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王爺這一棵歪脖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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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跟老孃開玩笑麼?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拿著銀針,元初寒看著這恍若案板上魚一樣的人,像條死狗似的,還說威脅的話,真是好笑。

“趁著能笑的時候盡笑吧,否則日後,就笑不出來了。”他看著遠,狹長的眸流著詭異的,讓人不的心驚膽戰。

顧逸笙微微蹙眉,在他看來,這男人絕對不只是個變態那麼簡單。

。”元初寒點點頭,確認這男人有骨頭。然後,手裡的針就紮了下去。

疼,鑽心的疼,男人妖豔的臉龐瞬間慘白,額角青筋浮起,但是居然沒出聲。

拔掉,元初寒笑瞇瞇的傾靠近他,“怎麼樣啊?舒服吧!要是還想要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呀。”著銀針,元初寒很是開心。

冷汗沁出,男人盯著,褐的瞳眸恍若出千萬毒針,將所施予他的一萬倍還給

“小樣兒,還瞪我。老孃再給你嚐嚐別的,好久沒這樣對付過別人了,今兒你送上了門兒,我要是不好好的折磨折磨你,簡直對不起我自己。”取針,快速的打,連續的在他上紮了五銀針。

男人整個繃了起來,就像拉滿的弓一般,馬上就要斷了。

煞白,恍若白紙,冷汗沁出,他整張臉都好似水洗一般。

顧逸笙在一旁看著,也不由得皺眉,元初寒扎的位,都是最疼的地方。

笑得眉眼彎彎,元初寒欣賞著,怎是一個開心了得。

他疼,想暈又暈不過去,因爲要暈的時候就會被疼痛拉回來,元初寒這種方式,用來對付不肯說實話的犯人最有用。

“好了好了,讓你緩一會兒。接下來呢,乖乖說實話,否則啊,下次我就連續下十針,到時,你可就不止是疼痛這麼簡單嘍。”故作良善的,一邊手將銀針一的拔下來。

銀針盡數拔下來,他的明顯一鬆,呼吸重,上的服已經溼了。

“哎呀,好可憐啊!來吧,跟我說說,齊王要你勾引攝政王離,是什麼目的啊。”著銀針,元初寒笑得燦爛,比之外面的還要燦爛。

重的呼吸,他死死地盯著元初寒,好像要將那張臉完整的刻在腦子裡,記住的樣子,哪怕了灰,他也要把挫骨揚灰了不可。

“不說?不說的話,那我可就開始了。”晃了晃銀針,元初寒好心道。

“齊王想發掘離的弱點,但是經過我的一番試探,發現他並不好,哪怕是絕。”他終於說話了,聲音低低的,但是卻很好聽。

“絕?嗯,你確實是絕。”點點頭,這一點元初寒承認,只可惜他是個男人。

不過要說離不好,那就簡直是笑話了,他很,巨

“齊王想發掘離的弱點,然後和梅震南聯手對付他。他們暗地裡有什麼計劃,你可知道麼?”傾湊近他,兩張臉不過十公分,元初寒居高臨下,說話時的氣息撲到他臉上,讓他忍不住的瞇起眼睛。

“齊王和梅震南的聯盟並不牢靠,梅震南懷疑齊王居心不軌,齊王懷疑梅震南會卸磨殺驢。”他的話簡短,但是卻字字珠璣,聽起來,他並不像個只依靠外表上位的人。

元初寒卻沒想那麼多,研究他話中的真假,卻覺得有可能。畢竟都是千年的狐貍,怎麼可能信對方講的聊齋。

“嗯,很乖,你這樣老孃才滿意嘛!不扎你了,先饒你。不過呢,我還是得再給你吃點什麼,免得你趁我不在興風作浪。”說著,從腰帶的夾層裡拿出一個瓷瓶來。

倒出一枚白的藥丸,然後塞進了他的裡。

他不想咽,元初寒自有辦法,著他的下一擡,在他結上一,那藥丸咕嚕嚕的就進了他的肚子裡。

“你有武功,我知道。所以呢,得防止你那個什麼什麼力衝破道,再逃跑了。然後呢,我得讓你睡覺,否則你大喊大的,喊來了人怎麼辦。”說著,又拿出另外一個瓷瓶,著他的下末倒進去一點點。

眸瞪視著,但也僅僅持續了二十幾秒,然後他就閉上了眼睛。

了,好好睡一覺吧,老孃明兒再來陪你玩兒。”收拾東西站起,元初寒晃了晃脖子,爽!

顧逸笙看了一眼那昏睡過去的男人,隨後道:“鄭大夫,我覺得,若是他沒用了就除掉吧。雖然心狠手辣,但是,真留著他,恐怕會有後患。”剛剛他說那些話的樣子顧逸笙可沒忘了,心裡不有些膽戰心驚。

“哼,他也只會說說罷了,嚇唬人誰不會啊。沒事兒,別怕,你和梓旭晚上也不用留在這兒,那一點兒迷藥,足以讓他睡兩天不哼一聲。”元初寒很放心,這迷藥藥效強著呢。

顧逸笙點點頭,“如此就好。”

“走吧,讓這個風怪在這兒睡吧。”也得回去了,估著現在宮裡已經開始在找陳世子了。

真想進宮去看看熱鬧,不過還得繼續留在這兒,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濟世堂門窗閉,沒人留在這裡,獨留二樓那個昏迷著的人。

回到王府,離還沒回來,元初寒抱著小紅在府中散步,後跟著兔子那條胖狗。

這條胖狗吃的相當好,所以越來越胖了,走路時上的都在,醜的要命。

“來,揹著小紅。”將綠放在了兔子的背上,它正好能托住它。

“這造型真不錯,以後你們倆就搭夥過日子算了。”元初寒配鴛鴦,兔子似乎也不聽,託著小紅從邊走開。

小路上,大婚那日擺在路兩邊的銅錢心還在,走過去,元初寒蹲下子,

用紅線穿上了,怎麼都不會倒塌,離果然聰明。

他居住的小院裡,那個最大的銅錢心被搬到了一樓大廳裡,那個是最大的,用了好多的銅錢。

到時沒錢了,搬一個銅錢心來花,就能花上好些日子。

“真漂亮。”著,元初寒一邊嘆道,怎麼就從來沒想過,用線把它們串起來呢。

暗了下來,可是離還沒回來,元初寒自己吃了晚飯,洗過澡,坐在臥室窗邊榻上看著後樓,可是還是沒回來。

自從小皇上芷爵親政後,離基本上每天都能準時回來。像今天這麼晚還沒影兒,可是第一次。

不過想想,或許是因爲陳世子不見了他纔會晚回來,整個皇宮,估計現在已經開鍋了。

誠如元初寒所想,宮中確實已經了,但算不上大,可還是因爲皇上的命令而各翻找,尋找那無故消失的陳世子和他邊的

離直至快半夜纔回來,帶著夜,踏進了靜悄悄的小樓。

踩踏著樓梯,無聲的上樓,二樓臥室的門開著,燭火幽幽,一切都被蓋上了一層朦朧。

幽深的視線鎖定了那靠在榻上睡著的人兒,離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睡得,毫無覺。

穿著睡,一個薄毯蓋在上,一截小在外,在燭火下似乎泛著

幾分鐘後,離傾,扯開毯子,然後將睡的人抱起來。

,元初寒有覺。眼睛睜開一條,依稀的看見了悉的臉,含糊道:“你回來了。”

垂眸看著,在自己的懷裡恍若小貓兒般聽話。

“嗯。”給予一個單音的回答,離將抱到了牀上,放下。

“什麼時辰了,這麼晚纔回來。”揪著被子,元初寒蓋住自己,不過小兒還在外。

離在牀尾坐下,看著那又要閉上的眼睛,低聲道:“馬上子時了。”話音落下,他擡手,覆在了的小上。

“折騰到這麼晚,是不是宮裡在找陳世子啊。”他一上手,元初寒的睡意就被趕走了一半兒。半睜著眼睛,盯著離的臉。

“嗯。”又是一個單音的回答,聽起來他好像心不在焉。

著他微涼的手在自己的小上游移,元初寒也不的後脊微麻,“有件事兒我要告訴你,算得上重要的,你注意力集中。”說著,元初寒翻坐起來,將自己的從他的手掌下解救出來。

擡眼,離看著,儘管剛剛自己還在人家,不過他好像並沒到愧,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藏在被子裡,元初寒這才安心,擡手撥弄了下散的髮,瑩潤的手臂肩頭在髮下若若現。

“陳世子和那個一直在一起,然後我就把他們倆一起抓走了。可是,後來,我發現了點不尋常的事兒。”髮下的小臉兒看起來只有掌大,眸子泛著水,怎是一個俏了得。

“如何不尋常?”離看著,視線並沒有固定在一,讓人不的坐立不安。

元初寒輕咳一聲,讓他集中注意力,也讓自己忽略心底的不適。這睡看來很正常,可是被他這樣看,就覺得自己好像沒穿服。

“那個,他不是人,他是男人。”微微睜大眼睛,想用這個消息讓他收起那些心。

果然,離幾不可微的蹙眉,“男人。”

彎起眼睛,元初寒點點頭,長長的髮也隨著,“沒錯,貨真價實的男人。都說這世上有男生相的人,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嚨裡有個東西能讓他說話時像人一樣,被我拔出來之後,就恢復正常了,男人的聲音。”

“人呢?”離似乎想到了什麼。

“在濟世堂啊。”看著他,元初寒不的鬆口氣,總算不用被他用那種眼神兒盯著看了。

下一刻離起,快步的離開。

他如此莫名其妙,元初寒疑不解,以前當人家是人的時候他沒一點表示,現在知道那是個男人反倒這麼激,這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他有那種癖好?

抖了抖肩膀,這種想法在腦子裡冒出來,就覺得不了。要是離真有那種好,就扎死他。

然而,不過片刻離又回來了。

躺在牀上看著他走過來,元初寒眨眨眼,“你要做什麼?”

“把他帶回來。”在牀邊坐下,離淡淡道。

“然後?”眼睛睜大,他不會真的要那個吧。

垂眸看著離擡手在腦門兒上敲了一下,“停止你腦子裡的想法。”

“切,你會讀心啊,還知道我在想什麼。你要不告訴我,我就一直想。”裹著被子,元初寒加以威脅,畢竟的腦袋做主。

“有些事要問他。”手指纏繞住散在枕頭上的髮離一邊說道。

“我都問過了,齊王要他勾引你,是想發掘你的弱點。但是很明顯失敗了,你不好。不過幸虧你沒上鉤,要是*的時候發現對方是個男人,你會吐的。”想到這種可能,元初寒就控制不住的笑。

“或許本王真的應該認證一下,你是不是個人。”看著那不懷好意的笑,離面無波一字一句。

“我當然是人了,不用認證。”到被子裡,元初寒立即朝著牀裡側躲避。

離傾而下,直接將住,一隻大手順著被子的進去,輕易的到了的大上。

離,拿開你的手。”蹬兒,元初寒力掙扎,兩隻手都在被子裡被他住,用不上力氣。

“不拿開又如何?本王還沒認證你到底是不是人呢。”看著下的人兒,離的聲音得極低,呼吸時的氣息吹在臉上,使得元初寒不控制的閉眼。

“我當然是人了,大,我就是人。”蹬兒,但甩不掉他的手。

聞言,離卻是出了笑意來,拿開了自己的手,然後的臉頰,低頭在脣上咬了下,“確實沒。”

在被子裡看著他,元初寒的臉紅彤彤,“廢話,我要是有,就天天掀子嚇死你。”

眸子裡的笑恍若溢出來一般,離在邊躺下,“那本王就要真的敲斷你的了。”

元初寒無語,抱著被子側起看著他,“你還真別嚇唬我,我吃點藥,就能長出了,沒準兒也長出來了。服,一掌寬的護心出來,嚇死你。”

離真的被噁心到了,側起面對,然後擡手覆在臉上向後一推,“剝了你的皮,讓你什麼也長不出來。”

“你這是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都能長,我爲什麼就不行。你還別激將我,不然我真的去吃藥。”就不信了,長了他會真的剝了的皮。

“本王是男人。”理所當然。

“男人怎麼了?你們有的我人也可以同樣有。”不就嘛,算什麼大事兒。

“真的?”離眉尾微揚,看著想讓再確定一下。

看著他的眼睛,元初寒的回答哽在了嚨,有個東西還真沒有,除了做手,否則吃什麼藥也長不出來。

“乖乖做你的人,有時間琢磨那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你現在多大了。”纏住臉頰旁的髮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

眨眨眼,元初寒的臉以可見的速度變紅,在被子裡,不出聲了。

那個勞什子的年之約,這廝還記得呢。不想承認,也想當做不記得了。

“害怕了。”看不出聲,離低聲問道。

“好吧,我怕了。”承認,確實有點忐忑。

“只有這時候像個人。”離擡手將摟過來,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笑意。

裹在被子裡被他抱著,元初寒倚靠著他的口,忽然間的沒那麼忐忑了。

“你今晚要睡在這兒啊。”大半夜了,看他這樣子也是不想走了。

“看你如此捨不得本王,也只能留在這裡了。”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幾分輕

“誰捨不得你了,自狂。”元初寒無語,他總是這樣,自我覺良好。

離什麼都沒說,只是摟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後腦的長髮。

被他著,元初寒也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睡在他懷裡,已不似當初那麼排斥了。

迷迷糊糊間,離在

半睜開眼睛,視線裡有些模糊,“你幹嘛?”

“睡吧,本王一會兒回來。”低低的安,然後起下牀。

知道他走了,元初寒翻騎著被子繼續睡,大半夜的,事真多。

漸漸轉亮,大牀上,元初寒隔幾分鐘掙扎一下,最後終於被吵醒。

上的手臂勒的難,想換個姿勢但是本掙扎不得。

離,天亮了,該起了。”抓著他的手臂想撇開,不過剛剛睡醒力氣不足,試探了一下就放棄了。

“嗯。”腦後,離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睡意。

同蓋一張被子,靠在他懷裡,幾分鐘後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兒,後腰有什麼在

這下子,徹底醒了,僵在那裡,不了。

離,你快起來。”轉著眼睛,元初寒臉紅紅,這玩意兒,在無數病人上看過。可是,那對於來說只是人的一部分。但是,現在這況不一樣啊,這是離的。

而且,此時還於甦醒狀態,的後腰。

後的人終於有了靜,將手臂從的腦袋下撤出來,然後坐起了

後腰的‘威脅’撤走,元初寒鬆了一口氣,翻坐起來,抓了抓頭髮,“你該去早朝了,拜拜。”

離起穿服,新的服被早早的送來了,掛在牀頭的屏風上。

“有件事你得知道,你關在濟世堂的那個人,他逃走了。”離穿服,邊淡淡的說道。

著臉,元初寒過了兩秒之後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逃走了?”睜大眼睛,喊得樓外都聽得到。

離淡然自若,“應該是有人找到了他,破壞了濟世堂二樓的窗子,將他救走了。”

“是齊王?哎呀,那快去看看陳世子,他會不會也被救走了?”一下子從牀上跳下來,睡短小,極其清涼。

“陳世子還在,救走他的人不是齊王。”緒無起伏。

“那是誰?”轉到離面前,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散的長髮下,那張小臉兒紅健康。

垂眸,離擡手攏了攏臉頰旁的髮,“還未確定,不過彆著急,本王已經派人去找了。”

“太可惡了,居然就這樣讓他逃了。看起來,他還重要的,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找著。”若只是個擁有的棋子,可有可無或生或死都不重要。

“沒錯。”手順著的髮落到的手臂上,離又有些心不在焉。

“我要是早知道他可能很重要的話,就不會把他扔在濟世堂了。”果然是輕率了。

“就算你把他帶回了府裡,找他的人也會衝進來的。提前沒有防備,很可能會造重大的死傷。”一邊說著,離的手也到了的腰間。

元初寒點點頭,他說的對,而且也幸虧沒在濟世堂留人,否則很可能被宰了。

“你我幹嘛?放開,快去上朝吧。”隔著薄薄的布料,他的就像是撓

離收手臂,將攬向自己的懷裡。

元初寒被迫踮腳,微微後仰著子仰臉兒看著他,“你幹嘛?”

“人逃了,你去濟世堂也小心些。儘快的將陳世子送到皇上手裡去,恐防夜長夢多。”摟著的腰,離一手的臉蛋兒,低聲道。

“嗯。”點點頭,著他的的汗都豎立起來了。

那戰戰兢兢的樣子,離揚起脣角,最後放開了

直至他離開,元初寒才鬆口氣,要是每天早上都這麼‘驚心魄’,早晚會被‘嚇’死。

反手後腰,元初寒還是忍不住臉紅,以前從來沒過多注意過離是否於興狀態。今兒終於見識到了,還真嚇人的。

上午,元初寒趕到濟世堂,顧逸笙正在找人修補那二樓的窗子。一扇窗子被完全破開了,一個大窟窿。

“鄭大夫,多虧昨晚沒留人在這裡,否則,兇多吉啊。”站在門口,顧逸笙小聲的嘆道。

元初寒點點頭,“但我還是失策了,早知道那人那麼重要,我就把他藏起來了。”到頭來,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往後鄭大夫得小心點兒,您忘了他昨天說過的話了麼?”顧逸笙擔心的是這一點。

挑眉,元初寒倒是忘了這事兒,“是啊,瞧他那樣子,必定會報復我。你們才小心點兒,他若是來找我,宮裡進不去,就肯定會來濟世堂。”

顧逸笙點點頭,確實得小心些。

陳世子失蹤,宮裡翻找了一夜也沒找到,今天就開始在城裡找了。

衛軍一隊一隊的從街上走過,帶著兵,行匆匆。街上的百姓讓到路邊,也都議論紛紛。

都說世上沒有不風的牆,陳世子失蹤的消息也不知從哪兒傳出來的,大家都知道了。

各種版本都有,傳的神乎其神。

在濟世堂裡,能清楚的看到外面衛軍行過的影,元初寒冷笑,就這麼找,能找到個屁啊。

衛軍滿城的走,鬧的大家也不得安生,臨近皇上大婚,誰想到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百姓們說什麼的都有,最多的說法是,這件事可能是攝政王離暗地裡做的。

聽到這種傳言,元初寒很是不滿,這些人倒是會猜,居然說是離。

一個太醫的手,指使的呢是小皇上,任憑這些人怎麼猜,估計都不會猜到他們上。

說起來,小皇上也很聰明,憑他現在人人皆知的沒實權狀態,不管他暗地裡做什麼都不會被賴在他上。

家的人啊,果然都聰明。

是夜,回到王府,離已經回來了。向他詢問宮裡的況,得知宮裡已經被翻個底朝天了。

“今天在帝都找了一天了,也不知得翻找到什麼時候?明兒我進宮一趟,找小皇上問問,怎麼把陳世子給他送去。”正好,瞧瞧宮裡是什麼形。

“明天,真的會出大事兒。”離坐於書案後,垂首批閱摺子,一邊說道。

“出大事兒?什麼大事兒?”站在旁邊倚靠著書案,元初寒微微傾盯著他問道。

“明天就知道了。”離不告訴

“不說拉倒。你這幾本摺子什麼時候能批完,正好今兒有時間,咱倆研究研究陳孜的手稿。還差一半兒,趕看看有什麼值得研究的地方。”事太多,以至於那些手稿到現在都沒看完。

“還抱希呢。”離已經不抱希了。

“喂,我還沒放棄呢,你怎麼能放棄?餘毒一直在你裡,現在看起來還無事,到時你年紀大了,機能衰退,它們就活躍了。本來你能活到一百歲,不清除它們你五十歲就得掛了。你想早死啊?”看著他,元初寒一字一句,說的自有道理。

離終於擡頭,面無波的看著,“你放心,本王死了,肯定帶著你。”

“你怎麼這樣?我比你小十一歲,憑什麼你死我就得跟著?”可吃大虧了。

“不然呢?你想做寡婦。”離放下摺子,很想聽聽的想法。

“寡婦?這個、、、”轉了轉眼睛,元初寒直接搖頭,“憑什麼我就得在你這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啊?那麼多歪脖樹,我多掛兩條繩子不就行了麼,哪會做寡婦。”

離直接擡踢了一腳,“想都不用想。”

“哎呀,疼。”擡起,元初寒踢回去,很是不忿。

離不如山,恍若挨踢的不是他,“走吧,儘早的找出解毒之法。”

看著他,元初寒撇哼了哼,“又不想死了?爲了我不會被你拖累死,你就爭爭氣,積極點頑強點。”不然,他死就得跟著死,這輩子又短命了。

離擡手在腦袋上拍了拍,眸子裡倒是浮起一笑意來。

走出書房,元初寒恍然一件事兒,仰臉兒看著離,一邊問道:“離,你是不是本就沒打算要放過我啊?”

“放你做什麼。”繼續走,離好似聽不懂的話。

小碎步的跟著,元初寒一邊仰臉兒看著他,“那時說過給你解了毒就休了我啊,你是不是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啊。”聽他說的那些話,都到了生死的地步了,估計他就是這麼打算的。

離垂眸掃了一眼,淡淡道:“除了解毒還有絕癥要你醫治,且耽誤不得。”

睜大眼睛,元初寒不解,“什麼絕癥?”他還有病?怎麼不知道。

“傳宗接代。”四個字,他說的很輕。

“什麼?你沒搞錯吧。”元初寒瞬時臉紅,他這就開始想著要和生孩子了?

生孩子?元初寒看了他一眼,然後眼睛開始向下,在他某個地方停下。

想起早上的事兒,元初寒收回視線,這回耳朵也紅了。

其實說起來,倒是也想試試,畢竟從來沒做過。只不過,這東西吧,不能幻想,否則就更覺得忐忑。

自然而然的吧,或許就不會害怕忐忑了。

所以,還是決定自然而然,不能爲了那個而那個。

翌日,元初寒進宮。順著景華門進去,然後直接去找皇上。

雖然這個時辰在早朝,不過元初寒直接去書房等著,拎著藥,這是專門給皇上送來補的。

站在這裡,便是被所有人看見了,也本不會找出病來。

今兒的早朝散的很早,因爲陳世子失蹤的事,小皇上極其重視。派出了一千的衛軍滿城搜索,一邊派人去安焦急的齊王。

宮裡,陳郡主也著急了,小皇上散朝之後先去了一趟明秀宮安陳郡主,極其周到。

元初寒等了將近兩個時辰,芷爵纔回來。

明黃,年如玉,僅僅過了新年一個多月,他看起來就好像長大了不

“皇上。”屈膝,象徵的行禮,元初寒笑得燦爛。

芷爵同樣滿眼笑意,快步走過來,然後扯著元初寒就進了書房。

順公公在外將書房的大門關上,偌大的書房,僅僅他們兩個人。

“鄭寶,做的很好。”芷爵擡手在元初寒的肩上拍了拍,他現在的個子,已經比元初寒高一點點了。

眉眼彎彎的點頭,元初寒很是用,確實做的相當好。

“皇上,您看,人什麼時候給你送過來。藏在我那裡,我覺得我藏不好,會被人發現的。”小聲,元初寒問道。

芷爵幾不可微的頜首,“人在哪裡?”

“在醫館啊,不然我能把他藏在哪兒?”滿眼良善,元初寒的樣子看起來很清,一張白紙一般。

衛軍已經開始挨家挨戶的搜索了,藏在外面確實不安全。這樣吧,下午時朕出宮要親自去探齊王。到時會有人去醫館,你將人給他們就行了。”芷爵低了聲音,靠的很近。

看著眼前的年,元初寒腦子裡想著別的,然後一邊點頭。下一刻忽然開口道:“皇上,你長個子了。”而且,長得很快。

彎起脣,芷爵笑得恍若春風,“比你高了。”擡手在元初寒的頭上,現在他可以低頭看著了。

他這樣,元初寒幾分措手不及,邊眨著眼睛邊點頭,“嗯,比我高。”

“以後還會比你更高。”笑看著芷爵的手又在頭上,才放下。

脖子,元初寒幾分奇怪的覺。

“對了皇上,就這樣翻找陳世子,要找到什麼時候?”跟著他往案的方向走,元初寒一邊問道。

“今天晚上就會有結果了。”看了一眼,芷爵滿目自信。

雖然不知他說的結果是什麼,可是看他那樣笑,元初寒不覺得有點心驚。他和離真像,唯一不同的是,離不會做笑面虎,而眼前這個年會。

“那麼看著朕做什麼?”坐在龍椅上,芷爵看著元初寒,滿眼笑意。

“嗯?嘿嘿,皇上長得很俊。”裝傻似的笑,惹得芷爵笑意更甚。

“你還會拍馬屁,不過,拍的好聽。”年笑的暖暖,然後將案上的一個緻黃花梨盒子推到元初寒面前。

“這是什麼。”看著那上面還鑲著寶石的盒子,元初寒不解。

“給你的,事做得這麼好,自然要有獎賞。”芷爵示意打開,一邊輕聲說道。

眨眨眼,元初寒很意外,還有獎賞呢。

看了芷爵一眼,元初寒打開盒子,三枚鴿子蛋那麼大的黑珍珠躺在紅絨的墊中。

“哇,好漂亮。”驚歎,元初寒絕對驚歎。這黑珍珠外形圓潤,澤黑亮,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這是海上一個小國進貢的貢品,一共三顆。送給你了,助朕就大事的獎勵。”看很喜歡的樣子,芷爵笑得溫暖。

“天然黑珍珠很稀的,給我,好像不太合適。”看著芷爵,完全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大手筆。

“朕獎賞給你的,有何不合適?”芷爵很堅定。

“那,多謝皇上了。”蓋上蓋子,要了。

笑看著芷爵的眼睛氤氳著暖暖的彩。

拿著獎賞,元初寒離開了書房,大搖大擺,離開了皇宮。

直奔杏林谷,陳世子還被關在地窖裡。

幾個夥計用麻袋一裝,連著其他的藥材裝在了板車上,送到了濟世堂。

後院裡,梓旭圍著那還在昏睡中的陳世子轉了兩圈,然後搖頭嘆息,“原來這世子就長這模樣,還不如我長得俊。”

“是啊,梓旭長得多俊,俊的一塌糊塗。”元初寒坐在一邊喝茶,笑著附和他。

“鄭大夫,皇上將他接走之後,這件事就和咱們沒關係了吧?”顧逸笙想的都是大局。

“嗯,這事兒和你們沒關係。”點點頭,這事兒和也沒關係了。

不過一個時辰後,就來了兩個便裝的男人。元初寒一看就知道是誰,這是芷爵邊的侍衛。

兩人將陳世子重新套在麻袋裡,然後擡走了,從出現到離開,倆人一句話都沒說。

人被擡走了,這心也徹底放下來了。

顧逸笙再三代梓旭忘了這事兒,就當什麼都沒見過。

梓旭心裡明白,這要是說了一個字兒,估著他這腦袋就得沒了。

元初寒則滿心輕鬆,抱著芷爵賞給的寶貝,回府。

順著巷子兜兜轉轉的走,幾次發覺不對勁兒。

回頭,後什麼人都沒有,可是剛剛明明聽到人的腳步聲。

後每天都跟著人知道,是離的護衛,負責保護的。只是,他們纔不會這麼鬼鬼祟祟的,有時是完全看不見,有時是跟在後幾米之外,他們不會這麼的。

快步走,那腳步聲又出現了,元初寒立即回頭,只見黑影在巷子裡一閃,空無一人。

皺眉,驚覺這不是好事兒,說不準兒是梅震南的人在跟著

快步走,之後開始小跑,卻驀地聽見打鬥聲。

停步,轉看向後,巷子口,幾個人打了一團。

有兩個眼,是離的護衛。另外三個,不認識。

都是高手,打起來讓元初寒眼花繚本看不清。

甩了甩頭,元初寒向後退了幾步,隨後快速的離開。

回了王府,才停下來,靠著後門大氣,安全了。

快步在府中行走,終於見了護衛,“快快,有人跟蹤我,你們兩個兄弟正和他們手呢,快去支援。”只有兩個人,那夥三個人,恐不敵。

聞言,幾個護衛快速出,眨眼間不見了影子。

元初寒扶著腰,連連搖頭,得罪了太多人,現在已經不確定是誰派人跟著了。

梅震南?太后?還是任何一個察覺出份的人?

查出真實不怕,有離擋著呢。就怕他們下黑手,忽然的對付,那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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