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秦小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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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制服的快遞小哥拉著他的快遞拉箱,從別墅里走出去,突然有人站在他出現在他后問:“請問江小姐的快遞送到了嗎?”

他一愣,看著墨鏡男:“送到了啊,請問你是?”

“我是他朋友。”

說完,墨鏡男轉上了馬路對面的一輛車,坐在駕駛座上掏出手機。

“事順利。”

簡單一句話,他便掛斷了電話,開車遠去。

看著他開車離去的背影小哥撓撓頭,真是奇怪,大白天的戴墨鏡不說,明明說是朋友,竟然到了門口都不進去。他瞄了一眼那車牌,剛想離去,他覺得不對勁,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江悠悠瞠目,大腦短暫清空,心跳聲如擂鼓,咚咚咚的沉響砸在耳畔,蓋過了林耀所有的聲音。

恐慌、震驚、擔憂……一系列負面緒噴涌而出,迅速占滿

他只好靜靜抱著,用懷抱給溫暖,讓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邊陪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上有一麻木的疼痛襲來,江悠悠抹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剛嚇死我了。”

林耀沉默了半晌兒,才淡淡道:“我知道是誰干的,明天就去給你討回公道。”

“好。”

松開林耀的手腕,才發現自己剛剛太用力把他胳膊上的皮抓紅了一大片。

“不好意思,我太害怕了。”

“我懂。”

林耀將抱起,慢慢走上臺階,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力氣大還是因為江悠悠輕,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江悠悠把胳膊搭在他的雙肩沒有任何掙扎,頭靠在他的膛上聽著他的心臟有規律跳

他把抱回房間放到床上,溫地說:“你在房間里呆著,等我把下面的事理好了再上來陪你。”

“嗯,謝謝你了。”

林耀剛想走,江悠悠突然拽住了他的裳。

“我還是怕他們會找上來。”

“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他的話擲地有聲,落在江悠悠的心里激起暖流。

“我信你。”

說完這句話,江悠悠把頭偏向一邊,其實自己心里是有些郁悶的,他說自己知道是誰干的,那就證明那人還是跟他有關,自己很可能只是被無端當做一個泄憤的工

林耀剛走到樓下,門鈴又響了。

看到來人,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狠戾,盯著他:“你還敢來?”

“我……我……”快遞小哥的聲音開始發,“我怎麼了?”

“那個快遞是怎麼回事?”

“是給江小姐的。”

“你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呢?”

“什麼?”

林耀側了一下子,指著地板上的東西:“你自己看。”

“哇……好真的蛇!”

“是真蛇。”

“哇,好神奇,竟然是真蛇。”

林耀皺著眉,對著他這兩個哇一臉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你送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快遞小哥一臉天真:“我也不知道啊!”

林耀:“……”沒工夫跟你在這廢話。

剛想關門,只聽到他大喊一聲:“我有事跟你說。”

“我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

“剛才有個戴墨鏡的男人在外面問我把東西送到了嗎,說是……”

林耀的臉立刻沉下來:“還記得車牌號嗎?”

“記得記得,因為當時多留心了一下,所以記得一清二楚。”

林耀把手機遞給他,冷冷說:“寫下來。”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關你事。”

說完,林耀“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他十分擔憂,又敲門。

林耀不耐煩地開門:“還有什麼事嗎?”

“您不會給客服打電話投訴我吧?”

“再不走,我現在就打電話。”

“好好好,我走,您千萬不要投訴我。”

林耀掐了掐眉心,蠢這樣,該不會是劉冬冬他弟吧?

順手,他就把那個車牌號發給了劉冬冬。

回到客廳,他把那些雜全部清了出去,又了保潔將一樓里里外外都消了一遍毒。

做完這些,劉冬冬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您讓我查的那輛車的車主我查到了,是心一娛樂。”

林耀挑眉:“這麼說還是了?”

“應該是。”

他冷哼一聲,語氣不容質疑:“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今晚把給我解決了。”

“可……”

“沒有可是,要麼你就滾蛋。”

然后,掛電話,沉默、發呆。

他一直以自己能把江悠悠保護很好,可到頭卻是因為自己欠缺考慮才讓了那麼大驚嚇。說到頭來,還是因為自己不懂得怎麼表達,彎彎繞繞,曲曲折折,總是會產生很大的復雜。

所以,等這次事解決了,他要去大膽地告訴江悠悠自己喜歡

再次回到樓上的時候江悠悠抱著雙團把自己窩一團看著床單發呆。

“要不要來點咖啡提提神?”

“好。”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本就沒想要那個男人會用這種方式來兌現“明天見”這句話。很想問那個幕后黑手到底是誰,可是剛剛林耀只是說他認識而沒有說出名字,如果他真的想讓知道,一會會跟說個清清楚楚。

想到這,覺得,問是多余的。

這一刻不知道自己心里死什麼滋味,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很開心,以至于差點忘記,這段婚姻是短暫的。

林耀把咖啡遞到手里,杯子上的余溫讓覺得很舒服,忍不住捧了點。

兩個人誰也說話。

只是林耀斂著雙眸,時不時

江悠悠抿了一口咖啡,忍不住皺了下眉:“給我拿五個球和一塊方糖。”

林耀點了點頭,轉又去樓下按照的吩咐去取了,平常的話頂多只加一塊方糖。

看著把那麼多東西一下倒進杯子里,他真的很想問,你確定這能喝嗎?

果不其然,抿了一口,艱難咽下:“這什麼東西,我不想喝了。”

照在蒼白的手上,手背繃得的,管清晰可見。

看樣子,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走過來。

“想不想吃點什麼?”

搖頭。

“想不想去看看王子,我陪你到院子里走走?”

依然搖頭。

林耀犯了愁,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別的方法哄孩子開心了。他悄悄到門外給楚南雪打電話,聽到的方法忍不住皺了下眉。

看到江悠悠臉蒼白,黑漆的眼睛里籠著一層霧氣,他立刻下定覺決心,假裝自己穿了條長,翹著蘭花指拉起轉了一圈,然后對著江悠悠拋了個眉眼。

“公主殿下,要不要我給你跳個舞?”

江悠悠輕扯了一下角:“雖然你稽的模樣真的讓我很想笑。可是這會兒我真的笑不出來。”

“那你怎麼樣才能開心起來?”

躺回床上拉著被子蒙住眼睛:“我想休息會兒。”

一天下來,江悠悠都沒什麼胃口,直到晚飯的時候才勉強喝了點粥。

“這是我親手熬的,不是外賣。”

“嗯。”

他一向清爽的發型此刻塌塌在腦麼上,和他冷峻矜貴的模樣形巨大反差,江悠悠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林耀終于松了口氣:“嚇死我了,一天了,還以為你傻了呢!”

“沒事了。”

“那就好。”

“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熱水泡走一的疲憊,也將從今天的意外之中拉回來。

白皙潔的在壁燈暖黃的線下,鍍了一層淡淡的金,齊腰長發在水中散開,海草般隨著水波輕輕晃

輕輕嘆了口氣,用浴巾仔細頭發換了睡出去。

自己真是不中用,竟然被一條蛇嚇到魂飛魄散。

晚上的時候林耀在江悠悠的房間里打了地鋪,剛鋪好指了指自己床邊,“很大,你抱著被子上來睡吧。”

林耀故意問:“不怕我對你做出什麼不軌行為?”

“不怕。”

驚嚇之后,的話很,無論他說什麼也只是淡淡回應,兩個人之間仿佛有了一層隔閡,他實在是搞不懂這是為什麼。

“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沒事,睡覺吧。”

“晚安。”

說是晚安,其實一夜未睡。第二天,天剛亮,林耀翻了個從床上起來,江悠悠立刻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他輕輕在耳邊說:“我今天出去一趟,等會兒南雪過來陪你。”

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江以寧給批了一天假,本來自己也想過來,但被林耀毫不留地給拒絕了。

在出門前楚南雪就已經過來了,江悠悠還穿著睡看到一臉的驚訝。

“你怎麼來了?”

“好久不見,想你啦。”

了昨天的驚嚇,江悠悠不敢下樓也不敢從客廳里走過,每次一到樓梯口就仿佛能看到那條死蛇就躺在地板上。

楚南雪對著林耀使了個眼,好像在說包在我上,然后快步走上樓去挽著江悠悠的胳膊把帶到房間聊天。

等兩人關上門之后,林耀才沉著臉往出走。

是時候,該算賬了。

廢棄了很久的倉庫因為一輛汽車的到來而得到了暫時的喧囂,不一會兒又重新變得死寂。

門口的柏油路坑坑洼洼,有的地方土地暴出來,竟然還長了綠的雜草。

車門打開,林耀一西裝下了車,俊的臉龐繃著,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此刻波濤洶涌,仿佛能把人吞噬。

劉冬冬明顯覺到他一直在抑著自己的怒火,周凌冽的寒氣好像連同周圍空氣溫度都跌到零點以下。

他掃視了一圈后,冷冷問:“人在哪里?”

“二樓。”

這里敗落的只剩下水泥架子和一些腐朽潰爛的木材,空氣中揮散不去的霉氣。

林耀剛站在樓梯前,準備抬腳往上,忽然一道聲尖聲道:“放開我,你們這樣做是綁架是犯罪是要去坐牢的!”

他的角忽然噙著一玩味的笑容。

“哦,是犯罪?”林耀已經出現在二樓,看著麗的面龐,譏笑一聲,“到底是你犯的罪大還是我?”

人太過震驚,張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秦小姐,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森冷低沉得詭異,直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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