拾收拾藥櫃,將藥材都挑揀出來。”顧逸笙著手收拾地面,一邊吩咐梓旭。

藥櫃上,許多藥材都混在了一起,這都是陳郡主幹的好事兒。抓的藥材不是多就是,抓多了就隨手扔在櫃檯上,導致現在櫃檯像被打劫了一樣。

“你們慢慢收拾吧,我走了。”起離開濟世堂,夕暖融融的,儘管空氣有些涼了,但仍舊很舒適。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之後拐進巷子裡,兜兜轉轉,最後回了王府。

今兒鄭王沒出去,這幾天帝都的朝臣一個接一個的請他,他忙得很。

雖然不想赴約,可是爲了現出他與任何人都沒有私,每個人請他他都得去。大家都一樣,也就不會引起懷疑了。

“今天人很多?瞧把我家元寶累的。”瞧著元初寒出現在眼前,鄭王立即起迎過來。哄孩子似的摟著肩膀拍拍,一邊讓坐下。

“別提了,今兒小皇上去了。”接過香附遞過來的茶,元初寒一邊嘆道。

“原來如此。”鄭王在旁邊坐下,恍然。

“小皇上,陳郡主,還有那個北方的神醫孟柒。一大堆人在醫館裡,小小的醫館都要被了。”其實就算人再多,他們三個人分工明確也不會很累。他們都是生手,所以反倒給弄得手忙腳

“皇上沒看出什麼吧?”鄭王覺得,芷爵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當然沒有。他只是個孩子,和其他人可不一樣。”元初寒老神在在,聽得鄭王也笑起來。

“與皇上相比,我的元寶的確是個大人了。”如此說,很明顯在他眼裡元初寒還是孩子。

無奈,元初寒點點頭承認,是孩子。

鄭王在,離都會陪同他用飯,作爲婿來說,他做的很好。

這幾天不間斷的赴約,鄭王也有些疲乏,喝了一杯酒吃了些飯菜,之後就先離開去休息了。

元初寒看著他的背影,最後嘆了口氣,他年紀愈大,也越來越差了。

“想什麼呢?”嘆氣嘆的如此大聲,離想忽視也難。

元初寒轉過頭看著他,“我家老頭越來越差了,記得我還沒來郴州的時候他還能提起一桶水呢。現在,走就疲乏的想睡覺。”

“你沒有給他瞧瞧麼?”就是大夫,誠如鄭王那時所說,有在,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瞧了,沒辦法,就是年紀大了。”人老了,機能都開始衰退,這是自然規律,任何草藥都治不好。

離沒有言語,只是給夾菜。

“今天小皇上去濟世堂了,如你所說,帶著陳郡主,還有那個孟柒。陳郡主看起來很喜歡皇上啊,一直跟在他屁後頭。”一邊說今天的事兒,元初寒一邊往裡塞食

“有心計。”離聞言,淡淡的說了一句。

揚眉,元初寒盯著他無波瀾的臉,“你說陳郡主啊,我覺得還行啊。”不像是很有心計的樣子。

離薄脣微揚,他沒有解釋,但是否是說陳郡主,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個孟柒很不凡的樣子,他擅長的居然是毒,有時間我得向他請教請教了。”畢竟不擅長,還得向專業人士討教。

“先不要著急,過於急躁,有可能掉他人的陷阱。”離則不急,這麼多年,他也很想解了裡的餘毒。但是,絕對不能著急。

看著他,元初寒慢慢的點頭,他說的對。

“今晚我家老頭在,你還打算霸佔我的臥室?”這幾天鄭王被請走,晚上都不回來,離就堂而皇之的住在的臥室裡。而則被驅趕到了閣樓,連一句反抗都不能說。

放下玉箸,離悠然的拿起茶盞喝茶,“你想讓本王住在外面?”

“大哥,你的王府那麼多房間,幹嘛非得搶我的臥室,你很變態。”無語,以爲鄭王在他能收斂收斂的,結果可想而知,他就不知收斂是什麼意思。

離不理會,似乎本沒聽到說的話。

“喂,沒聽到我說話啊!”他本就不理自己,元初寒翻白眼兒,扯著嗓子大喊,飯廳外都聽得到。

“給你。”離理了,只是卻轉移了話題。將一個長條形的木盒遞給,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

哽住,元初寒也沒招兒了,已經習慣了。

接過木盒,元初寒看了看,之後睜大眼睛,“水沉香誒,很值錢的。”水沉香得來不易,又是藥材,辛無毒,藥房裡都很

“裡面。”離看著一眼,淡淡道。

“嗯?給我看的不是這水沉香啊。”神兮兮的,讓也有點期待了。

打開,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一愣。

絨的枕鋪在盒子裡,枕上,兩枚純金的戒指嵌在上面。一大一小,邊緣水波紋的形態,很好看。

“這是、、、結婚戒指?”那天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他真的記住了。

“滿意麼?”臉無波,離看著,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和。

彎起紅脣,元初寒拿起那枚小一些的戒指,看了看,然後戴在了無名指上。

正正好好,這尺寸掌握的真準。

豎起手來給離看,“正好。”

離幾不可微的點頭,尺寸是他代下去的,他對元初寒手指的尺寸掌握,還是蠻準的。

“咱們倆是一樣的,給你戴上。”說著,拿起另外那枚戒指,抓過離的手,套進了他的無名指上。

同樣尺寸正合適,而且,戴在他手上還好看的。

抓著他的手,然後自己的手和他並排放在一起,“不錯。王爺大人眼不錯嘛,這個樣式很好看。”

離眉尾微揚的看著,他臉上的孤寒散去大半,笑意明顯。

“戒指就戴著吧,這個盒子我要了。要是有需要沉香的藥方,我就直接切下來一塊。”拿著水沉香的木盒,看起來更喜歡那個水沉香。

離優雅的收回手,掃了一眼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浮過若有似無的滿意。

“吃飽了,回去吧。你今晚要是沒事兒的話,給我翻譯陳孜的手稿?搬回來爲止,你只給我翻譯了兩次。”手托腮,元初寒看著他,這個翻譯太不敬業。

幾不可微的頜首,“走吧。”答應了。

走出飯廳,王府燈火通明,走在青石磚鋪就的小路上,路兩邊是矮樹叢,乍一看這小路著幾分神

走在邊,元初寒高挑的個子也顯得小。

“你要把你的居室改什麼樣啊?我看你就是嫌棄以前的裝修了,然後趁著這個時機一通整改。”離居住的小樓此時能看到,琉燈明亮。

“你覺得重新裝修後不合你意?不然你明天去看看,吩咐一下該如何裝修。”離看了一眼,燈火中,他的臉幾分朦朧。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搖頭,“算了,什麼時候我有了自己的房子,我親手裝修。自己的房子,怎麼折騰都行。”

“還想有自己的房子。”離眉尾微揚,看不出想要的還很多。

“怎麼,你想送我一套?算了,我還是想自己賺錢自己買。”自己的,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有志氣。”離擡手,隨意的在頭上拍了一下,不像贊賞,更像是逗弄。

向旁邊挪一挪,元初寒揮手打他的手,“當然,我全上下都是志氣。你們看不見那是因爲你們*凡胎,看見沒,這兒就有志氣二字。”指著自己腦門兒,元初寒十分浮誇。

離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流,看著那得意的樣子,他慢慢擡手,在元初寒防備的視線中,掐住了的臉蛋兒。

“放開。”抓他的手,可是不敢用力,因爲掙得自己臉蛋兒疼。

離轉欺近線幽暗,他又居高臨下,看的元初寒心跳拍。

離,你不準耍流氓,否則我扎你啊!”臉蛋兒被掐著,元初寒警告,一邊咽口水。

“是啊,本王小瞧你的銀針了。都藏在哪兒了?簪子裡,袖口裡,還有哪兒?”鬆開臉蛋兒,離的手頭上,只有一金簪順的黑髮當中,裡面的東西他清楚的很。

“沒有了。不過都被你知道了,我得換個地方藏了。”抓住他的手從頭上扯下來,他反而抓住了的手,研究的袖口。

“藏了這麼多。”袖口較之別人的要厚很多,迎著燈火,閃亮亮。

“放開,否則真扎你啊。”威脅,元初寒這時候倒是有了點底氣。

擡眼看著離的手從的袖口又挪回的手上。將細白纖長的手握在手中微微用力,手與手之間的差距立時顯現了出來。

“元寶。”開口,離低聲喚道。

“嗯?”看著他,元初寒的眼睛有片刻的渙散。

“告訴本王,你爲什麼會流口水?”薄脣微揚,笑意逐漸覆蓋了他幽深的眼睛。

“啊?”愣怔,將近一分鐘後才反應過來,元初寒擡起另外一隻手脣角,果然有口水。

臉立即紅,用力甩開離的手,跳到一邊,“我纔沒流口水呢,你剛剛眼花了,不許再提。”話落,急匆匆的先離開。

奔回二樓臥室,元初寒一屁坐在榻上大氣,剛剛爲什麼會流口水?難不潛意識裡已經開始對離的垂涎滴了?

可垂涎滴也不至於流口水吧,太丟臉了!

不止這輩子的臉,上輩子的臉也都丟了,活了兩輩子,還沒做過這麼丟人的事兒。

甩了甩頭,將剛剛的事從腦子裡甩出去,太丟人了。

不過一會兒,離也上樓了,元初寒滿臉正,翻找陳孜的草稿,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值班兒,煮好了茶送上來,之後退到樓梯口候著。畢竟離在這裡,他不敢懶。

兩人各坐榻一側,中間是那個竹箱子,元初寒將一沓手稿遞給離,“開始。”

離先喝了一口茶,之後接過泛黃的草稿,開始給念上面的容。

“豚魚毒強烈,食之一口致人斃命。然,反覆試驗後,發覺其毒凝聚於、、、”

“停!換,這些我都知道。”搖頭,這不是要找的。

離翻篇,然後接著念道:“食相剋,切不可食、、、”

“停,這個也不是。”倚靠著榻,元初寒搖頭,不是這個。食相剋自然懂,很早就懂了。

離看了一眼,又翻了一篇,不疾不徐道:“無端口水橫溢,必是心中不軌。這是病,需治。”

“嗯?這什麼呀?”元初寒疑不解,扭頭看向離,他也正在看著。薄脣微揚,正在惡意嘲笑

離,你有病啊!笑什麼笑?都說不許提了。不許笑!”恍然怎麼回事兒,元初寒大吼,可本攔不住他的笑。

下一刻翻而起,一隻手捂住他的,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算了。

離被的半躺在榻上,如此勢中還能將手裡的手稿放到安全地帶,之後才抓住的手腕解救自己。

元初寒騎在他上,簡直就是殺人的樣子,恨死他了。

“笑個鬼啊笑!誰心裡不軌?先對我不軌的是你。之後還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就是天下第一大流氓。”捂著他的手被他拽下來,又掙開掐住他脖子。兩隻手用力,真的下狠手的樣子要把離活活掐死。

樓梯口的文聽到了靜,悄悄地挪到門口探頭往房間裡看,結果一看就驚呆了,他們小姐要殺人了。

“小姐小姐,快放手。這是王爺啊,不能殺。”急忙衝進來,文拽著元初寒的手臂,這要是把攝政王殺了,他們都得死在這兒。

“滾蛋。”元初寒擡手推了文掌,之後接著掐離。

一屁坐在地上,之後翻又起,一定要解救離。

元初寒簡直就是發瘋了的樣子,看的文心驚膽戰。拽著元初寒,他無意的看一眼被離,卻被驚得一下子收回了手。

離被元初寒在那兒,嚨也被掐著,可是他看起來、、、很正常。

不止是正常,是正常的詭異,他正冷冷的看著文,儘管什麼都沒說,但那眼神兒很明顯,要他滾出去。

一口氣沒倒上來,之後轉快步跑開。

順著樓梯蹬蹬蹬的下去,還能聽到元初寒喊打喊殺的聲音,文抖了抖肩膀,他算長記了,以後這種事他再也不參與了,就當聽不見。

他們家小姐氣得殺紅眼,王爺卻悠然自得的樣子,被欺,他還舒服。

掐了半晌,也沒掐死離,元初寒最後放鬆了手勁,看著被騎在下的人,大口氣,“算你厲害,你屬小強的,怎麼都不死。”

離抓住那卡在他嚨上的手,隨後開口道:“小強是誰?”

“小強就是蟑螂,蟑螂就是小強,你也是小強。”看著他,元初寒已經手腳力了。

“辱罵本王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意圖殺本王,這可是死罪。”抓著的兩隻手,離慢慢坐起,元初寒坐在他上開始往下

他坐直了子,元初寒也幾乎下去了,可是他在抓著的手,就讓卡在那裡不上不下了。

嚇唬我,誰讓你笑的。我纔沒有心裡不軌,更沒有對你不軌。再說先不軌的確實是你,可是你之後又不承認,卑鄙。”據理力爭,臉已經紅了。

“本王何時說過不承認了?”眉尾微揚,離看著,幽深的眸子氤氳著幾分異樣的彩。

眨眨眼,元初寒立即道:“那你還是別承認了,就當沒發生過。”

“反覆無常,你真的應該看看病了。”離鑑定,抓著的手腕開始向自己的方向用力。

元初寒慢慢的靠近他,他的呼吸吹到自己臉上,他想做什麼,心裡自然已經懂了。

看著他的眼睛,那種讓人臉紅,也確實臉紅了,而且一直紅到脖子

呼吸膠著,兩張臉越來越近,元初寒也覺得自己被蠱了,明明想掙,可是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元寶啊,大半夜的吵什麼呢?”驀地,樓下傳來鄭王的聲音,之後他就上樓了,踩踏樓梯的聲音迴盪在小樓裡。

元初寒一愣,還沒跳開呢,那抓著的人就鬆開了手。

“啊!”一聲痛呼盪漾開去,鄭王加快了腳步上樓,走至臥室門口,瞧見的就是正襟危坐於榻上的離,還有那坐在地毯上正著屁的元初寒。

“元寶啊,怎麼回事兒?聽文說,你在欺負王爺。”快步走進來,那邊離也站起了,順便手將元初寒拽了起來。

元初寒甩開他的手,著屁一邊瞪他,“沒有的事兒,誰敢欺負王爺大人啊!我們在看一個神醫的手稿呢,字寫的潦草我不認識,王爺大人給我翻譯呢。”

離滿臉正,一本正經不過如此,“前朝的草書,元寶不認識。”

鄭王點點頭,“王爺日理萬機,分出時間來給你分析這些東西,你應該謝,怎麼還能欺負王爺。”拍著元初寒的腦袋,鄭王雖是指責,可是表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元初寒暗暗翻白眼兒,“我知道錯了,保證以後不會再勞煩王爺大人了!”說著,又瞪了離一眼。

離看了一眼,依舊那個表,無任何愧

“吵醒了鄭王,是本王的錯。”離道歉,作爲婿,他相當謙恭。

“王爺不用這麼說,我是被元寶大吵大吵醒的。行了,既然元寶沒做什麼錯事,我就接著休息了。你們也別忙的太晚,對不好。”分別看了倆人一眼,鄭王之後帶著笑意離開。

他不認爲剛剛文說的是假的,說元初寒騎在離的上,掐著他脖子,殺紅了眼。

可瞧瞧眼下,鄭王不笑,還是那句話,比他想象中的嚴重。

臥室裡,元初寒反手著屁,最後看了離一眼轉離開。

背影氣哄哄,確實很生氣,很無語。

離,想保持自己的形象,就把給推開了。

鬆開,等著自己站起來很麻煩麼?什麼人啊!

還有自己,更是條鹹魚!他意圖不軌的時候就該給他一拳,居然一的。

擡手捶打自己的腦袋,並且警告自己再有下回,就敲碎自己的腦殼。

翌日,元初寒見的了個懶,太升起老高才起牀。

今天起牀晚是因爲昨晚睡得晚,昨晚發生的事兒太多,氣得天快亮了的時候才睡著。

結果睡著時又做夢了,把昨天某個流氓沒做完的事接上了。

醒來之後就有了掐死自己的衝的確被離的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洗漱完畢換上服,元初寒下樓。這個時間,離不在,也就安心了。

現在看到他,還真不知會做什麼,說不準兒會跳上去掐死他!

兩手爪,做練習,再有下次絕對不會讓他活下去。

“小姐,用早膳了。”香附瞧著元初寒下樓,立即去取早膳。

給倒水,一邊笑得意味深長,“小姐,您昨晚、、、”

“昨晚什麼昨晚?閉。”不想聽,元初寒的臉立即變得兇神惡煞。

立即噤聲,但還是忍不住八卦。

“小的今早看見王爺,他好像、、、”轉著眼睛,他故意不說完全。

“好像什麼?”皺眉,元初寒坐下問道。

“好像高興的。”文笑起來,這果然是在乎嘛!

“高興?哼!”一聽他高興,就不開心了。

“小姐,沒看出來,您膽子真的很大。上次您說罵了王爺小的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文震驚是肯定的,更震驚於離的容忍,甚至容忍的有些變態了。

“去去去,別說了,不想聽。”煩得很,看誰都不順眼。

癟了癟,然後走到一邊站著。

香附將早膳送來,元初寒匆忙的填飽肚子,這才離開小樓準備去濟世堂。

剛踏上碎石子小路,柳蝶就從對面跳了過來,“郡主,走那邊,齊王來了。”說著,又將拽到了矮樹叢裡。

“齊王?他來做什麼。”皺眉,他不是和梅震南統一陣地了麼。

“王爺和郡主大婚,他提前來送禮。”柳蝶解釋。

“等等,我還沒見過齊王呢,我能看看不?”停下腳步,藏在這矮樹叢裡,估計能窺到。

柳蝶看了看元初寒,然後點頭,“馬上過來了,王爺正在帶著他觀賞府邸。”

“蹲下。”揮揮手,元初寒先一步蹲下。

柳蝶也蹲下,兩個人藏在矮樹叢裡,屏住呼吸準備窺。

不過片刻,就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柳蝶眨了下眼睛,告訴元初寒說話的這個就是齊王。

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頜首,聽聲音年齡應該不小了。

一行人進視野當中,雖然隔著矮樹叢,可是仍舊能看得清楚。

一眼就看見了離,元初寒微微瞇起眼睛,若是眼睛能飛刀,肯定現在就殺他。

拔,俊絕凜,普照,他就像會發。元初寒的視線定在他上將近一分鐘,這才轉開去看那個齊王。

齊王,個頭不高,比離矮很多。很瘦,乍一看營養不良的樣子。

服很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料子。

這就是齊王,和元初寒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聯想到陳郡主,他們倒是有些父相。

“王爺啊,有時間您一定得去關嶺坐坐。此時寒冬,關嶺漫山遍野的白雪,極了。我們關嶺的子熱如火,我家裡還有個兒,樣貌比霓兒標緻的多。”齊王在說話,而且,還在推銷他的兒。

一聽,元初寒開始咬牙,這個元郡主還沒死呢!

“聽聞齊王共有兩個兒,都貌若天仙,看陳郡主便知了。”離接話,聽起來他好像還期待的。

齊王連連點頭,“雲兒更標緻,通詩文,是我的掌上明珠啊。”這話,暗示更明確了。

元初寒翻白眼兒,這個老東西,和梅震南暗中勾結,這邊兒又開始向離投誠,詭計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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