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之后才伺候著魏風寬就寢。二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著很近,自從二人的病好之后,像這樣的近距離幾乎是沒有的,這種況大概持續了一個月。
仍然是那種直直的目,被瞧的惱了,蕭塵霜也顧不得別的,抬腳就踢了過去。與其說是踢,可在下人眼里看來說是撒更為恰當。魏風下意識握住的腳,“不錯啊,出腳又快又有力,看來太子妃以前是練過了。”
蕭塵霜道:“對付普通人自然是綽綽有余,不過像你這樣的高手,著實是獻丑了。哦對了,我聽說定王最近總算能見客了,我想去看看他。”
魏風的手一下子就松了,想也沒想就說:“定王邊也不缺人伺候,你去看他做什麼,再說了,又沒什麼事,作為太子妃難道不該避避嫌嗎?”
蕭塵霜疑:“他是你四弟也是我四弟,嫂嫂去看弟弟還需要避嫌?”
魏風抱著沒說話,只冷冷瞧著,似乎想從上看出點什麼破綻來。
……這又怎麼了?難道說錯話?蕭塵霜暗暗苦,這人倒是稀奇古怪的。
不過這樣看來倒是提醒了。原以為怎麼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可這狗太子總把自己當做主宰者,說翻臉就翻臉,看樣子還是得謀其他出路。
說起謀出路……便想起祖母。就算到了現在也有些無法接,也許那個人是世上除了許梅以外真心疼自己的人,哪怕這份疼里還夾雜其他的或者利益,可到底……是為自己而死的。
忽然啞了下來,眼圈有些泛紅,魏風見了也有些張起來,忙道:“你要去看便去看吧,我也沒說什麼,怎麼……作出這副樣子,搞的我欺負你似的。”
“……沒什麼。”蕭塵霜轉過去,收拾好心,這才說:“這個時候確實應該避嫌,不過我早已想好辦法,定王閉門謝客一個多月……我就在想其中肯定是有什麼事,可無奈定王府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眼下他終于愿意見人,因此在三天前我就已經安排好了。”
“看來你是真的很關心他。”魏風冷著一張臉,側過去:“不過關心也很正常,畢竟是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弟弟,就像明軒那樣。”
“啊?”蕭塵霜愣神片刻,隨后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對對對,就是一樣的,不過我告訴你實話,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去。但眼下你同意了,那就說明你會幫我。”
魏風冷笑:“這麼說你還吃定我了?”
“……哎呀,對不起殿下太子妃……”碧水冒冒失失的跑進來,剛好看到咱們的太子妃正甜甜的捧著太子殿下的臉。
那畫面,真一個濃意,白日宣。
怎麼會是白日宣……咳咳,夫妻之間不是很正常嗎!只是這未免也太奔放了些。
越是這麼想著,碧水的耳子都紅了,趕放下臉盆退了出去。
蕭塵霜二人齊齊向門口,愣了片刻,正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門又被推了開來,原是碧水忘了把烏梅湯放下,里叨叨著對不起一類的詞兒。
蕭塵霜一眼看破,這碧水八是誤會了什麼,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也故作鎮定:“咳,這烏梅湯……你可以嘗嘗,解暑的。”
“……對了,那你說說什麼時候去?”說到這里,魏風起端起烏梅湯遞到手里。蕭塵霜也沒有拒絕,自然的就接了過來,淡淡道:“其實我早就準備好了,我不能去你總能去,喬裝你的書你帶我進去。”
書?
虧這臭丫頭也想的出來!
他拿起勺子攪拌著,低頭看著褐深紫的湯。
其實總覺得哪里不對,說不出來哪里不對。眼前這個人有時候有些反復無常,有時候又好吃懶做,有時候……總之缺點是數不盡的……
最不對也是最可怕的是,就是無論的缺點還是優點,在他看來都特別真實,特別好。
那是一種心安的覺,從來沒有過的心安,哪怕沒有任何承諾也知道,這個人不會留下他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界上。
所以有時候不管什麼要求,他總是能一口答應。就像今日明明是要進宮的,可剛出未央殿就聽到蟬鳴刺耳,無奈,只得先帶人把瑤殿的蟬捉,還一個清凈的夏季。
七月七日,那些閨閣子都會在今日拜祭紅娘娘,用自己做好的針黹刺繡作為祭品,來求得自己一門好姻緣。所以府里的丫鬟們也齊齊坐在一起開始刺繡。
馮嬤嬤沒怎麼在意,只是叮囑別讓主子們瞧見了。蕭塵霜也起了個大早,和元輕羽換上了輕便的男裝。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魏風只得認栽,帶著們與秦和低調出行,直接離開了太子府往定王府而去。
定王府門口確實有人把守著,這些守衛最多的則是魏懷瑾的心腹。還有一些則是來自于南詔國的。那龍獨羅王爺已經回去了,卻還留下這些個守衛士兵,多半是為了保護康業郡主。
何疏影等人來回巡邏,見是太子親自到來,也沒多說什麼,悄的把一行人請了進去。蕭塵霜跟在后,這一路都想問魏懷瑾是什麼況,但大家都沉默不語,也只得先按捺住心思。
“你小心點,上的傷還沒好。”
魏懷瑾背對著門口,一聲不吭的坐在那里,任由康業為自己療傷,傷口已經結痂,難為康業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著。
對于不是自己慕的人,卻能這樣悉心照顧,不管是誰都很難不心。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覺得虧欠了這位心地善良的郡主。
“定王殿下,太子殿下來了。”何疏影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稟報。一聽到太子來了,魏懷瑾條件反的站了起來,卻因此拉扯著背上的傷口,突然站起來,腳上的傷口也扯著,險些絆了一跤。
“四弟怎麼這麼激。”魏風趕扶了他一把,魏懷瑾訕訕一笑:“我……來人,奉茶!”
魏風擺擺手:“不用這麼麻煩了,你這是怎麼回事?上……腳上也有傷?”
“回太子的話,因為定王……”
康業話還沒說完就被魏懷瑾阻下,看的出他是想故意瞞,既然如此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樣子。下人奉上了茶水,魏風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你們都先下去吧。”
眾人聞言,遲疑了片刻也只好先退下去。所有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親近之人,看這架勢就知道太子是有話要說。
魏懷瑾捂著傷口起,剛一抬頭就對上了魏風后的那道目,那個人……他心跳又忽然了一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了許久,全然把邊的人和事都拋諸腦后。
他心里像灌了一樣,眉角含笑,“塵……三嫂,你怎麼會穿這個樣子來?你……你還好嗎這些日子?”
蕭塵霜面無表的看著他,垂下的雙手卻牢牢攥著角,“我就是來看看你,一個多月了,連蒼蠅都飛不進來,好不容易現在有機會,想見你一面可真難。剛才我看你好像傷了,這是怎麼回事?”
魏懷瑾笑笑:“點傷又不礙事,你的毒……”
“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