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水暖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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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裡四飄著藥材的味道,滲進每一塊牆磚。

時近傍晚,小廚房裡燃著燭火,竈上放著藥罐,裡面正在小火翻滾著藥材。

換了一乾淨服的元初寒站在一側,不時的拿著扇子扇一扇,控制火候。

長髮隨意的挽在腦後,出完整的臉龐。白皙中,健康有活力。

這藥是給離煮的,他有外傷,需要吃藥才能癒合的更快。

其實外傷好治,更難的是他的疼痛。餘毒的攻擊,再有幾次,元初寒覺得他會垮掉。

每次復發都會對嚴重的虧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時間到了,元初寒快速的撤火,然後端下藥罐倒出裡面黑褐的湯藥。

中藥就是這樣,不好看,味道也不好,可是效力卻非比尋常。而且,不會有副作用。

湯藥一共只有一小碗,藥渣卻一堆。

端著藥,元初寒快步的返回房間,燭火幽幽,牀上,離坐在那兒,臉幾分蒼白。

“吃藥。”在牀邊坐下,元初寒吹了吹,然後把藥碗送到他邊。

看了一眼,離就知道會是什麼味道。幾不可微的蹙眉,明顯不想喝。

“不想喝也得喝,聽話。”看他那表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元初寒哄著,一手著他下頜,一手端著碗往他裡倒。

躲不過,只能配合的喝下去,儘量不嘗味道,但是仍舊擋不住味蕾的嘗試,好苦。

幾口喝,元初寒痛快的撤開碗,“真聽話。”誇獎孩子一樣,拉長了語調。

離看著,臉比之剛剛更難看了些,“苦。”

“苦也沒辦法,誰讓你傷了呢。”拍拍他的大,隔著一層布料,他的邦邦的。

“本王傷,是因爲誰?”聽來說,好像他很喜歡傷一樣。

“因爲蘇晏那個死變態唄,還能因爲誰。”不要賴啊,已經很疚了。

幾不可微的瞇起眸子,離抓住的手臂,微微用力將拽到自己眼前。

盯了幾秒,驀地歪頭吻上的脣。沒有挑逗,直接長驅直,讓深切的一下湯藥的苦味兒。

元初寒擡手捧住他的臉,一邊快速的退開,所幸是因爲他傷了沒力氣來控制,否則豈能讓如此輕易逃開。

皺著眉,元初寒住他的臉用力的扯了扯,“我還不知道苦啊,小時候吃過無數回。”討厭,這樣又不能幫他分擔苦味兒。

離抓住的手解救自己的臉,幽深的眸子浮出滿意之,“同甘共苦,不能陪本王一同傷,嚐嚐苦味兒也是你應該做的。”

“同甘共苦被你用的好,你有理。”辯不過他,元初寒也不爭了,他說的都對不就了。

著他的手指,元初寒盯著他看,下一刻彎起眼睛,剛要說話,一陣罵聲進耳朵。

立即支楞起耳朵來,元初寒睜大了眼睛看著離,“怎麼回事兒?”

離幾不可微的蹙眉,“夫妻吵架。”

“我只聽到男人的聲音了。”沒錯,是男人在罵人,但是沒人的聲音。

的確是男人在罵人,而且就在這四合院的後面,是鄰居。

只不過,這男人好會罵人啊,好像罵的不上話似的。足足五分鐘,一直都是那男人在罵人。

“真沒品,男人罵街,嘖嘖。”聽了好一會兒,元初寒連連搖頭,也不知哪個人這麼倒黴,嫁給了這種人。

離雖然沒說什麼,但那雙幽深的眸子裡流出來的是一樣的東西,這種男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兩刻鐘,男人一直都在罵,沒有人的聲音;最後可能也是累了,漸漸沒了聲音。

長出口氣,元初寒都覺得累得慌,“王爺大人,你會這樣罵人麼?”

“想聽?”揚眉,離覺得也沒什麼不行,剛剛那個男人已經示範了。

“想看看攝政王罵街是什麼樣子。”看著他,元初寒抿笑得開心。

“本王會直接手。”罵人浪費力氣,而且本無法起到攻擊的作用。

“能手儘量別吵架是吧!,我理解了,下次咱倆有別扭就直接手。”其實他們倆也沒手打架,只不過那種打架和笑鬧更爲相似。而且,每次都輸,拼力氣拼不過他。

離看著,倒是很想知道說的是真是假,若是手,他一掌就能將扇飛出去。

用那種眼神兒,以前我是沒認真。我若是認真了,你死定了。”就像上次在刑部和梅家那兩個人打架,倆人都無還手之力,會打架的。

離不置可否,聽吹牛,在這無聊的夜裡也算一種樂趣。

因爲離背後的傷,所以需要在這鎮上短暫停留,要拆了線才能離開。

每天煮藥給他喝,他的傷口也癒合的特別快,只不過餘毒的疼痛仍舊還在,元初寒需要時時刻刻在他邊,用銀針給他緩解。

然而,稀奇的事接連在晚上發生,那就是鄰居那個男人的罵。

幾乎都是那個時辰,就會聽到他的罵聲,持續兩刻鐘至半個時辰以上,戰鬥力強悍。

第三天了,這是第三天了,罵聲又起,元初寒忍無可忍,挽起袖子站起,“爛男人,老孃去收拾他!”每天罵他媳婦兒,他媳婦兒從來都不吱聲,他卻罵的興起,實在看不下去了。

離幾不可微的揚眉,“又想見義勇爲?”

“這不是見義勇爲,是替地球祛除毒瘤。這種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乾脆一把火燒了乾淨。”話落,大步衝出去。

院子裡,有護衛在,眼看著元初寒衝出來,他們幾步迎上前,“王妃,怎麼了?”

“老孃去收拾後面那個爛男人,天天罵人,欠揍。”四下環顧,瞧見牆角立著一扁擔,直接走過去抄起來,打算用這個去揍人。

護衛對視一眼,隨後快步走過去堵住,“王妃,這是別人的家事,咱們不好管的。而且,事不是那樣的。”

“家事又怎麼樣?天天罵老婆,我看不下去啦。有這樣的丈夫,還不如守寡。”所以,全那個可憐的人去守寡的。

護衛無奈,但依舊攔著。他們自然也每天都聽到了,而且聽到的比元初寒清楚,所以,事真的不是那樣的。

“你們給我讓開,我不如離好使是不是?”橫眉冷對,元初寒很不開心。整天聽那男人就已經很生氣了,這幾個護衛還和唱反調。

“王妃,您不能衝,事真的不是那樣的。”護衛給解釋,可是剛想開口,就聽到了一道氣定神閒的聲,從後院傳了過來。

“罵了這麼久還沒罵夠?”

元初寒拎著扁擔也定住了,這是那男人他媳婦兒?聲音很淡定嘛,不像是被欺負的人啊。

“怎麼?你天天打我,把我打的鼻青臉腫,鼻骨都折了,我罵你兩句怎麼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字字控訴。

元初寒睜大眼睛,原來是媳婦兒把老公給揍了,老公還不了手只能以罵泄憤。

護衛連連點頭,“就是這樣,每天那人揍他的時候都是在房間裡,所以您也沒聽到。”

扔掉手裡的扁擔,元初寒豎起大拇指,“強。”不止人強,男人也很強。天天捱揍,天天罵人。

“知道了真相,還不回來。”房間門口,幾天沒出房間的離走了出來,臉稍好了些,能看得出他在很快的恢復。

元初寒轉跑過去,一邊笑,“太有意思了,這纔是真啊。你學著點兒,下回我揍你,你不許還手。”

垂眸看著離幾不可微的冷哼一聲,“想得。”

就知會這樣,元初寒也冷哼,“那就算了,下回咱們盡全力火拼,看誰厲害。”每次都是輸,但越挫越勇。

離擡手拍了拍的腦袋,什麼都沒說,只是用作告訴,等著吧。

三天了,離背上的傷口也該拆線了,元初寒的拆線技還是不錯的,離幾乎沒覺到疼,線已經全部拆了下來。

“看這樣子,你背後的疤應該不會很難看。我還有祛疤的藥膏,每天塗一些,相信會恢復如初的。”用手指,元初寒眉眼彎彎,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

“不是說每天都要親一口麼?”離聲線淡淡的,卻提起了元初寒前幾天許的諾。

“王爺大人,這你都記得,你不會真要我每天都親一口吧?太噁心了。”不了,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麼說,你也是嫌棄這疤痕。”離聲線無起伏,他就說沒人會喜歡疤痕。

“不是不是,喜歡喜歡,我的手藝我怎麼可能不喜歡。”說著,湊近他背上的傷口,輕輕地親了一下。

薄脣微揚,離明顯很滿意,“繼續保持。”

在他背後連連翻白眼兒,元初寒也無語了,算他厲害。

拆了線,也該離開這鎮上了,一大早隊伍整頓好,元初寒與離也從四合院裡走出來。

登上馬車,站在車轅上,元初寒一眼就看到了四合院後面那戶人家的院子,一個很壯碩的人正在院子裡搬運一個一個的麻袋。那麻袋看起來很重,但是對於來說完全不算事兒,直接甩在肩膀上,然後扛著走向院門。

暗暗咂舌,元初寒萬分佩服,怪不得家男人被揍的鼻骨都折了,原來這麼強悍。

只可惜沒見著男主角,說不準是在養傷。

離開鎮子,一路向南,距離北方邊關越來越遠,這路上也就太平了。

蘇晏的人也只敢在北方得瑟起勁,上次在帝都劫走那個假元初寒,之後帝都向北等地區都在戒嚴,份有疑的人本沒法通過。

離的疼痛漸漸消弱,元初寒的銀針的確很管用,不吃那種有毒的藥,他反而恢復的更快一些。

遇襲的事並沒有大肆宣傳,所以個個城池都很安靜,離這次又刻意的低調,在每個城池停留時都住進了元初寒的醫館和藥房。

然而,他看似低調,可是卻沒歇著,在平城停下,然後他的護衛就都離開了醫館。

從小廚房裡出來,元初寒拿著橡子膏走出來,裡也塞得滿滿的,臉蛋兒鼓鼓。

“來,吃,好吃死了。”走向離,也不管他要不要,直接往他裡塞。

離向後躲避,但終究是沒躲過,還是咬了一口。

“好不好吃?”眼睛彎了月牙,元初寒看著離,臉蛋兒依舊鼓鼓的。

離幾不可微的點頭,表示還好。

“這平城的好吃的還很多,雖然都是很平凡的材料,可是做出來的真不一樣。到時咱們要是落魄了,做橡子膏賣也能活。”坐在邊,一邊吃一邊暢想。

“你去賣吧,到了那個時候,本王派人替你吆喝。”離很無言,賣橡子膏也是一門技,不是說賣就能賣的。

“你都能派出人來,就說明還不夠落魄。真正的落魄是,兜裡沒有一文錢,也沒任何人理會咱們。咱們著肚子,只能上街討飯吃。像我這種估計不會死,王爺大人你就說不定了,不給鮑翅估計你都不會吃。”將最後一口橡子膏塞進裡,眉眼彎彎臉蛋鼓鼓活像個包子。

離淡淡的掃了一眼,要。吃著東西也堵不上,實在太嘮叨了。

“你的人都跑出去做什麼了?”都看見了,到了醫館安頓下來,他們就都出去了。

“平城的巡是梅震南的門生,正好路過此地,不會會怎麼能行。”自然是正事兒,這一路可不能白走。

一聽梅震南三個字,元初寒喝水的作一頓,“你要怎麼做?抓住他?”臉上的笑也沒了,清的眸子滿是涼意。

看著離幾不可微的搖頭,“爲什麼要抓住他?”

“那就宰了他。”放下茶杯,過於用力,發出砰的一聲。

看了一眼那無辜的茶杯,離薄脣微揚,“沒錯,就是宰了他。”

“真的?太好了!離,你太帥了。”傾捧住他的臉,一口親上去。

擡手扣住的後腦,另一手抓住的兩隻手腕,反客爲主糾纏親吻

“嗯、、、離。”被他拽著,元初寒離開自己的椅子趴到了他的上。他的吻流連在的脖頸,不止,而且也開始發

扭著的手臂扣在後,離的另一條手臂摟住,熱切的吻伴著濃重的息迴盪在狹窄的室。

半晌,離的脣離開敞開的口,元初寒也得以口氣,,最後趴在他的膛上,呼吸不穩。

“你又扣著我的手幹什麼?都答應過我不再這樣了。”掙扎雙手,離同時鬆開的兩隻手自由了。

離摟著,濃黑的眸子在緋紅的臉蛋兒與敞開的口間遊移。

“一時忘了。”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的格致使他有了這個嚴重的病,吃過一次虧,所以一時很難改掉。

“哼,我想抱你都不行,你真討厭。”他親吻的脖子和口,就想抱著他的頸項,單單想想,就覺得心旌盪漾。

“來吧。”現在他做好了準備,讓抱。

“算了,這是最後一次。下回,你再扣住我的手,我跟你沒完。”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可憐的很,每次都被他制住。

濃暗的眸子卻始終在的臉蛋兒與口遊移,似乎,並沒有聽說話。

暗下來,醫館的二樓中,元初寒跪坐在牀裡側,面對的是著上半離。燭火之下,他的泛著暈。

雖不是十分壯碩,但是理分明,每一塊都充滿著力量。

手上拿著藥膏,淡綠的,泛著藥香。

麼?這藥膏啊,你了之後就會覺得,然後會祛掉一層皮,之後就沒疤痕了。”小心的塗抹著,元初寒一邊輕聲的說著。象牙般白皙的小臉兒帶著笑意,燭火下,泛著

“還好。”離淡淡的回答,聽不出他是不是難

元初寒也懶得研究究竟,將藥膏塗抹至每一個結痂的地方,然後輕輕地吹著氣,幾乎只是一分鐘,那些藥膏便被吸收了。

“我配的藥越來越好了,孟柒儘管擅長的是毒,可是在其他領域也能給我很多的幫助。”以前吸收不會這麼快,而現在的,簡直極品。

“這次在關嶺怎麼沒見著他。”孟柒跟著元初寒回到了關嶺,是離首肯的,否則他還在藥房呢。

“進山了唄!現在關嶺四周的山都開放了,他就瘋了一樣天天呆在裡面。不過那些山上的寶貝也確實很多,幾十年的封閉,也是有好的。”過度的開採會破壞,適當的封閉也是好事。

“不是在與他商量著尋找銅雀草麼?進行的如何了。”離心知現在急著爲鄭王報仇扳倒梅震南所以本就沒時間去想那些,不過,若是能轉移注意力最好,因爲他而轉移注意力。

眨眨眼,元初寒將暗質中離穿上,一邊搖頭,“先讓孟柒研究吧,他更懂,我跟著摻合反而拖慢了他的速度。”儘管前些天才想過要儘快的給離解毒,可是臨近帝都,想起梅震南,他現在還是有著權利地位的鎮國公,的心就擰了一樣。

穿上中離轉看向,視線那張小臉兒的時候,眸子微微閃了閃,“不可急。”

“我知道。”從這大齊遍地都有他爪牙的況來看,真的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了的。

擡手的頭,離的手雖然不是很溫暖,但是卻有著極強的安全

驀地,房間的門被敲響,之後便是護衛的聲音,“王爺,丁戈的人頭帶回來了。”

人頭?

元初寒睜大眼睛看向離,他說要宰了,真的宰了!

“很好,連夜派人送到鎮國公府。”面無波,可離的話卻瘮人的很。

“是。”護衛領命,之後便離開了。

元初寒看著他,“爲什麼要送到梅震南家?”

“讓他們知道,本王現在開始收網了。”便是梅震南現在和植人沒差別,但是他的黨派卻還在。這幾個月過去了,他們沒放棄要治療梅震南,同時還與他抗衡。真正的戰爭,開始了。

豎起大拇指,元初寒絕對是佩服的,高手過招,果然不一樣。儘管也謀不斷,可是卻還能這樣公然挑釁而且面不改,不是所能理解的。

“既然這樣,那需要我做什麼?”蒐集的證據都是梅震南勾結民間的富商爲他提供錢財的支助,儘管也是幫助,可是都是針對梅震南的,並不是直接針對他那些黨羽的。最多的作用就是,減了他們的錢財來源罷了。

“需要錢。”離很直白,錢。

沒有任何懷疑的點頭,“好,多都行。”儘管不知道他用錢做什麼。

薄脣微揚,離擡手的臉蛋兒,“軍隊需要更良的裝備,對抗梅震南的兵馬才能更有勝算。而且,目前尚不知司徒律站在哪兒,還要調出一部分人馬來盯他們。”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錢。

他的手下自然也能爲他搜來錢財,可是需要時間,而且,未必會很充足。

元初寒有足夠的錢,別說給一支軍隊購買打造良的裝備,便是養整個大齊的百萬雄師,也輕而易舉。

明白了,元初寒抓住他的手,“放心吧,這次我不會讓你打欠條的。”絕對支持。

只不過,不認爲司徒律會站在梅震南那方。就算最後梅震南倒了,他也不會爲家族而戰,最多,請求芷爵饒梅震南一死。

但現在梅震南還不如死了,估著他現在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商,還想著讓本王給你打欠條呢。”無言,猶記得上次他向借錢揚言打欠條要利息的模樣,完全商的臉。

笑得眉眼彎彎,然後子向前,腦袋頂在了他的口,鬥牛一樣。

的腦袋,離無聲的笑,他們倆的關係總算有了實質的進展,用錢不打借條就是證明。

平城巡無故失蹤,翌日就在城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兵在街上奔走,四的打聽尋找,可是誰也沒看見。

百姓議論紛紛,猜測著丁戈的去和遭遇,各種傳言在城中流傳。

然而此時,那割下丁戈人頭的主謀卻已經離開了平城。

元初寒要去甘林,離也允了,即便現在可能隨時有危險,但是不想回帝都,他也不勉強

甘林和帝都也不算遠,只要在近,不似關嶺那般千里迢迢就可以了。

“文前些日子去了一趟甘林,我要他在那兒買了一個宅子。我想在帝都四周所有的城裡都買下房子,便於我居住。”主要是,不想回帝都,就在帝都四轉悠著。可是也不能一直住在醫館藥房裡,還是有自己的宅子比較方便。

“真的很有錢。”離眉尾微揚,看著那得意的模樣,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

“這樣更方便啊,我不回帝都,你來找我也不用總跟我在藥房醫館裡。”基本上他們住的旁邊就是倉庫,藥材的味道十二時辰在蔓延,現在他上都散著藥香。

看著離幽深的眸子笑意愈深,對的話很滿意。

甘林是個較爲富庶的城池,因爲距離帝都很近,也算得上天子腳下,所以自是不凡。

城西,有許多清幽的大宅子,相互之間距離很遠,互相不會打擾到。

青石磚的街道乾淨的沒一的雜,馬兒踢踏而行,最後在一個硃紅大門前停下。

大門之上,金黃的元府二字鑲在匾上,清楚的散發著四個字,財大氣

元初寒買下來這宅子,但這也是第一次來,走下馬車仰頭打量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不錯。”很滿意。

離站在邊,拔的給人極強的安全

“是不是太耀眼了些。”門匾金燦燦的,不知半夜會不會有人將這門匾走。

“我有錢,爲什麼不能耀眼?待得我能明正大出現的時候,我就橫著走。”話落,踩踏著臺階走進府邸。

這宅子,真的很不錯,不僅面積大,而且裝修設計的十分好。

前院幾棵很大的金桂樹,剛過了花開的季節,現在還能聞得到桂花的味道。

迴廊緻,房間清雅,後院還有一片人工湖,水榭建於其上,十分漂亮。

迎著餘暉,元初寒扯著離將整個宅子都轉了一圈,大爲滿意,“我這錢花的值,文現在辦事越來越牢靠了。”

離任拽著走,俊的臉上也幾分和,這宅子確實不錯。

“這獨立的浴室很有格調哦,我喜歡。”基本上所有的浴室都是在居住的房間隔壁,而這個宅子裡,浴室則是獨立的一座房子。而且,裡面的裝修十分好,牆壁和穹頂都畫著彩繪,看起來還很鮮豔,好像新的一樣。

池子很大,在裡面游泳都行,簡直太棒了。

“今晚我要在這兒洗澡。”立時決定,元初寒現在就想跳下去試試。

站在後,離薄脣微揚,“好。”

夜晚來臨,平城的溫度很好,便是夜晚也不冷。

八月金桂開花時,府裡的看門老頭摘下一些釀酒,正好元初寒這個主人來了,老頭便搬出了一罈來。

封蓋打開,桂花的香味兒迎面而來,元初寒覺得若是不喝一口的話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

倒了一碗,酒在白的瓷碗裡泛著金黃的,讓人很想嚐嚐。

“我先嚐嘗啊。”捧起碗,喝了一大口,閉上眼睛嚥下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喝。”

離看著,幽深的眸子始終氤氳著笑意,“都喝了吧。”

“你不喝?你會後悔的,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這老大爺深藏不,這麼會釀酒。”說他是個普通的看門老頭,誰信啊!

離不語,只是看著一口一口的喝,不過片刻,小臉兒紅嘟嘟。

“飽了。這酒太好了,明兒我和老大爺商量商量,我要買下他所有的酒。”站起,元初寒細心的將酒罈子蓋上,香味兒沒了就太可惜了。

“你要去哪兒?”看著抱著酒罈子要走,離起問道。

“把它放在涼的地方,然後我去洗澡。”說著,邊抱著酒罈子離開飯廳。

所謂涼的地方就是大廳裡不見的地方,將它放在地上,之後晃悠著走出去。

其實這酒度數不高,而且也不是很上頭,可喝的多了,仍舊免不了有點發暈。

走進浴室,熱水已經放好了,水霧蒸騰,一時恍若仙境。

邁著螃蟹似的步伐,元初寒走到水池邊,手一件一件的將上的下來,直至一不掛。

朦朧中,修長白皙的有著極強的氣息,凹凸有致。

看著水池,元初寒閉上眼睛猛的跳下去,熱水漫過、臉頰、頭頂,舒服。

“噗!”從水裡浮出來,擡手將浸溼的長髮攏到腦後,水珠順著臉頰往下,白皙的臉晶瑩剔

掛著水珠,眨眨眼,將水珠眨掉,眼角餘卻瞥到池邊有個影子。

猛的扭頭看過去,只見水霧中,拔的影站在池邊,雙手負後,正居高臨下的看著,雙眸幽暗。

腦子裡有一熱氣在轉悠,元初寒的膽子也大了很多,在水裡遊了遊,然後也仰臉兒盯著他看。

就這麼無聲的對視了許久,元初寒先耐不住了,“你到底下不下來?下午我說我要洗澡然後就看到你在笑。現在,你打算這麼一直看著我?”

“既然你主邀請,本王也就不客氣了。”離淡淡的回道,之後慢悠悠的解開腰帶。

冷哼一聲,元初寒起一把水朝著水池邊的他扔過去,“假惺惺,明明是你一直對我圖謀不軌。”

離沒理會,徑直的下中扔掉,然後子。

便是腦子熱氣涌,元初寒也沒辦法這麼一直看著他,扭過臉看向別,但眼角餘仍舊能瞄的到他。

他很高,勻稱,理分明。無論是上半還是手臂雙都看過,可是重點部位,說真的,只‘’過,還沒見過呢。

離進了水中,水聲響起,他在接近。

覺他已經靠近了自己的邊,元初寒猛的轉過來,仰臉兒盯著他,眸子一層水霧。

垂眸看著離的手從水中擡起來,的臉。

“這麼主。”幽深的眸子濃暗一片,連帶著聲線也幾分暗啞。

“是怕你臨陣退,所以,我還是主吧。不過,這次你絕對不能扣住我的手,否則,你就滾蛋吧。”向前一些,水下,元初寒的手慢慢的環上他的腰。

沒有布料阻擋的擁抱,那熱度堪比熾烈的。水霧中,看著對方的臉龐似乎都是朦朧的。

這個時候,眼睛所看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到的。和著膩的水,兩個人的都很,沒有空隙。

他的吻溫而又熱切,由上至下的遊移,元初寒也終於摟上了他的頸項。配合著他的吻用力的摟他,這種覺果然很好,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離、、、咱們真得要在這水裡進行麼?”若不是他抱著已經進水裡去了。

“你想去哪兒?”濃重的息和著暗啞的聲線,離伏在耳邊,親吻著的頸側,似乎不想就此停下。

“我要去那張大牀、、、然後、、、你。”仰起頭,水珠順著臉頰頸項往下流,滴滴都載滿了的野心。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元初寒就是個例子。否則,豈能如此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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