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還沒走到屏風,後就傳來離的命令聲。
腳步一頓,元初寒扭頭看著他,卻發覺他居然在笑。
微微蹙眉,元初寒冷哼一聲,“笑什麼笑?看兩個人爲你打架是不是很開心?”
薄脣微揚,眼角眉梢間氤氳著明顯的笑意。離看著,悠悠開口,“看你發瘋,本王倒是很開心。若是殺了陳妃能解你心頭之火,本王絕不攔你,甚至,還會理善後。”
微微瞇起眼睛,元初寒轉過子,朝著他走過去。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現在就去宰了。”擡手,銀針閃閃,眸子冷冷,有殺氣。
離點點頭,“去吧。”
看他的臉,元初寒沒在其中發現虛假,慢慢的收回銀針,旋一屁坐在牀上。
“依你的意思,陳霓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纔來的,他什麼意思?想對你來一招人計?”人計,對離絕對不管用啊。芷爵長這麼大,想必很瞭解離纔對。
“他導陳妃,讓以爲陳程失蹤之事是本王所爲。以近乎真實的投誠祈求來讓本王相信,會爲本王所用。想做雙面細作,但,本王不需要這個眼線。”窺探陳霓的目的,離很容易的便看穿了。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還和在水榭裡單獨在一起?按照你的格,應該直接把攆出去纔對。”雙臂環,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因爲本王想知道,皇上到底想做什麼?”離面不改,他問心無愧。
“這麼說,陳霓在套你的話,而你在套的話。”若這樣的話,陳霓肯定完敗,有誰會是離的對手。
“嗯。”看著,離無意識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明白了。
“套你的話,肯定套不出來。但你若套的話,應當能一樣不差的全部套問出來。不過,這也得仰仗你用男計,否則,陳霓纔不會吃你這一套。”看著他的臉,元初寒還是不爽。
“本王用的是頭腦,不是臉。並且,從此以後不會再登門。”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陳霓自然也不能再邁進王府的大門。
“是啊,他們用計,然後王爺大人就將計就計。我都懂,下回要是有人也向我使什麼計謀,我也來個將計就計。就算用人格、,也在所不惜。”睜大了眼睛,一副教的樣子。
離深吸口氣,看著的臉,下一刻近乎嘆息的開口,“本王認錯,這次是本王估算錯誤。”
他認錯,這還是繼鄭王去世之後頭一遭。
元初寒忍不住的抿了抿,“你沒錯,我決定向王爺大人學習,說不準到時也能套問出什麼驚天大呢。”
擡起左手,離罩住的臉,阻止再繼續說。
被他推著子向後仰,最後支撐不住直接躺倒在了牀上。
傾懸在側,離右臂不舒適,撐在那裡姿勢幾分奇怪。居高臨下的看著,幽深的眼眸被淡淡的和所覆蓋,“再胡說八道,本王真的會打爛你的屁。”
看著他,幾秒後元初寒笑出聲,“我還沒認真呢,你倒認真起來了。你到底從陳霓那裡套問出了什麼?還有小皇上傷你的這一箭,是不是故意的?”
要說離會變心,元初寒覺得那比世界末日來了還要扯淡。他本就沒那麼多的時間來想那些事,和都是超負荷的。
只不過,若是讓就當做沒看見這事兒又咽不下這口氣。對於任何一個對自己有意圖的人都要遠離,畢竟就算你不想,可是對方在想著。沒準兒,就會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兒。
所以這種事必須要杜絕,就算是狼狽的需要東躲西藏,那也是必須的。
“驍騎營換了新裝備,錢又不是兵部所出,他有懷疑,所以便派出了陳妃來打探。”手臂支撐不住,離索也躺下,一邊道。
“派出陳霓,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莫不是芷爵真的無人可信了,纔會派出陳霓來?
“陳妃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棋子,就算死在本王手裡,於他來說也不算損失。”一個棋子的價值與能力是正比的。
幾不可微的睜大眼睛,元初寒側起看著離,“你們家的人都長了一顆石頭心。”陳霓或許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所以,懷疑本王就證明你有一顆石頭腦袋。”笨的不會轉彎。
翻了翻眼皮,“你們倆在水榭裡孤男寡,又有人說陳霓對你有意思,我怎麼可能不懷疑?要是也有一個對我有意思的人,我和他單獨相,你不是也會懷疑?嘖嘖,這麼說來,我的魅力確實不如你,竟然都沒有個慕我的人。”搖頭,嘆息自己魅力不如他。
離的眸子微微瞇起,“你與司徒律連夜趕回帝都,難道不是孤男寡?”
“姓的,你別說啊!我和司徒律是朋友,爲了救我,他的手都被鐵鷹爪穿了。你說這種話,我會鄙視你的。”說著,已經忍不住的想豎中指了。
離抓住的手,修長的指與纖細的指重疊扣,“所以,本王會親自謝謝他的。”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撅哼了哼,傾向前趴在他口,“這纔對。我信你,你也得信我。”
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人兒,離薄脣微揚,“腦子笨,也有笨的好。”看見的東西不腦袋思考,這是好事。
“無緣無故的又開始罵我,離,你貶低我上癮啊!”不知道他又說的是什麼,但很明顯他高興的。鬼知道他又在想什麼,王爺大人的心,就是海底針,不。
“這是誇獎,繼續保持。”繼續看不見,也不要琢磨,這樣傻乎乎的很好。
瞇起眼睛研究他的表,但本就看不穿,“哼,管你什麼意思呢,我怎樣就怎樣。起來,我看看你的手臂。”推開他的手,元初寒坐起。
匆忙回來就是因爲他的傷,誰想到半路跑出個陳霓來搗,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三番四次的單獨接近離就是不行。
還有芷爵那個小屁孩兒,得給他們倆點教訓才行。否則,真當這個攝政王妃是擺設呢!
坐起,離微微擡起雙臂,示意元初寒可以手了。
“你現在怎麼這麼懶,又不是雙手都傷了,服也得我來。”上手,一邊嘟囔。
垂眸看著,離淡漠的臉上幾分愉悅。
掉他的外袍,然後又將中下來,理分明的膛也了出來。
視線在那上面劃了一圈,然後視線鎖定了他的右臂。
臂彎之上,纏著紗布,看不見傷勢如何。
“小皇上的箭偏了朝你飛過來的時候,你躲了麼?”按理說,芷爵的箭應該沒什麼力量,而且,速度也未必會很快。
“沒有。”果然,他就是沒躲。
看向他的臉,元初寒挑起眉,“你是故意的?”他腦子裡轉的是什麼不知道,但是在那一瞬間,他肯定考慮超多,所以纔沒躲。
“嗯。”似乎覺得變聰明瞭,離幽深的眸子裡浮起一笑意。
果然是這樣!元初寒點點頭,“我也不問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就不能讓你的護衛認真的給我傳個口信麼?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連夜趕回來,證明的確是害怕了。當時說什麼也不回帝都來,甚至一步都不想邁進來。這會兒,卻主狂奔回來,他當然都知道。
掃了他一眼,元初寒哼了哼,“知道還嚇唬我?下次再也不上你當了。”小心翼翼的解他手臂上的紗布,元初寒一邊不滿的嘟囔。
“再有百次,你也還是會上當。”他有多種騙的招數,哪怕會懷疑,但也還是會狂奔而來。
眸子一轉盯著他,忍不住齜牙,“再貶低我的智商,小心我咬你。”
擡起左手,離住的下頜,微微用力將拽到自己面前。
“本王是實事求是,從未刻意貶低你。”視線在的小臉兒上游移。因爲他著的下頜以及兩腮,使得那小臉蛋兒都有點變形,卻是可的。
這次,元初寒不止是齜牙,而是真的上咬了。
一口咬住他的脣,用力到讓他覺到疼,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鬆開的下頜,轉而擁住的腰,離不在意咬自己,糾纏著的脣。
他的吻熱烈而又強勢,僅僅是他的味道,就讓元初寒沒有什麼抵抗之力。
鬆開了牙齒,與他脣舌糾纏,摟住他一不掛微涼的腰,整個人的力氣都在了他上。
離的也因著的重量而後傾,最後再次重回牀上。
傷的右臂不敢有太大的作,覆在的腰間,緩慢的挲。
氣息不穩,元初寒騎在離的腰間,忽的坐起,意扯掉離的子。
起揮臂的作太大,正好打在了離沒來得及撤走的右臂上。他整個右肩都了下,然後那紗布上就滲出了紅的。
“噢,對不起。”大顯神威的作卡在那裡,元初寒盯著他的右臂,無言。
離幾不可微的蹙了蹙眉,“可以忽視它。”
抿,元初寒翻從他上下來,“算了吧,我還沒那麼殘暴。不過王爺大人的神強大是我沒想到的,字頭上一把刀,王爺大人要考慮清楚。”居然還讓忽視。
“你就是那把刀。”離淡淡迴應,他似乎連思考都沒有。
聞言,元初寒笑出聲,“雖然吧,你總是貶低我罵我,但是有時候說的話真好聽。”以至於,讓將他說的那些貶低的話都忽略了。
“喜歡聽?”看那樣子,離也不的彎起薄脣。
“嗯。”點頭承認,一邊將掛在他手臂上的紗布解下來。
“便是喜歡聽,本王也不會每天都說。”那種話,他說不出口。
撇,元初寒自然瞭解。他不會說,但是喜歡聽。“不用你每天都說,三五天的說一次就行。”這要求著實不高。
離不語,他沒信心說這種話。這些*的甜言語,還是從裡說出來較爲好聽。
紗布終於拆解下來,紗布與部分粘在一起,隨著被扯下來,傷口也被拽開,開始往外滲。
箭劃開了皮,雖然比穿要輕的多,可是他也就只是撒了些藥,本沒更細的理,所以,此時看起來有些瘮人。
蹙起眉頭,元初寒嘆口氣,“城裡那麼多家醫館藥房裡的大夫都是我的人,你就不能找來一個給你理一下?”宮裡的太醫他信不過,知道。可那麼多醫館裡都有大夫啊,哪個都能信得過。
“小傷。”和武之後的痛不生相比,這本不算什麼。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無奈的翻了翻眼皮,“算你狠。等著,我去拿藥箱。”傷口過長,還是得合一下才行,否則痊癒的慢,而且可能長歪。
護衛速度很快的將藥箱給拿來,元初寒清洗雙手,然後坐在牀邊認真的給他理。
用了麻藥,離也沒什麼覺,“本王的上都是你補的疤。”到他年邁之時,這說不準就與破布娃娃一樣了。
“你說的也太嚇人了,我一共纔在你上過幾次?司徒律那纔是滿的疤,各種各樣,看著嚇死人。”大大小小,無數。
聞言,離的眉峰便皺了起來,“你看過?”
手上的作一頓,元初寒擡眼看著他的臉,“喂喂喂,又開始了是不是?我是大夫,給他理過傷口十分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你若是給我扣帽子,我真的會翻臉。”
“本王什麼都沒說,只是問你是不是看過。你這般回答,是惱怒?”他只是說了三個字而已。
“呸!姓的,你非得戴一頂綠帽子才舒服是不是?你想要的話就直說,我分分鐘出去給你弄一頂回來。”這算什麼大事兒啊?
看那瞪眼的樣子,離淡淡道:“治病救人,在理當中。只不過,看過了就要忘了。”
眨眨眼,元初寒也不再瞪眼睛了,“我沒記得啊,咱們倆說道傷疤這個事兒了,我突然想起來的。好了,從此以後你不能不的就懷疑我,我也不記那些我不該記得的,怎麼樣?”
沒回答,離只是看著,似乎在懷疑未必會忘得了。
“別這麼看我啊,你傷了,我得控制我自己不能欺負你。”收回視線,再和他這麼對視下去,難免不會再次齜牙咬人。
離的視線在的側臉上游移,驀地道:“欺負本王,赦你無罪。”
手上的作頓住,元初寒扭過頭來直盯盯的看著他,“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讓我欺負你,那也。不過,等天黑之後。藥沒了,我去取。”彎起眼睛,視線在他的臉以及的膛上掃視了一遍,臉頰浮起一抹緋紅。
欺負他?這是個不錯的提議,若是剛剛沒有到他的手臂,就已經功的欺負了他。
這種提前預告式,離也較爲滿意,看著那紅起來的臉頰,他幾不可微的彎起薄脣。
藥箱裡的外用藥沒了,元初寒快步下樓直奔藥房。
這次,護衛也幫不了忙,藥房裡很多的藥,若是讓他們找的話,純粹浪費時間。
一路直奔藥房,很快的找到藥膏,拿著玉尺,元初寒邁著輕快的步伐返回。
在即將走回新房小院時,那院門口站著的人卻讓放慢了腳步。
靠在路邊,元初寒慢步的朝著那邊接近。
站在小院門口的就是陳霓,穿著髮式都華麗的很,十分符合的份。只不過,這模樣和的長相年齡一點都不配。
那滿頭的金釵子,在下泛著的拖地長,怎麼看都覺像是一隻火。更像是穿大人服的孩子,可笑的很。
大概一分鐘後,杜駿從院子裡走出來,“娘娘,王爺有令,您請回吧。從此以後,您也不要再踏王府一步。叔侄有距,更何況您只是娘娘。”杜駿聲線冷冷的說著,公式化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舒服。
元初寒微微偏頭看向陳霓,下,的臉畫著緻的妝,可是卻帶著明顯的失。
先撇去那礙眼的失神不說,單單這妝容看起來就好笑,真的不適合這個打扮。還是以前那清清爽爽心直口快的樣子適合,只不過自己似乎並不知道。
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離開,後跟著兩個宮。這兩個宮不是以前從關嶺帶來的,但是看起來,也有武功。
會失,這是什麼意思?真的相中離了?
可,元初寒覺得不太可能。
陳霓當時看起來很喜歡芷爵,就算最後發現了芷爵的險,但他的險也比不上離,因爲離更險。
從一個小險轉移到大險上,元初寒覺得除非是腦袋有坑。
陳霓雖然心直口快,但是也不傻,那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盯著陳霓遠去的背影,元初寒微微瞇起眼睛,真是讓不得不起疑。
這帝都,就是這樣。儘管很煩,很厭惡這裡的勾心鬥角。可是一旦看見了,就忍不住的想要深究,挖掘出這裡面深埋的。
夜幕降臨,暫居攝政王府的司徒律與主人離終於見面了。
兩個人上都有傷,很湊巧的一個右手一個右臂。可是看起來,好像卻都是以前的那個樣子。
“司徒將軍爲救元寶傷,在此,本王以茶代酒,多謝司徒將軍。”飯廳裡,離用左手親自給司徒律倒了一杯茶。面淡漠,幽深的眼眸亦是氣勢磅礴,他的一句謝謝,可比大山還要沉重。
司徒律亦面不改,也用左手端起茶杯,“王爺言重了,便是素不相識之人,我也一樣會救。”漆黑的眼眸無任何的波,他說出口的話就會讓人覺得是承諾一般,很重很重。
元初寒拿著筷子,視線在兩個人的上挪移穿梭,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怎麼覺得有點冷。
輕咳一聲,也拿起茶杯,“你們倆不喝,我先喝了啊。”
離掃了一眼,眸子無溫。元初寒當做沒看見,聳了聳肩膀,開始掄筷子吃飯。
有一個這般,便是再冷的氣氛也被打破了。
離與司徒律說起了雲城之事,在這些事上,倆人倒是意見一致。只不過,很可惜的不能共謀大業,否則他們倆一定會很合拍。
吃著飯,元初寒也不斷的看著他們倆,聽著他們說的話,不由得跟著點頭。
司徒律是梅震南的兒子,他絕對繼承了梅震南聰慧的頭腦,只不過,沒有梅震南那惡毒與貪婪。
看得出離也是較爲欣賞他的,只不過,到頭來還是那句話,司徒律不能爲他所用,他依然會防備他。
“那你回雲城?邱老爺子對你有防備,所以,還是別讓他看見你了。你自己也說,是回來的,被人看見不好。不然啊,你就回邊關吧。”吃的臉頰鼓鼓,元初寒邊說道。當時他是爲了阻止鷹手才前去雲城的,只是沒想到邱盛太倔強,本不信他。
看著元初寒,司徒律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鷹手,我更瞭解。”所以,他纔會想回雲城。待得解決完,他再回邊關。
這一點他說的是真的,甚至那些鷹手還想和他一較高下。
“好吧,那就仰仗將軍大人了。不過,你手上有傷,別太拼命啊。”連連點頭,元初寒一邊說著,有司徒律勝算更高。
司徒律剛的臉龐染上幾分和,“好。”
元初寒瞇起眼睛輕笑,燈火下,看起來極其燦爛。
離的視線離開元初寒的小臉兒,最後落在了司徒律的上。
幽深的眸子幾許冷,不過最後還是被深沉所掩蓋,讓人不會發現毫。
簡單的晚餐結束後,元初寒與離相攜的回到新房。
“司徒律回雲城的話,我就不回去了。雖然這帝都不咋樣,但是近來好像很熱鬧,我想湊湊熱鬧。”用玉尺攪和著藥罐裡的藥膏,元初寒一邊幽幽道。這藥是給司徒律準備的,讓他在回雲城之後也能天天上藥。
離掉外袍,神淡然,掃了一眼在忙活的手,隨後道:“也好,你不在本王擔心你。”
聽他這話,元初寒手上的作便停住了,擡眼看著他,剛剛以爲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你擔心我?”他擔心當然知道,但是他從來不會說出口。
“有疑問?”走過來,離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儘管他還是那個波瀾不驚的模樣,可是幽深的眼眸卻氤氳著明顯的溫。
盯著他看,元初寒搖頭,“沒有。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所以,聽到他傷的消息就坐不住了。
薄脣微揚,他看起來很孤寒的臉也瞬間和,“想本王麼?”
“你說呢?每天晚上都夢到你。”攪和著藥罐裡的藥膏,元初寒一邊輕笑道。
“本王每晚都在前樓你的房間裡休息,這個房間,很久沒有回來了。”淡淡的說著,他語氣沒什麼變化,可是由那雙眼睛裡流出來的,卻瞬間把人罩在其中,難以自拔。
“王爺大人,你還會說這些話呢。”放下玉尺,元初寒傾湊近他,清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很意外他居然還會說這樣的話。
垂眸看著的小臉兒,離擡起左手著的臉蛋兒,“不想聽的話,本王便不說了。”
“想聽,說吧。你很想我是不是?不想和我分開。”再次挪近點兒,幾乎趴在了他上。
“便是看膩了,也不分開。”擡手環住的肩背,離淡淡的說著。
聽他說這種粘膩的話,元初寒只覺得,就是他騙人的,也信。
“離,你說這種話真聽。”儘管聽起來他很不擅長,但是,好聽。
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離的眼眸盪滌著更加明顯的笑意,“那麼喜歡聽?”
“那你爲什麼喜歡聽我說啊?”所謂將心比心,他喜歡聽說,也喜歡聽他說。
“從你裡說出來的話,好聽或者不好聽,本王都喜歡。”低了聲音,兩人說話近似於耳語。
彎起紅脣,元初寒滿眼的笑,“那個那個時候,我聲音好像也大的,你也喜歡?”起初並不知道,還是從柳蝶那裡得知的。和離只要在牀上打滾,方圓幾百米都不能有人。
收手臂,離低聲道:“殺豬一樣。”
“那你爲什麼不提醒我?柳蝶跟我說的時候我尷尬的要死。”那種事都被聽到,想想就覺得沒臉見人。
“本王喜歡。”理由也很簡單。
“變態。”像殺豬一樣他也喜歡。
離不語,眸子裡笑意更甚。
“哼,今晚很奇怪。莫不是,你還要聽殺豬?”下墊在他口,元初寒仰臉兒盯著他,自己的手卻順著他的膝蓋開始往上。
“難道不是你提前答應了本王?”明明說過,晚上繼續。
抿笑,元初寒不眨眼的盯著他,的手隔著薄薄的布料,緩緩的遊移向他的。
離眸加深,將的小臉兒深深地印在瞳眸深,直達心底,刻在腦海。
評價的癲狂至極的嚶嚀,離說恍如殺豬。雖然有些醜化,但在之時確實尖,而且,能傳出去很遠。
在這王府之中,不算整個府邸,可是在這居室前前後後,所有人都聽得到。
翌日,司徒律離開了帝都,帶著元初寒給他準備好的藥,前往雲城。
帝都依舊是那般繁華,街上的人肩接踵,熙熙攘攘。
最大的藥材商行,向皇宮藥局運送藥材。
六車的藥材,每輛車上的箱子裡都滿滿的。
車輛由街道駛過,然後進宮門,由管事的公公檢查車上的品,之後才能順利送到藥局。
說是檢查,其實都認識,只要塞一塊銀子,本不用浪費時間的檢查,可直接通行。
馬車轉宮道,前方的車輛正常前行,最後一輛車卻速度慢了下來。
駕車的夥計看著前路,一邊反手將後的箱子鎖頭擰開了。
下一刻,那箱子的蓋子被掀開了一點,之後一個白的影從那一點隙中鑽了出來。
長髮挽了男人的樣式,上的白衫滾著藍邊兒,這是藥房裡醫生醫士的服。
“在指定的地方等著我,不要驚慌。”坐在車轅上,元初寒環顧四周,這地兒,太了。
夥計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跳下車轅,元初寒放慢了腳步,在這個地方,穿著白衫的醫生醫士沒人會關心。
馬車繼續向前走,在即將轉向藥局的時候,馬兒忽然嘶鳴了一聲,只見馬車一側的軲轆飛離了馬車,咕嚕嚕的滾到遠。
馬車解功,元初寒轉順著宮道離開太醫院的地盤。
這深宮院,還真是久違了,那種抑哀怨的氣息,滲進空氣的每一。
挑揀著人的路徑走,元初寒很是稔,畢竟也在這宮中活了許久。
後宮,嬪妃居住之所,很是安靜。皇上只有一後一妃,所以大多數的宮殿都是空的。
花園裡,只有一些綠的植,花朵早已不見。
走進梅林之中,元初寒朝著明秀宮的方向接近,今兒來,就是想見見陳霓。
昨天的事,越想越覺得奇怪,不搞清楚,心裡不痛快。
陳霓這個姑娘,從最開始見到的時候,元初寒就覺得較爲單純。
出了這麼多的事,變了也正常。只不過,變化分很多種,就是不知,到底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