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暖沉默，在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拿著證據，一舉擊潰付麗，還是慢慢凌遲，復仇的快。
“發什麼呆呢。”
方圓帶上一次手套，拿出鴨脖，在沙發上盤啃了起來。
嗯，甜口，味道還不錯。
“在想，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栗暖喃喃，一臉愁容，像是一個世紀難題在等著去解決。
“剛剛不是說了麼，報仇咯。”
方圓一邊吐著骨頭渣，一邊說這話，口齒不清。
“仇是一定要報的，可怎麼個報仇法兒，很重要。”
“拿著照片去找你爹，付麗就完了。”方圓點了點照片：“你爹那格，不整死也得給剝掉三層皮。”
這還用想，多麼簡單的一件事啊。
既快還狠，一點不拖沓。
“不不不！”栗暖搖搖頭，眼中忽而有了神采，角也勾出了一抹笑容：“晚上要不要出去嗨？”
“去哪嗨？”
栗暖點了點照片上的男人，出了一抹邪邪的笑容。
稍晚的時候，栗暖給顧沐辰打了個電話，說要和方圓吃飯，會晚些時候回家。而恰好，顧沐辰和馬建哲也有約，也要晚一些回去。
栗暖點點頭，掛掉電話之后打給了張媽，張媽有些不高興了，因為今晚給顧沐辰做了好多補品。
栗暖只是嘿嘿一笑，并沒有再說什麼。
栗暖和方圓下午都喝了酒，晚上自然而然的打車去了這家‘迷’的會所。
‘迷’會所，位于A城繁華高消費的金三角地區，在外看著平平無奇，在實則消費昂貴，服務設施奢華，最重要的這里的服務生是男，而只有顧客才能進，且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才能進，而實力越強，待遇就會越高。
當然，這里的保設施做的也是一絕，更不會泄你半點私，這對于很多名存實亡的豪門闊太來說，這里是放我自我的不二之選。
方圓提請給朋友打了電話，預留個包廂。
“你好，您就是方小姐吧。”
方圓點點頭。
“這位是……”
“我朋友。”
這位男領班上下打量了二人一會兒，才將栗暖和方圓帶進包廂。
“方小姐，據章太太的吩咐都準備好了，現在就開始嗎？”
方圓點頭！
不大一會兒，包廂的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七八個材長相都不錯的男，站一排，面帶微笑，鞠躬大喊一聲：“方小姐好。”
見狀，栗暖噗嗤一聲笑了，隨后引來方圓的怒瞪。
此時的方圓氣場全開，靠在沙發上抱懷，一雙銳利的眼掃向前面那一排男，語調冷漠的說了句：“出去！”
很顯然，這里面，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帶這一行人出去，關好了門，方圓轉過頭來用手指了下栗暖的腰窩：“你笑什麼笑。”
“好笑啊。”栗暖角勾著一個好看的弧度：“你看他們那恭敬的樣，不好笑嗎，還什麼方小姐好。”
“你懂個屁啊。”方圓白眼。
“哎你說，這里你是不是來過？”怎麼覺，什麼流程都知道，輕車路似得呢？
“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啊。”
說話間，門再一次被推開了，跟剛剛一樣，幾個男生站一排，等待檢閱。
這一次，栗暖站了起來，從門口的位置開始打量，一直到里側，隨后輕輕的搖了搖頭。
長得好是好，但一子風塵味，讓栗暖很是不喜歡。
就這樣，前前后后大概加了三十幾個男人，卻沒有一個是郝正。
“我說，是我付不起錢，還是你們這里就是這樣的貨。”
栗暖坐在沙發上前傾，用手指若有似無的點著大理石臺面的桌面，聲音不甚愉悅。
“這位小姐哪的話，我們會所個個是尖頂尖的，就是不知道小姐想要個什麼樣的。”男服務生禮貌的說著，臉上掛著微笑。
大多數來這里的太太們都喜歡年下男，他想，這兩位小姐也不例外，但沒想，眼還高。不過也是了，這兩位小姐無論是材還是長相都是絕佳，眼高，也是自然。
“我不太喜歡小狗，給我換些年齡在三十歲以上的，要單眼皮。”
“稍等！”
男服務生出去后，方圓調笑的聲音在栗暖邊響起：“要是那個郝正的沒來，你不如就在這里面隨便選一個，也不枉費白來一遭，也可以對比一下，顧沐辰的功夫如何？”
栗暖呵呵兩聲：“那我是真的活膩歪了。”
和別的男人有一丟丟的肢接，就被顧沐辰折磨的在床上爬不起來，若是跟別的男人上了床，可能會死在他下。
不，顧沐辰也許會嫌臟，給扔進黃浦江里喂魚也說不定。
咦……一想起顧沐辰那張森寒的臉，栗暖就忍不住打了個冷。
方圓扯，剛想說話，就看見自己的手機在響，是個陌生的號碼。
方圓擰眉，站起來對栗暖說：“我去接個電話。”
諾大的包廂里，只有栗暖一人，顯得格外空。
……
方圓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你好，我是方圓。”
“我是馬建哲。”
聽到這個名字，方圓的眉頭皺了皺。
魂不散。
“有事？”
“你在哪，我想你了？”馬建哲似乎喝酒了，聲音吐字不清晰。
方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問到：“你有事嗎？”
“有！我想見你。”
“我不想見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說完，掛掉了電話。
方圓轉的那一刻，在走廊的盡頭看見了們要找的人———郝正。
他此時正扶著一個喝醉酒的人，踉蹌的向走來。
“怎麼，出臺？”
有認識的男服務員，對著郝正問道。
郝正點點頭，表有些不愿。
方圓眼一瞇，直接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要走，怎麼行？
那不就代表和栗暖今晚要撲個空嗎？
“這位小姐……”
這張年輕又好看的臉，是郝正在這里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方圓打斷了郝正的話：“你是這里的男模特？”
郝正點點頭。
“那我就要你了，進來陪我喝酒。”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有客人。”郝正歉意一笑，低頭指了指掛在自己上的客人。
方圓抱懷，嘲諷的笑：“怎麼，我是長得不如，還是沒有有錢？”
都不是，只是會所有規定，被點了臺的男模只有客人不要他，卻沒有挑客人的權利，如果有，那恐怕是在這行混下去了。
“對不起小姐，這是會所的規定，我無權選擇，還請這位小姐不要再為難我了”
“可怎麼辦，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為難別人。”方圓神一冷：“去把你們經理給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