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著顧城歌投遞來的詫異目，并沒有急著開口問問題，而是慨了一句。
“應該是我多心了，Ryan你這麼看重，這麼寶貝，怎麼舍得讓拋頭面呢。”
這句話乍一聽似乎是好話，只是用詞讓人怎麼都覺得不太舒服。
安娜似乎也意識到了“拋頭面”這個詞有些不大應景，很適時地想起來自己是個外國人。
“抱歉，我的中文水平有限，如果有不得當的地方，還請見諒。”
率先找出自己的問題，還真是不給別人任何挑剔的余地。
顧城歌不由得笑了，并沒有在意安娜的話中帶刺，而是看向了蔣博淮。
“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麼？”
“盛世最近準備贊助一個游戲相關的真人秀綜藝，那邊的導演發過來的節目方案中，希你能配合。”
顧城歌萬萬沒有想到，找上的，居然會是真人秀綜藝。
“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公眾人。”
對上顧城歌頗為費解的眸，蔣博淮開口解釋。
“容跟法律相關，據說素材來源，是曾經的一些刑事案件。”
顧城歌眼前一亮。
“真的？”
的確在這方面有極大的欠缺，而且現如今也缺乏能夠很好鍛煉的機會。
蔣博淮見到的目，不由得微微勾了勾，仿佛此刻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一樣的耐心解釋。
“是真的，綜藝靈也是來源于盛世的一款游戲《黑與白》，會把嘉賓分為原告和被告人的辯護團隊兩派，主線就是搜集證據以及最后的庭審，我覺得，非常適合你。”
簡直是太適合了！
甚至可以說是為現在的況量定做的一樣。
安娜看著他們二人旁若無人的談，臉上那無懈可擊的笑容終于有一瞬間的僵。
“Ryan，你應該知道，我們家族一向奉行低調，實話說，你來這里接手盛世的這個項目，已經讓我頂著了很大的力，你難道，還要這樣任下去麼？”
安娜微微有些慍怒的聲音打破了二人和諧的氣氛，顧城歌也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喜悅有些表現的太過明顯。
蔣博淮聞言輕笑一聲：“任是小孩子的脾氣，您覺得，我現在還是小孩子麼？”
這就是要不顧的反對，也要執行的意思了？
安娜碧藍的眼眸中劃過了一抹惱意。
“Ryan，你這麼做的，你父親會對你失的。”
這還是第一次，顧城歌聽到他們主提起蔣博淮父親的這個話題。
這個讓蔣阿姨談之變，后來又娶了有緣關系的表妹的男人，似乎一直都是一個忌。
安娜原本也不想抬他出來，只是Ryan近些日子來做事，真是越發的胡鬧不像話了，就像……就像那一段時間一樣。
原本，以為經歷過那件事之后，他會變回為自己邊的乖寶寶。
只可惜，那樣的乖巧聽話，只維持了無比短暫的一段時間而已。
早知道……
安娜煩躁地扯了扯的紅卷發，期待他能轉變心意。
顯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無果的。
“不，他一向比您看的要開，畢竟，沒有人會跟真金白銀過不去，不是麼？”
安娜抱著肩膀冷哼：“Ryan，我們家從來不需要人來養家糊口。”
看著安娜這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蔣博淮卻好似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是麼？那我還真是要替island上的那些天使默哀呢。”
安娜的神驟變，剎那間就喪失掉了所有的表管理。
“Ryan！”
接著，咆哮出了一串兒顧城歌無法聽懂的意大利語。
蔣博淮并沒有再說什麼，但顧城歌卻并沒錯過他方才口中的那個英文單詞。
Island——島嶼的意思。
口“砰砰”地跳起來，顧城歌不免想到了的當初蕭瞳的那一番話來。
難道說，所謂的麗塔航班傳言，是真的？
那個神航線飛往的地方，就是一座島嶼麼？
顧城歌垂下頭，避免自己過于驚訝的表被安娜看出些許端倪，只自顧地吃著已經涼掉的粥，假裝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事實上兩個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安娜在蔣博淮說出“島嶼”這個單詞之后，就徹底放棄了勸說。
“好吧，這是你們之間的事，如果城歌愿意的話，我確實沒有立場阻攔，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一下，聚燈下，毀譽參半，是非增多。”
這一點顧城歌倒是無比認同。
但是還是非常珍惜這次的機會。
不為別的，簡直是在事務所開張前的完實習。
而且綜藝節目，容錯率當然比實際的實習要高許多，還會請律政界的專家和顧問來助陣，于而言簡直不能再棒。
安娜冷冰冰地丟下那一番話之后，就帶著薛雨晴離開了。
蔣博淮一句挽留也沒有，甚至滿臉都寫著“送客”兩個大字。
倒是兩個小家伙對薛雨晴還有些舍不得的，臨走的時候都乖巧地送了一個飛吻。
顧城歌等到們兩個離去，想了想還是追問了一下蔣博淮有關于他父親的問題。
“其實我……我之前就一直想問了，為什麼這一次安娜來參加訂婚宴，但是你父親他卻……”
看著顧城歌小心翼翼的模樣，蔣博淮的心中一片，輕輕攬過的肩膀。
“因為他不能出境。”
顧城歌抬起頭，眼中滿是驚訝。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為……為什麼？”
雖然明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很讓人為難，但是顧城歌還是忍不住，想要從蔣博淮的里聽到。
只要是他說的，都愿意去相信。
蔣博淮卻在這一刻沉默了。
良久，就在顧城歌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
蔣博淮終于開口。
“因為他有很嚴重的神疾病。”
神病？
顧城歌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人格分裂，暴力傾向，從我有記憶以來，他就一直待在神病院里，他也有正常的時候。”
想到這里，蔣博淮表微瞇，仿佛陷了一段深沉的回憶。
“正常的他會抱著我放在肩膀上，跟許許多多，再平常不過的父親一樣。”
顧城歌不由得連呼吸都輕了許多，似乎不忍心打斷這一段好的回憶。
原來不是想的樣子，如果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父親，蔣博淮回憶時，不會用這麼幸福的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