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心想這曹黨上輩子肯定是個太監,這輩子見了就拔不腳。
輕咳了一聲,以示暗示。
曹黨這才扭過頭來,沖黃星問了一句:小黃,剛才那是誰?
新來的?
黃星一愣:怎麼,你沒見過?
曹黨道:好像見過一次,但是只看了個背面。
今天在近看,還真是個大。
他的表相當夸張,仿佛臉上的所有細胞和神經,都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黃星道:這就是楚依楠,準備安排過去給你當副經理的。
曹黨頓時一愣:什麼?
你說的就是?
黃星點了點頭:就是。
曹黨很瀟灑地了額頭,像是冥想了片刻,表一下子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他拍著黃星的肩膀說:哎呀小黃啊,我決定了,配合你的工作。
這個副經理就安我那兒吧,我一定會好好調教調教,讓能早點獨當一面。
黃星心想你丫的真是變龍!
剛才無論怎麼給你做工作,你都不同意。
這會兒倒好,見到真人一看就個,就馬上改變了態度。
但是不知為什麼,剛才還一直絞盡腦想把楚依楠安排到一部給曹黨打副手,但是見到曹黨這一連串的反應,并且痛快而主地答應了下來,黃星反而高興不起來。
他突然有一種羊虎口的覺。
黃星曾經聽說過曹黨的事跡,他雖然已經是快四十的人了,力和商卻非常旺盛,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
營銷一部的電話營銷員,不知被他給禍害了多。
據說,他還一直對付氏姐妹有非分之想,只不過沒有太多機會接近罷了。
曹黨見黃星不說話,接著補充了一句:怎麼了你這是?
這麼配合你工作,你還不高興?
黃星上敷衍說,高興,高興,我就知道曹經理識大顧大局。
心里卻對他的猥瑣意圖,表示強烈的不恥。
曹黨笑道:那這事兒就給我了,一會兒我幫安排。
辦公室嘛,就跟我在一起辦公就行了。
明天早上點名的時候,你別忘了宣布一下任職。
黃星覺得讓楚依楠跟曹黨一起辦公,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于是試探地說:我怕會影響你工作,要不,你讓也到樓上辦公,就在那個剛剛收拾出來的辦公室里。
曹黨皺眉道:那哪兒行!
工作起來不方便。
這時候楚依楠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曹黨的眼睛更是大放異彩,住了楚依楠:小楚,過來一下!
楚依楠對曹黨并不悉,疑地追問:你是------曹黨道:我是你的直接上司,曹經理。
楚依楠臉上頓時出現了一詫異與驚愕:曹-----曹經理您好!
曹黨甚至還出一只手,要與楚依楠握手。
楚依楠猶豫地跟他握了握,尷尬地說:以后曹經理多多關照!
曹黨說,關照關照,必須關照!
黃星心里有一種特殊的不舒服。
曹黨說,黃主任你先去工作吧,楚副經理的事我來安排就行了!
在楚依楠的注視之下,黃星回到辦公室。
一種強烈的憂患,涌上心頭。
付貞馨似乎是看出了黃星的憂慮,走過來說,怎麼了這是?
黃星說,沒什麼。
付貞馨輕輕地揪了一下黃星的耳朵,說,看起來你滿懷心事的樣子。
黃星不自地說了句,羊虎口。
付貞馨覺得莫名其妙。
稍微平定了一下緒后,黃星上李榕,出去做招聘展板。
二人來到公司旁邊的一家廣告印務中心,商定好價位后,業務員開始做進一步修訂和理,然后進行彩繪。
黃星趁機到外面吸了一支煙,李榕鬼靈怪地湊了過來。
李榕笑嘻嘻地說,跟你當助理,還好玩哩!
黃星皺眉說,怎麼,你把工作當玩兒啊?
我告訴你,辦公室的工作多而雜,以后你會有干不完的活。
尤其是,公司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就是人事招聘。
人才市場舉行招聘會,一般是周六和周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李榕瞪大了眼睛:意味著……我們要經常加班?
黃星道:恭喜你,答對啦!
李榕輕輕地拍打了一下黃星的脯,噘著說:黃主任你真是壞死了,人家剛來就給人潑冷水!
這以后工作還怎麼干呀?
黃星將了一軍:我問你,你是來干事業的,還是來混日子的?
李榕說:當然是干事業的了!
黃星道:干事業哪有那麼多的班兒休?
你看看大付總,晚上一夜不睡,第二天照常不影響工作,每個月至往返深圳和濟南一次。
累不累?
能有今天不是偶然,你不是一直跟我說,你想找一個好的平臺,正兒八經地干一番事業嗎,現在平臺有了,就看你的行了!
李榕輕輕地揪著小鼻子說:黃主任你可真不愧是辦公室主任,出來做個展板都不忘教育人。
黃星皺眉道:你不愿意聽?
李榕強調道:不是不是。
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對!
你放心,這個平臺是你給我的,我人就是你的了!
反正有你一碗粥你不能讓我喝涼水吧?
我會好好向你學習,在你的引導和鼓勵下,爭取做出一番績來。
我也要為像付總那樣的強人!
黃星笑說:有志氣就好。
黃星扔掉煙頭,準備進屋去看看展板的印制進度,李榕突然擋在黃星前,說,對了黃主任,今天是我職的第一天,下班后你要跟我一起慶祝喲!
我請客!
黃星說,省省吧,我跟你說過了,我晚上真的有應酬。
李榕失地噘著,嘆氣。
不一會兒工夫,展板做好了,被支在架子上。
李榕扶著架子站在展板后面,真有一種小鳥依人的覺。
小的軀和碩大的展板相映趣。
黃星由遠及近地看了看展板的總效果,逐句逐句比對了一下,確認無誤后,付錢走人。
下午五點半,付貞馨開車載著黃星,一齊來到了順河酒店。
這是一家中檔的小酒樓,訂好包廂在里面坐下,付貞馨撥通了海華孫主任的電話,告訴了他酒店的名字和包廂。
完之后,付貞馨開始發起了牢,說這次裝公話虧大了,又是送紅包又是搭進去一頓飯菜,而且還不知道,這個孫主任在飯后是不是還會提出其它的要求。
幸虧有運營商的返利撐著,否則這次絕對是一個大虧本的買賣。
黃星安了幾句,才漸漸捋順了心氣。
黃星說,吃人短,拿人手短。
孫主任今天的飯,我們不能讓他白吃。
付貞馨一愣:什麼意思?
黃星笑道:據我所知,孫主任的老婆,是海華地下超市手機專柜的店長。
我們可以借機做做工作,讓他老婆給我們幾筆單子。
付貞馨眼睛一亮:真有你的呀!
你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商,時時刻刻都想著算計別人!
黃星一皺眉:我是商?
我算計別人?
我算不上是商,你和你姐才是商。
我充其量只是為你們打工的。
至于算計別人,這話從何說起啊?
我們被孫主任算計,不把公話的利潤給他包了紅包,還要再搭進去一頓飯菜,是誰算計誰?
付貞馨著黃星的臉頰笑說:跟你開玩笑的嘛。
好,咱們今晚就這麼辦!
說完后付貞馨又給孫主任打去了電話,讓孫主任帶著老婆一塊過來。
孫主任說,婦道人家去跟著干什麼?
付貞馨說,我們一直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大姐有這麼好的福氣,能得了孫主任的法眼。
孫主任聽了付貞馨這麼一番話,心花那個怒放,當即表示說,好,我讓你們見見,不過你們應該見到過啊,你嫂子跟我都在海華,在地下超市工作,是一個柜面兒的店長。
付貞馨裝出驚愕萬分的樣子,說,是嗎,哎呀呀我竟然不知道哩,要是知道的話早去拜訪一下了……掛斷電話后,付貞馨與黃星擊掌慶祝。
付貞馨笑說:人我給你來了,就看你怎麼搞定了!
海華地下超市,手機柜面兒不小,至有上千臺機。
如果這位孫夫人肯分給我們一杯羹,至也能有三百部兩百部的單子吧,我姐肯定會大力贊賞我的工作能力!
黃星道:最好是能勸說讓我們給他們長期供貨。
反正,大付總人脈廣,各種品牌的手機都能弄到。
倒上幾單子,把我們的鑫緣牌手機也打進去。
付貞馨點了點頭: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就是不知能不能拿下這座小山頭。
黃星道:要有信心!
兩個方向,話要到位,酒要到位。
付貞馨反問:什麼意思?
黃星解釋說:人都很虛榮,你多夸幾句,心里會比還甜,把給拍高興了,多大的單子拿不來?
喝酒,當然只是一個催化劑,人在喝酒后就會興,一興什麼事兒都好辦了!
付貞馨笑罵了一句:險!
你當初也是用這種方法泡我的,對不對?
黃星苦笑說:拜托!
是你泡我好不好?
付貞馨冷哼說:我泡你?
我寧可泡面也不泡你!
看把你的!
二人在這里一邊商量今晚的戰略路線,一邊打罵俏,打著打著就控制不住,站起來靠在墻角一陣親吻。
付貞馨的小舌頭越發靈巧可人,吻的黃星差點兒就控制不住,想要在包廂里對就地正法。
當然,即便是不方便就地正法,兩下還是未嘗不可的。
黃星的手,很不老實地進付貞馨的服里探索,付貞馨一邊說,一邊扭著子反抗。
如此一番后,黃星擁摟著付貞馨說:大付總去深圳了,晚上……付貞馨打斷他的話:邪惡的家伙,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一點兒也不懂得心疼人,人家現在還……黃星替道出了后文:還,還疼?
付貞馨臉上一紅:那可不,還有那麼一點點。
都怪你都怪你。
黃星扭過頭去,輕輕地親吻著付貞馨的耳說:下次我一定溫一些。
付貞馨反擊道:哼,還想有下次,門兒都沒有。
黃星貧說:有窗戶也行。
十幾分鐘后,孫主任帶著老婆李元梅,開車趕到了酒店。
然而在見到孫主任老婆李元梅的一剎那,付貞馨整個人都呆住了:怎麼會是?
這下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