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支票，我追出去。
盛家車子停下，車窗搖下，盛母手出來接過支票，“你不用這麼急著還我，我相信你一定需要這筆錢，好好再想想。”
“不用。”我拒接得斬釘截鐵。
盛母頓了下，才從我手里接過支票。
回去沁軒苑，我上樓拿了幾件換洗服去酒店找葉瑤。
葉瑤家里被砸，還沒重新裝修，暫時住在酒店。
在酒店附近買了吃的上去，從電梯出來，我接到警察局打過來的電話。
“你好，我們這里是xx分所，請問你是程慕青嗎？”
派出所？
我邊往前走邊回，“你好，我是程慕青。”
“那請你盡快過來派出所一趟，來把你的孩子領回去。”
孩子？
哪里竄出來的？
“你好警察同志，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還沒生過孩子，你一定是搞錯了，你再問問人孩子，別認錯人了。”
工作人員機械的重復一句，“你程慕青是吧，電話……”
工作人員說的信息全跟我吻合上，不是我還是誰？
天上砸下來一個孩子，我被砸得有些懵。
電話里工作人員催得急，我還沒到房間，提著吃的又去了派出所。
剛進去里面，一個和小蘑菇頭一般大小的小孩撲進我的懷
里。
“媽媽，媽媽，你終于來接我了這些警察叔叔說，你再不來接我，他們就要送我去福利院，我不要去福利院，他們會打我，還會欺負我。”小孩梳著對稱的麻花辮，一邊散了，一邊還捆著，凌下看著又萌又好看，多看一眼，都覺得心要融化了。
只是，這誰家的孩子，逮著就喊媽媽，不好。
我拉開，在面前蹲下，“你就是電話警察叔叔說認識我的孩子？”
“是的，媽媽。”小孩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天真爛漫。
我微微皺了下眉頭，別人家的孩子看著可逗兩下無妨，可是上來就喊我媽媽，我手足無措之外還覺有些無厘頭。
“丫頭，我不是你媽媽，不能喊的，你快和警察叔叔說清楚，讓警察叔叔帶你去找你的父母，好嗎？”再怎麼覺得不可思議，開口還是不忍心傷害一個小孩子。
這邊，工作人員走過來，他拿著照片送到我的面前，“程慕青，這個人認識嗎？”
我仰頭看去，照片里的人不就是李明輝嗎。
發生什麼事了？
“他李明輝，幾天前，他們在去往機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除了這個孩子，其他人都在那場車禍里……”
覺到面前小孩
的異樣，我忙開口，“警察同志，你等一會兒。”
我虛虛抓著小孩細小瘦弱的雙臂，低頭看去，小孩眼眶紅紅的，咬著牙，沒讓眼淚掉出來。
只是一眼，我被得心窩子發疼，多小的年紀，卻是什麼都經歷了。
“你什麼名字？”
小孩忙眨眼睛，想把里面的意眨掉，“媽媽，我妙妙。”
哪里都好，就是這聲媽媽喊得我哭無淚。
“妙妙，我不是媽媽，我是阿姨。你可以我阿姨，你吃飯了沒？阿姨買了些好吃的。”
小孩咧笑了笑，“我吃過了，但是還可以再吃一點。”
“好，那我就拿小的那盒給妙妙吃。”
妙妙被另外的工作人員帶到一邊去。
“警察同志，你可以說了。”
工作人員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真不是這孩子的媽媽？”
我哭笑不得，“真不是，但我見過這個孩子，僅僅一次而已。”
工作人員看向像只小老鼠在啄吃的妙妙，微微嘆了口氣，“那這孩子真是可憐，的家人在那場車禍里全死了，只剩下一個，被帶來派出所那幾天，一直不說話，我們都以為有自閉癥，巧的是今天早上突然開口說話，把你的電話告訴我們。
”
出車禍，都死了？
那次去李明輝家里，知道他要離開江城，還以為已經安全離開了，沒想到……
“如果你不是這個孩子的媽媽，也不是其他的親人，那這個孩子我們會給專門的部門安排的去。”
我一時啞言，不知道說什麼好。
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車禍資料，上面一張張目驚心的現場圖片，有一張小孩臉煞白，不知所措的抱著工作人員手臂看向車的照片。
“抓到肇事司機了嗎？”
“肇事司機在這場車禍里也死了，對方是個困難戶，家里好幾個孩子，賠償方面，一直沒有談下來。”
為什麼會這麼巧的在李明輝離開的時候發生了車禍，到底這場車禍是人為還是其他。
如果是人為，會不會是因為讓他調查霍思妍引起的，這麼想，愧疚和不安雙重的沖擊著我，心里生出一種強烈的罪惡來。
“程小姐，我這邊查到你已經結婚，如果可以，你還是可以回去和你老公商量一下把這個孩子領養回去，多可的孩子。”
許是我剛沒孩子，加上妙妙沖進我懷里喊了聲媽媽，我了這個念頭。
可要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一時沖解決不了問題，更何況我現在的
境不穩定，我和盛承彥的婚姻只有我清楚怎麼回事，本不可靠，現在的我沒法給妙妙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去了福利院，遇到愿意領養的家庭，對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想了再想，我去外面取了些錢給工作人員，“這里有些錢，給這個孩子買點穿的吃的，帶去福利院以后，和里面的人說一下，別欺負這個孩子可以嗎？”
工作人員沒接，“你放心，現在公立福利院的機構辦得很好，不會出現你說的那些況，你拿錢給我，還不如自己帶孩子去，這幾天對所里的同事都沒這麼熱和友好。”
和工作人員辦了些手續，我帶妙妙出去給買東西。
出租車上。
“妙妙，你喜歡什麼，阿姨買給你？”我攬著小不點，溫的問。
妙妙很瘦弱，一點不像小蘑菇頭胖嘟嘟的，這樣抱著，覺跟抱了一張紙片一樣。
妙妙低著頭，緒不高，沒說喜歡什麼，也沒說要。
我先帶去了裝店，給挑了幾套公主，孩子一直低著頭，什麼都不說。
“妙妙，你是不是不喜歡新服，那阿姨給你買玩？”
妙妙眼眶紅紅的，“是不是給我買了新服以后，你就不要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