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笑好像開大了吧!皇上,我就是個打醬油的路人甲,擔待不起啊!”急忙站起,元初寒絕對是誠惶誠恐。要把嫁給齊王的世子?已經嫁給離了呀!
一二嫁,而且第一嫁還沒離婚,就要許配二家了!
這傳出去,不好做人吧。
更況且,離會發飆的!
“你別怕,朕沒有答應。陳郡主忽然的說起此事,朕一時也沒準備。更況且,你是朕的臣子,不是姐妹,你沒同意,朕也不能隨意的給你指婚。”芷爵站起,擡手拍著元初寒的手臂,要冷靜下來。
“陳郡主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呢?哎呀,我知道了,一定是想還我人。”恍然,元初寒明白了。儘管其中也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但陳郡主那丫頭的想法肯定是還人。
“人?欠你什麼人?”芷爵放下手,雙手負後看著,很想聽聽。
“這個、、、和皇上說也沒什麼,皇上其實心裡也都明白的。那時,我不小心聽到了季三和梅郡主的對話,梅郡主要季三給準備些毒藥,說若是陳郡主不聽話的話,就給用上。那天陳郡主當衆把梅郡主了,我就擔心梅郡主和季三會下黑手。陳郡主天真可,嫉惡如仇,沒什麼壞心思,我就想讓小心點兒,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孟大夫。”看著芷爵,元初寒一字一句小心的說著,一邊看他的臉。
芷爵的臉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眼裡的笑意卻褪去了很多,“還有這種事。”
“是啊,很不湊巧的被我聽到了而已,我也不想多事的。可是,良心過不去啊。但是,陳郡主這還還的有點兒大,皇上,你可別答應啊。”盯著芷爵,元初寒十分懇切。他若是把他面前這個嬸孃指婚給了別人,他皇叔會宰了他的。
“放心吧,朕不會答應的。只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芷爵忽然神一變,變得很嚴肅。小小年,他突然變這樣,讓元初寒也詫異。好像猛然間的,眼前這個年就不認識了。
“額、、、我努力試試看?”找幫忙?元初寒覺得未必是什麼好事兒。他們家人都一樣,基因排列順序相似,做事也相似。
芷爵看了一眼殿門的方向,隨後拉著元初寒坐下,低了聲音開口道:“年後,陳世子就會來帝都,朕,想留住他。”
看著芷爵的眼睛,元初寒慢半拍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的意思是,‘留住’。”這個留,不是做客,而是、、、困住。
點頭,芷爵的眼睛深不見底,不似以前那般溫暖的模樣,反而,冷冷的。
深深吸口氣,元初寒還在震驚當中,眼前這個孩子,完全顛覆了印象中的樣子。
果然啊,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像小太一樣溫暖,都有黑暗的一面,而且很黑暗很黑暗。
“皇上的旨意我不敢違背,只是,我還需要再確認一下,傷殘不計麼?”要是留人的話,不下黑手是不可能的。
“這不是旨意,而是,朕想請你幫忙。這件事,朕不放心給任何人做。你也應該知道的,朕的邊,都不是朕的人。”說起這話時,他出笑容,看起來又溫暖的如同小太一般。
“皇上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理由說不答應,更況且,我要是不答應,估計走不出這宮門是不是?”笑瞇瞇,元初寒心裡卻在打鼓,不知道離會不會同意。
“你多慮了,朕信任你纔會找你幫忙。朕以爲,你是外公的人,但是那日陳郡主打梅郡主時,你能站出來作證。還有聽見了季三和梅郡主暗中勾結,有良心的警告陳郡主,你不一樣。”看著元初寒,芷爵輕聲的說著,年如玉,儘管年紀不大,可是卻能窺見他人之後的風采。
“我不是梅大人的人,他保我進太醫院這是真的,但是自從我進了太醫院,他再也沒找過我。皇上,你的忙我會幫的,但是,你這樣做就是爲了削藩對麼?你有把握麼?”離想削藩,芷爵好像也是這樣想的。
芷爵微微垂斂眉目,沉默了將近一分鐘後,纔開口道:“朕親政,但是,卻和未親政時沒有差別。這朝上,你瞭解,皇叔和外公把持大權。在外,有大患的就是那幾個藩王了。年前,忠毓王被關押,鄭王上了手中的金礦,現在,只剩下趙王和齊王了。”
元初寒暗暗的唏噓,鄭王上了金礦,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趙王不足爲患,齊王,狼子野心。”年的手按在桌子上,指節泛白。
元初寒看著他,發覺他的臉還是那般,他的外表和心裡,嚴重不符。
這個孩子,小看他了。
不由得想起那時跟離說,皇上和陳郡主很要好,離便說了一句有心計。一直以爲他說的是陳郡主,但現在明白了,他說的是芷爵。
這個孩子,離早就看穿了,一樣的,怎麼可能會不瞭解。
“所謂一將功萬骨枯,我沒有什麼大智慧,但是,爲皇上分憂,我一定會盡力的。”有心幫,但是也得先過問離才行。畢竟,當前局勢什麼的,他最瞭解。
“一將功萬骨枯,這話說的好,只可惜,朕現在最缺的就是能夠爲朕賣命的兵。鄭寶,你覺得,朕有功的那天麼?”看著元初寒,芷爵語氣有些許沉重。
“當然,皇上有如此大智慧,一定會功的。削藩,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估計就是對付離和梅震南了。不知離會作何想,會怎麼做。
“鄭寶,你是第一個如此激勵朕的人,就連母后,也只是不斷的告訴朕聽從外公的。朕不想做傀儡,只想做個勵圖治的好皇帝。”抓住元初寒的手,芷爵約激。
元初寒一愣,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然後笑著點頭,“皇上,你一定會功的。”這般心計,還知道利用,非池中之。
“鄭寶,朕不會虧待你的。”微笑,一如既往,溫暖如春。
笑,元初寒不知該說什麼,這小皇上會拉攏人心,並且很擅長。他說他邊沒有他可信任的人,不信。
不過,他的一番說辭卻也說服了,幫他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天暗下來,宮中燈火通明,今天新年,宮燈比之尋常要燃的多,各都亮堂堂的。
元初寒本想走的,卻不想送來了飯菜,新年這晚的飯食,做十合。
用緻的食盒裝著送來,每一份都不多,但是聞起來卻很香。
一壺清酒,芷爵親自倒了兩杯,元初寒看著他,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忠告,“皇上,在我們學醫的人眼中,像皇上您這個年紀還屬於未年。各個方面都沒有發育完全,所以,最好不要飲酒。”
芷爵一邊將玉箸遞給,一邊微笑道:“那你呢?年了麼?”
眨眨眼,然後搖頭,“也沒有。”
“那看來,咱倆都不能喝酒了。順子,去拿些果來。”將酒杯挪走,不喝。
順公公很快的將果送來,芷爵再次親手給元初寒倒了一杯,“今年的新年,朕不是獨自一人了。”
“往年皇上也是一個人?”他不去太后那兒,也奇怪的。
“你一定在想,朕爲什麼不去和母后守夜過新年。七歲那年我就不再去了,的話題離不開外公,外公的話對於來說,是聖旨。”芷爵說著,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但元初寒憑藉剛剛對他的瞭解,他心裡定然在冷笑呢。
家的人啊,不能小看。
“今天過年,咱們不談那些,皇上,我敬你。”舉起果兒,元初寒笑瞇瞇,只想趕走。天都黑了,離看一直沒過去,估計會去找。
芷爵也拿起杯子,微笑的和元初寒撞了一下,始終笑得溫暖。
拿著果兒推杯換盞的,元初寒都吃撐了。
芷爵倒是沒吃多東西,一直拿著杯子看著元初寒吃。
“夜半之時會燃放煙火,你若沒事,留在這裡,和朕一起看?”看著元初寒放下玉箸,他開口說道。
咀嚼的作停頓了下,之後快速的嚥下去,然後說道:“皇上,小李子沒在太醫院,他和自己的小兄弟們喝酒去了。要是有人急找太醫的話,我不在那兒不就是失職嘛。”
芷爵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
得到赦令,元初寒終於鬆口氣,站起,“皇上,新年快樂。”話落,轉離開。
走出宮殿,晚上變涼的風吹在臉上上,元初寒真覺得冷了。
順著宮道往太醫院走,回想起芷爵跟說過的話,愈發覺得自己是黃魚腦子。
在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表裡不一的人了。虧以前一直覺得芷爵很單純,有一顆善良的心。
事實上,那個孩子的腦子一直在轉著,過濾著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兒。就連這個太醫,看起來並不能信任的太醫都被他算計在了。
他能用做這事兒,不知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事兒若是問問離的話,估計會得出答案,畢竟,他諳謀謀,輕而易舉的就能分析出來。
走回太醫院,個個房間都是黑的,外面琉燈明亮,乍一看還是嚇人的。
的房間燈火是亮著的,加快步伐,推開門跳進房間。
然而,反手剛關上門,就覺得一陣冷風順著後頸飄過。子一頓,還沒等回頭,一隻微涼的手住了的後頸。
“我投降,好漢饒命。”舉起雙手,元初寒做投降狀,右手的手指卻住了袖子,準備取針。
那隻微涼的手從的後頸移開,然後輕而易舉的擒住兩個手腕,“又想扎本王?”
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悉的氣息靠攏到的後背,是離。
“是你呀,嚇死我了。”兩隻手被他擒著舉在頭頂,元初寒費勁兒的扭頭看他,幽幽燈火中,離站在後,居高臨下的看著。
“皇上將你去做什麼了?”離自然知道,抓著的手腕,另一隻手環上的腰,帶著朝著室走。
被迫向前走,元初寒一邊回答,“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稀了大奇了。”
帶著走到榻前,離拎著的雙腕,輕鬆的將轉過來,然後鬆手,就坐在了榻上。
旋在旁邊坐下,離面無波的看著,“說。”
元初寒睜大眼睛看著他,小聲道:“小皇上要我幫他,把齊王的兒子囚起來。”
眉峰漸漸蹙起,離不眨眼的看著,“你答應了?”
“我敢不答應麼?若是不答應,估計就得死在那兒。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我覺的你也會答應的。”塌下肩膀,也很爲難。這些事本來和沒什麼關係的,只是個打醬油的。
“膽子越來越大了。”離淡淡的說著,聽不出什麼緒來。
“你說誰?不會說我吧。”元初寒看著他,估計不是說。
“你說呢?”擡手在腦門兒上敲了一下,離的眸子深不見底。
“你肯定在說小皇上嘍!你說他爲什麼找我呀?”捂著腦門兒,元初寒盯著離詢問,肯定不是看起來平易近人,芷爵不由自主的就想拉攏。
“所有人都以爲,你是梅震南的人。他爲什麼要用你,你覺得呢?”離看著,一句話道破天機。
眼睛不的頓在那裡,元初寒明白了,芷爵這小東西,想的真周到啊。
若是囚陳世子功了,那麼他會獲利。要是沒功,他就完全可以推卸責任。而明面上又是梅震南的人,那麼齊王會因此和梅震南生嫌隙。
說來說去,他都會得便宜啊!
“離,他不愧是你侄子,你們果然是一路的。”放下捂著腦門兒的手,元初寒慢慢的點頭,一邊長嘆。
離再次擡手在他腦門兒上敲了一下,“不要拿他與本王相提並論。心機有,不過還是太過稚。”
元初寒撇,“是啊,和你比肯定差一大截兒。但是也很厲害了,功說服了我,讓我爲他賣命。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是個好苗子。
“做吧,他不手,本王也會手。”離同意。
點點頭,元初寒明白了,有離說話,那麼心裡也有底了。有他這個大靠山,就能放手做了。
“你這侄子啊,想有一番大作爲。對他外公不信任,對你也不信任。王爺大人,若是有那麼一天,你怎麼辦呀?”歪頭看著他,元初寒很想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了麼?”沒回答,他轉換了話題。
元初寒翻了翻眼皮,又這樣。他不想回答的問題,就直接避開不答。
“吃過了。回答我。”不依不饒,很想知道。
離擡手,住的下頜,微微用力晃了晃,“閉。”
“算了,不回答拉倒。今晚咱倆都不出宮,聽說子時有煙火,在這兒能看到麼?”打開他的手,元初寒子向後,離他遠點兒。
“能。不過,本王還沒用晚膳。”顯然,他並不想在這裡度過新年。
“是嗎?可是我吃過了。”靠著榻,元初寒優哉遊哉,吃飽喝足,也不管別人。
離看著,微微瞇起眸子,元初寒立即笑出聲。
“小氣的樣子,逗你玩兒呢!走吧,填飽王爺大人的肚子。”站起,眉眼彎彎。
起,離拿起披風扔到元初寒的頭上,“披上。”
披上披風,將寬大的兜帽蓋在頭上,跟著離走出太醫院。
因爲今天新年,琉燈明亮,不管走哪條路都很亮。
元初寒低著頭,上披風拖地,兜帽又蓋住了腦袋,乍一看,還真分不清男。
兜兜轉轉,最後來到了離辦公的地方,今天這裡都是他的護衛,沒有外人。
偏殿,大廳裡放著一頂暖爐,冒著熱氣,暖了所有角落。
解開披風,元初寒環顧了一圈,雖然大部分宮殿都大同小異,但是在這裡要比芷爵那兒舒服多了。
“我吃飽了,王爺大人您自己吃就行了,我看著。”在長桌邊坐下,元初寒做好了參觀他吃飯的準備。
離掃了一眼,慢步走過來,在主座上坐下。
不過片刻,護衛從外進來,手中拿著緻的食盒,和在芷爵那裡看到的一樣。
一一擺上,盤子裡的食也一樣,看來新年,大家吃的都一樣,十合。
最後放上酒壺,護衛退下。
離執起酒壺,倒酒。
挑著眉看著他,眼睜睜的看他將一個酒杯推到自己面前,搖搖頭,“王爺大人,我最好還是不要喝酒。你說過我喝過酒會說怪話,更況且,我還未年呢,不要喝酒的好。”
“未年?”離看向,幽深的視線打從的臉慢慢的到了的口,什麼都不用說,只是用眼睛就否定了的說法。
慢慢擡手,元初寒捂住部,“離,你再這樣看我,我就扎你了。”
離淡淡的移開視線,“乾杯。”舉杯,本不聽那些謬論。
沒辦法的拿起酒杯,元初寒和他撞了一下,將酒杯放到邊兒,眼睛卻盯著離。
上次大婚那晚,說乾杯,他就只喝了一口。這次乾杯,說不準兒怎麼喝呢。
然而,離確實是一飲而盡,之後擡眼看著。很明顯,要也痛快的喝了。
一口喝,元初寒將杯子倒過來,“沒啦。”
似乎滿意了,離拿起玉箸,夾菜,然後送到了元初寒的邊兒。
睜大眼睛,元初寒盯著他,然後慢慢轉移視線到他的筷子上。
眨眨眼,張吃掉,離收回筷子,看起來他很滿意。
“你吃吧,不用管我的。”自己手倒酒,元初寒一邊說道。
離作優雅,從吃飯的樣子就能看得出,本的素養有多好。
“我今晚值班兒,明天就不用進宮了。你呢,今晚不離開,明天是不是還得在宮裡呀?”單手託著下頜,元初寒盯著他看,一邊問道。
“明日皇上祭祖,本王自然要留在宮裡。你若沒事,也留在宮裡吧。”夾起小丸子送到元初寒邊兒,離語氣淡然,強留,沒毫的愧。
眨眨眼,元初寒搖頭,“我要去找陸潛,問問他在帝都的錢莊還有沒有錢。給了你五十萬兩,估著都掏空了。”吃著小丸子,一邊說道。
離看著,燭火明亮,他的眼睛也被照的發出異樣的波,“僅此而已?”
“當然!離,你什麼意思啊,又想詐我?你要是真想把錢莊搶走,那就正大明的搶走,反正我也搶不過你。要是不想搶,那就別總打聽,很討厭知道麼?”擰著眉,元初寒板著臉,以元老闆的姿態和他涉。
離幾不可微的揚眉,放下筷子,倒酒,然後推一杯到面前。
“乾杯。”舉起,離不問了。
滿意了些,拿起杯子和他撞了一下,一飲而盡。
“對了,小皇上跟我說,陳郡主去找他,想讓他做主,把我嫁給哥。”放下酒杯,元初寒笑瞇瞇的說起這事兒來,一邊盯著離的臉。
果然,離的臉以可見的速度沉下來,“陳世子。”
“對啊,陳郡主估計是想表達對我的謝意,但齊王會答應不知是什麼意思。”轉著手裡的酒杯,元初寒要他分析分析。
“你無權無勢,齊王是想表達,自己無意與帝都任何一勢力糾纏。想得!”離看著,一副看白癡的眼神兒,但臉卻冷冷的。
元初寒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
“我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還是王爺大人你厲害,一眼就看了。那他確實想的的,我不是無權無勢,而且還很有錢。”眉眼彎彎,看起來心極其好。
“不止有錢,而且,你嫁人了。”離冷冷的提醒,看好像都忘了這件事一樣。
“我知道呀!我嫁給攝政王了嘛,只是,我現在‘深居王府’,活不了多久了。”嘆氣,現在在宮裡的,是鄭太醫。
起小丸子,出去打在元初寒的腦門兒上,警告再胡說八道對不客氣。
捂著腦門兒,元初寒笑得眉眼彎彎,“別總生氣,跟你開玩笑嘛,一點幽默都沒有。小皇上沒答應,不過他讓我幫他囚陳世子,估計不會馬上的回絕齊王。”
“無事,便是他敢答應,本王也會讓他收回聖旨。”離的臉確實不怎麼好看,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擲地有聲,讓人很有安全。
元初寒抿脣,一邊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所以,當時聽到小皇上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只是驚訝了一下下。後來就不怕了,因爲我知道,王爺大人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來來來,王爺大人,新年到了,咱們乾一杯。今年認識了你,不幸和幸運接踵而來,我在這兒先謝謝你。”
“不幸?”若說幸運,離同意。但是不幸,他認爲絕對沒有。
“嘿嘿,沒有很多不幸,唯一的不幸就是錢包被掏空了,唉!”長嘆口氣,元初寒拿著杯子主和他撞。
薄脣微揚,離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將一壺酒喝,元初寒已經有些微醺了,也不知這是什麼酒,明明酒味兒沒多大,但好像還烈的。
砰!
猛的,外面響起砰的一聲,元初寒一抖,“怎麼回事兒?”
“煙火。”離看著,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流。
“放煙火啦,太好了,我要看。”站起,起的太猛,腦子有些暈。
晃了晃,搖搖腦袋,隨後快步的奔向門口。
推開門,重重宮殿之外,絢爛的煙火在黑夜中綻開。雖然不似那個世界的煙火那般多姿多彩,但是已經很漂亮了。
“哇,好看。”瞇起眼睛,元初寒的小臉兒了一朵花兒。
離的影在後停下,看著那煙火,最後又落在了眼前那開始手舞足蹈的人上。
“新年了,新年了。”晃著子,元初寒不開始回憶在那個世界過新年的事。
那個世界的新年,很熱鬧的。但這個世界,只有和離。
轉過,元初寒看著離,“王爺大人,這個新年對於我來說十分特別,我給你拜年,你給我紅包。”
離垂眸看著,薄脣微揚,勾勒出清淺的弧度,卻化了他整張臉。
“怎麼拜年?”的拜年,肯定與衆不同。
笑起來,元初寒背對著燃放的煙火,開始唱歌兒。
新年喜洋洋,喜氣洋洋,沒有熱鬧的配樂,元初寒唱的卻相當好聽。
離看著,脣角的笑也逐漸擴大。
“王爺大人,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手,元初寒微微晃著子,討要紅包。
煙火還在繼續,背對著煙火,整個人好像都在發。
離擡手,抓住了的手。
睜大眼睛,還想詢問紅包在哪裡,離卻將兩隻手都抓住了。
扭到背後,輕鬆的將兩個手腕都抓住,一隻手甩出帶,輕而易舉的捆住。
“離,你幹嘛?”手被捆住了,元初寒立即明白了,本沒有紅包。
捆住了的雙腕,離擡手摟住的脊背,另一隻手著的下頜,擡起。
“不是要紅包麼,本王沒隨帶錢的習慣,可以換其他的給你。”居高臨下的看著,離一字一句道。
盯著他的眼睛,元初寒幾分恍惚,他這樣看著,讓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緩緩的下來,他的味道和著淡淡的酒味兒,灌滿了腔。
不控制的瞇起眼睛,元初寒已經忘記了想躲的事。
覆上的脣,離收手臂,元初寒雙手被捆綁在後,地服帖在他的懷裡。
咬的脣,元初寒的鼻間發出小聲的嚶嚀,使得咬脣的人更加專注。
輾轉糾纏,離摟著,吻加重。
砰!
最後一個煙火是最大的,響聲也最大。煙火絢爛,最後緩緩落下,天空恢復了黑暗。
門前的兩個人也緩緩分開脣舌,抵著的額頭,離的呼吸急促不穩。
元初寒睜開眼睛,幾秒過後纔回神兒,看著那和距離如此近的人,啞聲開口,“離,你這個紅包是給你自己的,不是給我的。”
摟著,離的一隻手輕輕的順著的長髮,“那又如何?”
“我不滿意,我要換個紅包。”也要佔他的便宜。
“換什麼,你主麼?”離的聲音暗啞的,讓人聽著不由得汗倒豎。
“哼。”哼了一聲,元初寒歪頭撲在他懷裡,張,一口咬住。
離微微蹙眉,垂眸看著撲在他懷裡咬他的人兒,幾分無言。
用盡力氣,終於解了心頭之恨,意猶未盡的鬆開他,緩緩退開。
“解開我,離,你真變態。”雙手被捆綁在後,掙不開,綁的好。
擡手將拽回自己懷裡,一隻手繞過的腰到背後,解開了帶。
雙手得到自由,元初寒立即推開他跳到一邊,被他親吻,腦子也清醒了。
著手腕,元初寒扭頭看著別,呼吸之間都是他的味道,很尷尬。
“困麼?困的話休息吧。”子時過了,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我回去了。”睡覺?還是回太醫院睡吧。
離什麼都沒說,在腳還沒邁出去的時候,就抓住了。
拎著,反手關上門,然後走回殿。
元初寒掙扎,但本掙不過他,最後被他扯進了殿,扔到了榻上。
“我在這兒睡?不太好吧。”剛剛他們倆那個,要是在同睡一張牀上,豈不是、、、
“那你覺得,在哪兒睡會比較好?”旋坐下,離看著。儘管是問句,可是他眼睛裡的意思很明顯,不許再說話了。
噤聲,元初寒不說話了。
看著榻,正在猜度,應該怎麼睡時,一大力將放倒。
“啊!”了一聲,下一刻就沒音兒了。
元初寒躺在榻裡側,腦袋底下就是離的手臂,又這樣!
在新房睡的那三天,每天早上醒來都是這樣的,不知何時越過了楚河漢界,然後睡在他懷裡。
他每次都說是自己過來的,但現在看他這麼練的將放倒摟住,覺得,不是自己跑過去的,是他做的。
他的呼吸很清淺,上的味道很好聞,被他這樣環繞住,不的臉開始發熱。
“離,你喜歡我呀?”這句話,早就想問了。
等著他回答,卻半晌沒聽到聲音。
微微擡頭看他,看見的就是他幽深的眼睛。燈火幽幽,他的眼睛也幾分朦朧。
“算了,當我沒問。”收回視線,元初寒忽然不想聽答案了。喜歡不喜歡的,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更況且,像離這種人估計都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
離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元初寒,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沒人知道。
“你總說我有,其實我確實有。是我自己的,沒人知道,我家老頭都不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也別總想著刨問底兒了,有時看我很奇怪,你也很想知道到底是爲什麼是吧。”看著他的口,元初寒忽然小聲說道。
離墊在腦下的手擡起,纏繞住了的髮,他沒睡。
“算了,我是被你嚇的語無倫次了。我睡了,晚安。”閉上眼睛,元初寒決定什麼都不說了,否則,很可能將自己的都抖落出來了。
“元寶,你看起來真的不止有十六歲而已。”許久,離開口。打從第一次見到時,離就有這種覺。
眼睫,元初寒忽然笑起來,“是啊,我是天山姥,我已經一百歲了。”
“胡說八道。”手掌覆在後腦,離收手臂,距離他的膛又近了幾分。
“別管我是不是胡說八道,總之你不能再隨便綁我了。興許我實際年齡比你還大,我是長輩,你得尊敬我。”微微掙扎,距離他口太近,都聽到他的心跳聲了。
“怎麼尊敬?下次將你手腳都捆起來。”更收手臂,離提議。
“你真的很變態!放開我,否則,我咬你了。”雙手抵在他口,元初寒開始用力掙扎。
“說你是狗,還真不是污衊你。”離也兩隻手齊上,這似乎又是近搏擊的前兆。
“汪汪,汪。”元初寒大聲學小狗,力掙扎。
離忽的鬆了手勁兒,看著那兒不惜學狗反抗的人兒,笑意染上眼眸,“你還真是狗。”
“哼!放開我,不然我讓你見識見識狗和驢的雙重攻擊。”擡開始踹他,元初寒不負離所,開始用了‘蹄子’。
“你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本王不及。”笑意不改,離鬆開的手。
得到了自由,元初寒翻坐起來,抓了抓因過度掙扎散的長髮,一邊笑得得意,“你管我,只要殺退的了敵人,就是好方法。別惹我啊,否則,要你好看。”威脅,不過一點兒力度都沒有。
“這麼說,你今晚不打算睡覺了?”躺在那兒,離的顯得很長。
“睡,幹嘛不睡,否則明天我不用去做事兒了。”陸潛說要買下藥材商行,這事兒不知道辦的怎麼樣了,想去問問。
“錢莊穩定,無需你過問。那幾家醫館藥房,收益平平,你本不用那麼忙。”離淡淡的開口,說的話卻驚著了元初寒。
瞪大眼睛盯著他,元初寒覺得自己好像是聽錯了,“你都知道了?”
“好像是啊,本王都知道了。”離不置可否,並且不在意的樣子。
“離,你真的手眼通天。”還說保守呢,這都被他知道了。
“談不上,帝都的九家醫館藥房易主,東家是同一個人。你覺得,本王會猜不到那個東家是誰?”離抓住的手握在手裡,慢慢的著的手指,淡淡道。
聞言,元初寒卻反而鬆了一口氣,看來,離只知道帝都的那九家,而全國各地都有醫館藥房的事兒他並不知道。
帝都是他的地盤兒,踩在腳底下的地方,要查什麼肯定很容易,被他知道了,也不奇怪。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承認了。沒錯,九家醫館藥房都是我的,雖然門面沒有多大,但也是我的財產,你不準覬覦啊。”任他握著自己的手,元初寒嚴正警告。
“你的就是你的,本王不會搶奪。只不過,單單幾家醫館藥房實在太小,你就沒想過擴大規模麼?”他問,並且,好像有那麼一的試探分。
元初寒也覺得不能輕易回答,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搖頭,“倒是還在研究其他的,只不過沒我就不知道了。不如王爺大人給斟酌斟酌?”莫不是,他又知道了什麼?
“說說看。”薄脣微揚,離似乎很滿意。
“陸潛看中了一家藥材商行,他們是專門往宮裡運送藥材的,是太醫院院判的親戚。他想收購,然後,接下往宮裡送貨的生意,王爺大人覺得如何?”一邊說,一邊觀察離的臉,果然,他已經知道了一些。聽誠實的坦白,他眼裡的滿意之也越多。
“不錯,好頭腦。不止賺錢,而且還能隨時和你保持聯繫。”離給予認證。
“真的?那我們可做了。估計會花上一大筆錢,但是沒關係,有投資纔有收。”被離知道了,元初寒卻覺得心裡舒坦了些,總是的,很不習慣。
“本王有個方法,能讓你花些錢。”離微微用力,那坐著的人被拽的俯靠近了他。
“什麼方法?”能省錢,什麼方法都想聽聽。
離的手上持續用力,最後將拽到了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