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忘情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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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番的雪來的特別早,在還是深秋時,雪便落了下來,覆蓋了大地。

現在的大齊,除卻關嶺,其他地域大概還是溫暖如夏呢。

下雪了,大氣與西番之間的戰爭要更艱難了。虎豹軍戰鬥力極強,將西番鐵騎從原來的邊界足足退了幾十裡地。

也可以說,這場戰爭,西番佔不到任何的便宜。

這些事,元初寒完全不知道,還在那不通外界消息的地方,聽不到任何關於外面的事

清雪降下之後,迎來的便是更大的雪,恍若從天上傾倒下來的一樣,紛紛飛舞。

與龍骨雪山之上的還不一樣,這裡的雪更像是大被,蓋住的一切。

一個由幾千銅錢壘建而的‘心’已經完工,由繩子從個個銅錢之間穿過,功的使得它們站起來,無論怎樣也不會倒塌。

這算是元初寒送給蘇晏的祝福吧,無論如何,現在也無法恨他。

孟柒一直沒有過來,元初寒猜測,他或許在煉藥。

一夜的時間,降下的大雪覆蓋了地面,如此大的雪,在大齊很見,在西番卻實屬平常。

下了一夜,翌日天氣晴朗,湛藍的天空沒一

不過,溫度還是很低,呼吸之時都有白霧,這場雪帶來了不可忽視的低溫。

披著狐裘披肩,元初寒站在門口,著來自北方的冷空氣。

西番的冬天太長,若是總這麼冷,不了。

瞇起眼睛,看著由自己呼吸造的白霧,元初寒長吐口氣,這些日子的等待不再焦心了。

孟柒沒來,蘇晏也沒出現,他已經消失很久了。

誠如孟柒所說,他似乎是真的想通了。

其實也算不上想通,只是找個法子讓自己放手。

“唉!”嘆息,隨後轉走進房間,這西番的寒冷,不了。

三日過去,孟柒終於出現了,他幾分消瘦,但眼睛很亮。

看著他來,元初寒也彎起紅脣,“大功告了?”

“已經送去了,但還沒做最後的決定。”儘管在孟柒看來有點殘忍,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點點頭,元初寒掃了一眼不遠的護衛,其實他們現在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看守著了。

“他有聯繫你麼?”說的是離。

幾不可微的頜首,孟柒低聲道:“你放心吧,他很安全。”便是這皇城是蘇晏的天下,可是軍一直沒有搜到離。

“那就好。”安全便好,這一切,即將要結束了。

彎起眸子,可是笑臉卻不似以往那般燦爛,有些沉重在其中,揮散不去。

繼續等待,不過元初寒也沒等多時,第四天的夜晚,風雪突至。夜風中,全包裹在披風中的孟柒出現了,他匆匆而來,腳步很急。

看見他出現,元初寒心跳也加快幾拍,“孟柒。”盯著他,他帶來的涼意讓也不有些發冷。

“走吧。”將手中黑的披風遞給,孟柒只有兩個字。

接過來,元初寒快速的披上,兜帽蓋在頭上,擋住了的臉。

孟柒轉就走,元初寒也快步跟隨,這宮殿裡還在守衛的人卻好似沒看到他們離開,始終在風雪中屹立,一

走出宮殿,風也迎面吹來,上的披風都在獵獵作響。

元初寒跟在孟柒後,心跳加劇,等來了這一天,心裡卻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安。

“孟柒,他吃了?”小跑幾步追上去,元初寒問道。

“嗯,我親眼看著他吃下去的。”孟柒回答,聲音參雜著風聲,幾分不清楚。

元初寒沒想到蘇晏會這麼決絕,真的吃下去了。

“那從此以後,我們便再也不相干了。”元初寒攏上的披風,一邊輕聲道。

“沒錯,甚至,你們迎面相遇,他也不會認識你。”孟柒看了一眼,有兜帽擋著,他並看不清的臉。

“很好。”點點頭,元初寒長舒口氣,冷空氣灌腔,讓覺得全都清醒了。

孟柒帶著於宮道之中兜兜轉轉,大概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終於走至一道冷僻的宮門,有軍守衛,不過卻沒有攔住他們。

踏出去,外面的風吹來,吹得元初寒瞇起眼睛,肩膀卻無端輕鬆許多。

隨著他們二人走出去,那宮門也重新關上,元初寒回頭看了一眼,隨後便不再回頭的離開。

風雪愈大,甚至帶著呼嘯之聲,元初寒跟著孟柒走進巷道,還未等適應這無燈之地的黑暗,一個黑影便瞬間衝到了眼前。

擡頭,悉的臉進眼中,元初寒的眼眶在同時發熱,“離!”

的狐裘披風披在上,讓離看起來更高,也更瘦了。

展開雙臂將眼前的人兒擁懷中,離低頭埋在頸側,呼吸幾分紊

抱住他的腰,元初寒也用力的抱住他,眼淚順著眼角不停的落。

離!”低低的喚他,元初寒的聲音幾分哽咽。

“嗯。”回答,離扣住的後腦擡起頭,親吻的脣。

脣舌糾纏,黑暗的風雪之夜,兩個人的周遭卻好似已溫暖如春。

不遠,數十個黑影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他們倆,恍若一尊尊石像。

孟柒長嘆口氣,轉頭看向皇宮的方向,清冷的眸中幾許複雜。

親吻掉眼角的淚,的長髮,“你先跟他們回去,我還有些事要辦。”他聲音很低,而且,很冷。

眨著眼睛,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幽暗之中,他的眸子比之這風雪還要涼。

“不要。離,我們走吧,儘快離開這兒。蘇晏他,他已經把我忘了,從此以後,就是面對面他都不會認識我了。”他要做什麼,元初寒自然知道。離有仇必報,蘇晏困了幾個月,離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垂眸看著離眸很冷,“忘了?”

“嗯,他吃了孟柒的忘丹藥,孟柒親眼看著他吃進去的。”看向孟柒,元初寒要他說話。

“沒錯,他吃了。”孟柒點頭,給予認證。

“便是如此,他也要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擁著離看著的臉,低聲道。

搖頭,元初寒更用力的抱住他,“沒有,他沒有對我做過什麼。他只是不甘心,不是喪心病狂。”現在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王爺,你們儘快離開吧。待得他醒了,記得的只會是和大齊的戰爭。你們在西番境,實在不安全。”孟柒開口,自是想讓他們儘快離開。

“是啊,離,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這些日子,我都要瘋了。”搖頭,眼睛再次發紅,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風雪愈大,肩上落下的雪片幾乎都要將他們塑雪人兒。

等待著離的回答,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許久,繃的下頜才緩緩放鬆,“走吧。”簡單的兩個字,從裡吐出來卻很艱難。

元初寒立即點頭,“我們走吧,孟柒謝謝你,此後便是不會再見,我也會記得你的。”

“一路順風。”孟柒點點頭,與清冷的雪融爲一

挾著元初寒,離與雪地裡一衆人馬快速離開,巷子裡,眨眼間只餘下孟柒一人。

看著漆黑的街巷,孟柒長嘆口氣,半晌後才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回去。

離開西番皇城並不容易,這皇城的城門已關,而且他們又不是西番人,所以便是白天想要離開這裡也不能走正門。

高高的城牆恍若天,不過,對於武功高強的衆人卻恍若無

離挾著,順利的登上城牆,之後終於跳出了皇城。

一路上,元初寒都地抱著離,離也不曾放手,一直挾著

冷風呼嘯,元初寒趴在離的懷裡,一時間恍若做夢一般。

在林中穿梭,片刻後上了大路,路上,一行車馬等在那裡。

護衛快速上馬,離挾著元初寒跳進馬車,隊伍迅疾離開。

車廂裡,元初寒趴在離的上,著他也不得不靠著車壁。

低頭親吻的額頭,離的臉龐孤寒中滲著溫

軋軋,馬蹄聲踢踢踏踏,與世隔絕了這麼久,元初寒有一種重生的覺。

離,兒子在哪兒呢?”埋在他懷中,元初寒悶悶道。

“在林州,茂城暴,所有人都撤了出去。”垂眸看著離一邊低聲道。

“我想他,更想你。”擡頭,元初寒湊上前,親吻他的脣。

擁著離熱切的迴應,摟在腰間的手臂恍若鐵條般,用盡千般力道。

從沒試過這麼長久的分離,元初寒真的覺得自己距離崩潰不遠了。

他的親吻更像是給神上的肯定,告訴過去的那些是夢,而現在是真實的。

呼吸急促,元初寒急切的扯開離的服,他亦額角青筋浮凸,雙眸濃暗,比之帶著風雪的烏雲深沉抑,能夠將眼前的人兒吞沒。

真切的結合,終結了元初寒腦海裡所有煩的思緒。激烈的進攻,甚至讓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和著風雪,跌宕的嚶嚀尖在黑夜的路上緩緩隨風而散,隊伍速度極快,已經將西番的皇城撇的遠遠地。

平息,元初寒被裹在狐裘披風裡,地靠在離的懷中。

離摟著,手在披風之中的脊背,一遍一遍。

離,你以爲蘇晏把我怎麼樣了是不是?”驀地,元初寒開口,嗓音幾分沙啞。

幽深的眸子幾不可微的瞇起,離其實在很早之前就想過了。所以,他想殺了蘇晏,即便是現在,他也想殺了他。

“沒有,他什麼都沒做。只是掐著我的脖子,差點把我掐死。”沒多說什麼,元初寒輕聲道。

脊背的手一頓,離的恨豈止是一點點。

“他吃了忘丹藥,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想起我了。哪怕面對面,他都不會認得我是誰。”拍拍他的腰,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儘管車廂裡線很暗,可是也能看見他的臉。

“對不起。”離開口,說的卻是道歉。

“跟我說什麼對不起,我還覺得我對不起呢。”引出這一連串的事來,兩國大戰。若是天下百姓知道真相,真的會被罵紅禍水。

“是蘇晏貪心不足,覬覦人妻。”說起蘇晏,離幾乎是咬著牙在說。

元初寒不語,對於蘇晏,沒有什麼可說的。

“邊關怎麼辦呢?現在兩國還在打仗,要一直打下去麼?”元初寒自是不想打仗,已經逃出了蘇晏的制。

“戰事因他而起,想結束豈那麼容易。”離冷聲,顯然這仗必須打下去,而且還要打的蘇晏頭破流才行。

點點頭,元初寒不再說話,抱著他,不管怎樣,現在回到離懷裡了。

風雪很大,以至於行路都有了些困難,隊伍不得不放慢速度,不過也仍舊在第四天抵達了邊關。

邊關有戰事,隊伍在山中穿梭,最後纔回到了虎豹軍的大營。

現今虎豹軍與驍騎營共同在駐地,這裡許多悉的臉孔,讓元初寒也更清楚,回家了。

大營駐紮在山中,軍帳無數,儘管四周都是皚皚白雪,可所有人看起來都能抵抗的了這裡的嚴寒。

從馬車上下來,便看見了司徒律。他站在雪地裡,臉龐與他上的鎧甲一樣的剛

漆黑的眼眸無不是堅毅,他站在這裡,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牆。

“司徒將軍。”彎起眼睛,的笑與天上那終於出現的太一樣燦爛。

“你還好麼?”走過來兩步,司徒律上下看了一通,瘦了許多。

“我沒事。倒是你,那時被蘇晏傷,沒問題了吧。”那一箭元初寒記憶猶新,蘇晏箭了得,連司徒律都沒躲過。

“已經好了,多虧王爺的大還丹。”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離,司徒律一字一句道。

回頭看向走到邊的人,元初寒輕笑,“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你也學了一點醫。不過,下次你上沒有大還丹的時候可千萬別隨便給人看病,會出人命的。”

薄脣微揚,離擡手拍了拍的頭,“進去再說吧。”太冷,怕不了。

司徒律轉帶路,元初寒扯著離的手一同走進軍帳。

軍帳裡很暖,暖爐就在中央,不斷的冒著熱氣。

“條件不錯,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最起碼元初寒是沒想到會這麼暖和。

“這還要多謝你的解囊相助,不然也沒有錢置辦這些。”比如這暖爐,以前很簡陋的。

“這麼說我的錢沒有被大將軍你私自揣在腰包裡,我放心了。”拍拍自己,元初寒輕笑。

坐下,不過一會兒有小兵來送茶,儘管茶葉很一般,可是喝在裡,元初寒還是覺得特別好喝。

在西番的皇宮裡,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很好,不過,卻只覺得抑。

“現下西番將北方的鐵騎也調了過來,寒冬將至,我們也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坐下,司徒律就說正事,他的廢話不多。

“驍騎營盡歸司徒將軍統率,過冬的裝備以及糧草,我們負責。”看了一眼元初寒,離淡聲道。

很顯然的,他們倆都做好了與西番戰爭到底的準備。

元初寒不吱聲,離的提議,同意。

“大概皇上知道王爺在這裡,所以前日送來的旨意並沒有多加干涉邊關之事。”這一點,司徒律倒是較爲滿意的。久居朝堂之上的人不懂戰爭,若是指揮,只會導致敗局。

芷爵則不是個糊塗的人,將權利都付於司徒律,畢竟他纔是懂得戰爭的人。

“還是之前說過的,不要聲張我們的行蹤。”儘管大部分人都猜到他在這裡,可是他不想聲張。

司徒律點點頭,他自是明白。

元初寒輕嘆口氣,看樣子,還得在這邊關停留一陣兒。

其實現在特別想看到芷印,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還是忘太大,都把這個親孃給忘了。

似乎聽到了嘆氣的聲音,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元初寒分別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道:“你們儘管談,我只是想我兒子了。”

幽深的眸子被溫浸染,離隔著桌子握住的手,“想來他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用不了幾天,你就能看到他了。”

“他們過來了?這冰天雪地的,他怕是會不了。”自己的骨,自然心疼。

離揚眉,這種寵的論調,不是他所喜歡的。

彎起紅脣,元初寒點頭,“好吧,一下寒冬也行,沒準兒我兒子喜歡呢。”

離薄脣微揚,能不芷印,他很滿意。

看著他們倆四目相對含脈脈,司徒律輕咳一聲,隨後道:“日夜不停的趕路,你們歇息吧。”

“也好,我確實累了。”不管是在西番的皇宮,還是在路上,沒睡一個好覺。

離開主帳,小兵引路,元初寒和離在後方的一個大帳中歇下。

這帳中有大牀,儘管很簡單,不過卻簡單的舒服。

幾步奔過去鋪在牀上,牀上放著熱水袋,烘著這牀也很熱乎。

幾步走過來,離看著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人兒,離眸子含笑。

“舒坦麼?”的臉,他的手溫熱。

“嗯。要是你能抱著我睡,肯定能更舒坦。”張開雙臂,要他趕過來。

“這些日子以來,是不是沒睡過一個好覺。”瘦了很多,而且明顯憔悴。

“嗯。”是不敢睡,怕忽然間的蘇晏就出現了。

現在想起來,卻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其實蘇晏不似外表看到的那樣。

“我曾重傷過他,你可知道?”在邊躺下,離低聲道。

“我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那晚激怒了蘇晏,同時也使得所有事在那一晚有了轉變,他決定放了。儘管經過了很多天的思考,最後他還是想通了。

“他逃得快,不然必死無疑。”現在想起,離還是有些後悔,沒宰了蘇晏。

“我的王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很聰明。他派了那麼多人在全城搜索,還是沒抓到你。”這一點,元初寒倒是很佩服離,他實在太會藏了。

“還沒找到你,怎麼能被他抓住。”的手臂,離輕嘆一聲。在西番的那些日子,是他過的最難熬的日子。比之那時餘毒復發還要糟糕,此生他都不想再來第二次。

彎起眼睛,元初寒地抱住他的腰,“離,我你。”

如此告白,使得離的眼眸被笑意佔滿,“再說一次。”

“沒勁,你應該也說我你。”哼了哼,元初寒將臉埋在他懷中,嗅著他上的味道。

“按照你的說法,任何一個人說我,我都得迴應了。”薄脣微揚,離的臉龐線條和。

“好吧,你有理。不說算了,反正我知道。”說著,整個人扭著,最後爬到了他上。

在他上趴著,元初寒更加恣意,微微仰頭看著他的下頜,眉眼彎彎。

“你知道什麼?”散在一側的長髮,離輕聲道。

“知道你我啊。”很慶幸,的那個人也

“聰明。”離輕嘆,怎麼能不呢。

“唉,我想我兒子,要是這個時候咱們三個在一起該多好。”不想起之前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那麼好。

“幾天後就來了,不急。”安離自是也想念。

“嗯。”抱著他,元初寒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都是芷印的小臉兒。

邊關的確很冷,尤其夜晚之時,外面的風呼嘯著,好像只要走出去就會被風吹走。

可即便是這種天氣,虎豹軍與西番鐵騎仍舊不斷的有著衝撞。

雖不是大部隊,可是小部隊一天中會與西番鐵騎手數次。

元初寒轉戰醫帳,給傷的兵士治療,這是拿手的,在這裡得到發揮。

在戰場上的傷都較爲殘忍,幾乎所有的創口都需要合。

上的白大褂沾滿了,元初寒爲一個士兵的背後合。傷口不長,但是很深,流了很多的

拔的影自外走進醫帳之中,司徒律掃了一圈,隨後走向元初寒。

“這裡人手也夠,你不需要一直在這裡。”從清早就在這裡沒出去過。

聽見聲音,元初寒看了他一眼,一邊彎起紅脣,“沒關係,我沒覺得累。”畢竟這纔是的專業。

“你若是不想留在邊關,可以與王爺商量一下離開這裡。”司徒律知道離是想打擊蘇晏,但元初寒卻未必想留在這裡。這個地方,以及北方的西番,對來說沒有任何好的回憶。

“大將軍,你的心可和你的外表不相符。”他很細心,與外表完全不同的細膩。

司徒律停頓了下,隨後道:“對於之前,我還要說一聲抱歉才行。”對於沒有將元初寒從蘇晏的手中救出來,司徒律一直耿耿於懷。

“你可別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呢。因爲我,你險些喪命。”作爲朋友,司徒律絕對是個肝膽相照的好朋友。元初寒心裡很激,來到這個世界到了這麼多的朋友。

儘管和司徒律的相識不是很愉快,不過現在愉快就行了。

“很慚愧,我居然會被蘇晏中。”說道此,司徒律也幾分不甘。

“當時的箭跟下雨一樣,你能躲過那麼多支箭已經很厲害了。若是我的話,肯定就變篩子了。”想想,元初寒還覺得後怕。

尤其蘇晏,三箭齊發,相信沒有多人能夠躲得過去。

“那之後你在西番,可曾過委屈?”司徒律問的很委婉。

元初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笑著搖頭,“沒有,吃穿用度都不錯,就是沒自由,不能踏出大門一步。”好似所有人都認爲,被蘇晏怎樣了。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點頭,“這個仇,我會幫你報的。”擲地有聲,他的話絕不是空話。

“嗯,謝謝。”笑看著他,元初寒點頭,謝。

看著,司徒律漆黑的眸子幾許起伏,不過也於瞬間便歸於平靜。

“虎豹軍得你恩惠,不論是我亦或是其他兵將,都想爲你出這口氣。放心吧,蘇晏必得到懲罰。”若是可以,司徒律也想殺了他。

“咱們是朋友,不提那些外之也罷。”也不需要別人的謝,不過都是因爲司徒律而已。若是這虎豹軍歸他人所管,定然也不會理睬。

合好傷口,那邊的學徒立即手負責包紮。元初寒洗手,盆裡的水都被染了紅

“過幾天我兒子就會來了,司徒,別忘了放開道路讓他們進來。”說起芷印,元初寒滿眼笑意。

“自然。”其他閒雜人等不許進戰區,但也有例外。

“說起我兒子,我倒是有件事要求你呢。我想,待得他十五歲時,把他送到你的軍隊裡,怎麼樣?”洗乾淨了手,元初寒忽然說道。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揚眉,“今日王爺也與我提起此事,不過,他說的是十歲。”

聞言,元初寒頓了頓,“他比我狠!十歲,你覺得行麼?”十歲,元初寒有些捨不得。

“當然可以,我十一歲進軍營,很快就適應了。”司徒律點頭,在他這裡,沒有不行兩個字。

元初寒深吸口氣,最後什麼都沒說。十歲,還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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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即將迎來結局,不過後續有番外。小夥伴兒們都想看誰的番外呢?不如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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