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怒道:“那你最好是能查出真相,否則你叨擾我母親安息,我定不會放過你!”
司徒宇仍舊沒有說話,把湯碗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竹籃里面。扯開遮住的黑布,里面鉆出來一只生——兩只老鼠。
煮骨頭的水事先喂給了一只老鼠,但它現在仍在活蹦跳,那就證明水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現在就需要把這個骨頭湯的水喂給另一只老鼠,如果這只喝了骨頭湯的老鼠死了,那就只能證明這骨頭里有毒,也就是連蓉兒生前是中毒而死的。
看著老鼠把湯喝下去,朱大人胃里也是一陣翻騰,看了今天這一出,估著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喝帶骨頭的湯了。
“如果老鼠喝下湯死了,那就證明這副骸骨是有毒的。”
換句話的意思便是說連蓉兒不是因病暴斃。蕭塵霜深吸了口氣,裝作一切無常,盡管清楚的到司徒宇帶著火熱而審視的目在自己上打轉。
司徒宇話音剛落不久,那喝下骨水的老鼠已經有些不對勁了,四肢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在原地‘吱吱’了幾聲后便徹底失去了生機。
在場人皆是一片嘩然,蕭義和蕭明軒皆是面一變,變得微妙無比,這骨頭里真的有毒?骸骨真的有毒!
看到這一幕,蕭婉清藏不住眼底溢出的喜悅。
“老鼠死了,老鼠死了!”有些控制不住的抖,“這就說明我娘確實是被毒死的!而這個下毒的人,就是我的好妹妹,蕭塵霜!”
“什麼?是太子妃?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當初說大夫人是暴病而亡,怎麼突然就了中毒……而且還是太子妃下的毒手!”
明軒第一個反應過來,轉椅到了鐵鍋前,看著熱氣騰騰的水面,又看了看死去的老鼠,他子也不住的抖起來。無法置信的看向蕭塵霜,那目帶著質疑帶著審判又同樣帶著震撼。
“二姐……?”
蕭塵霜低下頭不去看他。
“父親朱大人,這件事我已經暗中調查許久,如果不是掌握了實證我本不會去找司徒先生幫忙。”蕭婉清拿出罪證,“這是當初蕭塵霜簽字畫押的證據,至于人證……”又招了招手,朝翠竹使了個眼,便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是四海賭坊的柜主,之前一直在幫段離淵做事,但現在段離淵突然消失,整個四海賭坊就沒了主心骨,無論是討債的要錢的還是那些仇家,全都靠他一個人來應付過來。
如今也實在走投無路了,可虧得慕夫人肯出手相助,這才助自己困,眼下只是要來做個證罷了,倒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可當走進來他一眼就認出了蕭塵霜。
倒不是說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是這個人的眼睛長得實在有特,可以讓人記住不忘,再加上那日來四海賭坊的時候,還和老板討價還價,就更是記得十分清楚了。
察覺到他閃躲的目,蕭婉清隨之看去,那個方向正是對著蕭塵霜,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鐵證如山。
朝柜主使了個眼,那柜主看了蕭塵霜一眼,便道:“不錯,當日是這位姑娘來四海賭坊的,依稀記得還是去年……正月的時候。”
“正月?”蕭義沉思道:“確實差不多是那個時候回來的,這件事到底有何,你又是什麼人?”
蕭婉清:“父親別急,這位是四海賭坊的柜主,這四海賭坊看起來是間賭坊,可實際上卻是流通的黑市。去年二妹回來的時候就去買了一瓶無無味的毒藥,若非此次煮骨,就連仵作也驗不出來我娘曾是中毒而亡。”
“這……”朱大人看著這些罪證以及柜主的供詞,如今更是鐵證如山,任由蕭塵霜怎麼也抵賴不得,這一點老夫人心里也十分清楚。
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時候真相已經被揭穿,朱大人也只得照規章辦事。
偏偏此刻咱們這位太子妃也是一聲不吭,看上去就像默認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