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傍晚時與那三個跟蹤的黑人手的護衛回來了。人沒抓住,那三個人跑了。他們追蹤了一段路,結果那三人輕功極高,還是沒追上。
元初寒深爲訝異,現在居然已經出這樣的高手來對付了,到底是誰?
若是有這種高手做走狗的,估計就只有梅震南了。
不過,他跟蹤自己幹嘛呢?想看看到底是誰的人?
幾個護衛被離去了書房,許久沒有出來,元初寒找過來時,書房的門還是閉的。
杜駿從臺階上走下來,燈火幽幽,杜駿開口安,“王妃,你別怕,王爺已經加派人手保護你了。”
搖搖頭,“怕倒是不怕,就是擔心會死的不明不白,到時你們幫我報仇都不知道找誰。”
“王妃,不會的。”杜駿幾分無言,有王爺在,又怎麼可能讓死。
“唉,現在我這麼值錢,這麼多人要我的命。”嘆口氣,現在就算也來不及了。本來覺得自己是打醬油的,但現在,已經是戲中人了。
“各種勢力錯綜複雜,只要踏進了這個圈子,躲也躲不了。”杜駿說的是實話。
“說得對,就是這麼回事兒。”以前在郴州藥佛山自由自在,給人看看病,收收錢。自從進了帝都,就沒消停過。
半晌,書房的門終於打開了,幾個護衛走出來,臉都不太好,看樣子應該是被罵了。
元初寒看著他們一一走過去,不的聳聳肩,挨訓了。
舉步踏上臺階,元初寒邁進書房,燈火通明,長長地書案後,離的臉有些沉。
“你生氣了?這是意外嘛,他們也不知道會有人跟著我。從現在開始,他們就不會懈怠了。”繞過書案,元初寒歪頭看著他,他這個樣子生氣倒是見。
“爲護衛,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七個人,眼睜睜的看著三個人逃走,廢。”離冷聲,他這樣說話真的嚇人。
元初寒看著他,也不的咋舌,有這麼嚴重麼?
“行了,彆氣了,他們知道教訓了,會改的。你看看我,我也很機靈的,聽到聲音不對就趕跑。”歪著子,將腦袋湊到他眼前,眉眼彎彎,燦爛無比。
看著,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離還是面無表,但孤寒散去了些。
“近期不要去濟世堂了,宮裡能不去也不去,抱病在家。”擡手,離了的臉蛋兒,低聲道。
“我就是大夫,有病了能自己治,抱病在家不現實。你放心吧,我沒事兒的。對了,今兒小皇上賞給了我三顆黑珍珠。噹噹噹,看看漂亮麼?”從懷裡掏出那三顆珍珠,展示給離看。
看見那三顆黑珍珠,離的臉以可見的速度變得寒冷,“他給你的?”
“嗯,獎勵我這次做事做得好。”擺弄著,元初寒很喜歡。
離眸子微瞇,看著那三個黑珍珠,一邊冷聲道:“這三顆珍珠原本是要鑲在皇后的冠上,現在落在了你手裡。”
擡眼,元初寒看著他,“什麼意思?他拿下來的?不對啊,他是皇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不能算。”
“這說明,他生了歪心思。”離淡淡的說著,毫無緒。
睜大眼睛,元初寒向後仰了仰,“你別瞎說啊,他就是個孩子,儘管不是個普通的孩子,但他就是個孩子。”歪心思?不會吧。
“這世上,人心是最易變的。”手,將手裡的黑珍珠奪了過來。
看著空空的手,元初寒仔細的盯著他,“那你也很易變?”
“本王是例外。”掃了一眼,他將那三顆黑珍珠放在了桌子上。
撇,元初寒一點點的手,想將那三顆黑珍珠拿過來。
離直接抓住的手,“放心,這珍珠還是你的。本王著人將它做鏈子,再給你。”
“鏈子?一顆做鏈子就好,另外兩顆,我要戴在耳朵上。”得知他不是想奪走,那就放心了。
“好。”離抓著的手,面無表的答應。
“怎麼還冷著臉呢?看看我,來。”他依舊繃著臉,讓元初寒很不適應。擡手捧住他的臉,一定要他看自己。
順著的力道仰頭,離看著,那刻意睜大眼睛盯著自己逗笑的樣子,讓他也不由得和了臉龐。
“這樣就好多了,反正你冷著臉也嚇不到我。”放開手,元初寒很滿意,這樣纔好看嘛。
“皇上將人帶走了。”抓住的手,離淡淡道。
“嗯,下午的時候就帶走了。他還說今天晚上就會有消息,你也說今天有大事兒,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在這府裡,什麼消息也聽不到。
“明天你就知道了。”著的手,離微微用力,這整個人就被拽到了他跟前。
“哼,裝什麼神啊,不說算了。放開我,我了,要去吃飯。”甩手,但是甩不開。
手上用勁兒,輕易的將元初寒拽到他上坐下。
坐到了他上,元初寒睜大眼睛愣了一會兒,隨後晃了晃屁,“你這大,還舒坦的。”
薄脣微揚,離看著,“有多舒坦。”
“很舒坦,有彈。你還想聽我說啥?小樣兒,還喜歡聽甜言語。”元初寒晃悠著屁,看他那明顯高興的樣子,也不由得笑。
“你這也算甜言語?”離不敢茍同。
“怎麼不算?含糖度明顯升高,聽得太多你就得糖尿病了。”元初寒睜圓了眼睛,十分確信自己的甜言語就是這樣的。
“胡說八道。”奇怪話一個接著一個,本就沒有邏輯。
“我胡說八道你不是也習慣了,走走,吃飯去。”站起,元初寒拽著離,終於走出書房。
因著離剛剛訓斥過那七個護衛,使得其他護衛也戰戰兢兢。
這世上,估計只有元初寒敢在離發火的時候湊近他,並且不怕被火苗燒到。
翌日,一個大消息傳遍了帝都的每一個角落。皇上著衛軍在城中尋找陳世子,結果,陳世子沒找到,卻找到了陳世子從關嶺帶來的下人。
而這些下人可是不一般,居然武功高超,口音有異,是西番人。
這個消息震驚了所有人,齊王一家居然和西番暗中往來。
那幾個西番人抵死反抗,衛軍將其當場斬殺,被帶著從大街上走過,流了滿地的,也讓百姓都瞧見了,的的確確有西番人。
叛國這可是大罪,忠毓王就是前車之鑑。
齊王暫居的府邸被衛軍包圍,小皇上甚爲傷心,連早朝都沒上。
先是忠毓王叛,之後就是齊王,作爲君王,怎能不傷心。
這事兒一發生,帝都開始戒嚴。投了更多的衛軍滿城搜索是否還有西番細,一時間人心惶惶。
坐在濟世堂裡,三個人百無聊賴。看著大街上的衛軍一隊一隊的走過,元初寒連連搖頭,原來小皇上用的是這招兒。
先前那幾個被斬殺的西番人肯定是假的,否則他怎麼可能掐時辰掐的那麼準,說晚上就會有消息。
但現在這樣四翻找是什麼意思?齊王若是沒有與西番暗中往來,那就什麼證據都沒有。
離知道一切,但他好像也很有信心的樣子,這叔侄倆,果然是流著同樣的。
城裡鬧得,看病的人也十分,就是這個太醫在這兒坐診,人流量也比平時了一大半兒。
驀地,一隊衛軍騎著快馬從街上飛奔而過,朝著皇宮的方向快速而去。
梓旭跑到門口探著脖子瞧,然後聽到了什麼,跑了出去。
元初寒翹著二郎晃晃悠悠,這一天下來,沒治病救人,反倒睏倦不已。
顧逸笙整理著藥櫃,今天這藥櫃他已經整理了數遍了。
大概兩刻鐘後,梓旭從外面跑了回來,滿臉激昂之,“大消息大消息,西番特使進城了。”
“西番?正找他們和齊王的勾結證據呢,他們就來了。”元初寒來了神,不知事會怎樣演變。
再說,還從沒見過西番人呢,不知和大齊人長得像不像。
“聽說這個特使是跟隨西番太子一同來的,但半路聽說皇上抓到了齊王和西番暗中勾結的證據,特意派遣先行一步趕到帝都來的。估計啊,是想澄清和這事兒沒關係。”梓旭也是在外面聽到的,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慷慨。
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點頭,下一刻挑起眉尾,“不對啊,抓住那幾個西番人也是昨晚的事,他們知道的太快了吧。”
梓旭和顧逸笙一愣,然後不約而同的點頭,“是啊,這麼快。”
“他們西番人的耳朵特別長麼?這麼遠的距離他們都聽得到。”這個時代又沒有電話,他們知道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還是說,在這帝都裡,仍舊有不的西番細。
兩個國家,表面和諧,暗地裡其實鬥爭不斷。
“這種事啊不好說,西番人狠著呢,誰知道他們近幾年是不是已經長出三頭六臂來了。”梓旭搖頭,反正他對西番沒好。
“要真是能長出三頭六臂來,那他們就真仙了。這暗地裡發生的事誰也不知道,複雜著呢。”這大街上隨便瞧見的一個人,沒準兒就份不凡,只是外表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罷了。
就像,宮裡的鄭太醫,誰又知道其實是離的王妃,是那個病秧子元郡主。
所以,看看自己,也就知道別人了。
西番特使進宮了,再發生什麼沒人知道,百姓們也瞎猜,但都猜不到點兒上。
傍晚時分,元初寒離開濟世堂,順著巷子回府。
今天很安全,後數個護衛跟著,距離不過五六米遠,保護周全。
一路回到王府,就去找離,他回來了,在書房,不過書房裡還有別人。
踏上臺階,元初寒聽了聽,沒什麼靜。扭頭看向杜駿,“誰呀?”
杜駿微微躬,低聲道:“唐先生。”
“那個唐先生。”傳說中的唐先生唐迪,今兒終於能一睹真容了。
杜駿點頭,“是。”
一點兒聲音沒有,不知道在談什麼。但據陸潛所說,唐先生神通不一般,估計是有什麼大消息要告訴離。
在門口晃悠了許久,書房門從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穿著一白衫,還打著補丁。腰間掛著一把橫笛,別一格。
再向上,長髮隨意的捆在腦後,樣貌周正,留著半指長的鬍鬚。乍一看,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是江湖味道,一看就是個遊俠。
“見過王妃。”唐先生拱手抱拳,格外瀟灑。
元初寒不想他還認識,也拱手,“唐先生。”
“正是鄙人。”唐迪笑得豪邁,看起來不拘小節。
“早聽過唐先生的大名,今天總算見著真人了。唐先生,你得留下來跟我喝一杯,往後我若是行走江湖的話,有人劫路我就提唐先生,縱橫江湖不問題啊。”這件事,可是一直記得。
“王妃說笑了,那只是江湖上的一些朋友給鄙人一些面子罷了。”唐迪謙虛,也自認爲自己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別這麼說,我就沒這面子。”搖頭,元初寒認爲這也是一種本領。
“你雖然沒有面子,但是臉大皮厚。”離的聲音傳來,下一刻他從書房走出來,雙手負後,面無表。
唐迪側讓到一邊毫不掩飾的笑,這在場的人,只有他有這膽子,這麼一看確實不一般。
元初寒翻白眼兒,“你才臉大呢。陸潛跟我說過嘛,唐先生很厲害的,面子超大。”
走到邊,離擡手罩住的臉推了一下,隨後看向唐迪,“唐先生,這一趟麻煩你了,是否屬實,需要你親自確認。”
唐迪拱手,“王爺別擔心,鄙人定查清他的份。”
話落,唐迪大步離開,步伐恣意瀟灑。
元初寒盯著看,驀地一隻手罩在臉上,然後被拖進了書房裡。
“他去查誰啊?”進了書房,元初寒抓住離的手轉面對他,很想知道。
“查清了再告訴你不遲。”離淡淡回答,抓著的手走向窗邊的榻。
“哼,不告訴我拉倒。今兒西番的人進宮了,他們說什麼了?”坐下,元初寒睜大眼睛看著他,從他這裡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西番特使是西番的太子派來的,說他們一直懷疑西番的慶王與齊王有勾結,各取所需意圖謀反。”離看著,一邊淡淡道。
“這麼說,齊王和西番暗中勾結的事兒是真的嘍?”還真有這事兒啊。
“暗中勾結是真,但對方是慶王未必是真。”離有懷疑。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個西番太子眼看這事兒要暴,然後就來了一招先發制人,將責任推到別人上去?”太詐了。
“嗯。”雖是這樣,可是沒有證據。
“齊王等於被甩了,興許他會狗急跳牆。他說了真話,不就證明西番太子說的是假話了嗎?”事的真相,要從齊王上得到。
“一旦定了罪,他就什麼都不會說。”離幾不可微的搖頭。
“那這事兒就這樣了,西番太子倒是撈著個好人做。”一盆子髒水,全部倒在了齊王的頭上。
離面無波,事到了這個地步,確認了齊王的罪名,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那接下來呢?聽說齊王現在已經被困在府裡了。”現在西番都來人了,確定了他的罪名,不知會怎麼辦。
“押大牢,刑部會審。之後,定罪。”逮著齊王在帝都,正好抓住。若是在關嶺,想抓住也難。芷爵這個時機,抓的正好。
“會宰了麼?還是像忠毓王那樣,被永久關押。”這也是個王爺,還有自己的兵馬,不知會怎麼辦。
“不知。”離擡手住的下頜,回答幾分心不在焉。
“幹嘛?說正事兒呢,拿開。”抓住他的手解救自己的下頜,他一開始這樣,元初寒就知他腦子裡沒想好事兒。
“近來幾天,這張臉的確變大了。”離任抓著自己,淡淡的說道。
“你才臉大呢!我的臉兒哪兒大?哪兒大?”仰臉兒,元初寒不忿,憑什麼說臉大。
“唐先生在江湖上的人脈都是用命換來的,你以爲很輕鬆。”說的是剛剛的事。
“我當然知道了,江湖嘛,腥風雨快意恩仇,可不是說著玩兒的。”武俠片可沒看,自然明白。
“腥風雨快意恩仇?詞語用的不錯,不過,不合實。”敲腦門兒,離再次否定。
“怎麼不合實?”武俠片都是那麼演的。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看著,離問道。
“義氣啊!爲朋友兩肋刀,在所不辭。”所謂綠林好漢講的就是義氣。
“錯,活著出去,活著回來,保命最重要。”恍若看傻子一般,離用眼睛告訴,若是去行走江湖,剛出門就得被宰了。
“王爺大人,你混過啊。”這都知道。
“所以,不要想著行走江湖了,老老實實的做你該做的。”鬆開的手,離起走向書案。
元初寒撇,這個江湖和看的武俠片不一樣。
不過也不得不否認離說的有理,命纔是最重要的。那些武俠片裡演的,不就死一片,確實很假。
“王爺大人,到時有時間了,你帶我去見識見識江湖?”湊到書案前,元初寒歪頭看著他,很是期待。
離掃了一眼,將近一分鐘後纔給答案,“好。”
“那就說定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謊話就變小紅。”用小紅威脅,最管用。
頭也沒擡,離隨手拿起一本摺子打在腦袋上,“你是有多想在別的歪脖樹上掛繩子。”
捂著腦袋,元初寒訕笑,“那天的話還記著呢,就是一比喻,你別當真啊。”
掃了一眼,眼神兒冷冷。
看他那樣子,元初寒不的眉眼彎彎。
“這世上好的歪脖樹有很多,像王爺大人這種極品的歪脖樹卻之又。見了呢,就把繩子繫了,一點兒不能鬆。”盯著他,元初寒一邊說,果然看他臉變好。
就知他會這樣,彆扭的要命,看起來人模人樣,但極其喜歡聽說甜言語。越酸越好,也不怕酸掉了牙。
自己不會說,偏偏喜歡聽說,悶。
西番派來的特使拿出的證據定了齊王謀反的罪名,失蹤的陳世子依舊不知所蹤,皇上懷疑他已經跑路了,或許已經回了關嶺,準備謀反之事。
下了聖旨,命邊關虎豹軍元帥司徒律立即率兵前往關嶺,控制住關嶺的守將,拿下齊王的爪牙,不得怠慢。
齊王已被刑部控制押了大牢當中,連帶著隨他而來的所有隨從,盡數拿下。
而陳郡主則還在宮中,小皇上並沒有爲難,民間說起這事兒來都說皇上仁義。
元初寒則連連搖頭,這一局棋,芷爵將自己推到了高。
鎮國公梅震南那兒則一點靜都沒有,自從陳世子失蹤之後,他們就沒有任何靜。怕是那時就已經知道事不好了,所以,直至現在什麼意見都沒發表。
小皇上芷爵便是詢問,梅震南也沒任何的意見,所以,當下的事就全部到了離的手上。
離鐵腕,對齊王所有的隨從嚴刑供後,盡數推到了刑臺上砍了,流滿地。這一切發生不過僅僅兩天的時間,行事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不敢說出反對之語。
宮中也到了此次風波的影響,雖然還在佈置著皇上大婚的事宜,可是卻個個安生,不敢生出事端。
元初寒再次進太醫院,驚奇的發現太醫院裡了個人,季三不見了。
問過之後才得知,陳郡主前兩天急火攻心暈倒,明秀宮的宮前來太醫院找太醫。當時只有季三在,可是他卻拒絕給陳郡主看病。
怕是他當時以爲芷爵會關押了陳郡主,所以也就趾高氣昂的說不管。
結果可好,被皇上知道了,直接將他趕出了太醫院。
“就這麼給趕出去了?太便宜他了。對了,他離開太醫院會去哪兒啊?”元初寒翹著,幾分不爽。
小李子在旁邊給倒茶,一邊道:“估計現在在自己府裡呢。不過啊,他也逍遙不了多久,皇上將他的藥找去了。他做的任何事,藥都知道二三,被皇上知道了,他就等著坐牢吧。”
“小皇上打算對付他了。”那時跟他說過季三和梅郡主勾結,芷爵一直沒。現在,終於要開始手了。
就是不知,他這手是隻打擊季三啊,還是向梅震南手了。
這個孩子,不一般啊!
“早該給趕出去了,那就是禍害。”小李子冷哼,平時眼睛朝天的誰也不待見,以爲有個靠山就了不起呢,到頭來誰是老大,當然是皇上。
“看來,皇上對陳郡主還好的。”元初寒暗暗點頭,芷爵夠厲害。
“是啊,還和以前一樣,而且止太后和梅郡主接近明秀宮。”小李子倒是覺得,皇上可能是真的喜陳郡主。
“太后和梅郡主生氣沒?”若是這樣,那兩個人肯定很生氣。
“梅郡主很生氣,但是也沒辦法,明秀宮外都是大侍衛。”小李子小聲的說著,幾分幸災樂禍。
“有意思。”元初寒笑起來,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出得太醫院往藥房走,不想居然見了孟柒,瞧見他,元初寒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你沒被攝政王砍了?那時聽說他把齊王從關嶺帶來的所有人都砍了,我以爲也有你。”圍著他轉了好幾圈,元初寒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孟柒冷淡的臉幾許和,“王爺知道了我和齊王的協定,然後便放了我。還讓我進了藥房,煉藥。”
“真的啊,攝政王很明理嘛!”眉眼彎彎,元初寒幾分與有榮焉。
孟柒點點頭,“王爺恩怨分明。”
抿笑,元初寒也跟著點頭,“那從現在開始,咱們就在一個地方共事了。”
“嗯。”確實,在一個地方共事。
“那你無事就去我那裡坐坐,我也向你討教討教毒。”現的資深用毒專家,正好向他詢問詢問。
“好。”孟柒一口答應。
當初聽到離將齊王帶來的人都砍了的時候,元初寒還一陣惋嘆。作爲同行來說,孟柒這人不錯,比之那什麼季三可好太多了。
沒想到離居然放了他,真是讓沒想到。
這兩天所有人都在說離冷無,但是他到底什麼樣兒,只有知道。
得知元初寒回太醫院了,明秀宮的宮前來找,說陳郡主不適,想要元初寒去給看看。
元初寒不是季三,便是陳郡主現在也被關押著,只要能通行,也肯定會去的。
前往明秀宮,果然都是侍衛,而且是芷爵邊的侍衛,和太后邊的不一樣。
走進偏殿,臥室裡,陳郡主躺在牀上,小臉兒蒼白。
“郡主。”走近,元初寒瞧那樣子,也不免的有些不忍。其實和沒什麼關係,只是生在了齊王家,這就是罪過。
“鄭太醫。”看見元初寒,陳郡主想起,可是沒力氣,又躺下了。
“你躺著吧,我給你看看。”在牀邊坐下,元初寒執起的手腕,搭脈。
“鄭太醫,我爹現在還活著麼?聽說,攝政王把我們帶來的人都殺了。”看著元初寒,陳郡主的眼圈紅了。
“還活著,在大牢裡。”看著,元初寒只能嘆息了。
“活著來到帝都,如今卻是這種下場。一個在牢裡,一個在深宮,還有一個,杳無音訊。”眼角有淚水流出來,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兒。
“郡主,齊王與西番有來往,你都知道對麼?”沒有喊冤,就說明都知道。
陳郡主哽了哽,最後點頭,“我知道。我哥邊的那個人你還記得麼,就是西番人。我哥失蹤了,可能是被帶走了。”
幾不可微的挑眉,元初寒低了聲音,“那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不知道,可能是給通信兒的吧。我一共見過兩次而已,第一次就知道是西番人。”所以,纔對有那麼大的意見。
看著陳郡主,元初寒覺得沒說謊,而且也不知道那個其實是個男人。
“不管你父兄做了什麼,皇上不會爲難你的。你好好休養,這麼熬下去,你就真的要未老先衰了。”放開的手,元初寒輕聲勸道。
“是啊,皇上沒有爲難我,還來勸我。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我爹他們很壞。”眼淚串的往下掉,陳郡主忍不住的啜泣。
“各有各的目的吧,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西番必定是給出了很大的,齊王纔會心的。”做別人的臣子,自然不如自立爲王來的爽快。
陳郡主只是哭泣,越哭越大聲,聽得人心不忍。
“皇上駕到!”
驀地,順公公那標誌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元初寒站起,陳郡主也趕的掉臉上的淚水,可是眼睛通紅,腫的杏核一樣。
片刻,一明黃的芷爵從殿外走進來,年如玉,俊秀溫暖。
“皇上。”象徵的曲了曲膝蓋,元初寒打算離開。
“鄭寶,你也在。郡主子怎麼樣了?”走過來,芷爵直接在牀邊坐下,然後抓住了陳郡主的手。
看著他,元初寒有片刻恍惚,這還是個孩子嗎?
“回皇上,郡主只是憂思過度,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看著他握著陳郡主的手,元初寒覺得怪怪的。
“那就好。你別瞎想了,任何事都和你沒關係。”轉眼看著陳郡主,芷爵面帶笑容,溫暖如風。
陳郡主紅腫著眼睛點頭,乖乖的樣子,可憐的很。
看著他們倆,元初寒開始後退,這種場合,還是不要在這兒比較好。
“鄭寶,你等一下,朕有事要問你。”頭也沒擡,芷爵卻準的知道準備溜走。
立即停下腳步,元初寒眨眨眼,不知他又要做什麼。
這種事,做一次就行了,沒完沒了的,反倒了罪人了。
“你好好休息,明天朕再來看你。”拍拍陳郡主的手,隨後起。
陳郡主靠在牀上看著芷爵,一雙眼睛水波盪漾。
芷爵掃了一眼元初寒,意思明顯,走。
向陳郡主點點頭,元初寒跟著芷爵離開。
走出明秀宮,芷爵朝著花園走,元初寒只得跟著。順公公以及侍衛走在後面五六米之外,除了腳步,沒有任何聲音。
“鄭寶,朕亦如既往的對陳郡主,是另有原因。”忽然的,芷爵開口說道。
眨眨眼,元初寒點點頭,“皇上做事,必定都是有原因的。”很顯然啊,沒有原因誰也不會費力氣。
“你理解?理解就好。就怕你誤會,以爲朕是被迷了眼。再說,陳郡主也算不上。”芷爵停下腳步,轉看著元初寒微笑道。
“這、、、陳郡主很漂亮啊。”怎麼能不算呢?這孩子越來越奇怪了。
芷爵只是笑,什麼都沒說,他這樣更讓人不著頭腦。
“皇上,您就要跟我說這些?”這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對,覺得不重要是麼?”看著元初寒,芷爵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嗯、、、重要。”略一思慮,元初寒重重點頭,重要。
芷爵笑意更甚,擡手在元初寒的腦袋上了,略顯親暱。
元初寒眨眨眼,驀地想起離曾經說過,這孩子對有歪心思。再看看他現在對自己的作,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皇上,那個,您還留著陳郡主,到時大婚,還按照當初的安排麼?”狀似無意的後退了一步,元初寒一邊問道。
“嗯,沒有更改。”芷爵點點頭,眼裡的笑意淡了些。
“那、、、提前恭喜皇上大婚愉快。”一下子娶倆,怎是一個愉快了得。
“未必愉快。”芷爵轉眼看著別,臉上還有笑,只是看起來沒那麼溫暖了。
與芷爵在花園邊緣的碎石子小路上站了兩個時辰,元初寒才離開,這孩子短短的一段時間,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實在是讓詫異。
不過,也興許是他以前也這樣,只不過刻意藏了起來。
現在親政了,也逐漸的暴了本。
也不能說暴本,作爲一個帝王,他這樣是好事兒,總比像個傀儡似的任人宰割來得好。
齊王下大牢,刑部準備會審,關嶺也傳來了消息,司徒律率領虎豹軍已經控制了齊王的兵馬。
而在此時,西番太子也抵達了帝都。
迎接西番太子,小皇上將這事兒給了鎮國公梅震南。
離主審齊王,沒有時間。
梅震南與禮部侍郎共同迎接西番太子,親自接到了清央苑,接風洗塵。
西番太子進城,元初寒卻在太醫院睡覺呢。
這是將近二十年來,西番的皇室人員第一次來到大齊帝都進行友好往來。
宮裡,不人在議論,西番太子的事蹟很多傳到了大齊,據說是個足智多謀又心狠手辣的人。
而且,很神,鮮面。
在外傳說的關於他的樣貌,大部分都是假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沒人知道。
這次,西番太子親自來了,也終於能一睹那神人的真容,不人都很期待。想看看傳說中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窗子開著,小風不斷的從窗子吹進來,元初寒睡得一塌糊塗,夢裡,在和離鬥智鬥勇。
小李子順著外面跑進來,開珠簾,瞧見睡得香的元初寒,放輕了腳步走進來。
“大人?大人?”喚了兩聲,不敢太大聲音,再驚著元初寒。
“嗯?”眼睛了,元初寒翻,下一刻坐起來,可眼睛還是閉著的。
“大人,那個,清央苑的管事公公親自來了太醫院,說西番的太子殿下一路跋涉不適,眼下正吐得厲害。那殿下也不知從哪兒聽說,大人您鍼灸了得,專門點了您去給看病。”儘量每個字都說的清楚,小李子咬字清晰。
“誰?西番太子?他找我啊。”終於睜開了眼睛,元初寒很是不解,找幹嘛?
小李子點頭,“沒錯,那殿下點的就是大人您。”
“神了,我現在這麼有名麼。”站起,元初寒晃晃腦袋,讓自己儘快清醒。
小李子幾步走過去背起藥箱,“大人,咱們這就走?”
“既然是專門來請我的,自然得去啊!我這也算爲國爭了,連外國人都知道我。”懶散的說著,雖然有自滿的嫌疑,但的確驕傲。
“是啊,那管事公公來了就找大人您,誰也不要。”小李子附和著,倆人走出房間。
“算他們有眼。”順了順長髮,元初寒給予讚賞。
出了太醫院,清央苑的轎子就停在門口。坐上去,轎伕擡著,一路的出了景華門,速度奇快。
就在元初寒離開不過兩刻鐘,暫代院判一職的呂子恆匆匆從外回來。直奔元初寒的房間,可惜人去樓空,人已經不見了。
“糟了。”呂子恆一拍手,之後匆匆離開。
清央苑位於郊區,那是皇家的宅子,佔地面積大,背靠小枝山,風景清幽。
方圓千米無人靠近,此時更因著西番太子住在這裡,更是無數的衛軍守衛。
轎子一路前行,小李子跟在轎子旁走著,走的腳都疼了,終於到了地方。
順著大門進去,於迴廊間兜兜轉轉,最後終於到了地方。
那是一座獨棟的小樓,裡裡外外都是著銀鎧甲的護衛,這都是西番人。
轎子停了,元初寒從裡走出來,擡眼看向那小樓,以及外的人,暗暗咂舌,這就是西番人啊,和大齊人也沒什麼區別啊。
走進院子,結果剛踏進去一步,跟隨著的小李子就被攔住了。
擡眼看向那拿刀攔路的西番護衛,“怎麼了?”莫不是要搜?
“他不能進去。”彪形大漢,看向小李子,指的是他。
看了看小李子,元初寒不明所以,小李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