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一隻眼、溫暖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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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湖,是這帝都東郊一湖泊,雖然不大,可是勝在四周風景好。

因著種滿了梅樹,這個時節梅花盛開,春意正濃時,帝都的百姓們便是再忙,也絕對會跑到這裡一趟來看看梅花,否則,這個春天就白白的過去了。

元初寒從未來過這兒,看梅花的話,宮裡就有,而且很多。

有商家在春湖邊開了一家酒樓,而且,還修了一座小橋從湖泊的圈繞著湖一週。只要錢,都可以去湖踏踏。此時岸邊的梅花盛開,人若是在那小橋上行走,會被梅花徹底掩映住。

馬車緩緩停下,元初寒起走出去。走出馬車,撲面而來的就是梅花的清香,擋也擋不住。

看向前方,那大片的梅花,元初寒也不的點點頭,不比宮裡的差。

下車,卻發現往那邊走過去的行人又都退了回來,不滿的議論聲傳耳朵,今天有人包場。

包場?元初寒幾乎都不用問,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有錢沒地方花了,跑到大齊來揮金如土,這是在面前顯擺自己有錢麼?

他若是顯擺別的,或許沒有,錢,他未必能比得過

走過去,順著那酒樓旁邊的小橋走進湖泊裡側,那一圈小橋彎彎繞繞順著湖泊的側修建。外側就是梅枝,不的梅枝展出來,懸在小橋上頭,怎是一個漂亮了得。

不過,此時此刻,有個人要比盛開的花兒還要豔。站在小橋上,一剎那,會讓人誤以爲他是一隻花妖。

他的邊沒有人,只有他一人站在那兒,其餘的護衛都在岸上。

朝著他走過去,元初寒後則跟著護衛,不遠不近,兩米左右。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很忙。”走到近前,元初寒便不耐煩的開口,不僅是語氣不耐煩,臉也很不耐煩。

垂眸看著眼前的人兒,蘇晏下一刻就笑了起來,妖豔的臉龐比之這梅花還要攝人眼球。

“你特意穿著綠子,就是爲了給這些梅花做陪襯?本殿從來不知,原來你這麼有自知之明。”他笑話的是元初寒的綠子,在這盛開的梅花間,一襲淺綠的長,極其清新。

“那你專門挑選了這個地方,就是爲了和這些梅花比的麼?”他說的話向來都不是好話,元初寒早有心理準備,反脣相譏。

蘇晏看了一眼岸邊的梅花,隨後笑道:“那在你看來,是這梅花,還是本殿?”

他臉皮如此厚,元初寒也是沒招兒,翻了翻眼皮不回答,被他噁心到了。

看著,蘇晏較爲開心,畢竟剛剛小贏了一籌。

“來,咱們邊走邊聊。”腳下的橋僅僅一米寬,下面就是湖水,這種建造蘇晏很喜歡。

上下審視了他一番,元初寒幾分謹慎道:“有話就在這裡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又有餿招兒。”

人品遭質疑,蘇晏微微瞇起眸子,“本殿一人,而且不能武,能將你如何?”後可是跟著人的。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看向旁邊的湖水,“把我推到湖裡去呢,我一個不甚,許就中了你的招兒。”

輕挑眉尾,蘇晏被的想象力折服,“還有哪種可能?”

“或許你在前面設了陷阱,我只要走過去就沒命了。”這也是一種可能啊,元初寒不覺得自己的猜想多餘。對蘇晏的人品,向來不敢輕信。

“既然如此,就讓這個消息爛在本殿的肚子裡算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蘇晏轉就走,生氣了。

看著他的背影,元初寒彎起紅脣笑笑,這樣就放心了。他笑嘻嘻的,瞅著他心裡沒底。

舉步走上去,很快的追上蘇晏,元初寒走在裡側,出來的梅枝就在頭頂。

“說吧,太子殿下得到了什麼好消息?”語氣輕鬆,可見此時心不錯。

蘇晏掃了一眼,而後鼻子裡發出輕哼之聲,本不回答的問題。

見此,元初寒笑出聲,“太子殿下,你若是不說,我可就走了。”

停下腳步,蘇晏轉過來低頭看著,元初寒也仰臉看著他,臉上笑意猶在。

驀地,蘇晏擡手,打在頭頂的梅枝上。花瓣瞬即飄落,落在元初寒的臉上,讓瞇起眼睛,可是還在笑。

擡手拿開臉上的花瓣,元初寒笑不可抑,笑得是蘇晏現在不能武。生氣也只能用極其稚的方式來泄憤,怎麼可能不開心。

摘掉眼睫上的一片花瓣,元初寒看向他,卻發現他在用一種極其難懂的眼神兒盯著看,眼睛都不眨。

漸漸斂起臉上的笑意,元初寒輕咳了聲,“太子殿下,說吧。”一個消息,裝神弄鬼的。

擡手,在元初寒的幾分退避中,蘇晏將落在上的花瓣拿掉,一邊道:“逃跑的高廣,這名字不是他真實的姓名。他或許與二十幾年前大齊被滿門抄斬的員有關,若是能調查一下,或許就能知道。”

看著他,元初寒慢慢的眨眼,“所以?”

“所以,攝政王定是知道一些什麼,只不過從未說過一個字。”微微傾,蘇晏一字一句的說著,這種語氣再配上他那雙狹長的眼眸,饒是鋼筋鐵骨的人也得被他退。

“你這是在找機會挑撥離間麼?”他上的味道飄進鼻端,元初寒也不的後退一步。不過腰後就是小橋的欄桿,也退無可退。

蘇晏沒有再近,只是看著幾不可微的搖頭,“攝政王的毒已很多年了,估計可以追溯至十幾年前。這麼多年來,他不可能沒調查。”但是爲什麼不一個字,誰也猜不

“就是他有意藏,和你也沒什麼關係,畢竟你中毒是意外。他必定有他的理由,到了該說的時候就說了。”對離,元初寒一百二十分的信任。

“這麼信任?”殷紅的脣彎起若有似無的弧度,蘇晏似乎很神奇於元初寒對離的信任。

“嗯。”點頭,就是這麼信任。便是他們倆有爭吵,那也是在沒人的時候。

“既然如此,本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高廣現在躲藏起來,沒人找得到他在哪裡。如果能查一查他到底出,或許就能找到他了。”蘇晏幾不可微的搖頭,十分認定離有事瞞著所有人。

元初寒看著他,半晌後點點頭,“確實值得查一下,興許,就能找到解藥也說不定呢。若是真的能找到解藥,你先吃。”由他的命來試驗解藥的真假。

“心不是一般的黑,本殿的命就不值錢?”他可是西番的太子,在這裡,就變得一文不值。

“值錢啊,試藥還需要你。”並不是一文不值。

蘇晏擡手,在的臉頰旁虛空的揮舞了下,作勢打

元初寒瞪大眼睛,還真想看看他現在敢不敢打

“眼珠子掉下來了。”蘇晏收回手,看著那樣子,怪聲的揶揄。

哼了哼,元初寒不再理會他。轉朝著湖泊的深走,頭頂的梅枝也愈發的茂盛。

梅花開的真是好,與皇宮相比,這裡的梅花甚至都帶著自由的味道。

這小橋也修的好,橋下就是水,甚至還能看得到魚兒由橋下來來回回的遊

以前聽說過春湖,但是,對帝都的這些風景不怎麼興趣。現在一看,真是不錯,若是把離拽來,倆人在這裡走走那就更好了。

“梅震南嚥氣了?”蘇晏走在後,看著修長的背影,驀地問道。

“嗯,掛了。”說起這個,元初寒心變好。

“既然如此,咱們哪日啓程?”在這帝都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也很不自在。

“銅像到手,就走。不過,你能跟著我們一起走麼?”轉看著他,元初寒一邊倒著走。他若是跟著他們往郴州走,那什麼樣子。

看著,蘇晏彎起殷紅的脣,狹長的眸子亦是流溢彩,“本殿回西番,可以在半路金蟬殼啊。不然,你去將本殿劫走?”這主意倒是也不錯。

“你看我會飛天遁地麼?你怎樣就怎樣,反正及時出現擔任試驗品就。”翻了翻眼皮,轉過正常走路,腦後的長髮隨著走路而輕甩。

“冷酷無到這種地步,你這治病救人的小神仙就是這麼做的?”讓他做試驗品他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像這樣整天掛在邊上的卻是更氣人。

“我早就不是小神仙了。”小神仙已經死了。

“是啊,忘了你是個庸醫。”蘇晏幾不可微的搖頭,他信這個庸醫,也是瞎了眼。

“哼,隨你怎麼說,反正你若是不信我,那就等著死吧。”怎麼罵都沒關係,現在也不懼那些罵名。

“嚇死本殿了。”虛無的反諷,元初寒不甚在意。

升到了半空,也終於將這小橋走了個遍,其實就是繞了一個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起點。

這湖泊看似不大,可是走起來纔會發覺,一圈下來的路徑還是很長的。

“走了,不見。”拎著角,元初寒快步的離開,好像屁著火一樣。

蘇晏微微瞇著眸子看著,直至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收回視線,“只長了一隻眼睛!”所以,只看見自己想看見的,其餘的一律看不見。

坐上馬車,一路回王府,蘇晏的話元初寒也不是不思考,而思考出來的結果還是一樣的,離不說,肯定有他的原因。

高廣?若離中毒之事也與他有關的話,那麼抓住他就會有大收穫。

可是這人極其狡詐,所謂狡兔三窟,他就是那種人,想逮住他可不容易。

司徒律沒抓住,蘇晏也只是查到了一些端倪。離,不知有沒有派人去搜捕他。

這是大齊,離的主場,他若是一定要抓住高廣的話,應該能抓住。

回到王府,元初寒跳下馬車第一時間直奔小廚房。

熬藥,離的藥都是由親自煎煮的,也信不到別人。

蓋上蓋子,元初寒走出小廚房,然後直奔二樓臥室。

繞過屏風,看到的就是坐在窗邊榻上的離,回來,他在這兒都能看得到。

彎起眼睛,元初寒走過去歪頭看著他的臉,氣好多了。

看著自己,離也幾不可微的彎起薄脣,“剛剛宮裡遞來了消息,梅震南死了。”

“嗯,我親眼看著他嚥氣的。”點點頭,在他面前坐下,然後抓住他的手扣住脈門。

“可爲什麼晌午過了纔回來?”梅震南嚥氣的時間都很準的稟報了,現在爲止,他可是嚥氣了接近兩個時辰了。

“蘇晏找我來著,他查到了些。”放下他的手,他今天好多了,通過脈象就看得出。

“什麼?”擡手,微涼的指的下頜,然後朝著自己的方向用力。

元初寒順著他的力氣傾湊近他,一邊道:“他說高廣這是個假名字,他可能大有來頭。”盯著他的眼睛瞧,倒是沒看出什麼來。

最後一個施力,元初寒靠在了他上,左側有傷,只能靠在右側。離順勢擡手摟住,一邊道:“他可能是二十三年前因貪污軍餉而被滿門抄斬的兵部尚書賈乾的弟弟賈昆,不過賈昆的也是有的,在加上時隔太久,無從查證。”開口,離低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元初寒著他的肩膀,眼睛盯著他的嚨。那結隨著他說話也在,好看的很。

“假錢?這名字取得好。”要是姓甄就好了,就變真錢了。

“賈昆不是朝堂中人,自小便混跡江湖,廣結江湖上的三教九流。若說他能夠金蟬殼,也合理。但是沒有證據能證明,高廣就是賈昆。”還是那句話,得有證據才行。

高廣樣貌奇醜,與傳說中外形風流倜儻的賈昆完全不同。而且當年賈乾與梅震南不合,賈乾會落到滿門抄斬的地步,與梅震南也分不開關係。

若高廣真的是賈昆,他又怎會做了梅震南的幕僚。

不過這高廣的來路確實謎,完全調查不出。

“看來他還真的很神,鐵字軍圍城一役慘敗,他當即便沒了影子。司徒律追捕,也沒抓住他,確實很狡詐。想要抓住他,不容易。即便抓住了他,他那麼狡詐,我也不敢相信他。所以啊,咱們還是靠自己吧,即便會很困難,起碼這樣安心。”元初寒環住他的腰,額頭著他的頸項,無論如何,還是要靠自己。

低頭,離在腦門兒上輕吻了下,“這些事未查證清楚,本王向來不說不清不楚的消息,並不是有意瞞什麼。”

“我知道,無論什麼事,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所以,也不懷疑他。

薄脣微揚,收右臂,將摟在懷中。

“對了,跟你說個其他的事兒,司徒律請皇上將他從梅家的族譜中除掉,他徹底離梅家了。”仰臉兒看著他,從這個方向看著他的下頜,有些青青的胡茬,不過還是很好看。

“自他回到梅家,梅震南就沒有將他的姓氏改回去,其意很明顯,並不打算讓他認祖歸宗。這族譜中,也未必有他的名字。他只是這麼一說,便於皇上下旨宣佈而已。”在梅府,司徒律的位置很尷尬。是梅家人又不是梅家人,是主子又不是主子。

“也怪不得他要離梅家,做這種家庭的子,還不如做乞丐來的痛快。”所以司徒律每次回到帝都,都儘量的避開所有人。

“當年梅府大公子病重,二公子早夭,梅府無繼承人,所以梅震南便將司徒律接了回去。”可是,畢竟司徒律母親的份太過低賤,便是梅府不倒,司徒律也無法繼承家業。

,眼裡是滿滿的對梅震南的鄙視。司徒律就不想進他梅府的大門,生生的被接回去,然後被肆意的看扁欺。死太后還罵他是梅府的狗,府裡的下人也要跟他比劃比劃,如今梅府倒了,司徒律淨離,是好事。

“這回啊,該死的死了,該輕鬆的也輕鬆了,大快人心。待得銅像鑄好,咱們也撤。”若是可以的話,元初寒真不想回這個地方。

“好。”微涼的吻落在的額頭,離的呼吸很清淺,不敢過大。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有所,若是再武,或許他就沒命了。

解毒,的確是當前重中之重,可是,他卻仍舊覺得希渺茫。

梅震南死了,雖然罪大惡極,不過芷爵卻仍舊好好安葬了他。

雖沒有將他安葬在之前就爲自己準備好的豪華陵墓裡,但也沒有曝荒野。

元初寒心裡幾分不爽,不過很快的就爽快了,因爲當天夜裡,梅震南的墳就被刨了。

不知誰幹的好事兒,反正不見了,棺材也砸的支離破碎,甚至糞坑裡還被拉了一泡屎。

這種事,想來就是恨極梅震南的人所做。

這倒是元初寒的同道中人,還真想見識見識到底是誰這麼有創意。

只不過,至此無蹤,順天府調查了一段時間也沒調查出結果來。

芷爵答應鑄的銅像終於完工了,直接送到了攝政王府來,用白布包著,只有一米高。

護衛解開繩索掀開白布,眼的便是一個黃銅的跪著的人。骨瘦如柴,惟妙惟肖,就是梅震南臨去世時的模樣。

跪著的姿勢,立在最下面的銅盤上,保證怎麼挪都不會倒下。

“做的不錯。”擡,一腳踹在那銅像的肩膀上,這麼用力,這銅像也沒倒,沒有工減料。

“王妃,讓他在這兒跪著還是包起來送到馬車上?”因爲貨真價實,所以也很沉,要挪的話需要好幾個人。

“先跪著吧,大家有事沒事的都在這前頭走走。”如此好事,也得讓大家都一下。

“是。”護衛應聲,隨後走到銅像跟前,這麼一看這跪姿的確很正規。

鎮國公那可是不可一世,見了皇上都不跪。現在,卻在這兒跪著不起,看起來的確很有意思。

銅像到了,離的也好轉了,傷口癒合,儘管還有些虛弱,不過有元初寒在隨時都能補,所以也決定啓程前往郴州。

與此同時,沒有任何提前預告跑到大齊來做客的西番太子蘇晏也向芷爵辭行了。

很瀟灑的說走就走,儘管帶的人不多,可是他看起來還是那極其囂張的樣子。恍似便是他孤一人,也敢大張旗鼓的在大齊境竄。

雖然朝上不朝臣對蘇晏頗多微詞,可是,他此次來的確沒有惡意,並且還提供了梅震南的罪證,那些微詞也僅僅是說說而已。

蘇晏離城了,他說過他會在半途中金蟬殼,並且孟柒與他一起,想來兩人出了帝都就得殼。

攝政王府,也在準備。護衛知道此次不止是去郴州那麼簡單,所以人馬十分多。

若是去往龍骨雪山,需要準備的就更多了,否則登上雪山,冰天雪地,大家都會被凍死。

大肆的準備,單單是用品就整整四車,看起來要搬家一樣。

“這都是應該帶著的,雪山那麼冷,想要登上去可不簡單。我給你買的那件狐裘披風派上用場了,否則一直穿不上。”在櫃前倒騰,將那件十分貴重的極地狐裘披風拿出來,黑亮的,順的皮,看起來就十分暖和。

離坐在茶座,看著翻騰,這架勢好像要把府裡所有的東西都帶走。

“草藥什麼的呢就不用帶了,各地都有藥房,走到哪兒都能取到。”最不缺的就是藥材了,不管走到哪兒,都能拿到最好的。

眸子幽深,離孤絕的臉龐幾分和,看著在那兒自言自語,薄脣微彎。

“我的這件披風也得拿著,和你那件是一同買的,不過不如你的那件值錢。”白的狐裘披風,只是很普通的狐裘,雖然雪白的,可是在價錢上就和離那件極地狐裘差遠了。

都收拾出來,草草的疊起來,然後扭頭看向離,“你說說,還要帶著什麼?”

離眉眼含笑,“帶著你。”什麼都忘了,這個人兒可不能忘記帶。

“廢話,不帶著我你去雪山吹風啊!”抿笑,他現在說的廢話特別好聽。

收拾了兩件狐裘披風,一堆的估計,上了雪山之後就沒辦法洗服了。所以,拿多多的,可以隨穿隨扔。

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布料,離幾不可微的揚眉,“都帶著?”

“嗯,你喜歡?喜歡送你一件也未嘗不可,就是擔心這布料太小你穿不上。”他喜歡這些東西也不是不知道,獨特的癖好,已經逐步接了。而且,現在也能在他面前穿著這些東西肆意擺造型。

“胡說八道,要本王治你罪是不是?”嚇唬,可是現在這種嚇唬完全不在意。

“好呀好呀,二十大板還是誅九族啊?”誅九族的話,那得連帶著他一起誅,誰讓他們是一家呢。

“吊起來三天。”二十大板誅九族都嚇不到了,只能另想他法。

挑眉,元初寒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可越來越過分了呀。那小帶好久沒出場,你是不是想它了?別把它用在我上,小心我跟你翻臉。”他那可記得清楚,他就爲了怎麼的手,可是用了它很多很多次。

離但笑不語,的翻臉威脅可嚇不到他,全憑他心

“哼,用那種眼神兒看我,嚇不到我。”瞇起眼睛,元初寒一邊打包服,一邊威脅道。

離不回答,眼神兒依舊不變。

被他如此盯著,元初寒做完手裡的事,然後繞過茶桌走到他面前。驀地擡手蓋住他的眼睛,阻止他再看自己。

抓住的手臂微微用力,整個人順勢的坐在了他的上。

以右臂摟住的腰,左手緩慢的擡起,最後抓住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淘氣。”

他的語氣,聽起來讓覺得後脊的汗都豎起來了,抿脣盯著他的臉看,“離,你傷一次怎麼變化這麼大?流走的那些還順便帶走了你的毒舌刻薄是不是?”

“著急傷心也燒壞了你的腦子是不是?本來就笨,燒壞了這腦子還能用麼。”面不改離看著淡淡道。

元初寒深吸口氣,然後點點頭,“這纔是離嘛!”

“聽到這些話很舒坦是麼?”離幾分無語,不清的喜好。

“很舒坦談不上,能讓我覺我眼前這個離沒被調包。”擡手捧住他的臉,眉眼彎彎,十分滿意。

輕拍的腰離以左手抓著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間,“調包本王,那是不可能的。”

不了的擰眉,“你現在還是傷患呢!我可沒有那個和我的患者*的癖好。”

“本王是你丈夫。”什麼傷患,他已經痊癒了。

“大流氓。”靠在他右肩上,元初寒順從他的心意,開始爲所爲。

翌日,天氣晴朗,春天了,空氣的溫度也明顯回升。

攝政王府的隊伍出發,前後馬匹將近百餘,中間的馬車一共八輛,看起來浩浩

城中百姓都知這是攝政王的車駕,皆遠遠的避開。

不過卻免不了議論紛紛,鬥倒了鎮國公梅震南,此時攝政王離可謂是一手遮天。這會兒離開帝都,不知爲的是哪樣。按照大衆心理所想,這時候他應該肅清朝堂纔對。

這時候離開帝都,也不怕苦心經營的一切被小皇上順勢清除,是不擔心呢,還是太自信?

不管外人如何猜測,隊伍依舊是離開了帝都。

那城池漸漸遠去,元初寒的心裡也暢快了許多,關上窗子,看向邊的人,“舒服麼?不舒服的話,就躺在我上。”在沒人看見的況下,王爺大人能適當的放鬆。

“還好。”短短路程,他還能堅持的住。傷口不疼,但是因爲那餘毒,他還是不舒服。雖不算疼痛,可是那種讓人心焦的覺還不如貨真價實的疼痛來的舒服。

“你啊,別想它,忽視它,就不覺得難了。”抓著他的手放在膝蓋上,元初寒把脈,一邊說道。

看著離幾不可微的彎起薄脣,“法子很多,可是沒一個是有效的。”

眨眨眼,元初寒嘆口氣,向他挪近了些,一邊道:“我正在尋找有效的方法,你要對我有信心。”

離確實不抱希,只是看那小臉兒,他也不忍說打擊的話。輕輕的頜首,“好。”

彎起眼睛,元初寒抓住他的手舉起,慢慢的十指扣,“乖。”

隊伍順著道而行,與帝都越來越遠,溫度似乎也越來越高了。

郴州,是元初寒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站,很喜歡這裡,這裡也擁有和鄭王那個老頭的所有回憶。

因爲隊伍行的慢,所以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抵達郴州。

曾經的鄭王府被付之一炬,離答應過會還給一個一模一樣的鄭王府。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

那一無際的柳林之中,鄭王府就矗立在那裡,就好像它不曾消失過一樣。

馬車停在那裡,元初寒站在車轅上,看著遠的府邸,一瞬間覺得恍若隔世般。

後,離走出來,拔,是在這個世上最最安全的倚靠。

“覺得如何?”這裡盡數還原,希沒有錯誤的地方。

點點頭,“一模一樣,甚至,很陳舊的覺。”就好像它已經存在這裡許多年了。

“進去看看吧。”偏首看向離孤寒的臉龐染上若有似無的和。

扭頭看向他,四目相對,兩人站在車轅之上,一時間好像這世上只有他們倆。

“謝謝。”眉眼如新月,天上的太都不如的臉龐來的燦爛。

離彎起薄脣,“喜歡就好。”擡手,將臉頰上飛舞的髮拿走。儘管他的手微涼,可是在元初寒覺,很溫暖。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的手他的懷抱還溫暖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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