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雪總覺得趙墨辰今天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但見他不是很愿意開口，也不愿過多追問，跟著他一起到了海豚館，坐在了最前排看表演。
“沒想到這一場只有我們兩個看表演，賺到了！”江念雪一臉開心的表。
“可能今天剛好是工作日吧。”趙墨辰淡淡說道。
其實，趙墨辰有注意到江念雪在進門時和工作人員眉弄眼。他猜測，這貨可能提前跟海洋館“通”了一下，才出現了這麼一場非常“巧合”的包場。
很快地，海豚訓練師走了出來，朝著兩人鞠了一躬后，開始引領著海豚做出各種可的花式表演。
江念雪全程睜大眼睛，出了超有興趣的表。
“你以前沒有看過海豚表演？”趙墨辰見這開心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好像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爸爸帶我去過一次，再到后來，就沒機會了。今天剛好補上，畢竟兒時的事我已經記不太清了。”江念雪雖然臉上是滿不在乎的笑容，但眼里有一黯然。
“等你做了大明星，以后就有很多機會來了。”趙墨辰輕輕說道。
“那我希可以跟你一起。”江念雪眨了眨眼。
趙墨辰愣了愣。
就在這時，表演的音樂突然換了生日歌，訓練師跟著音樂，帶著小海豚轉了好幾個比心的圈圈，一個工作人員捧著一個了蠟燭的蛋糕走了過來，笑瞇瞇地說道：“祝趙先生生日快樂。”
江念雪接過蛋糕，捧到了趙墨辰的面前，眼睛亮亮地說道：“雖然距離今天結束，還剩兩個多小時，但總算趕上了。快許愿吧。”
趙墨辰有了片刻的恍惚，他喃喃道：“我不信許愿。”
十年前，最絕的時候，他曾經許了很多很多愿，全和有關，可是，一個都沒實現。
“生日愿最靈驗了，相信我。”固執地看著他。
他拗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記得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念自己的愿后，再吹熄蠟燭。”江念雪一臉比他還張的表，“快一點，蠟燭要燒啦。”
趙墨辰點了點頭，閉上眼，兩秒后，又睜開眼，吹熄了蠟燭。
“生日快樂！”江念雪出了大大的笑容。
就在這時，小海豚從水中躍起，又重新跳進了池中，濺起了巨大的浪花。
趙墨辰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轉護住了江念雪。池水濺到了趙墨辰的背上，他雪白的襯很快就淋了，但江念雪卻一點也沒被濺到。
江念雪捧著蛋糕，愣了幾秒，急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趙墨辰皺了皺眉。
趙墨辰這下意識的舉中了江念雪心中最的部分。微微仰頭，猝不及防地吻了吻趙墨辰的角。
趙墨辰一怔。
“趙墨辰，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仰起臉，眼中似有萬千星。
趙墨辰沒有說話。
趙墨辰的這個舉讓江念雪的心一點點下沉。但努力加深笑容，“如果你覺得需要考慮一下，可以不用這麼快回答我的。”
“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趙墨辰沉聲說道。他的心里已經做出了決定。
頓了頓，他一字一句說道：“我不喜歡你。”
江念雪的心跳一滯，“如果、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趙墨辰眼神的溫度漸漸褪去，“因為初見你時，覺得你倔的，跟其他倒的明星不太一樣，所以……我只不過想玩玩罷了。”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江念雪艱難地問道。
“嗯。”趙墨辰保持著雙手撐在的臉兩側的姿勢，緩緩道，“我們之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維持這段關系的，只不過是協議而已。只要你繼續乖巧有個，我們可以繼續。”
下一秒，江念雪抬手將蛋糕砸到了趙墨辰的上！
蛋糕糊上了趙墨辰昂貴的襯，讓這位尊貴的總裁看起來有些狼狽。
帶領小海豚表演的訓練師沒料到這一幕，愣住了。小海豚也停在水面，好奇地看著這兩個人。
“抱歉，趙總，是我自作多了，說出讓你不適的話，我向你道歉。”江念雪出了一個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表。
趙墨辰只是看著，眼神沉沉，沒有出聲。
“維持這段關系的本原因，是我欠你錢。你放心，我現在拿到了代言，我們很快就能兩清了。”江念雪推開他的手臂，徑直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趙墨辰抓住了的胳膊。
江念雪幾乎是下意識地甩開了他的手，眼眶抖，但還是努力維持著嗓音的平靜，“劇組還有戲要補拍，我先回去。”
“現在很晚了。”
“那又怎麼樣？跟你沒關系。”江念雪笑了笑，徑直轉離開。
生日快樂歌在海豚館里繼續回著，趙墨辰站在原地，慢慢握拳頭。
他一步一步至此，終于按照計劃，親口說出了傷害的話。
終于把當年給他的傷害報復在了的上，他應該開心才對。
可是……為什麼當他看見眼中的星一點點熄滅時，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在后悔嗎？
江念雪渾渾噩噩地走出了海洋館。
的心疼到像被撕裂開來，這是跟程天林分手時絕對沒有的覺。這種說不出的陌生的覺，卻讓覺得似乎曾經經歷過。
覺得自己應該哭才對，但發現自己哭不出來。
江念雪進了便利店，買了很多罐啤酒，又茫然地沿著海濱路走了好一會兒，直到累到走不了，才就著一片海灘坐了下來，拿出啤酒，一罐一罐，仿佛只要灌醉自己，就可以忘掉剛才的種種。
迷迷糊糊中，的電話響了，接了起來，電話那頭似乎有人在問在哪兒。
聽到人聲，終于忍不住了，嗚咽著說道：“我在海灘”。
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繼續抱著，低聲哭泣。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淚眼朦朧中，一個人走到了的面前。
“怎麼喝了這麼多？”一個悉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