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男人的保護、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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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這個?離,怎麼辦?”抓著離的手臂,元初寒連連搖頭。古人太玩兒這個了,的半途截殺,敢不敢新鮮點兒。

“出去。”拽著元初寒起離一手護住快速的衝出馬車。

箭矢由頭頂劃過,元初寒清楚的聽到破空之音,低頭側,四周被護衛圍住,刀劍揮舞,打開由頭頂下來的流箭。

這一段道在低,兩邊是陡峭的石崖,朝他們箭的人就在石崖之上。

他們佔據了好位置,以至於一時之間使得低道上的人毫無還手之力。

一邊抵擋著流箭,一邊快速的後退,離護著元初寒,腳步十分快。

都不用看他,元初寒就知道他定是調用力了,他一武是什麼後果清楚的知道,他會痛苦好久。

離、、、咱倆一起跑。”加快腳步想和他速度一致,但是本就沒辦法和他同一步調。

“別。”離叱了一聲,下一刻元初寒雙腳離地,被他挾起來快速的退出石崖地段。

護衛斷後,揮舞刀劍抵擋箭矢,離則帶著元初寒快速的進了路邊的林中。有樹木作爲遮掩,便是他們佔據高也無法找到他們。

林子外,依舊還能聽得到箭矢穿破空氣過來的聲音,嗖嗖嗖,都能想得出這種力道若是穿了人的會是怎樣的。

腳落地,元初寒仰臉兒看向離,他臉發白,“離,你沒事兒吧?”

“沒事,走。”看了一眼林子外,離挾著快速離開原地,此地不宜久留。

配合著他的步調狂奔,後十幾米之外,護衛也迅疾的趕來,不過卻只有十幾人。

元初寒奔跑的氣吁吁,但是同時也聽到另外一道氣的聲音,離開始力不從心了。

“這樣下去不行的,離,咱們找個地方藏一下吧。”讓護衛引開追兵。

“這裡四都是他們的人,不行。”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可是卻不再中氣十足。

依舊被帶著狂奔,樹枝打在上,疼的很。

後面追兵依舊在追,而且速度十分快,整個林子裡發出沙沙的聲響,不絕於耳。

驀地,離奔走的步伐停下,元初寒也被帶的晃了下,險些趴在地上,幸好腰間有離的手。

“怎麼了?”上氣不接下氣,元初寒仰臉看向他,他的臉蒼白如紙,額頭冷汗直流。

“前面有人。”離的話音剛落下,前方林子裡發出沙沙的聲響,有人在朝著這邊快速接近。

前有豺狼,後有追兵,當前形勢,實在不樂觀。

三十幾個護衛快速的集結,將離與元初寒圍在中間,刀劍在手一致對外。

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林中跳出來百多個黑人,裡外分兩圈將他們圍起來。側的人手執刀劍,外面的一圈則手持弩箭,箭在弦上。

抓著離的手臂,元初寒環視了一圈,最後看向護著自己的人。他的臉真的很不好,冷汗順著下頜在流,抓著他的手臂,都覺到了他的抖。

一手出銀針,隔著離的袖準確且快速的紮在他的臂彎離眉峰一蹙,隨後低頭看向

離,你還好麼?”在看來,他已經堅持不住了。

“沒事。”臉蒼白如紙,幽深的眸子雖然十分鎮定,可是卻能看得到他眼睛深的忍耐。

離的話音剛落下,箭矢的破空之音響起。元初寒閉上眼睛,真的不想看到自己被流箭穿

然而,隨著閉上眼睛到的就是一陣天翻地覆,挾著的人在護衛的配合下順著一道缺口衝出包圍,快速衝林中。

後立即有人追上來,同時還有箭矢從過,數次險些中他們二人。

離的繃的恍若石頭,元初寒清楚的覺的到,他氣息不穩,而且堅持不了多久了。

奔逃中,元初寒回頭看向後,幾個黑人好似腳下踩著風火般的追著他們,有一個人持著弩箭,正在對準他們。

這樣下去不行,他們倆絕對逃不過,沒準兒,離都得死在這兒。

說話,挾著狂奔的人卻忽然一個趔趄,兩個人同時跌倒在地,順著一個緩坡滾了下去。

後面的追兵立即也跳下來,翻滾當中的元初寒眼見著一個人朝著的臉跳了過來,心下一沉,這次真完了。

就在這時,一大力將扯了過去,元初寒的臉直接撞在了離的懷裡,之後聽到的就是他的一聲悶哼。

雜草叢生的緩坡之下就是石崖,坡度很陡,石頭雜。再之下,就是斷崖,深不見底。

摟著元初寒站起離以一手抵擋四個人的攻擊,可是本無法抵擋。

連連後退,元初寒抱著他的腰看著後面,距離那石崖越來越近了。

離,咱們下去吧!”本就打不過,唯一的出路就是跳下去,儘管石很多,但是還有一線生機。

“不行。”離的一句不行剛剛出口,下一刻一隻腳就落了出去,眨眼間兩個人消失在草坡之上。

一路翻滾,石頭硌在了後背之上,元初寒痛呼出聲。

離抱,同時一腳踹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兩人不再翻滾,離的也調轉了一個方向。頭朝下,背在下,一路向下

元初寒趴在離的懷裡,清楚的聽到他接連不斷的悶哼聲,石崖石凸起,離以背抵擋在下,隨著二人向下石之上一片跡。

石頭陡坡的盡頭,斷崖出現,可是二人本剎不下速度,直接落到斷崖之下。

元初寒全無所覺,只是覺得一陣冷風,然後就落地了。下的人發出沉悶的哼聲,然後也鬆開了一直摟著的手臂。

一切都安靜了,元初寒愣怔了兩秒,下一刻猛的直起,“離。”看向下的人,他雙眼閉,臉蒼白如紙。

從他上下來,元初寒一把扣住離的腕間,脈象極不穩,而且,失過多。

猛然想起什麼,元初寒摟住離的脖頸扶著他擡起,地上,雜的青草間盡是跡。

看向他的後背,服被石劃得七八糟,糊的七八糟,而且還在往外流。

石斜坡上,他一直都在下面,這後背會好纔怪呢。

轉到他後,元初寒一手摟著他肋間讓他保持好,一手出懷裡的卷鎮展開,指尖靈,取出五銀針分別打在他脊背各,眨眼間止了他傷口不斷往外流的

後,元初寒再次放他平躺,取針紮在他口,離瞬間睜開了眼睛。

“你還好麼?我沒帶著你的藥,你堅持一會兒。”不是沒有過研究,他吃的藥或許有效,但是有毒。可是的銀針沒有副作用,但是要更麻煩一些。

“還好。”離開口,聲音很低,聽得出他在咬牙說著這兩個字。

快速的取針,的手上都是離的,鮮紅刺眼。

離躺在那兒,繃,不過隨著銀針扎,他逐漸的開始放鬆。

“你堅持一下,然後咱們離開這裡躲起來,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從上面跳下來。”看了一眼上空,其實這斷崖也沒有多高。只是這下面雜草叢生,在上面一看好似很深很深。

“不用著急,慢慢來。”的手很不穩,知道張。

“怎麼可能不急?你現在的戰鬥力還不如我。要是那幫人來了,咱倆都得死在這兒。”看了他一眼,尤其他臉十分不好,怎麼可能不急。

“害怕了?”低聲的說著,離的眸子倒是劃過一笑意。

“我只是害怕看見你死在我眼前,我會不了的。”取針,元初寒一邊小聲的嘟囔,這纔是怕的。

看著離明顯很無語,“本王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

“哼,說廢話。來,起來。”抓著他的手,元初寒用力的將他拽起來,離的臉明顯好了很多。

“覺得如何?”他應該還疼,只不過不會很疼。

“好多了,走吧。”一條手臂搭在元初寒的肩膀上,離藉由著的力量,鑽進雜草當中。

元初寒的一隻手摟著離的腰,他後背上流的弄溼了服,的到。

離,你是不是從來沒這麼狼狽過?”架著他走,元初寒的肩膀也有些疼,剛剛下石頭陡坡的時候,也被硌到了。

“你覺得呢?”離全的力量有三分之二都墜在了元初寒的上。

“我覺得沒有,因爲以前都是別人保護你。”現在,他保護,所以才弄這個樣子了。

“這種事,本王遇到過無數次。”從時開始,就不間斷了。

“是麼?怪不得你一點都沒驚慌。弄了半天是你倒黴,而我是被你的倒黴連累的人。”總的來說,很無辜。

“這次,是本王倒黴。”垂眸看了一眼,了的長髮下,小臉兒也蹭上了幾跡。因爲用力的扶著他,累的紅撲撲。

“你什麼意思?這次是衝著我來的?”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那些人是、、、、

“先別計較這些了,找個地方歇下,他們會找過來的。”說的是護衛。

“你確定他們不會死?”對方人太多,然後都被衝散了,鬼知道會不會活著。

“就算死了,也還會有其他人趕過來。”養了那麼多人,就是這個時候纔派上用場。

看他這麼篤定,元初寒也不再有疑問了,扶著他走出比人還高的雜草叢,進了樹林當中。

在林中走了一段路,最後在一個山坳中停了下來。

扶著離坐下,元初寒站在一邊開始服。

離坐在一塊石頭上,脊背不如平時得直。看著作,他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本王現在沒力氣。”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無語,“閉,我是要給你包紮傷口。剛剛止了,可是得上藥才行,不然會染。”將中下來,裡面只有一件超級小的淡綠,映襯著象牙白的更如細瓷一般。

離看著,便是不適,可是的刺激仍舊讓他濃暗了雙眸。

是乾淨的,咬住一角,然後用力一扯,順利扯開。

“來,服。”蹲下,元初寒手扯開離的腰帶,將他的外袍了下去。

然後是中的手很快。

離看著,一邊配合服,荒無人煙的樹林中,這卻有著別樣的景緻。

“你的肩膀青紫了。”視線落在了的肩膀上,一青紫在象牙白的上很顯眼。

“沒事兒,不如你的嚴重。”下他的服,元初寒直接轉到他後。

用自己的中一角拭著他背上的跡,一邊從自己的腰帶暗兜裡翻出一個瓷瓶。

離的脊背嚴重傷,傷口深淺不一,最嚴重的一已經翻開了。

“疼不疼?我也沒帶麻藥,不然我現在就把這最大的傷口合上。你堅持一下,回去之後再合。”打開瓷瓶,然後倒出藥灑在傷口上,離的脊背瞬間直。

“很疼吧。”這藥很刺激,用過當然知道。

“還好。”閉上眼睛,離眉峰微蹙。

撒上藥,元初寒拿起自己的中一掌寬,然後個個前端系在一起,了一條較爲劣的紗布。

“堅持一下啊!”一隻手扯著紗布繞過離的肋間一圈一圈的纏上,最後將他的整個後背全部包住。

繫上,暫時大功告,元初寒長出口氣,看著他可憐的後背,心下幾分難過。

手環住離的腰,元初寒微微傾抱住他,不敢在他的後背上,臉卻靠在了他的肩頭。

忽然這樣,離也有些意外。握住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一邊低聲道:“已經不疼了。”

“其實是這後背的疼本不算什麼,你餘毒復發的疼更厲害。”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心裡很難罷了。

“變聰明瞭。”抓著的手腕,一點點的將從後面拽過來,看著,之後抱在懷中。

只著寸縷,,元初寒上的熱度清楚的傳到離的上。埋首在的肩頸,清淺的呼吸。

抱著他的頸項,元初寒的一隻手著他的發,“離,我再給你扎幾針吧。”

“先不用。”上的熱度似乎有緩解疼痛的效力。

“可是你疼,我也疼。”現在和以前不一樣,看著他不適,心裡真的很難過。

“蠢。”低聲的斥責,下一刻他微涼的吻落在青紫的肩膀上。

閉了閉眼,元初寒後退看著他的臉,雙手挪到他的臉頰上捧住,然後湊近他親吻他失去的薄脣。

“我應該抓時間去找銅雀草,不然你再這樣復發幾次,真的要沒命了。”他的脣冰冰涼,沒有一點的溫度。元初寒心裡很沒底,不知道這銅雀草的餘毒到底會將他怎樣;也不知他的力會抗衡毒素到幾時,沒一點的把握。

垂眸看著離的眼眸濃黑夾雜著幾分痛,“害怕本王會突然死了。”

“你瞎說,我平時總說找其他的歪脖樹,都是逗你玩兒的。要是真的沒有你了,我不知該怎麼辦。”鄭王也沒了,只剩下離了。

“蠢。”又是一個字,離的脣角卻浮起一抹笑意來。

“哼。我穿服,在荒山野嶺的這個樣子,我來自幾千年後也不舒服。”鬆開離,元初寒拿過自己的外穿上。

離看著,儘管能從他的眼角眉梢間看出在忍耐疼痛,不過脣角始終帶著笑意。

“你說他們會很快找過來,這很快是多長時間?”穿好服,元初寒坐在邊,幫他把後背已經殘破的服穿上。儘管破了些,但是還能穿。

“再等兩刻鐘。”天已經開始變暗了,兩刻鐘後,估計會徹底暗下來。

“希這次你掐時間還能掐的準。來吧,我給你扎兩針,你冷汗又出來了。”展開卷鎮,元初寒取針給他緩解疼痛。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這樣了,但總比他吃那種藥強得多,那藥副作用太大。

隨著銀針扎離也閉上眼睛深呼吸,繃緩解,明顯舒適了些。

“靠在我上休息一會兒,上午我在你上睡覺,這回到你了。”收起銀針,元初寒坐在他邊,幾分強的扳倒他,讓他躺在自己的上。

離躺在上,雖然不是很舒服,不過他卻沒說什麼。

低頭看著他,元初寒他的臉,髒兮兮的小臉兒上佈滿心疼之

還記得上次他忽然的餘毒復發,只是覺得很神奇,他居然還有疾。後來看他難過,作爲醫者的父母心就又冒出來了,所以纔會給他施針緩解疼痛。

但是現在,卻覺得這疼還不如在自己的上。

徹底暗下來,整個林子裡靜悄悄的。上的人閉著眼睛,聽呼吸可能已經睡著了。

自己的研究不是沒有作用,對他很有效果,就算不吃藥,他也能緩過來,而且,不會像以前那樣疼的不了。

驀地,沙沙沙的腳步聲傳來,元初寒扭頭看出去,可是林子裡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清。

“王爺,王妃。”略顯焦急的聲音傳來。

“在這兒。”元初寒應聲,不過片刻,黑暗中的人就盡數的圍攏了過來。

“王妃,王爺沒事吧?”他們不似元初寒,在這黑暗裡也個個眼睛好使。

“他沒事兒,倒是你們,怎麼了好幾個人。”雖然看不見,可是依稀的能辨的出來影,好像了許多人。

“王妃,您和王爺沒事就好。屬下們保護不力,還請王妃責罰。”這是真的,此次護衛確實很不力。明明在關嶺城中時就發覺況有異,路上卻沒有仔細的安排保護,犯了大錯。

“行了,現在追究責任也沒什麼用,下次改過就行了。那後面嗚嗚嗚的是什麼聲音?”儘管看不見,可是聽得到。

“回王妃,活捉了一個刺客。”他們也不是一直於下風,活捉了一個,代表他們作爲護衛也是上等的。

“真的?問出他是誰派來的了麼?不說就用刑,他說出來。”冷聲,黑暗裡,的小臉兒也幾分猙獰。

“他裡有毒藥,想咬破毒藥自殺,屬下們就將他頜骨卸了下來。他死不了,可是暫時無法說話。”做他們這一行的,都有這種後備,所以下手也特別快。

“這樣啊,那就讓他寫,寫出來總行吧。”說不出話,還有很多種方式。

“是。”護衛領命,然後那邊悉悉索索的,將人拖走了。

“燃火吧,有吃的沒?天亮再離開這裡,你們王爺很難,不能挪他。”上的人一,他定然是很難,否則不會這樣的。

護衛快速的行,生火,這山坳裡瞬間亮堂了起來。

搖曳,映襯著上的人臉更差,元初寒看著他,知道他沒睡,應該是又疼起來了。

展開卷鎮,所幸裡面銀針很多,取出幾銀針,紮在他的口手臂各

閉著眼睛的人明顯一鬆,下一刻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比夜幕還要濃暗。

“覺得怎麼樣了?還疼麼?”手按在他的口,元初寒輕輕地著,一邊低聲問道。

“還好。”的銀針很有效果,若是以前,他本就閉不上眼睛,甚至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他們抓到了一個刺客,活的,正在問他們的主謀是誰呢。”臉頰兩側的頭髮垂下來,若有似無的搔著離的臉。

“聽到了。”他當然知道,他一直都沒睡。

“你們確實是經常遇到這種事,沒一個驚慌的樣子。只不過,有的護衛可能送命了,很可惜。”跟隨離,做這種工作,註定就是高收高風險。

“這是常事。”任著自己,離低聲的說道。儘管聽起來有幾分無,但是事實。

“所以你至始至終都一副很淡定的模樣。”看著他,元初寒的眸子跳躍著波。

“不喜歡?”握住的手,離低聲的問道。

“喜歡。”低了臉龐,元初寒幾近無聲的回答,換來離清淺的笑。

呀?在這山裡沒什麼吃的,不過吃野味兒也是可以的,就是沒有味道。”依舊低著臉龐小聲的說著,火中,兩個人黏黏糊糊。

“不吃。”他什麼都吃不下去。

“又開始了,我早就說過,吃東西可以轉移注意力。”勸著,比之上次離舊疾復發,可是溫的多。

“唱歌吧。”轉移注意力,唱歌是個好主意。

“又這樣?要我唱什麼,豬之歌?”翻了翻眼皮,元初寒直起腦袋,很是無語。

“不行,那是爲你量定製的歌,本王不想聽。唱,能表達你心的歌。”總的來說,就是含脈脈的歌。

看著他,元初寒連連搖頭,“你以爲我是點歌臺啊,想聽什麼我就得唱什麼。”嘟囔著,不過下一刻就忽然唱了起來。

不是想聽黏糊噁心的麼,那就唱給他聽好了,這本算事兒。

各種意綿綿的歌,元初寒盯著他唱,滿足他的虛榮心。

儘管歌詞噁心直白,在旁人聽來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離擺明了很喜歡。

已經訊問出背後主謀的護衛站在遠,看這邊的架勢也不敢過來,眼下是不能打擾,否則離會生氣的。

“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覺。忽然間發現自己,已深深上你,真的很簡單。”*直白的示歌,很對離的胃口,儘管旁人聽得都要吐了。

篝火噼啪,剝了皮的野兔也泛著香味兒,唱著歌兒的元初寒被香味兒刺激的口水氾濫,真的唱不下去了。

“我了,要吃飯。”終於唱完,元初寒甩甩頭,要吃東西。

離看著,卻好似沒聽到一般,“儘管歌詞沒什麼涵,但想來唱出了你的真心,再唱一遍。”

“我的王爺大人,讓我吃飯好不好?吃過了再唱給你聽。這歌兒我很會唱,每天都唱給你聽也行啊,沒必要一次聽到吐吧!你看看他們,都被噁心到了。”護衛都在距離篝火最遠的地方,很明顯被刺激到了。

離看也未看他人,“去吃吧。”話落,他撐著坐起。後背有傷,使得他一時之間有些疼痛,也繃得很直。

元初寒看著他,半晌才鬆口氣,“你也要吃,吃飽了纔有力氣對抗疼痛。”說完,起走向篝火,直接拽了個兔子過來。

兔子泛著油花,離看著,眉峰蹙起。

扯下一條,元初寒遞給離,一瞧他的臉,就知道他不喜歡。

“不管喜歡不喜歡,吃。”不管不顧的往他邊送,不適,最後還是沒躲過,只能擡手接住。

撕扯兔塞進裡,元初寒一邊盯著他。小臉兒髒兮兮,吃的腮幫子鼓鼓,活像個土撥鼠。

離則優雅的多,可能也是難過,作很慢。

“他招了是不是?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看向篝火的對面,護衛們也在用飯。多個上掛彩了,用從服各撕扯下來的布條包紮著。

“回王妃,問出來了,是蘇晏。”雖然一早他們就猜測到了,但是從俘虜裡聽到,還是覺得忿恨。

咀嚼的作停頓了下,元初寒點點頭,“猜到了,他一直都在惦記著我的錢。我家老頭去世了,錢都在我手裡,他就更想得到了。”惦記著,那肯定與錢分不開。

離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西番經濟出了問題,他就更想從我這兒搶去些錢了。”冷哼一聲,覺得很可笑。就算把抓去又怎樣,一文錢都不會給他。

“所以,你不該再四跑了。”跟在他邊都會出現這種事,若是四跑,太危險了。

眨眨眼,這次元初寒沒接茬兒,因爲他說的的確很對。

可是也不能總呆在攝政王府吧,有自己的事要做啊!

唉,該死的蘇晏,這個死變態,該給他點更厲害的瞧瞧,否則他真以爲他天下無敵呢。

夜晚不好過,離因爲很疼,一直都沒有睡著。其他人就更不敢睡了,守在四周,各佔據重要的位置。

元初寒則承擔著枕頭的角,爲離分擔痛苦。

後半夜實在撐不住,眼皮合上,然後直接靠在了後的一棵樹上睡著了。

離始終在看著,眼角眉梢間都是忍耐之

這北方的夜晚氣溫很低,可是他不時的冷汗直流。

臨近清晨之時,林子裡的聲響吵醒了元初寒,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黑的人,嚇了一大跳。

待得看清這些人是誰,差點跳出來的心平靜了下來,“司徒律,你怎麼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虎豹軍。都穿著盔甲,黑的,在這天矇矇亮時真的很嚇人。

司徒律就站在不遠,而昨晚一直躺在上的人也站了起來,上披著那昨天掉在馬車裡的狐裘披風,腰背得直,氣勢磅礴。

“得知你們路上遇襲,便連夜尋找你們,總算找到了。”司徒律看著,漆黑的眸子如同他的臉龐一樣剛

“你不止找到了我們,還把我花大價錢給我們家王爺買的狐裘披風也帶來了,司徒將軍,你很厲害,知道什麼值錢。”站起上的狐裘披風,這玩意兒很保暖,最適合離了。

離垂眸看了一眼,儘管臉發白,但他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攝政王。

“你們的馬車馬匹都在道上,我整頓了一下全部帶了過來。不過想來也無需我相送各位,攝政王的人已經到了。”這裡黑的不止是虎豹軍,還有離的護衛,在山坳之上站了一片。

扭頭看向後面,元初寒也一詫,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人?將近百多人,好像忽然冒出來的似的。

“但仍舊很謝司徒將軍,不餘力的連夜尋找。”離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含真誠。

司徒律點點頭,隨後道:“逃跑的刺客我會負責追捕,王爺只管返回帝都便可。”這是北方,距離西番很近,所以這些事他不會坐視不管。

“有勞司徒將軍了。”離幾不可微的頜首,隨後掃了一眼後的護衛,下一刻拉住元初寒的手離開。

走過司徒律邊,元初寒衝他揮揮手,眉眼彎彎。

牽著的人手上明顯用勁兒,拽的元初寒一個小小的趔趄,險些跌倒。

扭過臉來看著邊的人,他直視前方,蒼白的臉上沒任何的表

忍不住抿脣,心知他在彆扭什麼,不過卻覺得很好玩兒。

前後護衛保護,抄著近路很快的離開了樹林,雖然沒有登上道,可是出現的小路也很寬敞。小路上,馬車馬匹都停在那兒,準備充足。

進了馬車,離的狀態明顯頹了下來,冷汗直流。

“又開始疼了?來吧,我給你扎幾針。到了下個城市或者鎮子咱們就停下,只要有醫館,就肯定能落腳。”可以說,現在大齊四的落腳地。

看著離面無表,什麼話都沒說,任跪在自己作。

解開狐裘披風蓋在他的上,然後取針,隔著他的服下針。元初寒表認真,不時的看一眼他的臉,髒兮兮的小臉兒上盡是關心。

時間到,取下銀針,之後擡手放在他的口輕輕的著,“好些了吧?”

“不好。”看著離淡淡道。

挑眉,元初寒執起他的手扣在腕間,試探了一番,然後嘆口氣,“可能是你後背的傷口,一會兒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給本王唱歌。”淡淡的命令,這就是他尋常給他人下命令的語氣。

眨眨眼,元初寒這才發覺他不是不舒服,而是心裡不舒服。

“我的王爺大人,你不會又犯病了?我和司徒律道別,很正常啊,你用力的扯我,我差點跌倒來個狗吃屎。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你是病人,你最大。”隨著說話,離的臉越來越差,立即改口。

“想聽什麼?很簡單?”拿起披風重新給他披上,元初寒服務周到。

“嗯。”閉上眼睛,他眉目間的忍耐之更爲明顯。疼痛,並沒有因爲元初寒的銀針而徹底消失,只是削弱了些罷了。

坐在他邊,元初寒又開始給他唱歌,看在他昨天一心保護傷的份兒上,一定會滿足他的要求。

隊伍順著小路快速的轉上了道,然後直奔著二十里地之外的鎮子。

鎮子很大,人也不,但這麼一行隊伍忽然出現還是引起了大家的圍觀。

隊伍直接在鎮上唯一的一家藥房前停下,護衛下馬進藥房報上了大管家陸潛的名號,藥房側門立即大開,車馬順利住。

藥房很大,後一個四合院,雖然很多房間都是倉庫,但能住人的房間也不

元初寒扶著離進房間,立即吩咐護衛去準備藥箱,顧不上自己滿髒兮兮,先治療離。

對此,離明顯比較滿意,坐在牀邊,蒼白的臉幾分和。

“我名下的醫館藥房基本上都配備了麻藥,你呢也不用害怕,用了麻藥你沒任何覺,我給你合傷口你也不會覺到疼。”他的服,元初寒一邊輕聲的說著,這個時候是個十足的好大夫。

“你的麻藥只管外傷?”若是止痛那麼厲害,不如也制一下那不停歇的疼痛。

“你可以吃,不過舌頭會麻木,連話都說不出來。你要試試?”拿著那黑的大瓷瓶,元初寒詢問道。

幾不可微的搖頭,“本王還是忍著吧。”

“我知道你疼,我會想辦法的,保證下次不會再讓你這麼疼了。”鬼知道他下次會不會疼著疼著就徹底毒發了。

洗過手,在離背後坐下,剪開昨天纏在他上的那些中布條,雜的傷口進眼中。

小傷口有的已經長在一起了,但是那最大的傷口卻還在。

撒上麻藥,待得藥起了效果,元初寒快速的合。

“雖然我合傷口的技不是很好,但是我保證這次的漂漂亮亮的。”而且的確每一下都很認真。

“再漂亮也是一道疤。”離淡淡道。

“疤我也喜歡。”回答的順溜,元初寒是想讓他鎮定別想。

“有多喜歡?”然而,離卻不依不饒。

眨眨眼,元初寒想想,“喜歡到每天親一口,你覺得如何?滿意麼?”這種麻的話和事,他肯定喜歡。

“嗯。”給予一個單音的回答,但擺明了他喜歡。

無語的撇,就知道會這樣。

合完畢,藥,然後用乾淨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纏上。

“新服,穿上。”照顧他,儘管沒伺候過人,但元初寒做的很好。

離配合作,一直在垂眸看著,幽深的眸子幾許滿意。

“你睡一覺,躺著可能不舒服,但是躺一會兒就沒事兒了。”代,盡顯細心。

“你呢?”坐下,離一邊看著低聲道。

“幹嘛?你都這樣了,還想怎樣?”當然是去收拾收拾自己了,雖然沒照鏡子,可是剛剛水盆裡的倒影看見了,狼狽的很。

“本王如何?便是殘廢了,‘制住’你也輕而易舉。”這個制住,明顯有歧義。

元初寒盯著他,然後反手抱住自己,“我可沒有和病人糾纏的習慣,你還是養好了再說吧。”

幾不可微的揚眉,離頜首,“好。”話落,上牀躺下,作利落。

無語的搖頭,慢一拍的恍然自己這是在給他許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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