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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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府,完全按照之前的模樣修建而,後院那花架,還有花架上的花兒,好似鄭王一直都在照料它們時的樣子。

“這花都是以前的品種,你怎麼知道的?”府裡的下人都死了,誰還會知道這些。

“本王曾來過一次你忘了?鄭王邀本王在這府中轉了許久。”所以,他自是記得。

“對哦,你記那麼好。”看了他一眼,元初寒眉眼彎彎。那花架旁還放著木桶,裡面一把葫蘆瓢,這都是以前鄭王澆花的設備。

看了一眼,離的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化了他的整張臉。

“這花開的真好。”花盆裡的花正在盛開,現在這府裡的下人真是不錯,將所有東西都照料的這麼好。

“那年本王來到這裡時,這花兒便是這個模樣。”鄭王極其自豪的向他介紹,說那些花都是他親自照料的。

“對哦,那時候正是花開的時節。”現在想想,好像過去很久了似的。

走過花架,元初寒朝著以前自己居住的小院兒走,這時候倒是看出了些不一樣來,地上的石磚很平整。儘管看起來很陳舊似的,可是還是和以前的不一樣。

那時候每次回自己的小院兒,都要瞧地上,那些石磚長什麼模樣記得很清楚。

“我的小院還在呢,開始的時候,我每天都在那院子裡坐著,想著用什麼方法能回到我的世界去。”牽著離的手,元初寒一邊興道。

“所以,後來找到方法了麼?”看著高興的樣子,離輕聲問道。

“當然沒有了,否則我怎麼可能還在這兒。”要是找到了,早就回去了。

扯著他走進小院,那看起來幾分陳舊的亭子也矗立在院子裡,一模一樣。

“當初你第一次來到這兒,把香附嚇得都要心臟病發了。”想想那時,離看起來確實嚇人。

“本王有那麼嚇人?”他當時只是很隨意的來看看鄭王傳說中的兒,鄭王一副心肝寶貝又很無奈心疼的樣子,他當時已經不準備將帶走了。畢竟重病在,他不太想做壞人。

哪知,看見了,他就知道自己被這對父耍了。

“我覺得還好,但是在香附看來你很嚇人。你一個眼神兒過去,了。”忍不住笑,真是有意思。

離薄脣微揚,便是嚇著了別人,也沒見著嚇到

在亭子裡坐下,元初寒捧著下頜盯著他看,俏的小臉兒恍若一朵花。

“什麼時候去墓地?”也看著離整個人都很放鬆。

“明天一早吧,現在過去的話,沒到墓地就黑天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天氣好,這個時辰了,天空還那麼幹淨遼闊。

“好。”待得理完這裡的事,也就該去往龍骨雪山了。

兩人正在互相對,齊楊從院外快步走了進來,“王爺,王妃,蘇晏殿下與孟大夫來了。”

“怎麼這麼快?莫不是,他們倆一直在郴州。”否則,怎麼可能他們前腳剛剛到,他們倆人就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離淡聲吩咐,臉看起來也不如剛剛的好。

齊楊領命退下,元初寒盯著離,一邊道:“這一路啊不會平靜,你不好,和那死變態一般見識。給我就行,我保證氣死他。”不想讓離生氣,元初寒小聲的叮囑。

“在大齊,他想如何猖狂?”離卻不會忍氣吞聲。

“猖狂是不可能,但是犯賤是肯定的。”蘇晏那德行,不犯賤他自己也難

那嫌棄的表離不由的彎起薄脣。

“這宅子恢復了原樣,看起來卻還是很陳舊,工匠做的不錯。”正說著呢,那擾人的聲音便從院外傳了進來。下一刻,他走進小院,紫的華袍,怎是一個耀眼了得。

看過去,元初寒便不控制的冷哼,“原來你金蟬殼了之後就藏在郴州了,真是會找地方。”

“本殿特意去了一趟藥佛山,小神仙以前的駐地,確實不錯。”空氣裡都飄著藥材的味道,蘇晏確實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地方,滿山的藥材。

“哼,長見識了吧!大齊博地廣,哪是你西番小小國家可以比的。”看著他走進來,元初寒一邊冷眼譏諷。

“你說這話,可是有挑釁的嫌疑,莫不是,你想引起兩國的戰爭?”袍坐下,他每個姿勢都帶著妖異的氣息,再配上他那張臉以及狹長的眼眸,說他是妖也不爲過。

“那又如何?怕你不?”看著他,元初寒覺得應該他怕纔對。

“本殿看起來很善良麼?以至於你都不怕。”眉尾輕挑,蘇晏覺得應該是自己中毒,所以元初寒才肆無忌憚。以前,看見他可是有意無意躲避的。

“哼哼,我最怕癩蛤蟆。”瞇起眼睛,元初寒出笑容來。

明知是罵自己,蘇晏卻笑了起來,“罵人也如此別緻。”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嗆聲,離與走進亭子的孟柒一直在看著他們倆。

離面無表,幽深的眸子自蘇晏那明顯泛著笑意的眼睛上移到元初寒滿是嫌棄的臉上,他什麼都沒說。

孟柒則還是那清冷的模樣,只不過,聽著他們倆說話,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一眼蘇晏。清冷的眸子無波,可是這雙眼睛也的確發現了什麼。

“咱們何時出發?”趁著蘇晏與元初寒的戰爭稍停階段,孟柒忽然開口道。

看過來,元初寒輕嘆口氣,“明天我辦些私事,辦完了咱們就走。”

“看鄭王?”蘇晏接茬兒,似乎他知道很多事。

“與你何干?這是大齊,你最好老實點兒,否則,我第一個報抓你。”橫了他一眼,斥責這廝管的多。

蘇晏彎起殷紅的脣,狹長的眼眸流溢彩,他的確在笑。

懶得理會他,元初寒猜測他那變態的病又來勁了。

“明天一早我們出府,可能晌午過後纔回來,之後咱們就出發,最好是天黑下來的時候,這樣不會被人發現。”與芷爵說來郴州的理由一是看鄭王,二就是離要養傷。他不知離中毒之事,所以還是繼續瞞纔好。

孟柒點點頭,“好。”

“天晚了,離,你,咱們吃飯吧。一會兒我給你煎藥,今晚不能落下了。”起,元初寒看著離關切道。

“走吧。”起離神淡漠,可是被關心,他看起來好似趾高氣昂。

蘇晏輕挑眉尾看著他們倆,狹長的眸子晦暗不明。

“齊楊,過來帶孟柒以及這個什麼什麼太子去其他的院子歇息。”牽著離的手走出亭子,元初寒一邊揚聲道。

蘇晏幾不可微的發出一聲冷叱,看著那手牽手離開的兩個人,暗下來的天中,他的臉也幾許晦暗。

一夜過去,又是晴朗的一天。

隊伍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兩輛馬車,後面那輛裝的是那銅像。

走出小院兒,朝著大門的方向走,結果就瞧見了也在大門外的蘇晏,以及他的護衛。

瞧見了他,元初寒的眉頭便擰了起來。轉頭看向離,他倒是面不改,似乎早就猜到蘇晏必會跟著。

“神經病,狗皮膏藥。”嘟囔,元初寒卻也沒心跟他計較。今天的事一直想做的,而且也十分想讓外人知道這件事,讓天下都知道梅震南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蘇晏不是大齊人,可是,看見就看見了。

“殿下還有窮追猛打之時,本王開了眼界。”走出大門,離與蘇晏對面而立。雖然二人都不能武,可是看起來卻好似隨時都能分出生死一般。

“本殿在最初確實沒打定主意,不過如今王爺這般說了,本殿若是不窮追猛打,好像會讓王爺失啊。”看著離,蘇晏殷紅的脣掛著妖異又得意的笑。

離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殿下這自以爲是的病已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解毒之前,還是先醫治一下腦子比較好。”

元初寒笑出聲,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倆,真是覺得有意思。

蘇晏是明目張膽很猖狂的氣人,而離是不帶髒字的罵人,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太有意思了。

“走吧。”看著元初寒眉眼彎彎,離握住的手,舉步走下臺階。

被他牽著走,元初寒還是忍不住的在笑,扭頭看著離依舊淡漠的側臉,笑得更開心了。

蘇晏有自己的隊伍,‘金蟬殼’,只不過是個說法而已,武功高超的人都跟在他邊,而且車馬俱全。

他要跟著去看熱鬧也沒人阻攔,很自然的跟著前方的隊伍,一同離開了鄭王府。

孟柒則獨自留在府中,這種湊熱鬧的事他沒什麼興趣。

前往元家的墓地,這次,元初寒已不似上次那麼傷心難過。

那一次來,這一路都渾渾噩噩,若不是離始終在邊,興許也無法堅持下去。

這次,離還在邊,無論到哪裡,都有他在。

車窗是打開的,能看得到外面的山林樹木,清香的味道不斷飄進馬車裡,讓元初寒也不彎起了紅脣。

“這個地方很不錯啊,在這裡想來也不會覺得無聊。”說的,是鄭王。

“祖祖輩輩都在這裡,怎麼會無聊。”儘管離認爲人死煙滅,可是此時也不得不順著說。

扭頭看著他,元初寒笑出聲,“王爺大人,你不想配合我的話就不用配合,聽你說這種話覺好奇怪。”

“配合你也覺得不滿意,本王不說話如何?”眉尾微揚,離淡淡道。

“好吧好吧,你配合我吧,你若是不說話我會害怕的。”儘管他配合的很奇怪,可是倒是也可以聽。

擡手在腦門兒上敲了一下,離不甚滿意。不配合嫌棄他無趣。配合了又嫌棄他說的奇怪,這天底下的理都被佔了。

捂著腦門兒,元初寒瞇著眼睛笑,現在被他拍拍打打,也不似以前那般炸了。

山中的路很好走,這裡去年就重修過,一年過去了,除卻長了些草之外,一切還是老模樣。

在山中轉了許久,終於抵達至元家的家族墓地,對面那一片山上,皆是墳墓。

鄭王的墓依舊很乾淨,看起來經常有人來掃墓。

元初寒從馬車上下來,看向鄭王的墓,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那時就說過,再見面就是隔著一層土,相對不見人。

離也走了下來,站在元初寒邊,幽深的眼眸悠遠且深邃。

齊楊等護衛不用命令,便自的將後面馬車裡的銅像搬了出來,另幾人於鄭王墓前的六七米之外開始挖坑,尋石頭的尋石頭,作利落。

影一閃,蘇晏從後面走了過來,狹長的眼眸自這一片山上的墳墓掠過,最後定在了元初寒的上,這元家還真是隻剩一人了。

護衛們作快,坑很快挖好,幾個人合力手將那銅像搬了過來。

底座的部分放在坑中,再用大石住,也就不怕它會倒了。

這跪著的姿勢,很明顯就是贖罪。

蘇晏雖然聽說了一些,可是親眼見到還是很詫異,在那銅像的面前站定,他雙手負後的打量,最後幾不可微的頜首,“這主意甚好。”

聽到他聲音,元初寒扭頭看過來,“太子殿下又羨慕了?不如你馬上去死,就可以弄個這東西跪在你墳前了。”沒好意,甚至幾分惡毒。

“誰跪在本殿墳前?你麼?”蘇晏看著,狹長的眸子泛著流,元初寒這種惡毒的話,他似乎並不生氣。

“若是我手殺的你,也行啊。”他要肯死在手裡,就隨他去打銅像。

“看來,本殿這輩子得註定死在你手裡了。”似笑非笑的看了離一眼,蘇晏的話聽起來幾分曖昧。

元初寒不了的翻了翻眼皮,轉看向離,不再理會他。

離垂眸看著,俊的臉上沒任何緒,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聽狗好吵啊。”仰臉兒看著他,元初寒小聲嘟囔道。

眉尾微揚,離看了一眼不遠的蘇晏,“沒錯。”

笑,夫妻二人共同罵人,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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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將大石搬回來,扔到坑裡,徹底住了銅像的底座。幾人試探的用力踹向那銅像,銅像依舊穩穩當當,這般,想來很長一段時間它都不會倒。

填土,蓋住底座和石頭,這銅像跪在這兒看起來就更真了。

元初寒將鄭王墓前的幾片落葉撿走,一邊道:“爹,那個罪人來給你請罪了。不要原諒他,讓他永世跪在這兒。若是在底下你看見了他,就向閻王狀告他一番,將他做的那些險毒辣的事兒一一呈稟,我就不信閻王會放過他。”

“梅震南下了地獄,鄭王或許見不到他。”蘇晏的聲音從後傳來,儘管那語氣在元初寒聽來極其討厭,可是話卻是好話。

“到時殿下與梅震南相見,或許在可以在閻王面前告他一狀。”離淡漠的聲音響起,讓元初寒忍不住彎起眼睛。

“王爺無需客氣,到時咱們一同告他狀。”蘇晏反擊。

“行了,都別客氣,到時咱們一起去閻王殿告他。”開口,元初寒覺得他們都彼此彼此。便是,想來也去不了天堂了。治病救人,後來就變殺人了,想去天堂可不容易。

“本殿不與你們同路。”他可是想去天堂走一走的。

扭頭看著他,元初寒翻了翻眼皮,對他極其無語。他這樣子要是能上天堂,這天堂的門檻也太低了。

銅像安置好,正對著鄭王的墳墓,永遠保持著跪著的姿勢,永遠的贖罪。

“還差一把鞭子,到時誰想打他,都可以手。”走到那銅像前,元初寒很滿意。

“屬下這就去辦。”齊楊立即應聲,這很好辦。

不過片刻,他就回來了,原來是馬車上的鞭子,不過一般時候用不到。畢竟像他們駕車從來只牽繮繩,鞭子就是個擺設。

拿在手裡,元初寒點點頭,“不錯。”揚起鞭子,啪的一聲打在那跪著的銅像上,怎是一個爽快了得。

“誰手都可以練練手。”將鞭子掛在銅像上,鞭打真是方便。

齊楊先試手,畢竟還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呢。不說梅震南生前,便是死了之後的他們都沒見著。因爲他,他們死了多的兄弟,此時鞭打幾下不足以解恨。

若是能夠把他的掛在這兒,他們打上一天也不會覺得累。

“王爺大人,你也來兩下?”歪頭看著邊的人,元初寒笑瞇瞇道。

“他的勢力倒了,於本王來說便是最舒坦的事。”垂眸看著的小臉兒,離擡手的臉頰,一邊淡淡道。

元初寒倒是懂他,鬥了這麼多年,尤其梅震南還是個人,鬥倒了他,不說其他,這就是傳奇。

銅像埋好,元初寒與離又在鄭王的墓前敬了香,隨後便離開。

此時,已便是晌午,太懸在半空,熾烈溫暖。

從林中走出去,便耗費了許多時間。

待得回到鄭王府已是下午時分,衆人用餐,並且已準備妥當,趕在傍晚時分就可以啓程。

簡單的用過飯,元初寒快步的跑到廚房,要給離煎藥。雖然現在不吃藥也可以了,可是還是想讓他繼續吃。

如若在路上條件不允許的話,就給他吃藥丸,反正法子很多。

火很快,藥罐裡的湯藥也咕嚕嚕,整個廚房都飄著藥材的味道。

大火攻,慢火熬,一個時辰,藥湯也變得濃郁。

朝西墜下去,時辰正好。

端著煮好的藥,元初寒快步的朝著大廳走去,離果然等在那裡。

“好了,快來喝了。”端過去,元初寒吹了吹,便直接送到他邊。

離擡手接過來,以的架勢,是要一下子灌進他裡。

屏息,離幾口喝,便是不怕苦,此時也不由得蹙眉,這味道太差了。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要比這藥湯難吃了。

接過碗,元初寒盯著離那難看的臉不由得笑出聲,“以前都不眨眼的,現在怎麼還變氣了!不過我這兒有糖,你吃不吃?”變戲法兒似的,一顆糖出現在手裡,而且還是綠的。

離坐在那兒看著,儘管沒什麼表,可很明顯是要出糖來。

“你不吃?你不吃那我吃了。”逗弄著,元初寒將糖扔進自己裡。之後眉眼彎彎,從的表就能看得出那糖有多甜。

如此氣人,離便是不想跟計較也會生氣。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驀地一把抓住的手臂,一個用力便將拽到自己懷中。

一屁坐在他上,元初寒依舊笑瞇瞇的看著他,向後仰,也堅決不張

擡手下頜,離偏頭吻上的脣,下一刻撬開的脣,搶奪那塊糖。

元初寒仰頭向後躲,一邊蹬兒,堅決不給。

離索擡手扣住的後腦,讓退無可退,然後,搶到了裡的糖。

可是搶到了卻也沒退開,繼續與脣舌糾纏,順便讓也分藥湯的苦味兒。

擡手摟住他的頸項,元初寒迴應他,鼻息間溢出斷斷續續的嚶嚀。

“咳咳!”神思盪漾間,幾聲輕咳傳進耳朵。

元初寒摟著離不撒手,離則緩緩的退離的脣。

四目相對,元初寒雙眸迷濛,離眼眸濃暗。

“看來本殿要長針眼了。”討人嫌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蘇晏看著那兩個人,狹長的眸子幾許晦暗。

元初寒沒心搭理他,只是依舊摟著離不放手。

離環著的腰,視線依舊固定在的臉上,卻沉聲道:“殿下不止會長針眼,可能還會遭報應。”

“對,終不舉。”立即,而且十分惡毒。

本來聽離的話蘇晏沒任何表示,聽了元初寒的話他卻在瞬間挑起了眉,“本殿終不舉對你有什麼好?”

元初寒哼了哼,下一刻終於放開離的頸項,然後站起,“沒好,但是我開心呀。”

蘇晏看著,滿眼意味深長。

翻了翻眼皮,不搭理他,讓他作怪去。

“咱們走吧。”轉頭看著離,這會兒的確該出發了,否則蘇晏也不會跑到這裡來,還看到了他們在親熱。

離起,整理了一下袍子,隨後牽著元初寒的手走出大廳。

漸暗,隊伍也離開了鄭王府前。有幾名護衛留在這裡,用以應對帝都來人。

夜裡趕路,於元初寒來說沒任何的影響,在這馬車裡,還有離在邊,能舒坦的睡覺。

孟柒在後面裝用品的馬車裡,他不騎馬,也不與蘇晏一輛車,世獨立般。

“咱們向西走,多久能到?”按照這個速度的話,元初寒覺得不會很快。

“二十幾天吧。”離摟著,若不是因爲,他現在肯定正襟危坐,而不是躺靠在車廂裡,懷中還摟著個懶散的人。

“那真的好遠啊。然後再出發去尋找,我覺得,得需要幾個月的時間。離,朝上怎麼辦呀,你確信小皇上不會趁這個時機搞小作?”仰臉兒看著他,車中只有一盞琉燈,他的臉也朦朦朧朧的。

“就怕他不敢。”他若是敢做,離還真要對他另眼相看。

,“做你的侄兒真是倒了大黴,他現在肯定很糾結,到底是手呢還是不手呢。”手,都有個套在等著他。

“作爲一個帝王,最忌諱的就是糾結。”需要的是當機立斷的決斷力,躊躇不定只會害了自己。

故作誇張的唏噓,“王爺大人都是金字良言,到時啊,你應該寫一本警醒錄送給小皇上,要他每天都讀幾遍。所謂每日三省吾!”

“還懂每日三省吾?這腦袋還有些用。”似乎很驚訝似的,離的語氣聽起來很討厭。

元初寒擡手用力蓋住他的懲罰他,“我知道的多著呢,只有你有文化啊!”

離只是笑,這麼惱怒,只是更證明的確只知這一點點,然後迫不及待的賣弄。

“我知道的多著呢,上學的時候被著背誦各種古人寫的不通順的文章,背不出來就打手心,慘著呢。爲了不被打,只能死記背,只不過,現在差不多都忘了。”不理解的東西,死記背最後也還是記不住。但是像各種藥理,興趣,又能理解,不管多長一篇都能深刻的記在腦子裡。

“所以,你這腦子裡有個水車,進去的東西轉一圈就滾出來了。”拍著的腦袋,離輕聲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興趣的東西就會記住,比如你。不興趣的東西,幾天就忘了。”仰臉兒,躺在他的肩膀上這樣看他,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這種話離完全喜歡聽,薄脣微揚的看著,似乎在示意可以繼續說下去。

“喜歡聽?小樣兒,就知道你喜歡這些麻兮兮的話。自己不會說不想說,偏偏喜歡聽我說。”擡搭在他上,元初寒笑瞇瞇。

“說吧,本王聽著。”毫無窘離也承認。

“哼,好吧,今兒開心,說給你聽聽。能遇見我的王爺,我覺得肯定是我上上輩子拯救了整個太系,纔會有這麼這麼好的運氣。能嫁給我的王爺,估計我肯定與媧一起採石補過天。得王爺真心相待,那就是開天闢地的功勞了。那些傳說中的媧盤古其實都是我,而我做了那些驚天地的大事呢,換來了和我家王爺的結合。”胡謅,元初寒自己都說噁心了,離卻眸子含笑。

馬車外傳來輕咳聲,是護衛的聲音。元初寒忍不住的撇,“看吧,都把他們說噁心了,你還笑呢。”

離恍似沒聽到一般,垂眸看著滿眼笑意道:“這些話都是怎麼編排出來的?”看似沒文化,可是說的卻很聽。

“這是實而發啊,不是編排的。”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可是看離卻好像信了似的,元初寒也無法,誰讓這個男人更與衆不同呢。

“若是每天都能說上幾段,本王興許就長生不老了。”被的甜言語哄著,想必誰也不想死。

笑,摟住他的腰,元初寒輕聲道:“行啊,那我就每天都說,你要是敢說話不算話我就懲罰你。”

“如何懲罰?”人死燈滅,怎麼懲罰他都不知道。

“每天給你換一頂綠帽子。”這種懲罰,足以讓他從棺材裡跳出來。

放置在腰間的手擡起落下,發出清脆的響聲,而且還伴隨著元初寒的痛呼,“好疼。”

“再胡說八道,本王到時便直接帶走你。”看如何張狂。

“以前你就說走哪兒都帶著我,哪怕進了土也帶著。你得說話算話,扔下我可不行。”若真是這世上只剩一個人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風就是雨。”離擡手輕拍的腰,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摟著他,元初寒不吱聲,車軋軋,腦子裡也諸多混。反正覺得,不能沒有離,可以失去所有,就是不能失去他。

“到了龍骨雪山,可有地圖?”轉移話題,離輕聲道。若是沒地圖只是走,幾十年也走不完。

“孟柒研究過了,知道大概的位置。到了地方,再去找找當地的百姓,詢問一下他們。你就放心吧,這次必定得找到解藥,否則,我就不下山了。”是勢在必得,一定要找到不可。

離擁著不語,對於解藥,他還是以前的態度,不抱希

他只是擔心元初寒會不了,抱得希這麼大,若是被打擊,那就是雙倍。

只是他不知元初寒心裡所想,給他解毒,是現在最大的願。就算是此次被打擊,也絕不會氣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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