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逐漸冷靜下來,冷冷瞥了一眼明軒,再看看他袍上的跡,便已經有了定論。他沉聲問:“是你?”
“我不想推卸責任,雖然是我……但……”
“你知不知道,中了毒,在大火那一天中了毒,差點就死了!可怕你們擔心,所以至今沒有告訴你們,但到現在也沒能恢復過來,你這一刀下去,是要了的命你知道嗎!”
“中毒?”明軒幾乎要一下子跳起來,怪只怪雙無力站起。他臉上晴不定,其實來的目的只是想聽蕭塵霜親口說一句,這究竟是不是做的。
哪怕說是有苦衷的,就算會怪恨怨,可從心深從來都不是要讓用生命來償還。
眼下聽到原來早就中毒的事,這下子他更是悔不當初懊悔不已。
蕭塵霜,你果然是個工于心計的人,你知道只有這樣我才會放下對你的仇恨,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做錯事就是做錯事,難道殺了人說一句對不起就夠了?
秦和也不由問道:“這些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慕夫人會……會突然要翻案,為什麼會牽扯到太子妃的上?明軒爺,我雖然和你們相識不久,但也看得出你二姐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應該看得到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因為……我娘的死……是二姐造的。”
“你是說原來的丞相夫人的死是太子妃所為?”
明軒點頭稱是,秦和神變得怪異起來,和魏風對視一眼之后便找了個由頭走出去,說是去請溫太醫出宮來看。眼下蕭塵霜雖傷昏迷,但仍屬于嫌疑犯,無法離開這座州府和石室。
條件自是艱苦的,魏風更是于心不忍,但整件事都是蕭婉清搞出來的,那麼就很有必要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于是他與秦和兵分兩頭,他留下照顧蕭塵霜,而秦和則帶著人悄悄去打探消息。
“明軒,你有恙,還是先回去吧。”魏風背對著他,看也不看,只是默默凝視著床上那個面無的人兒。明軒垂下了頭,輕輕眨了眨睫上的淚珠,“對不起姐夫,如果姐姐醒來請你告訴我。”
“醒來告訴你?”魏風冷笑:“再捅一刀?”
“……就算是這樣也很正常,殺了我母親,如果沒死,那恩怨就一筆勾銷,如果死了……也算抵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這一席話讓人聽了十分寒心,如果是別人倒算了,可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的二姐。魏風冷著一張臉沒有接話,只是揮揮手讓人送蕭明軒回去。
屋里再度靜了下來,床上的人也忽然睜開了眼睛,轉過看了一眼魏風。
“你醒了,不要……快躺好!”魏風心里張,瞧這般凄苦的模樣就更是張了,他小心翼翼拿著靠枕讓扶著,“大夫說就只差兩三寸,你瘋了,簡直不要命了,你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
蕭塵霜無力的靠著枕頭,張了張口:“我沒什麼事,魏風……倒是你……恐怕這次要被我連累了。”
魏風嘆了口氣,目變得下來,抬手了的腦袋,“你既是太子妃便與我是一,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是我的人,既是我的人,我就該保護你,絕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委屈。”
蕭塵霜:“這倒也不是委屈……是事實。”
“所以……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可當初黑市老板說過這種毒藥無無味不會被發現,結果沒想到居然能找到像司徒宇這樣的名人來驗尸。”
當初以為殺了連蓉兒,破壞蕭婉清和魏懷瑾的婚事,讓做不皇妃也做不太子妃,這樣便是最好的結果。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嫁給了慕楚……眼下慕楚的鐵騎營獨大,也難怪會仗著這份勢力在暗地里做事。
閉了閉眼,事來的太突然,完全一點防備都沒有。而現在能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把劣勢變為優勢。看了一眼魏風,“太子,這件事皇上那邊知道了嗎?”
魏風出一抹溫的笑意:“這種事你不需要心,我會安排好。”
蕭塵霜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不給你添麻煩就是最大的幫忙,但是……你要小心一個人。”
“勤貴妃?”
“不錯,勤貴妃必定會借機打蕭家,阻止你與我們好,從而趁機扶定王上位。”
魏風抬手刮了刮的鼻子,“你放心好了,四弟不會這麼做,不過說到四弟……自從送了遲雪回來之后,康業郡主也消失了,你說他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定王武功高強又聰明,我想應該不會有事。”說到這里,坐起往外看了一眼,“如果實在放心不下……不妨讓張護衛去找他們。”
“張護衛……就是你們蕭家那個……”
蕭塵霜點了點頭:“這件案子沒有結束之前,殿下還是來看我。不過正是這種關鍵時刻,我認為該多派些人手守住這里,還有我母親,別讓那些小人有機可乘。”
“我知道,只是我放心不下……”魏風有些出神,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但很快又道:“我是怕有人對你不利,到時候再用你來要挾我……所以……”
蕭塵霜微微一愣,心中有所,但僅僅是一閃而過的瞎。恢復平靜后,低聲道:“勤貴妃的侄子仗著自己的份尊貴,在院與人鬧事……這件事可大可小……”
后話還沒有說完,魏風就已經知曉其中意思。這種事確實可大可小,本來之前有收到消息他沒怎麼在意。可現在蕭塵霜這麼一說,他忽然覺得可以利用點什麼。
“時辰不早了……還請殿下避嫌。”的語氣和下來,因為知道,這個時候只有魏風了。
他嘆了口氣,以往遇到再大的事都不喜歡嘆氣,可現在嘆氣的次數多了,每一次都是看到苦的時候。
他起整了整被子,也算是打定了主意,與其去防范和擔心,倒不如主出擊。
只有掌握了主權,才能扭轉乾坤!
越是臨近端午,這天氣就越發的炎熱了,集市上都賣著香包和雄黃了。馬車從集市上一路駛出直至進皇城。
殿前的鐘聲一遍遍回起來,烏泱泱一群員朝著大殿前行。路上到蕭義,駕車的小福子很識趣的把車停到一旁,前去請蕭丞相近前來。
“原來是太子殿下。”蕭義躬施禮,魏風也客客氣氣的虛扶了一把,“丞相不必多禮,若是私下里孤還得稱您一聲岳丈。”
蕭義一臉慚愧的模樣,擺擺手:“倒也沒什麼,不知殿下找微臣來是……”
“為了塵霜的事。”魏風坐直了子,目甚是平靜,淡淡道:“這件事蕭丞相就只管置事外便好了,若是待會上了朝有人要發難,你只管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慈父模樣,其余的便給孤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