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故人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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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自掃門前雪,現在落魄了才知道什麼做真。”平王妃微微嘆息,這段日子可以說讓看清了很多。

蕭婉清怎會不明白心里想什麼?拍了拍王妃的手背,“其實這些都是小事,最大的事莫過于親手報仇,你想想,你和平王多年夫妻也算恩,卻因為一個蕭塵霜落得如此田地,不管換作是誰都確實讓人恨得牙啊。”

“我一直知道你和你妹妹不睦,沒想到你這麼希去死?”平王妃盯著蕭婉清看。

蕭婉清也毫不避諱:“確實不睦,若非,我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奈何我名譽盡毀……罷了,其實我現在也還不錯,至也是個將軍夫人,可你如今卻無依無靠,想想也真是可憐。”

“其實想要報仇也不是不可以,既然把你害這樣,為什麼就不能報復回去呢。殺人誅心其實不必本人,可以拿邊的人開刀,比如視如姐妹的丫鬟,或者在乎的母親,這些都是最好的選擇。”

平王妃冷笑:“將軍夫人這是想借刀殺人啊,您說的這麼骨,我完全相信到現在您還慕著太子。”

蕭婉清挑了挑眉,不以為意的說:“慕與否那又如何,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很任何人,是最廉價又同樣是最珍貴的,就得看你怎麼利用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應該去殺了娘?”

蕭婉清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是如此就夠了嗎?所謂斬草要除,你若真的想做點什麼,盡管通知我,我會盡我所能去幫助你,再給你一片新天地,能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新天地……

已經落到這個田地,就算皇帝愿意手相助,那也只是一時。如果一個人沒有自己掌握權力,又失去了可以依靠的男人,那這輩子也就完了。

平王妃不安的看著窗外,本以為遭此變節,娘家多也會接納,可沒想到,這所謂的親人,他們的臉比陌生人還要可怕還要惡心。

送平王妃回家之后,蕭婉清便也回到了將軍府,畢竟家里還需這位夫人來持,才不至于讓別的人鉆了空子。

無法預測平王妃會怎麼做,但堅信,今日這番話定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小姐,小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蕭婉清看向云羅,急忙迎了上去,“你怎麼弄這個樣子,一路上還安全嗎?”

云羅大口著氣,“奴婢沒事,奴婢此次回到泗水的時候,總算找到那位天下第一仵作。我……我打聽到他確實有辦法……不過……”

“你先喝杯茶,慢慢說。”蕭婉清提起茶壺倒了杯水給,云羅捧起喝了兩口,“不過小姐,那個司徒宇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不過只要能找到他,我們就一定能……”

蕭婉清:“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找人的事我會著手。”

“諾……”

“對了,你回來的事最好暫時別讓別人知道,這些天就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

奴婢明白了。

春日來臨,不像冬天那樣嚴寒,宮里的人也都悄悄褪去冬裝。皇帝上完早朝后,得了空閑便在花園里散步。

禮部那邊傳話說已經準備妥當,尚服局和司珍局也已經趕制出婚典所用之,現在便只需挑選個吉日完冊封典禮便行了。皇帝點點頭,讓欽天監去挑選好日子。

他坐在花園里看著北方歸來的燕,忽然聽到了腳步聲,轉頭一看便看到了玉嬪。的肚子越來越大,大概分娩也就這麼幾天。

皇帝走到玉嬪跟前,發現正在訂秋千,他有些生氣,不悅道:“怎麼回事,都快生了還這麼不安分,當心了胎氣。”

“皇上,奴才參見皇上。”小李子嬉皮笑臉的模樣。

皇帝板著臉,雙手背在后,“可有好好伺候玉嬪?”

小李子立馬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可是盡心盡力的伺候,這宮里用的一那都是驗了再驗,不信您問玉嬪娘娘。”

玉嬪溫和一笑:“皇上,臣妾過的極好,最近胎頻繁,多半是這小家伙要出來了,所以一切已經準備齊全,皇上實在不必為了臣妾這種小事而心。”

皇帝肅然道:“你若為朕誕下皇子,那便是大功一件,豈會是小事。即便是公主,那也是有功,你就安心養著,像這些事盡管吩咐宮人去做便是了,何苦你親自手。”

“是了,那臣妾就聽皇上的意思。”

皇帝盯著的肚皮看了一會,下邊尖尖的,怎麼說這一胎應該也是個兒子才對。

,里面的小家伙仿佛有應似的,熱烈的拱著肚皮回應著。

“一定是這孩子知道父皇來了,這是在與您打招呼呢。”

“倒是個聰明的。”皇帝滿臉笑意。而這時,卻見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走了過來,低聲道:“皇上,曹大人求見。”

“曹大人?哪個曹大人?”皇帝看了一眼閻公公。閻公公立馬道:“似乎是詹士府的曹大人。”

這家伙……

皇帝陷了沉思,這曹睿在詹士府做事,平日里便是幫著太子理一些公事,上朝的時候也幾乎是個明人,若不是可今日怎麼就來了。

還是私底下這樣覲見,莫非是因為太子要前往鄴城執政的事而來?小太監見皇帝遲遲不語,又開口道:“聽說這曹大人為了北齊一事而來。”

玉嬪見此,溫和道:“皇上,您有事盡管去忙,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帝點頭:“小李子,好好伺候娘娘。”

“奴才一定伺候的好好的,絕不辜負皇上厚。”

小李子攙著玉嬪離開后,皇帝才走到一座亭子前,讓人將曹睿帶上來。宮們奉上了茶水,亭子周遭垂下帷幕,若若現的,他挽起袖子,難得有這等閑親自沏茶。

曹睿還未來時,便已有探子前來告知。說是那庸姝待在別苑,穿的是素吃的茶淡飯,日子過的很是節儉,究其原因便是沒個名分,也不敢造次,深怕皇帝會認為是北齊的人得寸進尺,因此這個庸姝過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微臣參見皇上!”曹睿深深鞠躬行禮。皇帝擺擺手,“所卿此時宮覲見,所謂何事?”

曹睿道:“微臣斗膽,此遭宮是為皇上解憂的。”

皇帝一聽,樂了,他確實有憂,便是因為北齊的事,想了幾個法子都覺得不可行,但也沒有擺在臺面上來說。主要還是想看看這些人心里都怎麼想的,對于北齊這塊又打的什麼主意。

等到現在沒有等到別的人,反倒是太子的人先來了。皇帝抬了抬眉,讓曹睿坐下來說話。

他只是六品小,當然不敢造次,只得沿著凳子邊緣淺淺坐下,畢恭畢敬的說:“皇上可是在為北齊的事而憂慮?”

皇帝不答反問:“難得曹卿有什麼好主意?”

曹睿:“微臣斗膽,如今北齊二十萬大軍雖已歸我大魏,但齊王這個位置卻遲遲沒有人選,難免不得人心浮。所以微臣以為……皇上為何不冊封庸姝姑娘為夫人呢?”

皇帝不由搖了搖頭,他眉頭蹙著,迎著束看去,在這片刻間,他兩鬢似乎又添了新的白發。

他沉嘆息:“此事朕并非沒有考量過,正所謂師出無名。如今北齊人心浮需盡快安,但這個位置也并非想坐就能坐,如今朝中暗涌,真以為朕半點不知?所以要實施起來談何容易。”

曹睿自是明白皇帝的顧慮,否則也不會親自來走一遭了。他拱了拱手,低聲道:“皇上大概是忘了還有慕家。”

“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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