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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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天下間竟有生得如此出的男子,就連沈大人家的三公子也要稍稍遜

七朵向溫修宜介紹了譚德寶的份。

看著譚德寶面上的傷疤,不用七朵明說,溫修宜猜到日所說之人應該是譚德寶。

生意談得十分順利,兩位蜀商看到藕之後,問了價錢。

因著溫修宜的關係,七朵也沒擡價,直接說出三十文一斤,保證所有的藕是一等一上好的品種。

兩位蜀商也沒再還價,爽快的先定了五千斤。

不過,他們格急,下了決定之後,就立馬要提貨運往碼頭,下午就要裝船離開桐林縣。

做生意講究的就要快,他們是想趁這機會多賺一些。

譚德金立馬趕了馬車回譚家莊找牛車來運貨,譚德寶在這邊帶人負責將藕裝筐,本就忙碌的蘆花坡更加忙碌。

七朵在一旁看著,並趁機問溫修宜,“溫公子,我四叔的傷能否治?”

這是比較關心的話題。

溫修宜看向正在忙碌的譚德寶,烏黑深邃的眸子裡星點點,薄脣輕啓,“你四叔面上的傷疤已有些年頭,我不敢保證能完全消除,但可以讓疤痕看起來不是那般醒目。”

七朵也沒指能完全恢復,如果能讓淡一些,看起來應該就不會那樣可怕了。

“溫公子,這是診金,還請您儘快幫我四叔醫治。”七朵從袖籠裡掏出一百兩銀票,遞向溫修宜。

曾聽楓林堂的小夥計們說,一般人請不起溫修宜看病,因他的診金就要一百兩。

當然,也有人就算花千兩去請,他也不願出面爲人診病。

給人看病,他還要看心和對象的。

如今他答應爲譚德寶治傷,已十分激,這診金自然不敢

溫修宜眸淡掃那銀票,眉角,“銀子就罷了。”

七朵正想開口時,他又道,“若你真想表示激之,請我吃頓飯吧。”

吃貨!

七朵暗暗腹誹一句。

,那改天請您去春風得意樓,想吃什麼儘管說。”七朵將銀票收回,笑著道。

溫修宜卻搖頭,“吃膩了酒樓的葷腥,想嚐嚐農家的家常小菜。”然後看向七朵,“不知行不行?”

農家家常小菜?

這是想去我家裡吃飯?

七朵暗暗想。

有求於人家,哪兒能說不呢。

只得點頭應了。

不過溫修宜沒說哪天去,只說等他有空了,自會過去。

七朵與他說定,明日就帶譚德寶去楓林堂消疤。

差不多忙到午時,纔將兩位蜀商與溫修宜送走,衆人都抹了抹額上的汗。

晚飯後,譚德寶與譚德金二人坐在桌前喝茶。

七朵端了切好的蘋果,放在桌上,然後也在桌旁坐下。

看幾譚德寶,“四叔,明日您隨我去趟縣裡吧。”

“好。”譚德寶也不問是何事,爽快的應了。

“噗,四叔,您也不問是什麼事兒嗎?”七朵抿脣笑。

“呵呵,丫頭你既然讓我去,定是有事兒,我何必要問。”譚德寶笑得爽朗。

對於七朵,他也像譚德金夫婦一樣的寵溺。

他無兒無,一直與七朵一家人住在後院,不知不覺中,早已將七朵幾姐弟當做了自家的孩子來待。

“四叔,今天帶蜀商來的那位溫公子就是上回替六郎治病的恩人,他醫妙,今日見了您之後,一眼看出來您面上的傷當年未理好。

溫公子說,這傷口理不妥當,將來會對有影響,所以讓我勸您明日去楓林堂,他想替您重新理一下,此事宜早不宜遲。”七朵說明意圖,神十分鄭重,不似說假話。

沒有直接說譚德寶面上的傷疤難看,只說是影響,這是怕會傷他的自尊心。

而且依著他這倔脾氣,要是說他疤難看讓他去治,他鐵定不會答應的。

譚德寶下意識的向面頰。

手下凹凸不平,讓他眸底過痛苦。

就因這道可惡的疤痕,一輩子在人前擡不起頭,一輩子辱。

譚德金真信了七朵的話,十分擔心,“朵,溫公子如何說的,會傷及,要不要?”

譚德寶的眼神也飄向七朵。

七朵脣輕抿,溫聲安道,“爹,四叔,你們放心,溫公子說暫時無大礙,但得趁早治,否則時間久了,就不好說了。”

“七朵,我知道你關心四叔,不過,我無所謂,就算活到一百歲,不也難逃得這一死嘛。所以,咱們別去討那份麻煩,一切由著命嘛。”譚德寶擺擺手,滿面的淡然。

眸中痛苦褪去,有得只是看穿紅塵的冷漠。

七朵暗暗嘆氣,小臉一繃,嗔,“四叔,您怎麼可以說這樣的喪氣話,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不是別人手中。

我們的好日子纔剛剛開始呢,你難道非要讓我們心裡難過,你才高興嘛。溫公子說了,等到再過些年,因這傷疤的影響,你可能會手腳不以彈,不能言不能語,四叔,您想想,這多可怕啊。”

聽說會這樣嚴重,譚德金急了,“老四,你一定得去瞧,溫公子醫高明,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你看六郎就知道了,自從吃了溫公子開得藥方,如今這算是大好了。”

“是啊,四叔,有這樣好的機會,你可不能犯糊塗啊。”徐氏進來,得知事由之後也勸。

“四叔,您就應了吧。我們家的況您也知道,要是沒您的庇護,很容易人欺負的,您不爲自己,就算爲了我們吧,好不好?”七朵輕輕搖著譚德寶的胳膊。

他的脾氣太倔,還真是不好勸。

譚德寶看著七朵一家人真誠的關切眼神,他心裡暖暖的,輕輕點頭。

七朵輕吐一口氣,笑了。

見譚德金與徐氏二人面帶擔憂之,七朵私底下對他們說了實話。

“你這孩子,嚇我們一大跳。不過,這倒是件大喜事,要真能將你四叔的臉治好,我想著他興許會答應娶媳婦的。”徐氏輕嗔了七朵一眼,但更多的是開心,希譚德寶能有個完整的家。

譚德金眼睛紅紅的,“等老四的臉治好了,哪怕挨他幾下揍,我也得勸他娶親,這些年,可真是讓他苦了。”

“嗯,爹孃,你們放心吧,四叔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七朵溫聲安父母。

譚德金與徐氏二人鄭重點頭。

他們也都相信譚德寶會有好報。

次日上午,譚德寶趕著馬車與七朵一起去了楓林堂。

看到溫修宜,聞著濃郁的藥草香,譚德寶沒來由有些張,了昨晚的淡然。

有些溼的掌心,問溫修宜,“溫公子,我……我這痛沒事兒吧?”

“發現得早,無妨。”溫修宜溫和的說。

因昨日七朵與他統一了口徑,所以沒餡。

譚德寶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溫修宜昨日只是遠遠看了,今日爲譚德寶細細做了檢查。

“怎樣?”看著他擰起的眉,七朵心中有些發虛。

“時間有些久,可能要麻煩一些。”溫修宜說。

“麻煩一些無事,只要能治好就行。”七朵忙應著。

溫修宜點點頭,而後拿出一隻青瓷瓶,遞向譚德寶。

“這瓶中是藥,回家用溫水化開,每日敷三次,十日後再來找我。”溫修宜囑咐。

譚德寶接過瓷瓶,千恩萬謝,“多謝溫公子大恩,多謝。”

“不必客氣。”溫修宜溫聲說。

而後他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像飲食最好清淡一些,塗了藥之後臉部不能沾水等等。

七朵也向他道了謝,然後與譚德寶離開楓林堂。

不過,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縣城幾家酒樓和客棧,找了他們的掌櫃,說了賣藕一事。

對於這種無本的生意,大家都應承了。

至於他們會不會認真的去做,七朵就不得而知了,只能盡一切的努力去辦吧。

七朵買了幾盒點心,讓譚德寶將馬車趕去了懷仁書院。

正好要去悅客來找韓和林,順道去懷仁書院看下沈楠,他有好幾日未回去了。

看到七朵,沈楠璀璨的眸中芒閃了閃。

“你怎麼來了?”沈楠問,清冽如泉水一般的聲音中有著喜悅。

七朵將點心遞向他,“我順道來這兒有事,買了兩盒點心送你,讀書累了時,可以填填肚子。”

沈楠俊朗的小臉上有抹紅暈,接過點心,“怎買了四盒,太多,錢還是省著點花。”

“另外兩盒給韓和文。”七朵笑。

“你對他關心的嘛。”沈楠眸子裡的芒黯淡了下去,斜了一眼,語氣有些酸。

還以爲七朵是純粹來看他的,沒想到不是。

心莫名有些難,悶悶的。

“不是啊,請他幫了不忙,這只是表示謝而已嘛。”七朵看他這副樣子,著實汗了下。

沈楠修長的眉挑了挑,拎了點心進書院。

穿翠綠錦袍的韓和文揹著小手,面上漾著笑容迎了過來。

“沈楠,又有好吃的啦,我的那一份呢。”韓和文上前,大大咧咧的手討要。

“再吃就變胖子了。”沈楠暗暗咬牙,但還是將兩盒點心遞向他。

“啊呀,七朵妹妹可真好。”韓和文接過點心,眸子笑瞇一條細兒。

沈楠撇,不理他。

韓和文拍了下沈楠的肩膀,繃了臉,“喂,沈楠,你真不夠兄弟,每次七朵妹妹來,你都不讓我見,真是的。”

忙,哪兒有空與你說話。”沈楠瞪他,沉片刻後,忽道,“韓和文,有件事兒要你幫個忙。”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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