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拜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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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晚,黎綰青又累又困,恨不得立馬回到侯府的大床上睡個天昏地暗。偏偏跑出兩個愣頭青的守城兵,一口咬定和近來京都的自殺案有關。

連讓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上前就要拿

三兩下掀翻在地后,忽然大喊一聲“有反賊!”,霎時從四周圍上來二三十個兵。

“好,找茬是吧。來,打。姑陪你們打!”

黎綰青勾了勾手指頭,反正今晚豁出去了。

正要手,一聲“慢著!”如穿云箭般穿過上空而來。卓然騎著快馬,沖開眾人,來到面前,下馬恭敬作揖。

兵頭認識卓然,見他如此大禮,吃了一驚。忙讓手下住手,走到卓然邊,道,“卓大哥,敢問這位是……”

“我家夫人。”

此言一出,嚇得眾人倒吸了口涼氣,紛紛作揖賠笑臉。敢大半夜出城,想來不是那位溫婉的秦素,而是‘久負盛名’的大夫人黎綰青。坊間關于此人的傳聞除了貌如花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不可招惹!不僅是澤淵侯的夫人,和太子,六皇子,年太妃都關系甚好。若是惹了,丟卸職也就罷了,只怕會全家遭殃。

之前那兩個兵,剛才被踹得一臉鞋印子。如今咧顧著憨笑,看起來更傻了。

卓然生怕生出沒必要的枝節,靠近一步,輕聲道,“夫人,該回府了。”

黎綰青點點頭,帥氣上馬,想想又走到那兩個兵面前,冷冷一笑,道,“我妖嗎?”

兩人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妖不妖……”

“那下回還針對我嗎?”

“不敢不敢……”

黎綰青心道,欺的東西。不過轉念一想,近來京都頗不太平,才會使得他們草木皆兵,急于抓一個人穩住京都百姓的恐慌。

昨晚很多府中下人都目睹秦素和小群模樣怪異的外出,一時之間府中有煞的傳聞又響了起來,李濤又生起了請道士來驅煞的念頭。

不過也就想想罷了,畢竟府中那位主兒極其不喜歡驅鬼治煞之說。

去落花院看過秦素和小群,給二人把脈,確定沒什麼大礙后,黎綰青一路低頭踢著石子,一路去花園散心。

古代的生活無聊到讓人抓狂,沒有手機電腦,除了后花園那些花兒還算有觀賞

到了后花園,抬頭看到孤宿白站在亭中。長發披散而下,只著一件白

本來想躲,豈料被他眼尖抓住,只能走到他面前。

本以為孤宿白要訓這兩晚外出的事,豈料他只是抬手的臉,目溫和,靜默不語。

他越是如此,越是胡思想。正開口,卻被他攬懷中,接著腦袋上方傳來他又磁又糯的聲音,“這半個月,辛苦你了。”

一時之間,所有忐忑不安都煙消云散。眼眶一熱,鼻尖一酸,抬頭看著他,笑笑道,“說什麼傻話,你沒事就好。這幾天我閑著無聊便去后廚搗,學會了新菜,等下做給你嘗嘗,保準你吃了說好……”

話沒說完,孤宿白俯吻住,許久才分開。

見他眼眶紅了,抬手小心著,道,“傻子,怎越長越回去了,就哭鼻子,這樣可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孤宿白……”

說著說著,的眼淚倒先掉了下來。

孤宿白抬手溫著,作是那麼輕又小心翼翼。

這時卓然和逐風剛好路過,看到二人這樣,急忙躲到一邊看好戲。

看到脖子山的紅繩在外面,孤宿白本想給放好,一拉發現玉佩不見了,疑道,“本侯送你的玉佩呢?”

那玉佩名‘雙玨’,是之前孤宿白不慎打碎玉佩后幾天,心挑選送給的道歉禮一直戴在脖子上,從不曾摘下。

紅繩那頭被整齊切斷,黎綰青猛地想起應該是昨晚在‘問道’,小兜那劍削斷了玉佩的繩子。心道怪不得當時聽到聲響,玉佩定然是那時掉了。

蹙眉不語,似在沉思。孤宿白想起剛才路過后院時,聽到府中下人的議論,說大夫人又跑出去瘋玩了,開口問道,“丫頭,你這日都去了哪里?”

黎綰青心虛,別過臉,“就隨便出去散了下心。”

孤宿白自是不信,抓住的手腕,強行看著自己,“你又跑哪里胡鬧去了?”

“他們在草叢里看著呢,你非要為這事跟我吵嗎?”

孤宿白看向草叢,嚇得卓然和逐風急忙一溜煙跑了。黎綰青趁此回手,往后退了幾步。

見他目冰冷近,黎綰青無奈嘆了口氣,道,“孤宿白,你先冷靜下來……好好好!我告訴你,事是這樣的……”

之后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孤宿白,不過去了云皓那部分。

孤宿白聽完后,眉心一,右手撐在石桌上,道,“邊疆巫師?”

“我也只是猜測,畢竟誰也沒親眼看到邊疆巫師在京都出現……”

聽到石桌傳來異聲,下一秒,石桌碎滾了一地。孤宿白抓住的手腕,拽著就走。

黎綰青急了,拍著他的手,“喂喂喂!你到底要拉我去哪里?!”

“去‘問道’。”

黎綰青噗嗤笑出聲,孤宿白疑停下,道,“笑什麼?”

“堂堂澤淵侯,就打算穿著這樣出去?”

孤宿白這才發現自己散著頭發,只穿了件中,又拽著往覓星閣走,惹得路過下人目瞪口呆。

兩騎絕塵,直奔城外小蛇道。

一路上,黎綰青都在想孤宿白為什麼聽到邊疆巫師就臉大變,還主要求去‘問道’。幾次想開口問,都被孤宿白凝重的臉嚇了回來。

道觀大門閉,孤宿白一道氣勁直接穿,騎著快馬長驅直

黎綰青看呆了,急忙騎馬跟上。

尋了一圈,沒找到小兜。見孤宿白臉上愈發沉,想起小兜可能在后山許愿樹,便帶孤宿白過去。

之前只在夜晚看過許愿樹,如今白天一看,不過是一棵平凡無奇的大樹。

小兜正坐在許愿樹底下發呆,聽到到來的馬蹄聲,疑抬頭。見是黎綰青,先是一樂。再一看和同來的,還有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英俊男子,面若寒霜,滿臉寫著‘生人勿近’,登時想起那男子便是孤宿白,腦子里第一個反應是躲。

孤宿白看出心思,嗖嗖擲出幾枚十字鏢,直接將小兜釘在了大樹上。

“有沒有搞錯!大欺小就算了,還男欺,強欺弱。功夫高了不起啊,就能隨便欺負人啊!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和你……”

小兜正罵罵咧咧,霎時被一寒意驚得說不出話,因為孤宿白已經騎馬來到面前。就那麼居高臨下,面無表的看著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麼?!”

“說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小兜氣呼呼的瞪著孤宿白大喊,“我本你說什麼,你要我說什麼!”

孤宿白沒說話,左手緩緩放在腰間長劍的劍柄上。

黎綰青見要出事,急忙騎馬到孤宿白邊,責備的看他一眼,“不要嚇壞小孩子……”

孤宿白直接打斷,冷冷道,“你何時見過一個孩子,能建起一個道觀?又何時見過一個孩子,獨自居住這野外道觀,而不曾害怕?不過憑三言兩語,便信了和近來京都的自殺懸案無關?信了和拜月無關?信了和邊疆巫師無關!”

黎綰青關注的卻是另一點,道,“第一次聽你說那麼多話——”

見他瞪來,急忙加了一句,“侯爺之言,字字珠璣,發人深省。”

“毫無誠意!”

“你這人真難伺候,要我怎樣你才滿意?”

這邊黎綰青和孤宿白吵得厲害,小兜拔掉道袍上的十字鏢,想溜走。還沒走出幾步,只覺得右腳后腳跟被一細纏住,猝不及防往前摔了個狗吃屎。

回頭一看,纏住右腳的是條馬鞭,而馬鞭的另一頭在孤宿白手中。小兜認命了,翻躺著,大口氣,道,“來吧!來凌1辱我吧!我絕不反抗……”

孤宿白聽不見小兜的浪話,一言不發的擲去十字鏢。急之下,黎綰青擲去暗,打偏十字鏢。縱輕輕落到小兜邊,還沒開口,被嚇壞的小兜抱著放聲痛哭。

“你怎麼找了這麼個奇葩相公,一言不合就要打要殺。他不聽就說唄,大不了我不說了。何必突然手,沒殺死我,也嚇死我了……”

小兜哭得淚雨梨花,我見猶憐。黎綰青抬手臉上的淚水,道,“所以你接下來要好好說話,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小兜一愣,呆呆看著,“你這人?”

“不是。”

“那你……”

小兜看到孤宿白下馬過來,嚇得立馬鉆到黎綰青懷里,大氣都不敢一下。

黎綰青有些責備的看著孤宿白,使了個眼,“你也別急,話總得一句句說。你把傻子,對你也沒好。”

孤宿白挑了下眉頭,算是同意了。轉過,眺風景。

“喂,你哭就哭,可別把眼淚鼻涕抹我服上。”

小兜探出腦袋,道,“這麼小氣。”

見孤宿白又盯來,嚇得又鉆到黎綰青懷里。

黎綰青頓時有種當媽的覺,看看孤宿白,又看看懷中的小兜,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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