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派往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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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伊公主有些咄咄人,畢竟本就是大衍之錯,委曲求全,獻上國寶,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

“我大衍何事了西北軍隊的資過,戶部尚書。”代宗沉著臉。

“臣在。”走上前一個長胡須的冒著冷汗的老者。

“陛下明察,臣不曾過西北的軍需,肯定是西北邊關員私自窩藏。”

代宗臉沉,但馬上變得和“此事就由太子前去解決,還有鎮國公府的秦大小姐一起去吧,順便看你的父兄。”

正好一起葬送在那里。

秦歆心里一沉,怕是此去兇險程度不虛江南一程。

袁景知也同樣想到了,但他畢竟還只是太子,只能無可奈何地接下了旨意。

這場晚宴雖然歡歌不斷,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事重重。

晚宴結束后,秦歆正準備離去,卻被一個聲音住。

“秦大小姐。”

回頭看去,是急匆匆地追趕而來的安伊公主。

“公主殿下何事?”秦歆有禮貌地問道。

“明天,可否過府一敘。”安伊公主神有些復雜。

“公主殿下的邀請,臣一定在所不辭。”秦歆笑著回復。

回去的路上,秦歆一直在琢磨安伊公主的用意,分析到底是敵是友。

“歆兒。”

秦歆思索到一半,便被秦氏打斷。

“母親何事?”

“如果有機會的話,去看看你哥哥,他們照顧好自己,順便……順便看看你的父親。”秦氏有些吞吞吐吐。

秦歆心里明了,母親還在為父親離去之前那個自稱是外室的上門人而生氣,而父親匆匆忙忙領了旨,還未來得及回家,便赴西北,雖然后來查清是假的,但母親還在為父親那晚夜不歸宿的事耿耿于懷,前世直到死,兩人都未解開這個心結。

秦歆心里暗嘆一聲,解鈴還須系鈴人,“好,母親在家這些時日,也照顧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話,盡量與大伯一家來往。”

秦氏皺了皺眉,但還是把兒的話放進了心里。

第二日一早,秦歆便帶著玉瑤拜訪了使者館。

門口的侍衛早已得了安伊公主命令,并未阻攔秦歆。

“秦小姐,坐吧。”安伊公主笑道,早已在里面等候。

“不知公主殿下召臣何事?”秦歆安穩地坐下,面不改地問道。

“我本是想解決西戎邊境一事,沒想到竟讓秦小姐勞累了。”安伊公主有些神復雜。

秦歆有些好笑,“世人皆知西北是鎮國公鎮守之地,西戎有此之擾,應是我秦家之過。”

安伊公主馬上搖了搖頭,“不,我清楚鎮國公府的為人,此事應不是你們所為,至于是誰,我想秦小姐應該也有了定奪,所以此次我才會親自前來。”

頓了頓,繼續往下說:“此去還請多多小心,此事非一人之為,再多安伊也無法。”

秦歆明了,心里開始琢磨,自己與安伊公主非親非故,為何大費周章地來提醒自己,接著立刻明白了緣由。

安伊公主的聲音傳來,“請替我向你大哥問好。”

秦歆心里暗笑,這位公主殿下,怕不是有為自己的大嫂。不過是預定的太和大哥恐怕……

“多謝公主殿下提醒,如果別無旁事,臣先告退了。”

安伊公主點點頭。

等回到鎮國公府,秦歆開始為幾日后的西北之途提前做準備,安排好暗衛保護家人,盯著那幾位的靜,等忙好了一切,已經到了啟程之日。

“阿姐,你個大騙子。”秦牧有些搭,舍不得秦歆的離去,一旁的秦氏也紅了眼眶。

秦歆抱起秦牧,安道:“對不起了,阿姐這次也是不由己,回來給你帶東西。”

“真的嗎?”年紀小的秦牧一下子就被新東西吸引了目,停住了哭泣。

秦歆笑著保證。

隊伍開始啟程了,秦歆開車簾向外去,不知這次需要多久才能回到這京城了。

秦歆放下手,開始閉目養神。

夜晚,整個隊伍停下來休息。

秦歆了個懶腰,舒展了坐了一天馬車有些僵的四肢,對玉瑤道:“走,玉瑤,跟我出去走走。”主仆二人走到了草原上,秦歆抬頭去,“這里能看到滿天空的星星。”

“歆兒好興致。”一個人也從遠走了過來。

“誰讓你我歆兒的?”秦歆有些惱怒。

來者正是袁景知,他輕輕笑道:“你家人都是這般喚你。”

家人嗎?秦歆默默不語,只是繼續看著頭頂的星星。

袁景知靜靜地坐在邊。

整個晚上,兩人什麼都沒說,只是這樣坐著一起看星星,有的靜謐,他們知道,接下來很有這樣安穩的時候了。

第二天早上,秦歆慢悠悠地從睡夢中轉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馬車上。

昨晚睡得香甜,一覺到天明,秦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毫無雜念地睡了。

他們一行人再行了數日后,到達了西北最靠近中原的邊城——衡城。

“恭迎太子殿下。”

城主早已帶著一行人在城外等候,跟著車隊一起了城。

秦歆隨袁景知一起邀前去城主府。

“太子殿下,已經全部準備好了,這一批資是剛運來的。”城主報告道。

袁景知點點頭,“下面隊伍何時可以啟程?”

“最遲后日。”城主思索了一會,回答道,但沒人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一

“好,俞落,你與鎮國公修書一封,回復他們,七日后,資即可到達邊疆。”袁景知吩咐道。

等他們回到住所,秦歆有些擔憂,“景知,一路上太過順利,剛才是否有詐。”

袁景知笑道:“我知曉歆兒的擔憂,只是這衡城城主,是父皇舊臣,否則我也不會如此草率修書,不然失信于未來的丈人,我怎麼把歆兒娶回家。”

秦歆有些臉紅,知道袁景知是在讓自己安心,可是萬一得罪了西北邊將,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麻煩。

咬了咬,算了,實在不行,我就……

兩日后清晨,袁景知正打算帶著隊伍出發,卻被突如其來的事故打斷了。

“不好了,太子殿下,存放糧餉的牛車走水了!”

“什麼?”袁景知大驚道,“快找人救火!”

沒想到,代宗在這里埋下了后招,竟然連父皇的舊臣中都有叛徒,袁景知渾一冷。

等撲滅了火,糧餉已經十不存八九了。

“太子殿下,這當如何是好?”一旁的衡城城主故作愁眉苦臉。

“最近的一批糧餉調來需幾日?”袁景知冷冷的盯著他,別以為自己看不出來是他在使詐。

“至三日啊。”

“此事是孤之過,孤會親自前去與鎮國公解釋。俞落,你先修書一封,說明況,你留在這里,照顧好秦姑娘,等新的一批資運來后,你們再前來。”袁景知沉聲道。

“殿下……”俞落有些擔憂。

“殿下,讓臣與你同去吧,臣就不見家人,對他們甚是思念。”秦歆故意裝作有些厭惡袁景知的樣子,同時恰到好的表現出一點天真。

袁景知愣了愣,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即刻騎馬前去邊塞。

而邊塞這邊,秦志得到了太子的修書,把消息告知了自己的親信,眾將歡欣鼓舞,困擾他們已經的糧餉問題終于能解決了。

西北的糧餉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當地百姓稅,一部分是朝廷派發來的,近日西北收不好,朝廷的派發也遲遲未到,底下的士兵已經有些躁

可是最近兩日,遲遲未來任何消息,軍心開始有些不穩。

營帳,秦志和親信們正在商量。

“這個太子再弄些什麼?為何遲遲不傳來消息,他不會在騙我們吧?”

一個急躁的副將猛地站起來,氣道。

“坐下!”秦志沉聲道。

那名副將訕訕地坐了下來。

秦志環顧所有人,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可是他是太子,而我們是臣,不能對他有任何不恭。”

“而且,消息遲遲未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岔子,各位有功夫發脾氣,不如安好手下的士兵。”

送走了所有人,秦志在帳疲憊地頭,嘆息了一聲,又開始理軍務。

兩日后,糧餉還是未到,士兵們的躁更加劇烈。

就在這時,袁景知和秦歆抵達了邊境。

“父親,妹妹什麼時候能到?”

秦志端坐在大帳之中,就聽著聲音響起,抬頭見著兩名男子從外面闖,不是旁人正是秦歆的大哥秦陌和二哥秦然,兩人雖是雙生,但格差別極大。

看著他們面上的焦急,秦志從卷首中抬起頭來,語氣充滿了不確定,“應該沒幾日便要到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著賬外響起一聲俏的聲:“我到了。”

秦歆從帳外含著笑走

“妹妹,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你,二哥都快認不出你了。”

“妹妹,這些日子你和娘親、弟弟還有祖母過得可好?”

秦陌和秦然看到秦歆都是驚喜的很,圍著秦歆噓寒問暖,忽略了一旁的袁景知。

“咳咳,臣參見太子殿下。”一旁的秦志重重咳了幾聲。

秦陌和秦然才極不愿地把目從秦歆上移開,敷衍的行了禮。

“無須多禮,孤此次前來,是向鎮國公謝罪的。”袁景知嘆了一口氣,極致真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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