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有很明顯的風聲，覺得有點奇怪，正想開口問。
“啟明星，你能看見嗎？”
“在東方，最亮的那一顆。”依稀記得許熠亭以前跟說過。
唐星寧看了看手機，原來他們磨磨蹭蹭，已經聊到兩點多了。
醫院樓下突然停下了一輛飛馳的車，引得唐星寧一陣注視，以為車上有什麼嚴重的病號。
但那車只是安靜地停在那里，沒有人下車。
又抬頭看著天空。
“是你，”對方慢慢悠悠的說著，“啟明星是你。”
著手機，看著天空的神有點恍然。
在許家的時候，許熠亭有時候會帶上閣樓看星星。
他會故意等啟明星的出現，常常不讓唐星寧先回去睡覺。
因為啟明星是一顆“晨星”，是天亮前出現的一顆非常亮的星星。故稱“啟明”。
“你是誰。”意識到了什麼，口而出。
“只是一個因為你心變得好起來的人。”
“……”
唐星寧心里頭蹦出一個想法，但又覺得不可信，只好作罷，什麼都沒有再問，就讓這個幻想藏在腦海里。
“如果見到了啟明星，那麼晨曦也不會遠了。”喃喃著，這是許熠亭曾經對說的話。
想到那枚被藏起來的戒指，也“晨曦”。
好像是他最后留給的東西了。
“那麼今晚，我祝你晚安。”
說完，對方便掛了線。
唐星寧呆呆地看著天上的啟明星好一會兒，便慢慢地踱回床邊，吃藥睡覺。
做了個夢，回到了許家，還是十八歲稚的樣子，許熠亭坐在旁邊，興地搖醒了昏昏睡的，讓一定要抬頭看看天邊的啟明星。
太困了，看了一眼，附和地點著頭，他說的話，卻一句沒聽清。
不知道，這句話在幾年前，其實就有人對說過了。
……
再醒來，太已經上三竿，洗漱完，醫生剛好敲門。
他例行查房，幫唐星寧檢查，手里拿著病歷本，一項項地打鉤，事無巨細。
末了，他把筆帽蓋上，一只手揣在口袋里。
“恢復的還不錯，再過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你的，傷口有點深，要時常來換藥，小心不要水，不然容易發炎或者留疤。”
唐星寧點了點頭，道謝。
醫生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藏在細框眼鏡底下的眼睛充滿了好奇。
“小旭對你上心的，你們……是什麼關系？”
唐星寧皺了皺眉，這位既然是凌南旭的親戚，為什麼這個問題還要來問。
“就是，朋友，同事。”回答得很簡單。
“小旭啊，平時把工作看得比命重要，凌家很看重家庭的，但是他可以為了拍戲不回家吃年夜飯，他爺爺，也常常被他這種任行為氣到。”
唐星寧好像明白醫生的意思，就是來勸退的。
正組織著語言，想要怎麼說清楚跟凌南旭的關系，那位醫生繼續自說自話。
“但是我看他這幾天似乎閑得很，天天往這里跑。”
唐星寧頭頂冒問號，明明做手前的見面是最后一次見面，為什麼醫生說他天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